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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景堂手下的这几名心腹手下那都是本地人,他们自然知道在无法取暖无法升火做饭的情况下在那大山里转悠会有多么的危险。
那么,日军一旦人死多了,迁怒在向导老鞠头子身上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日军真发了疯他们还会管那老鞠头子是一个伪军排长的二叔?
别看他们现在军纪比伪军还好呢,可是他们在骨子里压根就没把中国人当人看的。
对于这一点,伪军们一个个那是心知肚明的。
可老鞠头子若是被日军安上了一个罪名,那鞠景堂的下场也就不妙了。
日军同样不在乎一个伪军的小连长。
更何况,鞠景堂这个连长还未必就能做得了全连的主呢。
“史彪在做什么?”鞠景堂忽然抬头问道。
一听鞠景堂问史彪,他手下的那几个心腹的眼睛亮了。
那名叫赵聚财的士兵一听鞠景堂问到史彪了,便凑了上来,却是在鞠景堂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狗日的!还反了天了呢!”鞠景堂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起来。
因为赵聚财说的是,不知道那个史彪在哪个村子抢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回来,此时那已是绑在了李家大院的柴房之中,就等着日本人来祸害呢!
“就是,大哥,咱们和史彪那伙人可不一样啊,咱们可是本乡本土的。
咱不管说那日本人在东三省的地盘上能呆多久,可是史彪这么干可是把咱们的名声都搞臭了啊!
他史彪是不怕的,可是咱们一出门这宝力镇的百姓哪有不认识咱们的?”高士宝一看鞠景堂怒火中烧了却是又在旁边给扔了一把干柴。
“你们都想——?”鞠景堂问自己的这几名手下。
“嗯,大哥,我们都这么想的,下面一大半兄弟也都是这心思!”高士宝接口道。
“本来咱们当兵就是混口饭吃。
可是咱们在抗日游击队那头可是讨不了好,那个雷鸣小队多厉害大家心里都有数。
可这回要是二叔出了事,大哥你肯定受牵连。
你要是受了牵连那咱们这帮兄弟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既然左右都是死,咱们干嘛还受这个窝囊气,要我说咱们就把史彪和留下来这点日本人都直接——了”高士宝用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史彪那几个人和日本人都在一起呢?你们看了吗?”鞠景堂又问。
“看了,都在一起呢,有咱们的人盯着呢!”赵聚财忙答道。
“叫人抄家伙,把史彪那伙人还有日本人全neng了!一个活口也不留!”鞠景堂骗腿下地终于下决心了。
鞠景堂他们从一开始说事就是到现在,每个人都没有提要做什么。
可是他们所有人心里是明镜的,那就是他们要造日本人的反了!
正如那个高士宝所说的,鞠景堂他们这伙子人都是本乡本土的。
他们是在日军来了以后,既想保住自己又想保住家人才加入伪军的。
而伪军却也分成外来人和当地的人,鞠景堂却是在当地人中在伪军混得最好的。
原来的那个连长是外来的,不过在雷鸣小队几次的打击之下那伙人已是损兵折将了。
所以鞠景堂才混成了连长。
可是他们伪军外来的史彪那伙人如何肯甘心。
在上面的伪军又给派来一个排的人补充了兵员后,却是一方面积极和日本人套近乎一方面去上面活动,现在大有取代鞠景堂之势了。
鞠景堂现在也深记着周让那天同样是在大烟泡里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那话委实打动了鞠景堂,否则他也不会掉头又开始向着游击队。
周让那几句话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别看你鞠景堂在伪军中混了个小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是你被夹在了日军和抗日游击队中间。
虽然说抗日游击队现在势力和日军比不了,但是,在抗日游击队里你那个小官同样也是个渣儿,换言之抗日游击队想杀你跟玩似的。
在鞠景堂想来,既然两边的人都惹不起都可有是个死,现在却是连本乡本土的一些亲眷都保护不了了。
那么,他们为什么不造日军的反?
这样,既使是他们死了也把自己的家人保护了。
鞠景堂这些人你跟他们讲抗日救国的道理没有用。
就是本地的老百姓被日军祸害了虽然使得他们名声不好他们也认了。
只要自己家的人没事他们管不了那么多。
可是现在鞠景堂眼见自己二叔都快保不住了,他却不干了。
时下很多国人就是这样,他们可以叛国,但是如果日本人或者别的伪军动了自家人那却是绝对不行的!
中国从来就是一个人情社会,人情首推血亲,这一点千古以来就没有过什么改变,就是战争年代那也是如此。
狂风鼓荡着山林树木,这回大烟泡所下的雪并没有上回的大,可是那风却委实不小。
宝力镇的老百姓们自然都猫在家里的炕上。
可是他们也就是老百姓,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嗷嗷的风吼之中,李家大院那头却是又传来了枪声。
也只是仅仅十分钟后,那李家大院子院子里却是又并排躺下了二十多具尸体,那尸体有日军的也有伪军的,还有一个已经被日军摧残得快要疯了的刚刚套上衣服的年轻女孩在某个屋子的角落中瑟瑟发抖。
国人有看风水的传统。
如果那个老李家的先人九泉下有知,是绝对不会把李家大院建在那个位置上的,此地绝对凶地,他老李家大院也就是绝对的凶宅。
一个冬天就在他这个宅院里,却是已经死了上百人了!
第360章 悲催的日军(一)()
“拉住了!拉住了!”几十名日军同时在喊着。
于是那狂风的呼啸声中便夹杂着日语。
只是那声音听起来难免怪异,若有中国人听到当以为是兽语一般。
那些日军分成了两伙都在拼命的拉着手中的绳子,绳子的那头是日军大队长川口隆则的那顶账篷。
想在风中拽住那帐篷不被刮走那真的格外的吃力,“解绑腿系在大腰上!”有日军士兵急中生智的喊道。
于是日军士兵们纷纷响应。
终于那顶帐篷被用人生生固定住了。
此时的日军特别需要这顶帐篷。
因为他们需要用这顶账篷做饭!
大暴风雪来得是如此之猛烈,日军的炊事兵已是点不着火了。
而最后他们所能选择的办法也就是在大队长川口隆则的账篷中点火。
在昨夜的大烟泡中,日军士兵已经有被冻伤的了。
于饥困交加的日军来讲,能在这暴风雪中吃上口热饭意味着他们才能活下去
至于以后的问题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比如说这场暴风雪什么时候能停。
比如他们的向导“失踪”了他们可能会迷路。
比如口粮不够吃了怎么办。
“寒风呼啸”白雪飘零虽然寒冷但总是有一种浪漫的,可当寒风呼啸雪粒子打脸,这却变成了侵略者的一场噩梦。
日军毕竟是外来者,虽然说日本北海道也有雪,可是他们终究是对黑龙江赫赫有名的大烟泡缺乏准备。
他们昨天夜里所备的干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现在做饭却是又需要柴火了。
在缺乏山林经验的日军官兵想来,在山林里那烧材怎么会缺,那到哪里一划拉弄棵枯树还不够做顿饭吗?
他们这个想法倒也没错,可独独却没有预料到,当大烟泡将山林间搅得一片混沌的时候,拾取烧材却也是要冒着生命的危险的!
在天亮之后,日军派出去了一个小队近百人出去拾柴,但回来后却是又少了五人。
不用问,那五人却是又在拾柴的过程中在这暴风雪里迷失了方向。
他们摸回来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日军各小队长中队长这才意识到了暴风雪中的山林是如此的危险,于是这种情况便被汇报到了大队长川口隆则那里。
川口隆则无奈之下也只能下了一个不允许士兵单独进入山野的命令。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有炊事兵揉着那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来报告说头三锅饭做熟了。
于是,一部份日军士便站在风雪中,就着那洋洋洒洒的雪粒子吃起了白米饭。
至于另外一部份日军那还得护着帐篷防止被大风掀翻,他们还得等。
川口隆则的帐篷也就是能摆开三口锅。
而日军的炊事兵又怕风吹熄了火焰自然不敢把帐篷门开得太大。
三口大锅做饭时那木柴燃烧所产生的黑烟就又不能及时排出去,所以炊事兵一个个的是被呛得直咳嗽。
他们那帐篷里到是不冷,和帐篷外始终拽着绳子保护帐篷安全的被冻得大鼻滋拉虾的日军士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是,冰火两重天,哪一重却是都不好受的!
而此时就在这暴风雪中,离日军也就几百米远的一处背风的山缝里却也正升起着一缕青烟。
只不过山风很大,那缕青烟还没有出了山缝,就被那肆虐的风消散于无形了。
山缝之中无疑是背风的,可是当风刮过山缝时却是制造出了一种大自然在玩口技打口哨的效果来。
而偏偏在那尖锐的“口哨”声中还夹杂着一支小曲的哼唱。
“五更到天明,
二老知细情,
骂一声那无耻的丫头啊,你败坏了我的门庭哎”
那声音却正是老鞠头的。
此时的老鞠头正在架火烤狗大腿。
能自己跑出来还能吃那条大狼狗,老鞠头自然很高兴,所以他就又哼了起来。
只不过这回他唱的并不是二人转,唱的却是一首叫作《再探清水河》的北京小曲。
老鞠头可是没有去过北京,他这个曲调却是年轻时跟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