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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诏这样想并不奇怪,毕竟他也没有跟万华打过交道,自然也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他不知道,可是贺人龙,郝三宝,尤世瑾他们知道啊,刚才尤立臣的那一番描述,那万华的影子已经是依稀可见了!
不由得,他们也是齐齐看向了尤立臣,都是心里砰砰跳的厉害!
尤立臣见洪承畴还有贺人龙尤世瑾他们都是这般看着自己,心里也是打罗一般噼啪作响,感觉这个问题极其重要,这万一回答不好,不会要了我这条老命吧!
想到这里,尤立臣就是看向了尤世瑾,希望这宝贝侄子给自己一点提示。
尤世瑾见他如此看过来,也是明白他的意思,便是对他说道:“叔父,总督大人面前,不可隐瞒!”
见尤世瑾不像说反话,于是尤立臣也是只得照实说了,
只听尤立臣说道:“那伙贼人人人手持一丈五尺余长的长枪,这长枪甚是精良,枪头一看就是精铁打造,枪身也是做工讲究!
不但有长枪,他们还有许多人持盾,那盾牌结实,一看就结实,一个顶我们好几个,除了这些,那就只有木板车了,至少有一两百驾板车,每驾板车都是装的满满的,至于里面装着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说完,尤立臣就是不安的看着洪承畴。
如今这洪承畴可是皇上任命的三边总督,得皇上的无比信任,这是毋庸置疑的!这要是一个不好,他老人家把自己给砍了,到时候就是告到皇上那里也是白搭啊!
洪承畴一听,顿时是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是瘫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极是颓废!
贺人龙,郝三宝,尤世瑾他们也是个个如此,这个贼人是谁,大家都是老交情了,听到这里,哪里还能不知道!
一时的,大堂上的气氛十分的诡异,洪承畴,贺人龙他们个个脸色凝重,都是不说话!
那些个官员见他们如此,知道这贼人的身份应该已经是被查出来了,都是高兴,这万贯家财拿回来就有望了,
就算拿不回来,那也要把那贼子千刀万剐,下油锅,放蒸笼,上火架,一片一片烤着吃,这第一口我先来!
可是见洪承畴他们这样,个个又是不敢做出表情来,都是强忍着,他们可不相信如今堂堂的三边总督,还能收拾不了一伙贼人!
不过既然如此,这洪大人又为何会有如此表情,真是好奇怪!
于是官员都是将目光注视着洪承畴,心里有激动,有高兴,也有不解,不过更多的是激动!
久久的,大堂上是落针可闻!
过了许久,突然,只见洪承畴猛地站起身来,快步向着那刘廷玉走去!
刘廷玉见洪承畴气势汹汹的向着自己走来,大惊失色,连连的退后躲避,嘴里高呼道:“大人,大人,小的无罪啊!”
“气煞我也!”
洪承畴高呼一声,便是一把抽出站在一旁的贺人龙的佩刀,对着刘廷玉就是一刀捅了过去!
“噗”的一声,洪承畴就是将刘廷玉捅了个对穿,鲜血也是溅了洪承畴一脸!
刘廷玉不可思议的看着洪承畴,他没有想到洪承畴作为一个堂堂三边总督,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对自己动刀,这怎么可能!
不光是他刘廷玉感到不可思议,其他所有官员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得呆立当场!
谁能想到他洪承畴会这样呢!就算是人家刘廷玉犯了王法,那自有大明律法惩处,毕竟人家也是官,你在这巡抚衙门动刀子,这叫什么事啊!
不由得,所有人都是在脑海里涌现出一个人来,袁崇焕!对,就是袁崇焕,他袁崇焕也是不管朝廷法度,对许多官员说杀就杀!
想到这里,众人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被他一刀捅了!
刘廷玉双手死死的抓住洪承畴的刀,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经是让他的面部表情极度扭曲!
刘廷玉看着洪承畴,艰难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我,,,你,,,不得,,,好!”
还没说完,刘廷玉就是仰头倒在了地上!
看着已经死去的刘廷玉,洪承畴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他只觉得身上一团烈火在烧!
洪承畴慢慢扭过头去,就是看着还在那里发呆的尤立臣,血红血红的眼睛就是看着他!
这万华到榆林找了兵仗局的刘廷玉,他来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自明,那一定是来买火器的,要不然,他找兵仗局的人干什么,难道还是来走亲戚不成!
这万华本来就难以对付,现在又是买了大批的火器,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造成这个结果的人就是刘廷玉和他尤立臣,如果不是他们,他万华来了又有什么用!
见洪承畴那吃人的眼睛看着自己,又看看那地上被捅死的刘廷玉,尤立臣那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哭求道:“大人,末将不知道啊!末将要是知道他是贼子,我就是拼了老命不要,也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啊!大人开恩啊!大人开恩啊!”
“住口!”
洪承畴吼着,一步步的就是提刀向着尤立臣走去!
看着尤立臣这个麾下猛将,洪承畴没有半点的心慈手软,边走,洪承畴就是边说道:“尤立臣!你知道你放跑了一个什么人吗!我大明花花江山,都要葬送在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之辈的手里!”
尤立臣被洪承畴身上这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一个踉跄,尤立臣就是站立不稳,狼狈不堪的跌在了地上!
第六百八十四章 此话何意()
见尤立臣如此,一旁的尤世瑾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刘廷玉杀了就杀了,他也是懒得搭理,可这尤立臣是自己的叔父啊!
这能不管吗?
尤世瑾猛地一拍身边贺人龙的肩膀,而后就是冲到了洪承畴面前,跪地求情道:“大人,那贼子甚是狡猾,我家叔父被他蒙蔽也是无奈!
如今那贼子得逞,日后必定兴风作浪,到时更是用人之际,还请大人开恩,容我叔父将功折罪!”
洪承畴见尤世瑾站出来求情,不由得也是一阵犹豫,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嫡系将领,多年来跟着自己舍生忘死,哪里能没点子顾念!
这时候贺人龙也是反应过来,刚才尤世瑾拍他肩膀,这意思自然也是明了,大家都是战场上的同袍兄弟,哪里能不管!
于是贺人龙也是对洪承畴跪地说道:“大人,如今那逆贼占有两县,实力大涨,我们岂能在这时斩将,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嘛!
尤家世代忠良,为国为民榆林谁人不知!若是大人斩了尤将军,榆林百姓到时如何看待大人啊!还请大人三思!”
这时候,尤家作为榆林土著的优势也是显现了出来,许多的官员见尤世瑾和贺人龙求情,也没受到迁怒,心想这洪承畴应该也是不会杀尤立臣!
此时,何不站出来跟着说上两句,好歹也能落下一份人情,就算不能救下,反正也就是动动嘴皮子,又没什么损失。
于是许多的官员也是纷纷给尤立臣求情,要洪承畴网开一面!
这时候曹文诏也来凑热闹,反正成不成的都不打紧,自己和尤世瑾一个账下听令,不说两句,反而是落下埋怨!
于是那曹文诏也是站出来对洪承畴说道:“大人,末将有两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一众官员都是寻声望去,见是个生面孔,一个武夫丘八,心里都是鄙视道:不就是求个情嘛,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这匹夫就是事多!
洪承畴见曹文诏如此,哪里能不让他说,他可是手里握着最能打的军队啊,有力量就是有面子嘛!
于是洪承畴便是说道:“曹将军有何话,但说无妨!”
曹文诏看了看那惊魂未定的尤立臣,这才是说道:“末将以为尤将军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不但不该罚,反而是应该重赏!”
这话一出,大堂一众人等瞬间石化!就是那尤立臣,那也是傻了!
就这还有功?你这丘八不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吧!
洪承畴也是听的一惊,有功!
好半响的,洪承畴这才是对曹文诏问道:“曹将军此话如何说?本督愿闻其详!”
曹文诏不慌不忙,便是回道:“大人请仔细想一想,那贼子这般狡猾,若是当时尤将军发现了他的企图,识破了他,可是凭着那贼子的狡猾劲,能抓住他吗?”
众人一阵思虑,可是曹文诏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能!”
曹文诏又是接着说道:“那贼子一计不成,他能甘心吗?自然是不会甘心,正所谓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鬼知道他又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勾当!
我们还要疲于应对,时刻提防,这又是何苦来哉!
依末将看,还不如让他骗些火器回去,就那兵仗局造出来的东西,我们又不是没用过,用那些家伙,还不如手里的刀枪呢!”
一众官员听了,忍不住也是点头,是啊,就那些兵仗局造出来的火器,没把自己干死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杀敌啊!
那曹文诏见他们都是如此,又是接着说道:“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嘛,只要查一查,看看那贼子骗了一些什么火器去,我们再找出可以克制他的办法,到时候打起来,他还傻呵呵的在那里乐着,我们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所以末将说尤将军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如今这局势,对我们有利啊!”
洪承畴听了也是忍不住心里一阵盘算,好像是有点道理啊,现在只要知道他骗了一些什么火器回去,自己就能知己知彼的做出相应的部署,确实是没有想象的那般糟糕!
那尤立臣听到这里,那也是明白过来了,本能的就是对洪承畴说道:“是啊是啊大人,现在来看,就好像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我们占了便宜啊!”
洪承畴听了尤立臣这样说,顿时就是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