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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军械所后,汤化龙拱手向孙伟道贺:“都督神勇,使敌军闻风丧胆,旦夕定了汉阳、汉口,是我革命军楷模。”孙伟知道汤化龙说的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但官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讲究场面,所以场面话是不得不说的。孙伟拱手道:“幸赖三军用命,敌军闻革命军而丧胆,非徐某之力,盖天厌清,非人力所能为。”随即又道:“武汉民事还赖汤部长多费心了,徐某在此谢过了。”汤化龙道:“这皆是汤某分内之事,况且汤某有生之年能够做一些造福桑梓之事还都是都督成全。”随后汤化龙又说了一些没有影响的话就告退了。
汤化龙走后孙伟对熊秉坤说:“汉阳军营有军无粮,熊大哥带本部人马运粮草到汉阳和汉口军营,在哪里帮我整编军队可否?”熊秉坤道:“都督放心,标下定当尽心尽力帮都督把军队训练好。”孙伟道:“熊大哥不必如此,你我是同生死共患难的袍泽兄弟,如此就生分了。”熊秉坤道:“我于都督乃是私交,现在是公事,当按公事来办。”
孙伟知道像熊秉坤这样大公无私的真正的革命者都有一些执着和顽固,随就不和他争辩了。熊秉坤带队过江之后,孙伟开始了他的招兵之旅。孙伟对招兵之事非常上心,盖因原湖北新军虽然训练有素,但新军早已不纯洁了,被会党势力渗透很严重了,指挥就不怎么灵活了。新招募的士兵却不一样,他们是一张白纸,只要他孙伟能拿出当年毛爷爷一成的改造能力,那么这个军队就会对他死心塌地的效忠了。这不是孙伟不想民主,只是中国的国情所迫。
当时中国有四万万五千万在编人口,以清政府当时的统计能力,中国人口应该远远地多于这个数。但是中国当时的知识分子却很少。上过新学小学或读过几年私塾的在乡里就很有地位了,上过中学或中过秀才的在乡里就被称作先生了,上过大学或中过举人的都是精英,留过洋或中过进士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些人都是很少一部分,尤其是留过洋和中过进士的更是屈指可数。很大一部分中国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和更悲惨的雇农,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共和,也不知道什么是民主,他们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吃饱饭,什么时候能够少交一点税。
共和、民主对他们来说还不如一个馒头来的实惠,对他们谈民主就是对牛弹琴。那些中国的精英他们懂得民主,但是从他们口中出来的民主都是对他们有利益的民主,就像汤化龙。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大地主大资本家,虽然他们之中有真正的革命者,就像熊秉坤这样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共和和民主的革命先烈,像**人澎湃一样散尽家产只为平分地权。但更多的是一些自私的人,他们所要的民主和共和是怎么更多的的去盘剥农民以及工人,使他们能够得到更多的地位,有更多的钱来挥霍。所以现在的中国谈共和和民主还为时过早,至少要等到中国统一并且完成扫盲教育以后,等民智开化懂得真正的民主,而不是靠拿着大量的钞票而当政以及谁枪杆子硬谁就是民主等这样的民主时,实行民主才水到渠成。
君不见袁世凯这个大军阀的枪炮略次战胜孙中山的民主,如果不是袁世凯想当皇帝,伤害了他手下了那些小军阀的利益,闹得众叛亲离忧愤成疾含恨而死。中国的现状就是如此,如果中国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袖掌握中国的集权,那么松散的政治对中国日后的发展而言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就像法国,如果没有拿破仑的独裁统治就没有征服将近整个欧洲的伟大战绩。就像德国,如果没有铁血宰相俾斯麦铁血统治哪来的普鲁士以一个小的邦国打败强大的法国。(。)
第一百零三章 心动()
孙伟与蒋雪再次见面是在三天前,当时由于药厂的神秘性引起了坊间的诸多猜测,甚至因为谣言还对药厂周围的居民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于是孙伟便广邀上海各大报馆记者进入药厂内部进行深入的采访,而蒋雪就是申报派来的记者。
在后世的时候,女权运动早已经超越了男女平等的界限,孙伟自然也与绝大多数的吊丝一样成了旧社会男女关系的拥趸,按理说像蒋雪这样具有非常独欸立性的女人纵然生的再漂亮也不会成为孙伟追逐的对象,然而现实情况却是恰恰相反,特立独行的蒋雪总是吸引着孙伟的眼球,让他不得不感叹一声男人真贱。
其实自上次分别之后,孙伟就已经对蒋雪生出了窥视之心,并且还专门将电话打到蒋公馆,不过最终还是被蒋母从中阻拦,而孙伟也因为祥福金店被劫案的事情将勾搭蒋雪的事情暂时搁浅,并且随后又有了苏樱,于是匆匆忙忙近两个月来几乎快要将蒋雪忘却,没想到这次的采访再次将他隐藏在内心中的**勾了出来。
前世的孙伟在追女方面总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从而使得他大学四年依然是单身状态,但是这一世他却有着与前世截然不同的性格,一方面是前任遗留的性格对他的影响,更重要的是他的权力,他的地位为他提供了敢于出手的信心。
本来孙伟安排各大报馆的采访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但是因为蒋雪的原因他却允许申报拥有更的采访时间,而孙伟也在接下来的采访中全程陪同。
蒋雪在药厂连续采访了三天,其采访的范围已经超越了原先只能参观拍照的规定,不仅采访了工厂内工作的工人,还对孙伟这个工厂的主人进行了单独的采访,这也使得蒋雪在申报内的地位与日俱增。
孙伟和蒋雪可谓是郎有情,妾有意,然后凭借着工作之便,感情自然是一日千里,谈话间也是越聊越深,最后竟然聊到了孙伟想要开办银行的事情上。
上海作为目前国内最大的经融贸易城市,其承载着全国一半多的关税收入,自然汇聚了全国各地的鸿商富贾,也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热钱,于是票号和银行业便在此兴盛了起来。
在上海起家的富商都有一个相同的惯例,那就是不管从哪一个行业起家,最终都会向票号和银行业投资,其目的自然是用储户们的储蓄为自己取得更多的利益。
这个时代的银行还没有后世那种高大上,银行的启动资金并不需要太多,不过想要吸引储户在银行存钱,这就需要开设银行的人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财力做保证。
孙伟作为上海公共租界的探长兼华捕股帮办督察长自然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同时他手中又掌握的元亨药厂也能为储户带来储蓄上的信心,如此条件如果不开设自己的银行那就是真正的暴殄天物了。
孙伟虽有心开设自己的银行,但却没有在银行方面的专业人才,他总不能让他那些不学无术的门徒去充当银行的管理者。
孙伟与蒋雪谈论开设银行的事情不过是随口一提,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雪在询问处孙伟开设银行的困难后便主动向他推荐了一个在涉足银行业二十多年的人,此人就是蒋雪的父亲蒋信。
蒋信出生于浙江定海的书香门第,祖上也出现过一任的巡抚,不过发展到蒋信父亲这一代就渐渐地有点没落,其父亲算是蒋氏家族在科举中成就最大的一位,也不过是举人出身,一直到五十多岁才被委任到北方做了一任的知县。
蒋信入学的时候恰逢洋务运动愈演愈烈,满清朝廷也在容敏的倡议下派出了第一批留美幼童,于是有先见之明的蒋父便将儿子主动将儿子送到洋人开设的学堂学习,长大后又在洋人教师的安排下进入了英国学习金融。
学成归来后,蒋信在父亲在沪同年的安排下进入上海一家规模不算太大的银行做办事员,也就是他在做办事员期间认识了正在上海洋人开办的新式女校读书的蒋母,并且一见倾心,随后便对蒋母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很快就凭借自己的学识和风趣俘获了蒋母的心。
那时的朱葆三不过是上海日商平和洋行的买办,正处于起家阶段,论家族的底蕴还不如蒋家,所以两人的婚事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波澜,蒋母也很快就退学嫁给了蒋信,然后在第二年就有了蒋雪。
随着朱葆三的生意越做越大,蒋信虽然因为面子问题没有进入岳父的企业工作,不过依然在朱葆三的举荐下进入了刚扩展到上海的东方汇理银行做事,并且很快就受到了重用,在银行业务部门担任襄理,在职位上算是银行业务部的副经理。
对于蒋雪的保举,孙伟自然是满口答应,一则是这样能够更加拉近他与蒋雪的关系,还能够间接的攀上朱葆三这条线,最重要的还是他坚信蒋信能够在东方汇理银行最重要的业务部担任襄理肯定有着自己的本事,这也算得上是一石三鸟。
当然,孙伟当场答应蒋雪的举荐更多的是在哄她开心,太祖他老人家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在经过蒋雪的介绍后,孙伟心中纵然对蒋信非常的满意,依然还是在第一时间派顾业成到法租界的东方汇理银行打探一下蒋信真实的消息。
由于黄金荣的压制,孙伟在法租界的势力并不大,不过用来打探一两个人的消息还是手到擒来的,很快蒋信的个人信息以及在东方汇理银行的表现状况就出现了孙伟的面前。
顾业成调查的情况与蒋雪介绍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蒋信自从八年前进入东方汇理银行担任办事员开始便表现出了非常优秀的专业素养,很快就受到了东方汇理银行大班的重用,随后用六年的时间便从一名普通的办事员成为了业务部的襄理,据说很快就会再次晋升为业务部的经理。
有了顾业成的调查信息作保证,孙伟在第二天就派人拿着自己的帖子将蒋信约到了薛华立路上的一处法国人开的咖啡厅内,随后就有了之前的那番谈话。
“小雪?孙探长认识小女?”蒋信对孙伟的风评多少有点耳闻,不过好在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