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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病倒了,他又怎么可能还在第一师的驻地里呆着。
武更不想看到他,难道他雷鸣贱皮子就想看到武更吗?
雷鸣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武更说过话了。
原来他们在一个小队的时候,开始还好,渐渐的雷鸣便不愿意和武更说话了。
而随着那支雷鸣小队的解体,两个人更是无话可说了。
这种事,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不能说两个人一见两生厌但也说明了相见不欢。
当然了,他们很多时间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
就象雷鸣知道叶三喜叛变了,可是他也得有机会告诉武更算哪,他却是一直在和日军斗啊斗啊的。
可是当武更,这个也曾经是雷鸣小队的人和雷鸣当彼此相距也只是在这个抗联营地之间的距离的时候,两个人却也一直未见,那么,身体距离也就代表了心理上的距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轻易不病的人病了就会很重。
雷鸣每天只能在抗联一师的营地里昏睡着,等他醒了就喝着也不知道抗联战士在哪里给他弄来的姜汤嚼着干辣椒。
这两天他终于仗着身体底子好硬扛了过来,而他刚有了精神头就让范喜禄去帮自己把那支自己藏诸于山野的步枪找回来。
可是,雷鸣却哪想到今天竟然因为这支狙击步枪武更却上演了这么一出呢?
雷鸣和武更依旧在对视,看不出火爆,但对峙却也没有结束的意思。
两个人就仿佛各是一块同极相斥的磁铁,各有各的磁场各有各的气场,虽然极力排斥可是他们身后却有着一种力量让他们绝不退缩。
而几分钟后这种对峙的结束则是因为一个气场更强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中间。
这个人身高足足有一米九,他也只是扫视了一眼这个抗联第一军第一师都有一半人聚集了的场子,然后,这个场子就——散了。
然后,雷鸣和武更的那在目光上的对峙就转移到了第一师的那个最大的地窨子中。
“现在有最新情报,日军搞了一个三年治安肃正计划,他们要对咱们抗联队伍发动大规模进攻了,咱们游击区可能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
这个大个子无视那雷鸣和武更的对视,在这个抗一师最大的地窨子中踱着步自说自话。
“情报说,日军有可能动用六到七万的部队对咱们东南满、吉东和北满三大游击区进行讨伐。
哦,对了,这六七万部队这还是日军,还不包括伪军。
而咱们现在这三大游击区东北抗联号称十二个军总共兵力也就接近四万。
你们可以想见到即将到来的场面。
我们能不能打败日军的这个三年治安肃正计划?我们会付出怎样的牺牲?
一旦我们打不过日军,那么我们东北抗联又将何去何从?
这是放在我们每一个东北抗联战士面前的考题。”那个大个子依旧在说。
不得不承认,这个话题是如此的牵动人心,雷鸣和武更终于是把目光从对方身上挪向了他。
而就在雷鸣和武更把目光都看向他的刹那,那个大个子又说道:“你们两个不想因为今天这个事情给我拿出个说法吗?”
事情在这个大个子的这句话后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可是,这个世界上终究没有人能够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纵是那个人再转回了原点,世界也已经变得不同。
“我只是要拿回我的枪。”雷鸣先说话了,尽管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代表了雷鸣的一种姿态。
于是,大个子看向了武更。
武更看出了大个子眼中对自己的严厉,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动了动嘴唇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武更既然还不开口,那也只能大个子说话了。
这个大个子便对着武更说道:“这事你不对。”
于是,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后,武更的脸便胀红如猪肝了。
第1135章 悲惨世界()
“扔下去!”残阳之下,一个拎着铁鞭子的独眼儿把头大声吆喝着。
于是衣衫褴褛的四名壮丁便从一辆卡车上将尸体扔到了车下。
那车上的尸体总可是有十多具呢,可是就在一然壮丁准备扔第四具尸体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那第四具尸体竟然说话了,尽管他那声“救命”声音微弱,可是毫无疑问他还活着。
正伸手拽着这具“尸体”的一条腿的一名壮丁微愣了一下之后就“哎呀妈呀”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车上。
“他、他还活着呢!”那名壮丁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叫你扔你特么的就扔,过了今晚就死了!”站在车下那个拎着铁鞭子的独眼把头骂道。
“啊?!”那名壮丁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他在往起爬时却是与车上的另外一名壮丁交换了下眼色,然后他们就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怒。
“快特么的扔啊!”那名把头见壮丁磨磨蹭蹭怒骂了一句,站在地上的他一鞭子便向车板上打了过来。
这辆卡车上面可是没有护栏,这车厢就是一个平板,所以那长长的铁鞭子带着寒风就抡子过来
正在往起爬的那名壮丁一看要挨打便下意识的滚了一下,于是那鞭子没有抽中他却是抽在了车上的一具尸体上。
那具尸体尽是煤黑之色,而在这一鞭子打中之后,那具尸体上的衣服就被打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黑色而肮脏的皮肤来。
这一鞭子之所以能形成这样的效果,实在是因为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个原因是那铁鞭子够利够狠,一个是那已经死去的壮丁的衣服在这大冬天里实在是过于单薄,当然,如果那也能算作衣服的话。
先说这个独眼把头手中拿着的铁鞭子。
铁鞭子那也只是在这处煤矿劳作的壮丁对之的称呼。
那鞭子自然不是全铁的,如果是全铁的以它的粗度这名独眼把头又怎么可能抡得动?
那鞭子实际上是用机械上用于齿轮传送的三角带改的。
也不知道这种三角带是用在什么机械上的,它的外形就是黑色橡胶做成的三角带,可它里面用于加强强度的却是细细的钢丝。
也不知道是磨损还是抽人抽的,反正那橡胶外面已经磨去了就露出了里面的钢丝来。
用这橡胶三角带抽人本身就已经够狠了,如果用足了力量完全可以抽倒一名身体瘦弱的壮丁。
可是那细细的钢丝抽上去便会在人身上抽出一条锲入皮肤的深痕。
皮鞭虽狠抽人身上只是形成血凛子,可是,如果让这样的带钢线的三角带抽中,那么在人身上便会打出一条淡淡的血沟,那绝对是会血流如注的!
再说那名已经死去的壮丁的衣服。
所谓衣衫褴褛所谓要饭花子,虽然衣服很破,但你也得承认那也得叫衣服。
可这名已经死了的壮丁身上那叫什么衣服?那却是麻袋片子和洋灰袋子套在身上的,而也只是在腰间在腿上各系了几个破布条子罢了!
(注:洋灰袋子,指水泥袋子)
就那种带着钢线的所谓的铁鞭子遇到这样的衣服那抽在上面自然是势如破竹,一鞭子抽在上面却也和直接抽在人的身体上没有什么不同了。
“我们扔!我们扔!您老手下留情!”另外一名壮丁忙叫道。
而刚躲过到一边一那名壮丁也连忙过来了,却是再也不管这名已是被判了死刑而实际上真的没死的这名同伴。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救命、救命!”那名气息奄奄的壮丁用尽气力的叫着,可是他却也只能叫出这么大声了。
而此时来抬他的那两名壮丁却是连一声“兄弟对不起”都不敢说了。
他们毫不怀疑,如果他们动作慢一点的话,下面那名虽独眼却透着阴狠恶毒的把头会毫不犹豫的把鞭子再抽过来!
他们现在需要隐忍,他们却是要逃命的呢!
不过,那两名壮丁在从车上扔下这具“尸体”的时候,终究还是有很有默契的没把这个未死的壮丁扔在了那冻得梆硬的土地上而是将他“砸”在了先前扔下的一具尸体上。
这车上的死人并没有死了多久,所以那尸体都还没有冻硬。
至于这车上的十多个壮丁是怎么死的呢?
那是因为塌方了,煤矿塌方了,当时在那个工作面干活的这些壮丁便全被拍在了里面。
而在这里,这个“工作面”也是好听的说法。
一提起煤矿的工作面,人们便会想起漆黑的矿井,到处用木头打着的支撑,闪着光亮的工作用头灯。
可是,这里不是这样的,只因为这里是日本人霸占了的煤矿。
日本人要掠夺东三省的资源,他们却嫌老矿生产的太慢了,于是他们就让壮丁直接在这个露天煤矿上挖去表层的土再往外挖煤。
由于这处煤矿里的煤埋藏的很浅,要说在原来日本人没有进入东三省的时候那煤矿的矿主也会让工人用这种方法挖煤。
可是,那矿主却也只是让工作挖开一个三米见方的工作面罢了。
然后,他会让工人往横向里挖个四米五米的就不挖了,然后再重新开个工作面。
为什么不挖了?那再挖就有可能塌方了,那塌方了那里面的人可就被拍死了!
而挖开一个工作面就只往里面挖个四五米就换地方,那能是日本人的作风吗?
如果,日本人真的是这样要求的话,那他们可就不是日本人了!
他们命令却是,让工人在那煤层上面开个六七米的口子,然后工人却是要往里面再挖四十米!
没有支撑的一个长达四十米的土层,你说会不会塌方呢?
而这十多名壮丁就是在下午这样被活活的被拍死在里面的!
“快特么的扔,天快黑了,别耽误老子晚上喝酒!”独眼把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