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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心急如焚的逼迫斥候快马相信报告战局细节,还十分大度的对负责斥候的哨探官吩咐道:“战局太乱,用不着报告得那么细,说大概的情况就行。”
按照李秀成的要求,哨探官果然没再把过于细微的军情战报一一呈上,还是在过了近一个小时后,哨探官才拿着一条刚收到的战报向李秀成报告道:“禀忠王千岁,蔡元隆派出营去拦截妖兵侧翼的军队作战不利,被妖兵击溃,伤亡很大。”
“这个蔡元隆,怎么老是拖本王的后腿?”李秀成十分不满,喝道:“给他去令,叫他出兵再战,绝不能让侧翼的妖兵增援凤台门战场。”
命令发出后,哨探官又很快送来了一个坏消息,说是守方山的黄呈忠压力太大,请求李秀成派兵增援,李秀成更是不满,还是喝道:“叫驻扎土山的郭浦林出兵一支,去增援方山。”
命令又发出了,可是还没等李秀成收起怒气,哨探官却又愁眉苦脸的进来奏道:“禀忠王千岁,汪海洋汪天义他也败了,还折损了一千多精锐。”
“汪海洋也败了?”李秀成的眼皮开始跳了,半晌才脸色阴沉的说道:“他是被迫和妖兵打野战,吃败仗不奇怪,不能怪他,叫他回头再战,继续牵制住对面的妖兵,给邓光明他们争取时间。”
传令兵又出去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哨探官却又象一条猫一样的静悄悄走了进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禀忠王千岁,蔡将军派出了后军,又被侧翼妖兵杀败。还有,邓光明邓天义他们的军队,也被妖兵杀败了,损失很大,现在后面的妖兵已经和前面的妖兵重新打通了联系。”
“什么?!”李秀成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吼道:“邓光明他们不是抢先夺占了壕沟阵地么?有壕沟和羊马墙可守,怎么还输得这么快?”
“回忠王千岁,妖兵攻得太猛了。”哨探官哭丧着脸说道:“听说妖兵的攻坚主将黄远豹亲自带队冲锋,妖火小炮和掌心雷象冰雹雨点一样的砸,邓天义他们虽然也拼命抵挡,可还是没挡住,邓天义受了不轻的伤……。”
砰一声,李秀成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胸膛剧烈起伏,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帐外又突然探进来一个亲兵的人头,小声招呼哨探官出去听取汇报,心情正极不好的李秀成见了更怒,吼道:“是不是有军情?叫信使直接进来报告!”
亲兵应诺,很快就领进来一个满身汗水灰尘的太平军信使,那信使跪地奏道:“禀忠王千岁,方山失守,黄呈忠将军被妖兵的妖火炮弹炸死,我军彻底溃散,已经无人能够掌握局面。”
如果不是黄呈忠已经阵亡,李秀成这会绝对能把上次就已经犯过错的黄呈忠直接下令宰了!可就在李秀成铁青着脸命令土山援军停止向方山前进,收罗败兵仍回土山阵地的时候,帐外却又进来了一个信使,脸色苍白的向李秀成跪奏道:“禀忠王千岁,妖兵杀进了蔡元隆将军的营地,雨花台西线阵地全面告急,有被妖兵直接突破的可能。”
“什么——?!”李秀成彻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大吼道:“妖兵怎么打进蔡元隆的营地的?他那里有那么多军队,又有开花炸炮,妖兵怎么能这么快就打进去?”
“回忠王千岁,蔡将军他被妖兵黄远豹部杀散的败兵回营时,正好蔡将军第二次派出去拦截妖兵侧翼的军队,也被侧翼妖兵杀散。”信使额头贴地,战战兢兢的奏道:“蔡将军的两股败兵抢着回营,在营门前拥挤,替妖兵挡住了炮火,妖兵乘机猛攻,就跟着我们的败兵,一起杀进了蔡将军的营地里……。”
砰又是一声,李秀成脸色灰白的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帅椅上,半晌才苦笑着冒出这么一句,“想不到妖兵瞎几吧乱打一气,老子照样还是打不赢,老子照样还是打不过啊。”
第五百九十章 大厦将倾()
其实李秀成的女婿蔡元隆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倒霉丢脸,让吴军混杂在败兵人潮中直接杀进他的营地里,事发时蔡元隆只要能够当机立断,狠心命令营门两侧的火炮火枪一起开火封锁道路,那么他的大营门前就是再乱,吴军士兵也休想偷鸡得手,轻而易举的杀进他的营地。
但是没办法,关键时刻,蔡元隆稍微心软了那么一下,看着拥挤在营门前的自家败兵人潮,蔡元隆一度想要下令开炮,却实在不忍心用自家炮火去屠杀自己的麾下将士,再加上吴军今天的主攻点一直都是凤台门,蔡元隆不相信吴军会新开主攻战场,顺势攻取自己的营地,所以蔡元隆当时就把已经说到嘴边的命令又咽了回去,错得不能再错了的给了吴军机会。
事前已经收到过吴超越命令的钱威牢牢抓住了这个机会,早在两路作战的时候,钱威就已经发现蔡元隆的军队要比汪海洋所部的太平军要好对付一些,早早就决定如果有机会就坚决对蔡元隆的营地下手,这会蔡元隆又心软没有对着太平军败兵开炮,钱威当然是毫不客气的逼着前军驱逐敌人败兵为前锋,全力冲击蔡元隆军的营地大门,结果也是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数十名暂时摘下了显眼白色斗笠的吴军率先冲进太平军营内,突然向守在两侧的太平军预备队接连投掷手雷,持枪封路的太平军预备队大乱间,更多的吴军将士也就毫不客气的冲进了太平军营内,帮助后军打开了进营道路。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蔡元隆才慌慌张张的下令开炮封路,然而这么做已经太晚太晚了,逮到了机会的吴军将士前仆后继,不计死伤的汹涌入营,以近战利器手雷弹开路,迅速杀散了慌忙上来阻拦的太平军,就好象一道白色的洪流一样的不断冲入太平军营中,见人就杀,见帐就烧,捣毁工事,点燃炮台,蔡元隆军营内彻底大乱,被迫与吴军展开自己最不拿手的近身白刃战。
狗急跳墙和吴军打近身战也没用,吴军的刺刀白刃战训练本来就比太平军严格和科学,这会又是冒险杀入敌营四面皆敌,稍微退缩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所以吴军将士在刀刀见红的白刃战中自然杀得更猛更狠,通常是三五个吴军士兵就能把一群太平军士兵捅退杀跑,再加上吴军士兵不断抛出的手雷弹掩护,太平军的几次反扑都被吴军迅速打退,吴军后军源源不竭的杀入蔡元隆营内,彻底粉碎了太平军想把吴军驱逐出营的希望。
蔡元隆当然很清楚自己营地失守的危险后果,为了挽回败局,蔡元隆除了全力坚守自己的中军营地争取时间外,又拼命向邻近的友军求援。但是很可惜,距离蔡元隆最近的几支太平军全都已经奉命投入了战场,不是在和黄远豹打就是在和冯三保打,根本腾出不手来增援蔡元隆,江东门和上新河的太平军驻军倒是应邀出援,可惜这两支太平军既是实力比较孱弱,又距离较远,难以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为蔡元隆分担压力,所以不管蔡元隆再是如何的垂死挣扎,都仍然挡不住吴军势如破竹的杀进他的中军营地,迅速逼近他的中军指挥部。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营地共存亡!我的营地丢了,整个战场都得崩溃!放开我,让我和妖兵拼了!我没脸回去见岳父,我没脸回去见岳父!”
眼看吴军越杀越近,亲兵只能是强行架起蔡元隆往后营逃命,蔡元隆挣扎哭喊,可还是被亲兵硬抬着逃出了大帐,结果蔡元隆等人前脚刚走,吴军将士后脚就杀进了他的大帐,一刀砍落了他的主将大旗,杏黄色的蔡字大旗应声坠地间,蔡元隆军也彻底失去了指挥,继而彻底大溃,营中太平军士卒争先恐后的出营逃命,掀翻车辆扯倒营帐,遗弃军械辎重无数。钱威所部的吴军将士则全面入营,胜利夺占了位于雨花台正西的蔡元隆营地,又从背后开枪开炮,迅速夺占了蔡元隆军用于防范冯三保军突围的壕沟羊马墙阵地,后发先至,率先打通了与雨花台吴军的直接联络。
一点破,全线溃,看到蔡元隆的营地失守,旁边正被吴军黄远豹部猛攻的太平军钟万清部士气顿时受到影响,士卒恐惧将领慌张,吴军还没打到面前就已经开始四处张望逃命道路,吴军乘机猛攻猛打,先是靠着猛烈的火力掩护,用达纳炸药炸塌了一段太平军的营墙,继而蜂拥入营,士气低落的太平军将士无心恋战,稍做抵抗就纷纷弃营而逃。有蔡元隆可以背黑锅的钟万清也没有勇气和吴军血战到底,带着还能指挥的军队逃向双桥门,丢下何明亮在凤台门孤军苦战,独自应对吴军黄远豹的全力冲击。
此时天色已然微黑,战事却依然激烈无比,杀红了眼的吴军黄远豹仍然还在全力猛攻太平军在凤台门的最后一座营垒何明亮部,与外界取得了联系的吴军冯三保部知晓友军意图,战术不再保守谨慎,除了继续配合黄远豹夹击何明亮外,又拿出了全部力量迎战从北线进攻雨花台的五支太平军,各种各样的苦味酸武器不再吝啬使用,冰雹雨点一般的只是往仰攻而来的太平军身上招呼,把辛苦攻坚的太平军炸得鬼哭狼嚎,尸横遍野,以逸待劳重创被李秀成逼着发起进攻的来敌。
表现最为活跃的仍然还是吴军钱威部,拿下蔡元隆的营地后,很有头脑的钱威并没有急着去加入凤台门的混战,选择了让冯三保的士卒带路,绕道去打正在强攻雨花台的太平军叶芸来和吴如孝两部的侧翼,叶吴二军虽然意志坚定斗志顽强,无奈此前已经在太平军内战中元气大伤,这会又久攻雨花台不下伤亡惨重,已经处于师老人疲的状态,被吴军从侧翼冲击后还是没能支撑多少时间,很快败下了阵去,而叶芸来和吴如孝这两个顽固份子都已经退了,余下三支隶属于李秀成的江浙太平军自然更无战心,还没等吴军杀来就已经自行败退,连滚带爬的逃向了双桥门和七桥瓮。
事还没完,见战机太过难得,吴军钱威部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