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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弃城而去,吴军轻松拿下叶县小城,张榜安民,重整城防,以便长远控制。
一天后,还是在收到了刘盛休同样顺利拿下南召的消息时,聂士成才向吴军满人舒保摊了牌,说出了自军此次北上的目标并非开封而是洛阳,同时要求舒保继续担任自军先锋,假意攻打襄城,掩护自军主力的真正行动。
“聂兄弟,我是满人,你不怕我卖了你?”舒保很坦白的向聂士成问道:“如果我把消息秘密告诉给托明阿,你这次奇袭洛阳的计划恐怕就得泡汤。”
“舒兄弟,和你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你是什么为人我还不清楚?”聂士成回答更坦白,又说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妹夫吴大帅也有交代,说我军的真正行动计划不必对你隐瞒,他信得过你。”
舒保的眼中泪花闪烁,半晌才说道:“聂兄弟,你放心,那怕是我最信任的木拉奇,我也不会告诉他。”
“拜托了。”聂士成拍拍舒保的肩膀,先是交代了让舒保军担任佯攻任务的计划,然后才又说道:“我军的真正目标被乱党军队现后,乱党军队肯定会全力反攻,你当其冲,千万小心。情况不对,马上撤回叶县。”
“不!”舒保断然拒绝,说道:“我不回叶县,我的骑兵多,我打游击,骚扰乱党军队的粮道,让他们不敢全力反扑叶县和南阳。”
聂士成憨厚一笑,又拍了拍舒保的肩膀,说道:“我妹夫绝不会亏待了你。”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吴越和聂士成对舒保的诚恳态度换来了所期望的效果,在舒保的率领下,吴军虚兵北上襄城之后,毫不犹豫的向城外的清军据点起了进攻,成功摆出了扫荡外围据点为吴军主力攻打襄城开辟道路的假象。同时几个被清军收买的舒保军满人士卒也向敌人报告,说是自军担任的任务就是为聂士成主力开路,还有替吴军探听许州清军的虚实情况,彻底骗过了河南清军。
上当受骗的托明阿果然集兵于许州重镇,同时在城外修筑了大量防御工事准备迎接吴军进攻,还有开封的清军也是不敢乱动,同样是全力深挖壕高筑墙,还针对吴军的攻城特点大修羊马墙保护城墙。而与此同时,聂士成也不着痕迹派遣了一路偏师西进,配合刘盛休攻打鲁山。
被清军重视不够的鲁山县城很快就被吴军偏师攻克,结果也不出阎敬铭所料,此前很少遭到战火波及的鲁山城中果然储藏有不少粮食。聂士成闻报没有迟疑,一边命令刘盛休继续攻打宝丰,一边又在夜间秘密分兵,又给刘盛休派去了一支援军,全力争取迅拿下宝丰。
还在收到宝丰告急的消息后,正在许州严阵以待的托明阿才嗅出了一丝异味,很是奇怪的自言自语道:“怎么宝丰那边也告急了?吴逆贼军到底在干什么?”
关键时刻,运气站到了站到了老实人聂士成一边,很得托明阿信任的惠成斩钉截铁说道:“声西击东!明攻宝丰,不过是诱我们分兵西线,如果我们中计,贼军主力绝对是继续向着许州来!甚至乘机和我们打野战!我们绝不能上当!”
分析了一下,已经在野战中被吴军打怕了的托明阿认可了惠成的这个分析,点了点头,说道:“是不能上当,吴贼偏师喜欢打那些小县城就让他们打去,让那些小县城的守军多替我们消耗一些贼军弹药也不错。”
第三百四十九章 碰上硬茬()
攻打宝丰小县的城池时,吴军偏师刘盛休部出人意料的遭到了顽强抵抗,连续起两次攻城都没能取得胜利。
进展不顺的原因是吴军碰上了一个能人知县杜嘉善,颇通兵法,懂得如何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抵御吴军进攻,境内又有海南知府丁浩的族人组建的一支团练比较能打,在守城战事给杜嘉善帮上了大忙。而吴军吃亏在军队有些疲惫,重武器不足,所以受到了些挫折。
时间就是生命,如果不能迅拿下宝丰,清军一旦醒过味来立即调兵增援洛阳,吴军在攻打洛阳坚城必然要付出更大代价,甚至可能导致奇袭洛阳的目标落空。知道这些道理,老实人聂士成一手带出来的憨厚部下刘盛休也了狠,干脆来了一个亲自上阵率军起蚁附攻城,重新激励起了吴军将士的士气斗志。
枪林弹雨中,斗志再度昂扬的吴军将士前仆后继,终于还是冲上了宝丰城墙,与守城团练展开近身白刃战,虽说老丁家组建的宝丰团练还算有点胆量,敢和吴军将士打刺刀见红的白刃战,无奈却招架不住吴军的近战利器苦味酸手雷,几个领先后被吴军手雷炸死之后,丁家团练终于还是土崩瓦解。最后宝丰知县杜嘉善自杀殉职,吴军偏师则在付出了近三百人的死伤后胜利光复宝丰,成功达成了一天之内拿下宝丰的既定目标,为吴军主力进兵汝州打开了道路。
兵贵神,刚收到偏师得手的消息,聂士成留下两千军队保护叶县重地之后,立即率领吴军主力向西开拔,急行军大步杀向汝州。而事情到了这一步,英兰坡和托明阿等满清河南高官也终于明白自己上了吴军恶当,逆贼吴越的帮凶大舅子聂士成这次不上来打开封找英兰坡报刺杀之仇,而是攻打与开封同样重要的河南重镇洛阳,进而威逼满清朝廷目前唯一能收得上钱粮的山西大后方。
现上当的英兰坡当场瘫倒在了巡抚衙门的大堂上,象打摆子一样的颤抖了许久后,才突然带着哭腔吼叫了起来,“快给洛阳知府和洛阳副将杨飞雄传令,叫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给本官守住洛阳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本官马上就派援军给他,马上就给洛阳派援军!”
“还有,给汝州知州舒亨颐去文,叫他无论如何都要给本官顶住吴贼军队十天!顶住了十天,他就算丢了汝州本官也会替他向朝廷求情!如果连十天都顶不住,那怕少一天,本官也要奏请朝廷抄他的家,灭他的门,把他全家配到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
歇斯底里的大吼完了,还是在逼着河北镇总兵崇安立即率军西进救援洛阳后,英兰坡才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忙向旁边的河南布政使沈葆桢问道:“幼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象刚好有钦差大臣正在洛阳查办知府任桂吧?”
“抚台大人没有记错。”和吴越有点渊源的沈葆桢答道:“御史刘毓楠奏劾任桂和副将杨飞雄擅杀治下百姓,朝廷以内阁学士张之万为钦差查办此案,目前张大人正在洛阳调查,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结果。”
英兰坡的脸拉得比驴还长了,先是骂了一句刘毓楠添乱,然后又赶紧求神拜佛,祷告道:“苍天保佑,但愿还没查出什么眉目,但愿任桂和杨飞雄这两个蠢货还在任上主持城防,也但愿张之万别犯糊涂,在这个紧要关口摘了任桂的顶子,害得洛阳群龙无,只能是任由吴逆贼军宰割!”
…………
如果能知道此时此刻的洛阳城中情况,可怜的英兰坡英抚台肯定要彻底绝望,因为几乎同一时间的洛阳城内…………
“钦差大人,下官认罪,下官为了杀人灭口,故意没报刑部批准就直接杀了李书声,我认罪,我自!请钦差大人立即把下官打入囚车,押往京城治罪!”
突然冲进了钦差行辕,之前一直狡辩顽抗的洛阳知府任桂任府台扑通一声跪倒在查案钦差张之万的脚下,声泪具下,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坦白了自己的所犯罪行,磕头如捣蒜一样的哀求张之万立即把他拿下,装进囚车押往京城治罪。
调查对象突然自坦白,功德圆满的钦差大臣张之万却是苦笑连连,说道:“任府台,你到底是良心现,还是知道吴贼要来打洛阳,怕承担守土之责?为了赶紧逃命宁愿去京城坐牢?”
“下官是良心现,是良心现。”任桂赶紧答道:“自从冤杀了良民李书声之后,下官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时时刻刻被良知折磨,今天下官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自己跑来钦差大人你面前自,请钦差大人你立即把罪员打入囚车,押到京城交部议罪!”
“但是任大人,现在正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啊?”张之万慢悠悠的说道:“吴逆贼军攻打汝州,威逼洛阳,河南重镇洛阳城危在旦夕,你如果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率领洛阳军民百姓抗击贼军,待杀退了吴逆贼军之后,你就算有什么过失,朝廷也会以功折罪,对你从轻落甚至不予追究了啊?”
“钦差大人恕罪,下官能吃几碗饭自己心里清楚。”任桂哭丧着脸说道:“下官知道我没那个本事挡得住吴贼大军,更知道我顶不住吴贼攻城,所以下官就不敢再连累洛阳的父老乡亲了。下官情愿服罪,情愿服罪。”
说罢,任桂连连磕头,就好象真的良心现一样。结果就在这时候,门外却又传来了洛阳府副将杨飞雄求见的消息,张之万点了点头同意接见,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别又是来主动自的吧?”
张之万很快就现自己误会了好人,虽说张之万来洛阳查案之后,杨飞雄一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在私底下还没搞小动作逼自己收手,这次进来时也是神色匆匆,然而开口说的话却是,“末将杨飞雄,拜见钦差大人,末将找任知府禀报紧急军情,但听说任知府来了这里,所以末将就追到了这里。失礼之处,请钦差大人海涵。”
“什么军情这么紧急?”张之万赶紧问道。
“刚收到的消息,汝州州城已经被吴逆贼军攻破了。”杨飞雄沉声答道。
“怎么可能?吴逆贼军前天傍晚才抵达汝州城下,怎么这会就有消息说被攻破了?”张之万大惊问道。
“暂时不清楚原因,只是听说好象是有贼人在城中作乱,接应了吴贼进城。”杨飞雄如实回答道。
张之万目瞪口呆的时候,任桂却是在一旁杀猪一样的惨叫,再次哀求张之万立即把他打入囚车押往京城议罪。张之万听得心烦,也索性就遂了任桂的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