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打狼就不一样了,他打狼最近的时候也距离那狼得有六七十米左右。
六七十米当然很近,但问题是他黑夜猎狼,再远了他就看不到狼了。
饶是如此,雷鸣在布好诱饵提着步枪出来打狼的时候,头三回还是把子弹打飞了。
第四回第五回倒是打到狼了,只是那狼却是先踏到了自己布的夹子上被夹住了,然后他才举枪把狼击毙的。
第六回他终于调整好了心态一枪把并没有踩到夹子上的狼打伤了,只是他却有点搞不明白自己当时可是瞄着狼的那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去的,可子弹怎么就把狼的腿打跛了呢?
然而尽管那一枪多多少少是打偏了,但是他终于找到了那种用步枪抵肩射击的感觉。
那是一种无可言说的感觉,他相信如果今夜能守到狼的话,自己一定将之一枪毙命!
天空又飘起了轻雪,雪花落到脸上倒也没什么,不得不承认在皮肤当中脸皮还是比较厚,可是那雪花总有落到衣服领子里的时候,于是那雪花就在融化的瞬间有了一种凉凉的感觉。
也许自己应当加强耐寒训练,雷鸣想到。
他是知道有人在秋天里时开始锻炼用冷水冲澡的,一直坚持下来,这样的人在冬季里就特别扛冻。
不管自己以后还是当猎人或者被逼着加入了土匪冬天在外面活动的时候肯定特别多,那么自己也应当锻炼下。
当雷鸣正在寻思的时候,一直趴在他身边的大黑的却轻轻的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低哼,这是它发现有狼来了。
于是雷鸣轻轻伸手拍了下大黑狗的脑袋,那大黑狗竟然听话的就把自己的脑袋贴着雪地趴下了,而雷鸣则抄起了放在面前的步枪摆好了射击姿势。
子弹早已经顶上膛了,枪栓是不用再拉动的了,雷鸣每次没发现狼时都是这样准备的。
用步枪打狼对雷鸣来讲也只是才开始,谁知道那狼在六十步外是否会听到那哗啦一声响呢。
对,六十步,是这回雷鸣在黑夜之中向狼射击的给自己定下来的距离,这回比哪回都近,所以他更得小心。
雷鸣据枪等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黑暗之处。
一个稳定的据枪姿势有多么重要在此刻彰显无疑,雷鸣就以这样的姿势足足等了十分钟,他才听到了兔笼那里传来了隐约的声音。
那是笼子中的兔子看到狼来了出去于本能的开始在兔笼里乱蹿。
可是它们又能往哪里跑?当然其实不跑也没有什么危险,但担惊害怕那是免不了的了。
人毕竟不是狼,黑夜之中对于雷鸣这样的猎人来讲耳朵竟然是先发现了动静。
终于雷鸣看到了黑夜中野狼发绿的眼睛,可也只是隐隐约约的。
雷鸣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杀狼的命中率不高其实是与黑夜有着莫大关系的。
狼眼本就难识,那狼还是围着那兔笼运动着的,尽管于步枪来讲,六十米已是极近了但他是可是根据狼眼的位置在揣摸着射击啊!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雷鸣已经不用刻意调整呼吸了,他开始缓缓挪动枪口。
有意瞄准无意击发,这个射击要领雷鸣当然已经掌握了,正因为掌握了所以他已经把它“忘却”了,此时他所有的身心都在体现着这一要领。
他紧紧盯着前方那几点莹莹的绿光右手的食指开始向扳击沉稳的压去,于是在这一刹那间“砰”的一声枪响了。
黑夜之中有一道红线飞出正好就击中了一支正抬头向雷鸣这个方向张望的野狼的脑袋上!
雷鸣不再管自己这一枪是否打中,而是快速的退出弹壳再次准弹入膛。
他在雪中缓缓站起。
可是这个时候他身边的大黑狗突然就狂吠了起来。
大黑狗叫得是如此的突然,它的叫声让马上就要站起来的雷鸣右膝一下子却又跪在了地上!
雷鸣的屁股直接就坐在了已经摊开脚掌贴着地面的后脚跟上,他直接就把自己的射击姿势切换成了跪姿。
而这雷鸣在听到黑暗之中有那种狼群奔腾的声音的同时,他也实在无睱去观察那到底有着几只闪亮着绿眼的黑影向自己奔来。
雷鸣果断射击,枪响,一只黑影跌倒。
他退弹壳推弹入膛举枪而这时一条黑影已是扑到了它的面前。
他不为所动一抬枪口“砰”的又是一枪,于是一只中枪的野狼直接就跌在了他的面前!
大黑狗此时却已是转了身向雷鸣的身后狂吠了起来。
因为竟然又有两只狼从他们一人一狗的身后迂回了过来!
“黑子别动!”雷鸣高喊之际已是在原地直接一个急转身就坐在地上,在他转过身之时,他手中的步枪已经弃了右手握的却是一支盒子炮!
雷鸣手中的盒子炮连珠炮般响起,于是他身后便有黑影倒地有黑影中枪呜咽。
这些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当雷鸣手的盒子炮不再响起时,周围变得寂静起来,狼群撤了。
雷鸣用火折子点起了自己用松明子做的火把,于是他在这几十米范围内看到了被自己打死了四只狼,还有几条逃向远方黑暗的血迹。
自己这回打狼竟然碰到了一个狼群,一个狼性十足的狼群!
但现在的雷鸣已经没有对狼的震惊了,他反而就站在了原地,开始默默回忆自己在向狼射击时的感觉,那是一种掌握了射击节奏酣畅淋漓的感觉。
此时的雷鸣知道,自己已经找到射击的感觉了已经入门了,再以后就是如何让自己打得更快更准的问题了。
第32章 飞来横祸之日本人的见面礼()
一九三二的冬天在纷纷扰扰中过了一半了,眨眼便是大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过年是中国人融入骨子里的习惯。
那么没家的人又在哪过年呢?
土匪没有家却有窝,小北风回北风北的山寨过年了,土匪窝就是土匪另一个名义上的家。
雷鸣回家呆了两天,一家一天。那自然是自己家一天,他二叔家一天,然后他就回来了。
自打他杀了蝴蝶花之后,心里就充满了危机意识,他要练枪!
小妮子自然是无家可回,于是别人在欢欢喜喜的过年,而他们两个却是整日里的举枪瞄准!
年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就当人们在感叹这个年与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时候,大事却发生了,因为日本兵来了,正月初七,二百多日本兵到县城来了!
军官骑着高大的东洋马,穿着土黄色军装的士兵扛着步枪还有那四个人才能扛着走的重机枪。
这就是日本人的吗?
出来围观的百姓用畏惧的表情看着这些据说和自己不是一个国家的人,于是便有了第一个直观印象。
他们的武器很好,他们走的很齐,他们的刺刀很亮,他们的个子很矮,他们的大头鞋很沉,他们的大狼狗很凶!
前面自有那维持秩序的挂着盒子炮的便衣队的人,而就在路边还有穿着体面的乡绅名流或者中国妇女手里还挥舞着小旗,上面写的无外乎“大东亚共荣”“中日友善”之类的字样。
而此时就在临街房子的二楼正有父子俩正偷偷的透过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捅出来的窟窿眼看着日本兵的入城仪式。
“爹,他们咋还举小旗欢迎日本人呢?好象左右各家都去了啊,咋没通知咱家呢?”那儿子问。
“我哪知道,人家都出去了就咱家没去可别给咱家惹啥祸。”他老爹答道。
他也在那犯寻思,因为这事他刚刚还和媳妇吵了一架,可现在出去也晚了,那小旗他也不能变出来。
“爹,你说这日本人真象传说的那么坏吗?”三十来岁的儿子又低声问五十来岁的老爹道。
“坏,肯定坏,这是要变天啊!”他老爹也同样低声说道。
“你咋知道?”儿子不解。
“你看围着日本人转悠的那些人的那个揍性,那有一个好玩应!以后一定要小心!”他老爹低声说道。
那个儿子便又仔细观察那些负责维护治安的便衣队的人,可不是咋滴,正应了他爹所说的那句话,那些往日本兵身前凑的哪有一个好玩应。
那便衣队的头儿叫吕得彪外号吕大赖子,原本就是县城里那些坑蒙拐变踢寡妇门踹绝户坟的那帮二流子的头儿。
“爹,那个好象是北霸天,好象是胡子啊。”儿子再次说道。
“嗯?哪呢?”他老爹问。
“那个戴水獭帽的那个,看到没有?”他儿子再次说道。
“我看到了,完喽,这回咱们老百姓要遭罪喽,这是开门揖盗啊!
这北霸天哪就是胡子里最坏的,可现在都变成日本人的跟班了,你说那能好吗?
别说话了,他们过来了,别让人听到。”他老爹把话压得更低了。
他儿子不吭声了,尽管他们爷俩现在在二楼呢。
这爷俩经营着这个县城的一家饭馆子,当爹的叫李旺,儿子叫李来福。
他家这个饭馆子在县城里可是老字号了,民国刚开始可就有了,那时候李旺的老爹在经营,这里还只是一个大屯子。
后来随着闯关东的人越来越多,到这里定居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大屯子变成了县城,他家也从路边的一个小棚子经营成了县城里局势最大的饭馆子。
这些年兵匪灾盗的,老李家三代人能把这点家业保存下来委实不容易。
作为生意人他们深谙祸从口出的道理,所以尽管此时在二楼他们说话声音又低楼下不大可能听到,但是他们却也不吭声了就从那窗户纸的小窟窿眼里向外看。
此时他们眼见着日本刺刀锃亮大头鞋duangduang的就走到自家门口来了,却是紧张的连呼吸都压抑了起来。
此时,他们想着的自然是这帮瘟神赶紧从自家门口过去吧!
可是偏偏此时他们就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日军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