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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个想法他暂时不会表露出半分的。
袁耽问道:“杨家郎君,到底是什么生意,你先说来听听,如果能做起来,我袁耽肯定戒赌!”
“好!”
杨彦点了点头:“时人食油,多用猪油,但猪油微有腥味,不宜凉拌炸食,我有一祖传制豆油之法,以黄豆榨取食用油,具有独特的香味,百食不厌,既易于与各种菜式搭配烹饪,也可以较长时间储存,你若有兴趣,改天我教你制豆油,店铺由你主持,收益你我五五分润。“
”哦?黄豆也能榨油?杨家郎君,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袁耽一听就来兴趣了,连忙问道。
杨彦微微笑道:“不仅止于此,压榨过豆油剩下的豆粕因其具有独特的清香,马牛等牲畜极爱食用,与直接吃豆子没有区别,因此用黄豆榨油一点都不浪费,人吃油,牛马吃豆粕。
这样罢,等我再赚些钱,就租一间店铺,专用于榨油,暂时可以先买些黄豆,若是广受欢迎的话,咱们索性做大,自己招募人手开荒,专种黄豆,如此不出数年,或可垄断江东的豆油生意,你说这门生意赚不赚钱?“
袁耽激动了,如果豆油能取代猪油的话,光是建康城里的富户吃油,一年得吃掉多少?这就是一座金山啊!
不过他理智还是有的,吞吞吐吐道:”杨家郎君,你就如此信任我?说到底,我也是士人,若是我黑心吞了你那一半,只怕签了契书你也拿不回来。“
杨彦不假思索道:“若是你袁耽只值这几个钱,那我杨某就当瞎眼一回又如何?”
袁耽顿时浑身热血沸腾,长身而起,大叫道:“杨家郎君,就冲你这句话,我袁耽对天起誓,此生,你若不负我,我亦不负你!”
葛洪不由眯眼望向了杨彦,随即又与鲍姑交换了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显而易见,杨彦很器重袁耽,只是又弄不明白,杨彦为何如此拉拢袁耽!
“说什么呢,那么激动!”
这时,荀慧娘与萧巧娘提着茶壶和几个陶碗从后堂出来,给每人奉上了一碗浓茶,色泽褐黄,带有一种暗黑料理的味道。
杨彦捧着碗,喝了一小口,其实他很喝不惯当时的茶,不过暂时他还没有改良茶叶的想法,主要是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他打算先拿袁耽做试点,看看东晋人民对新事物的接受程度如何,然后随着自己的实力增加,再逐渐搞些发明创造出来。
而且他并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做生意的想法,他在等一个离开建康的机会,毕竟混在建康,只能是一事无成,唯有跳出建康,练出一支强军,才是立身之本!
“稚川先生,稚川先生!”
众人正品着茶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拍门声。
“我去开门!”
萧巧娘一溜烟跑了出去。
打开门一看,是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气喘吁吁问道:“小娘子,稚川先生可在?”
萧巧娘道:“阿翁在堂内,请问你是谁家府上?”
老者急道:“老朽乃荀府管事,郎主突发重疾,腹痛难忍,故女郎遣老朽请稚川先生前去诊治。”
屋子里的一行人已经快步奔了出来,老者口中的郎主,显然是荀崧,荀子后人,荀彧玄孙,当朝尚书左仆射,没有人敢轻视。
葛洪问道:“我是葛稚川,可有请太医诊治?”
老者拱手道:“已请,然两名太医官皆束手无策,还是女郎听闻稚川先生驻京,但因须随侍郎主,故不能亲往,请稚川先生见谅。”
秦汉时期,朝庭自有医官系统,往后逐渐多了征辟,而自八王之乱起,战乱不休,医官系统早已崩溃,朝庭现有的医官全部来自于从民间征辟。
葛洪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洪即刻前去,对了,贤侄,你也来。“
杨彦拱手应下。
管事只带了一辆牛车,不过葛洪还有一辆,由于足够宽敞,谢尚和袁耽也跟了过去。
荀崧住在东郊皇族勋贵聚居区,诺大的府邸,足足占地近千亩,一行人被匆匆引进府邸,这还是杨彦第一次见到古代的豪门大户,不禁四处留意。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府中居然有一些带刀女婢,不能说漂亮,但绝对是英姿爽飒,眉宇间也是一副煞气腾腾的模样。
谢尚看了眼杨彦,便小声道:“杨家郎君可是惊讶?带刀侍婢在我朝独此一家,皆因荀氏幼女荀灌,自幼好拳棒,并招蓦健妇教习武艺,故有此盛况。”
袁耽也道:“五年前,荀公任平南将军,驻宛城,被杜曾围困,时荀灌年仅十三,率十余部曲突围而出,远赴襄阳求来救兵,解了宛城之围,亦成为一段美谈。“
杨彦眉心微拧。
在史书上,对荀灌的记载有诸多矛盾之处,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年龄。
按常规的说法,荀灌应该是三十岁左右,但是照袁耽所说,荀灌才十八岁,仅比自己大一岁。
于是,杨彦不经意的问道:“荀家女郎不是嫁人了么?怎会在府中?”
顿时,所有人都现出了古怪之色,就好象杨彦不是这一位面之人,还是葛慧娘解释道:“杨家郎君,荀氏女郎自比孙尚香,非英雄豪杰不嫁,放眼建康,竟无一世家子合乎荀氏女郎的要求,荀公莫可奈何。
况且荀氏女郎出入不离带刀侍婢,寻常人没点手段,又怎敢娶她,因此亲事就一直担耽了下来。“
传说中,荀灌嫁给了时任襄阳太守周抚之子周访,但两家,一个是侨姓高门,另一个是吴姓大豪,按照吴侨不婚的原则,荀灌是绝无可能嫁与周访。
想通了这个关节,杨彦理解了。
谢尚也问道:”杨家郎君,你听谁说荀家女郎已有婚配?“
”呵呵“
杨彦尴尬的笑道:“我猜的,只是没想到荀家女郎年届十八仍未嫁人,是我唐突了。”
众人纷纷释然。
第21章 土法治阑尾()
说话间,一行人被引领到了荀崧寝屋,屋子足有十余丈大小,谢尚、袁耽、葛慧娘与萧巧娘驻足于外间,葛洪夫妇与杨彦被请了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一名身着宽袍的五十多岁老者缩在床上,双手捂着右下腹,一声接一声的痛呼着。
床头站着一名年方十八的女子,身着胡服,足蹬小蛮靴,眉目如画,身形高挑,曲线玲珑,却是英姿盎然,浑身都勃发着一种让人不敢亲近的冷冽之意。
这分明是荀灌,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女性,杨彦不由看了过去。
荀灌有所感应,目如利刃,瞪向杨彦,秀眉一拧,隐含不悦之色。
杨彦赶忙收回目光,显然,荀灌就不是个都好相与的女人,难怪十八岁了都没嫁出去,以建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家郎君,恐怕一眼就能被瞪的心惊胆战,还谈何婚娶?
床边另有两名青衣医官,其中一人看到葛洪,连忙道:“稚川先生,荀公早起便腹痛难忍,卧床哀嚎至今,我等才薄识浅,实在不知以何法诊治,请稚川先生快来看看。“
葛洪与鲍姑相视一眼,快步至床前,杨彦留在原地。
鲍姑以一手针法闻名当世,也是知名的医生。
”有劳贤伉俪了!“
荀灌施礼退开。
葛洪略一点头,拿起荀崧的手,搭上腕脉,渐渐地,眉心越拧越紧。
“葛郎,可有问题?”
鲍姑不由问道。
葛郎迟疑道:“荀公理该是热毒内聚,淤结肠中,但是再往下细诊似是难以确证,潜光,你来看看。“
潜光是鲍姑的名字,当下接过荀崧的手腕,渐渐地,她的眉头也拧了起来,明显是遇上了与葛洪同样的麻烦。
这其实不能说葛洪与鲍姑的医术差,主要是腹痛的原因千奇百怪,古人受限于见知,难以有效诊断,只能按照阴阳五行学说大概开个方子,治好了,是走运,治不好也很正常。
毕竟中医是经验医学,纯靠搭脉诊断几近于凤毛麟角,绝大多数都是依据即定病例结合搭脉来推断,而且中医治急症是有些吃力的,如果没有长期的行医经历与系统性的经验,几乎就是束手无策。
“哎哟”
荀崧虚弱的痛呼道:“稚川先生,老夫是否病入膏荒?若果是如此,烦请实情告之,老夫也好及早安排后事。“
”阿翁“
荀灌焦急的唤道。
“这个”
葛洪夫妻俩却是陷入了为难当中,做医生的,最怕诊不出病因,胡乱开药是能吃死人的,而且穷病和富病的差别很大,俩口子长期扎根于民间,诊的病多以穷病为主,荀崧则是富贵之家,对于富病,他们并不了解。
鲍姑试着道:“要不妾先给荀公扎几针,看看能否止了痛。“
葛洪却是看向了杨彦,招呼道:”贤侄,你可能看出荀公病症?“
数道目光射向了杨彦,充满着怀疑之色。
不过那两个医官并未多说,主要是当时的医生地位很低,在先秦时代,医生是国家的统治阶级,国语晋语八曾言:上医医国,其次医疾,固医官也。
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医者将治理国家作为职责,位同于官员。
但随着士大夫阶层的崛起,医生却未能成为其中一员,反而降为百工之一,社会地位一落千丈,沦为贤君子所不齿的贱工。
太医只列于朝庭的方技官,地位低下,正史记载绝少,往往只在百官志或者方技列传里略有提及,如张仲景开辨证论治先河,撰伤寒杂病论,被尊为医圣却不见于正史。
再如华陀曾诉:游学徐土,兼通数经,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颇自悔。
因为社会地位地下,太医们不说诊治略有差池,就是应对稍有不慎都可能获罪,同时历代帝后驾崩,除非遗诏中有不须加罪之语,否则无论太医诊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