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经骆秉章之手直接送到京城,绕开吴越免得节外生枝。”
曾国藩这才点头同意,结果也是凑巧,最近一次给湘军送来湖南粮草的领队官员正好是挂着岳州府同知官衔的湘军将领王勋,一向都对曾国藩十分忠心,曾国藩便当即亲自修书一封与王勋,授意王勋上表弹劾吴越最得力的走狗赵烈文,还亲自给赵烈文定了一个罪名——湖北第一劣幕!
收到了曾国藩的书信后,忠心听话的王勋当然是马上就提笔写了一道奏章,走程序先送到了湖南巡抚骆秉章的衙门里,请骆秉章转奏到京城。然后也很自然的,弹劾赵烈文把持湖北巡抚衙门的这道折子,先是被把持湖南巡抚衙门的左宗棠看到。
做为骆秉章的参谋长,左宗棠当然早就听说过吴越身边也有一个参谋长叫做赵烈文,还一眼看出王勋的弹劾是项庄舞剑,真正目标是赵烈文身后的吴越,更立即猜出王勋的这道弹劾折子其实是出自曾国藩的授意——不然王勋吃多了会管湖北的闲事?所以左宗棠也没敢怠慢,马上就把这道并不紧要的折子送到了骆秉章的面前,请骆秉章决定是否转送往京城。
“伯涵这是搞什么名堂?吴越是他门生,还连字都是他赐的,他怎么还和吴越斗得这么厉害,连砍吴越臂膀的狠招都用出来了?”
和左宗棠一样,老奸巨滑的骆秉章同样一眼看出这道折子的背后是曾国藩在整治学生,也顿时的大皱眉头,抱怨道:“麻烦了,扣下这道折子得罪曾伯涵,不扣这道折子开罪吴慰亭,他们师生打架,把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麻烦,麻烦。”
抱怨完了,确实左右为难的骆秉章只能是向左宗棠问道:“季高,你看怎么办?是否出面调和一下他们师生之间的矛盾?”
“抚台,千万不能这么做。”左宗棠警告道:“曾部堂指使王勋出手弹劾吴越的得力助手,明显是不想和吴越公然撕破脸皮,他出面调和,等于就是把窗户纸捅破,让他们师生之间的矛盾直接公开化,他们两家不但不会谢你,反倒还会一起恨你。”
“言之有理。”对左宗棠言听计从的骆秉章大点其头,眉头也皱得更紧,说道:“麻烦,麻烦,这事真不好办,真不好办啊。”
皱眉盘算了许久后,骆秉章还是很无奈的下定决心,吩咐道:“季高,按规矩,把这道折子交给驿站呈报京城。”
“抚台,这是不是过了?”性格秉直的左宗棠问道:“吴越从未开罪于你,你无缘无故的帮曾部堂整治他,这是不是……。”
“慰亭他会知道我的苦衷。”骆秉章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说道:“我如果不把这道折子呈上去,等于就是得罪多年好友曾伯涵,还有一大堆目前至关重要的湖南将领。事情即便闹大,慰亭也会知道我是被迫顺水推舟,即便因此会对我生出一些不满,也不会因此恨我入骨。两害取其轻,我只能这么做。”
叹罢,骆秉章又低声吩咐道:“找个和吴越有联系的人,把这事秘密捅给他,让吴慰亭先有一个准备。”
左宗棠也知道骆秉章必须要让着在湖南影响力很大的曾国藩,即便觉得这么做太过分,也还是无可奈何的把弹劾折子通过驿站送到了京城,又通过通政使司转呈进了军机处。而此刻满清军机处早已是物是人非,斗不过肃顺的祁寯藻已经负气辞官,鬼子六也因为给他死鬼老娘争封号直接得罪了咸丰大帝,被撵出了军机处回家面壁思过,军机处群龙无,一直记挂着与吴越仇怨的军机大臣穆荫为了出口恶气,便毫不客气的把折子呈到了咸丰大帝面前。
如果不是吴越前不久才刚在名誉上湖北境内的太平军肃清,对吴越这段时间表现不算太满意的咸丰大帝可能就直接下旨砍赵烈文的脑袋了,但也正因为吴越这段时间刚有点表现,咸丰大帝便也给吴越留了点面子,决定把折子转给湖广总督官文,让官文负责调查这件事。
然而内心里恨吴越恨得蛋疼的穆荫却不肯满意,又转弯抹角的提醒咸丰大帝,说官文与吴越同城办公,对如此大事竟然不闻不问,只怕已经有些靠不住。而咸丰大帝也觉得穆荫的话有点道理,便又改口决定派遣湖广道御史富阿吉下去调查此事,然而穆荫却还是不肯罢休,又叩说道:“皇上,奴才举荐户部主事阎敬铭担任钦差副使,随富阿吉南下调查此案。阎敬铭在担任户部主事期间,勤俭节约,公廉正直,任职数年帐目分毫不差,让他随同富阿吉南下查案,正可顺便清查湖北钱粮帐目。”
咸丰大帝对两只眼睛一高一低的阎敬铭也很有印象,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穆荫大喜谢恩,又在心里说道:“姓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阎敬铭的牛脾气,只要查到你的帐目有一两一钱银子的出入,也肯定会一查到底,不死不休,你等死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祸不单行()
左宗棠是通过赵烈文手下的
绍兴师爷还算讲点职业道德,收到这个消息不敢怠慢,马上就把这个重要情况报告到了吴越和赵烈文面前,结果吴越也当场就摔了茶杯,破口大骂道:“这个叫王勋的同知是吃错药了?湖北的事关他一个湖南同知屁事?狗杂种,等着瞧!”
说罢,一时没转过弯的吴越还向赵烈文问道:“惠甫,你和这个叫王勋的是不是有仇?他没事上折子弹劾你做什么?”
赵烈文一听苦笑了,说道:“慰亭,我连这个叫王勋的同知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和他结仇?还有,你还没有醒过味来?一个湖南官员莫名其妙的上折子弹劾我,我和他有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他的背后说没人暗中指使,你信吗?”
国企出身的吴越在这方面也很有天分,细一咂摸后,吴越很快就醒过味来,惊叫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老师的幕后指使?”
赵烈文更加苦笑的点头,说道:“自你来到湖北后,和你老师就一直在暗地里龌龊不断,这次你又拒绝了给你老师军粮,他能不恨你入骨?他是你的老师,你又是封疆大吏一方大员,弹劾你动静当然是非同小可,绕开你直接我下手,既可以避免动静闹大,又可以收到敲打你的效果,继而还可以给你扣上一个所用非人的罪名,你的老师,手段高啊。”
吴越板着脸不吭声了,心里也把理匠老师恨到了极点——吴越现在可是一点都不能离开赵烈文的辅助,真要是让理匠老师把赵烈文给板倒了,吴越等于就是直接被砍掉了一只手,还是最重要的右手!
又盘算了片刻,吴越很快就说道:“惠甫,你放心,我马上就给肃中堂写信,请他在朝廷里保你,等先把你的事办好了,我们再出手报仇雪恨。”
“多谢慰亭。”赵烈文拱手道谢,然后又说道:“但是请肃中堂直接出面保我,这点有所不妥,且不说肃中堂是否答应,以他的身份,干涉弹劾我这个六品虚衔师爷的小事,未免象是大炮打蚊子,使不上力。以我之见,你最好请其他人上折子为我开脱,然后再请肃中堂在皇上面前为我开脱,这样才最合适。”
吴越一想也是,以肃顺现在的身份职位,干涉弹劾一个师爷的小事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也太过暴露痕迹。好在吴越在满清朝廷还有几个朋友,马上就让其他师爷代笔,给载垣和林汝舟各写了一道书信,求他们上折子为赵烈文开脱罪名。然后吴越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忙又向赵烈文问道:“惠甫,这么做够不够?事关你的前途,我们最好是越稳妥越好。”
“多谢慰亭关心。”赵烈文又向吴越道谢,皱眉说道:“按理来说,只要载王爷和林大人上折子,以他们的面子保住我是绝对足够了。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朝廷会不会派什么人来湖北查办这个案子?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事恐怕就……。”
“不怕。”吴越安慰道:“你是否把持湖北巡抚衙门架空我,我心里最清楚,你在钱粮帐目上有没有问题,这点我同样清楚。唯一那条**窝娼倒是可以做点文章,我知道你在湖北寂寞,包了两个青楼里的姑娘伺候你起居,但你是在外面租了房子安置她们,没让她们住进巡抚衙门,而且你并不是在职官员,又没有在什么守制期间,无论那条国法都治不了你的罪。”
“话虽这样,但我就怕来查案的官员故意整我。”赵烈文还是无比的担忧,说道:“你老师铁了心要拿弹劾我变相整治你,如果朝廷真派什么人下来查办我,你老师不会不考虑对这个人下手,让查案的人铁了心故意整我。”
吴越一听大笑了,笑道:“放心,说到收买查办官员,十个老师也不是我的对手,他出多少价,我翻三倍!看那个查办官员帮谁说话。”
知道老吴家富可敌国,用银子都可以直接砸死曾国藩,不幸成了师生政斗牺牲品的赵烈文心中稍安,可是为了谨慎起见,赵烈文还是请吴越动用了湖北驻京办湖北会馆这个消息渠道,替自己细心打听弹劾折子送抵京城后的后果。吴越一口答应,然后又马上迫不及待的开始盘算如何出手报复,向理匠老师讨回这一箭之仇。
变故接二连三,关于赵烈文被弹劾这件事还没更进一步的消息,一直驻守在田家镇的湖北新军主力又抢先送来了一个意外消息,说是退守湖口的太平军水师脑袋进水,不老老实实守湖口还一再采用夜袭惊营战术袭扰湘军营地,不胜其烦的湘军水师抓住战机突然出击,两天内两败太平军水师,烧毁太平军水师两百余条,缴获大小船只三十五条,炮七十余门,还顺势捣毁了太平军水师拦截湘军水师进入鄱阳湖内湖的篾缆防线,湘军水师成功杀进鄱阳湖内湖,太平军水师全面退入鄱阳湖内部,任由湘军水师自由进出鄱阳湖。
与理匠老师的仇越结越深,湘军又打了胜仗,理匠老师又出了大风头,吴越不会高兴到那里,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