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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君当时也没有对那偷儿多留个心眼,早就把人给放走了,现在线索已经断了,虽然官府那边表示会全力追查,但想来希望是很渺茫的。
陆诚现在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是谁在谋害自己,只得暂时压下了心中的困惑,暗暗警惕着身边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不过现在张子君就在身旁,倒也不需要过多的去担心,会有人再次跑来行刺。
坐在对面的左国玑端起酒杯,自顾小酌了一口后,笑着问道:“陆兄,你猜此次谁能夺得花魁?”
“说不好。”
陆诚摇了摇头,笑道:“我观那花榜上的三大行首俱都色艺双绝,其余两人与锦云相比,也是能够平分秋色的,我还真看不出此次谁可脱颖而出,夺得这花魁之名。”
“陆兄这话可就有些违心了。”
李濂难得的也在这样的话题上插了句嘴,打趣道:“陆兄可否想过,一旦此次让怜儿姑娘夺得魁首,若是此事再让锦云姑娘得知,该如何应对?”
“能否夺下花魁,全凭自己的本事,与我有何干系?”陆诚此刻回头一想,倒是真的有些心虚了。
当时只想着随意写首上元词,赚到那二百两银子再说,却是没认真考虑过,会对这场花魁大赛产生甚么样的影响。
要是真的让怜儿夺了魁首,之后再面对锦云时,自己还真不知该怎么应对她可能会有的质问了。
不过这倒真算不得甚么大事,陆诚心里也没有太大的负担。
本来嘛,这也不能怪自己不是?
再者说了,锦云不也没找自己讨过词作么?
左国玑听了这话,立即接口道:“陆兄此言差矣!你的上元词一出,这开封府里哪还有词作能与之相媲美?依我看,此次怜儿姑娘十有**是要夺得魁首了,嘿嘿……陆兄处境堪忧呀!”
“正是如此。”
李濂也出声附和道:“如今锦云姑娘和一袖大家的词作尚未流出,但想来也该是咱们开封府里的哪位名士所作,上一回的花魁大赛也是如此,此次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他说到这里,看着陆诚笑道:“陆兄的上元词一出,可谓是惊为天人!在我看来,近几年咱们开封府还未有一首词作,能达到如此水准。只要怜儿姑娘那里不出了岔子,夺下魁首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一直静坐于一旁的张子君,一见他们在此事上出现了分歧,突然也来了兴致。她不屑地睨了眼陆诚,撇撇嘴道:“他不就是作了首词儿么,有甚么好值得你俩吹嘘的?依我看呀,那一袖姑娘更有可能夺得魁首。”
她这话一出,竟是破天荒地得到了王雪媱的点头附和。
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陆诚不知道的是,相比于锦云和怜儿这两个曾经勾引过陆诚的狐媚子,她们俩人心里反而对一袖的敌意更淡一些。
虽说一袖也与他有过肢体上的接触,但那完全就是意外嘛!
不过她们这一插进话来,这花魁竞猜倒是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势,左国玑俩人认为怜儿能夺下魁首,张子君俩人则认为一袖更有希望,至于陆诚嘛……老实说,他也觉得怜儿的希望更大,不过此时显然被众人想当然地归到了锦云那一方。
陆诚心思一动,提议道:“既然咱们各执一词,要不就开个盘口吧,看看谁能猜对此次的花魁,成为最后的赢家,如何?”
“好啊,咱们以甚么来作为赌注?”张子君眼睛一亮,显然对此颇有兴趣。
“小赌怡情,咱们就赌个十两银子吧。”
陆诚答了一句,随手端起酒壶给众人斟酒,才发现不知不觉又喝完了一小壶,便唤来人再添两壶小酒。
这样的赌注,实在是让张子君提不起太多的兴致,不过她也没有更好的提议,便也只能和左国玑等人一样点头同意。
两壶小酒上来,王雪媱便已经主动为众人满上,几人碰了一杯,算是对此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随后,几人便开始行酒令,对对子了。不过也只有陆诚三人玩这个,张子君则和王雪媱闲聊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陆诚感觉今晚喝得有点多了,头都有些晕乎乎的,眼睛也越来越睁不开了。
转过头去,模模糊糊地便看到两个姑娘正在小声交谈,心说她们俩人难得有如此和睦的时候,忍不住就想开口调侃两句。
不想话未出口,竟是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左国玑也感觉头晕的厉害,此时一见陆诚倒下了,手指着他笑道:“陆兄,你……你酒量也太……太……太……”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也和陆诚一样径直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诡异的是,在他们俩人倒下之后,李濂三人竟也有样学样,相继倒在了桌上……
第129章 金明池上()
此刻,花魁大赛也终于来到第一阶段的**,上一届的花榜第三,三大行之一的怜儿姑娘出场了!
此前,6诚的那词作早已传开,在府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众人心中就更为期待,这词曲配上怜儿的那副好嗓音,究竟能达到怎样的效果。
因此,怜儿一出场,便获得了史无前例的呼声,得到了现场几乎所有人的热烈回应。
哔呜……
几朵礼花齐齐飞上高空,在空中沉寂片刻,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形成了一幕幕流光溢彩的“天女散花”,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响声,瞬间就照亮了整个夜空。
舞台上,怜儿也已准备就绪,她身着一袭华美的盛装坐在那儿,芊芊玉手轻抚在身前案上古筝的琴弦上,在周围灯火的映照下,恍若仙女临世。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显露出来的那份安详沉静的气质,便足以让殿前无数男人为之倾倒,尽管她如今的名声并不是太好。
一阵悠扬美妙的琴声从她指下渺渺传出,立即又引起了现场众人的欢呼声。
老实说,这花魁大赛的现场龙蛇混杂,并不全然都是文人雅士、缙绅地主,其间还夹杂着不少腰缠万贯的商贾巨富,以及少部分手头较为宽裕的老百姓。
此时又不同于平日里出去风华问月,需要在姑娘面前维持着淡然雅致的君子风度,加上又是元宵佳节,表现得狂热些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后方看着台前这一切的一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一次怜儿的出场,反响也太热烈了些,以致于让一向从容自信的她都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扭头看向锦云主仆所在的方向,见到对方神色不变,仍旧是一脸的淡定从容,她不禁有些泄气:“看来我终究还是比不上她的那份气度,纵然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全然不见她脸上有任何的紧张流露出来,她当真觉得自己此次还能夺下魁,名列花榜第一么?”
与锦云不同的是,她身旁的丫鬟巧儿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哼哼道:“不就是借了一词作,才能赢得这么多臭男人的欢呼么?有甚么了不起的!”
锦云闻言只是轻轻摇头,随即淡然一笑道:“巧儿,可别这么说,怜儿本就才艺不俗,这也是她应有的待遇。”
“哼,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罢了。”巧儿仍然是满脸的不屑,话也说得有些恶毒。
“唉……”
锦云脸色一黯,喟然叹道:“她也是个命苦的女子,说起来,我与她又有多少区别呢?无非是她更为不幸,而我的运气要稍好些,得到了王府的庇佑罢了……”
她抬头遥望夜空,正好又是一个“天女散花”在空中炸裂开来,释放出了它此生最美的一幕,便悄然远逝。
烟花易冷,美丽,却又短暂无比。
仿佛从这焰火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一生的命运,锦云不禁唏嘘道:“否则的话,今日的锦云,或许也会如同她的命运一样吧?”
……
……
即便是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怜儿一开口,空灵清澈的声音一经传出,还是取得了惊人的效果。
“阑珊火树鱼龙舞,望中宝钗楼远……”
和着琴音,前半段词句从怜儿口中轻声唱出,现场的气氛立即沸腾了。
“怜儿,怜儿……”
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一声口号,很快便得到了众人的响应,整个现场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高喊出了怜儿的花名,很快便形成了整齐无比的口号。
“怜儿,怜儿……”
“……莫恨流年似水,恨消残蝶粉,韶光忒浅。细语吹香,暗尘笼撰,都逐晓风零乱。阑干敲遍。问帘底纤纤,甚时重见?不解相思,月华今夜满——”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在这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怜儿身上时,6诚的画舫船却悄然开动,朝着与殿前相反的方向前行。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宝津楼的方向,自然不会有多少人察觉这一特殊现象,而少数看到这一幕的人,透过薄薄的纱帘看到船上的几人都趴在了桌上,也只当他们全都喝醉了,此刻不过是尽兴而归罢了。
画舫越开越远,渐渐远离了殿前这最为热闹的地方,出现在了所有船只的后方。
没有人察觉到,这艘画舫在向前游动的同时,也在慢慢地往水中陷落下去,在这黑夜中以常人无法现的缓慢度,悄然下沉。
一寸……
两寸……
三寸……
船身一寸寸地没入水中,直到湖水淹过甲板,再一点点地将其彻底淹没。
船上客人都在沉睡,船夫和两名水手则似乎尚未现这一情况,或者应该说是对此熟视无睹,才更为合适些。
哔呜……
几朵烟花飞上夜空,不知怎的,竟是在方向上出现了差错,恰好落在这艘画舫船的上空,砰的一声炸响开来,焰火噼噼啪啪地落在了船上。
船上全是轻纱的舱帘,此外还有其他的布料,拉下来便可遮掩住外面的视线。
但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易燃品,外加船舱里还有水酒,几朵烟花落在这上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