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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也现出了恍然大悟之色,往往事情就这么简单,其中规律说穿了就这么回事,可是事实也很残酷,好比上中学时解方程式,功夫不到家,老师分析的再透彻,再明白原理,换一题还是解不出来。
有些人试图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解,结果懵逼了,甚至有些迟钝的还没弄明白,荀邃、温峤与卞壸也均是暗暗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陆蕙芷看着满脸得色的杨彦,一丝争胜之心油然而生,于把自己的破题侧耳告诉了顾燚,并吩咐少许。
“哼!”
顾燚哼道:“杨彦之,破得一题休要张狂,有本事再来破题,听好:蛀花落地无声,抬头见孔圣,孔圣问颜回,因何不种梅,颜回曰: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支开!
我有两个要求,其一,鹅、梅、竹皆可划入禽兽木卉之类,为突出新意,结令不能以此类来结,且白起廉颇、管仲鲍叔、孔圣颜回皆为文臣武将,你也不能以此结令,若是自问办不到,请道左绕行!“
谢尚眉头一皱,不满道:“虫蛀之处必有孔,是以孔圣开篇,而孔圣与颜回乃师徒关系,至于梅,因梅花有色与颜相接,颜回曰: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支开!
虽陆家女郎才情不逊杨郎,却横加限制,无故刁难,岂非有失陆氏高门风度?“
顾燚咯咯一笑:”谢尚,又不是问你,你强出什么头?有本事你来对!“
”这“
谢尚那嫩脸浮现出一抹不健康的潮红,望向了杨彦。
杨彦向荀邃拱了拱手:”玄道公乃颍川名士,想必已成竹在胸,不知可否为小子道来?“
荀邃老脸微红,一甩袖子:”老夫岂能与你小儿辈争锋。“
”扑哧!“
荀灌掩嘴轻笑,丢了个干得好的眼神给杨彦。
”呵呵“
杨彦干笑两声,眼角余光瞥了眼卞壸和温峤。
这二位均是暗暗叫苦,很明显,荀邃根本破不了题,他们也是大哥别说二哥啊,正想着这小子不是要挑事吧,杨彦却是向前问道:“一而再,再而三,杨某赴任在即,将士们枕戈待发,你这吴中幽兰怎似腾蔓?“
”这寒伧不会是智尽词穷,要耍赖了吧?“
“我看他也就那样,吴中幽兰之名,岂是白叫?”
吴中俊彦们纷纷鼓噪,不过陆蕙芷不是这样想的,隐于薄纱后的面庞现出怒容,什么叫藤蔓?缠缠绕绕,纠缠不休,而兰本该独立绝世,深峡遗香,此人分明是变着法子讥讽自己。
本来陆蕙芷不至于此,可是杨彦不停的拿时人对自己的雅称做文章,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啊,于是叫着顾燚说了几句,顾燚哼道:“只此一题,破完即止,若是杨彦之你自认才浅,须向我吴中幽兰执礼认输!“
杨彦多望了端坐车中的陆蕙芷几眼,很明显,这就是吴中幽兰,看身形,大概十五六岁,尚是窈窕,看仪态,正襟危坐,丝毫不苟,一副士家女郎派头,再看面容,被纱笼罩着看不清,这怎么行?
于是转头问道:”吴中幽兰是何来历?“
”吴中幽兰名陆蕙芷,乃扬州大中正陆公之妹“
谢尚简要介绍了下。
杨彦一怔,这位娘子的辈份让他始料不及,随即便大笑道:”那杨某也有一请,若是侥幸对上,他日道左再逢,吴中幽兰可否揭开面纱由杨某一睹芳泽?“
顿时,无数错愕的目光望向杨彦,葛慧娘与荀华均是暗暗啐骂,这是明显的轻薄啊,这家伙,轻薄人家陆氏高门士女,到底想干什么?
荀灌却是美眸现出了深思之色,她认为杨彦不可能迷上陆蕙芷,必是另有缘由,并暗暗观察着陆蕙芷。
这其实不怪她,杨彦已经给她留下了谋而后动,有的放矢的印象。
萧巧娘也踮着脚看,她倒没什么想法,就是想单纯的看看这位吴中幽兰长的漂不漂亮。
“放肆!”
对面陆纳大怒喝骂!
陆蕙芷却道:”让他破题!“
杨彦朗声道:”天花落地无声,抬头见宝光,宝光问维摩,斋事近何如,维摩曰:遇客头如鳖,逢道项似鹅!“
刹那间,陆蕙芷隐于薄纱下的面孔血色忽没,竟如坐不稳似的,伸出玉手撑住了车壁。
第105章 笑傲江湖()
(谢谢好友书友2017090321432277的500大赏)
“小姑,小姑!”
顾燚连忙扶住。
“我没事!”
陆蕙芷勉力摆了摆手,那隐于薄纱下的眼眸中,满是羞恼,怔怔望着杨彦,渐渐地,又转为了悲凉。
“哎”
谢尚叹了口气:“杨郎所对,俱合那吴中幽兰设限,宝光乃天竺佛名,维摩也是天竺有名的居士,佛向居士问斋,维摩答曰:遇客头如鳖,逢道项似鹅,恰如其份的描绘出了斋事之繁忙。
杨郎博学之广,令人佩服,但人言可畏,此举或是有污于吴中幽兰之清誉啊!“
当时僧道不分,通常都把僧人称作道人。
杨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话时他没多想,也没荀灌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吴中幽兰长什么样,而且还顾及到了人家女儿家的清白,约定下次回来再看,不必于人前显露,不过现在想来,依然不妥当,最起码这位吴中幽兰于自己手底蒙羞,只怕终生都难以嫁人。
除非她的未来夫郎能在文才上力压自己一头,把场子找回来,而这显然不可能。
尼玛的,自己呈一时口舌之快,害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啊!
可是害都害了,他可没有以身作赔的觉悟。
对于高门士女,除了荀灌入他法眼,其余大多都带着一种娇揉造作,喜怒不形于色的作风,他还真没法接受,在他眼里,歌舞姬都比高门士女更惹人怜爱,于是拱手道:”杨某戏言,一时误伤,若有冒犯,尚请恕罪,此事就此作罢,今日也多谢诸君相送,杨某于此拜别!“
说完,向四周深深一躬。
荀灌解下马槊,递过去道:”杨彦之,此槊随我日久,却蒙尘于暗室,今我以之赠你,助你一臂之力。“
”嗯?“
荀邃那老眼中骤然精光一闪,现出了惊疑不定之色,同为颍川荀氏,对荀崧那一系还是很了解的,这把槊,是荀灌的珍爱,在别人眼里,赠于杨彦,或有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之妙,不过在他眼里,分明有着别样意味啊。
‘呵呵,景猷老儿啊景猷老儿,想不到吧,你家的宝贝女郎竟有一线情丝暗系在了杨彦之身上,那老夫说什么也得玉成此事,看你那脸面往哪儿搁!’
想到得意处,荀邃竟以袖掩面,嘿嘿闷笑起来。
杨彦也握着槊,指尖尚余着丝丝温热,鼻翼若有寥寥余香,就仿佛佳人以槊代替,长傍君侧。
当然了,杨要想把臆想变为现实,擒获佳人芳心,还须建功立业。
杨彦心头豪情四溢,郑重施礼:”多谢女郎,他日必以此槊饱饮鲜血,告辞!“
“拜别女郎!”
荀氏众人纷纷拜伏,向荀灌作着最后道别,虽然未必没有再见之期,可是彼此间的身份已变,心境还能再复往日之心境么?
“去罢!”
荀灌的美眸微微泛红,挥了挥手。
“女郎!”
队伍中,尤以一众带刀侍婢与荀灌感情更深,自荀华以下,不无掩面啜泣。
“哭什么哭,将来成家立业,嫁得如意郎君,常回来便是,快走,别误了时辰!”
荀灌强撑着倒竖柳眉,厉声挥斥。
众人再以大礼参拜,才各自起身,随着杨彦缓缓向前行去。
“杨郎珍重!”
谢尚与袁耽挥着手。
那数百吴中俊彦不再喧噪,自觉或不自觉的闪开,唯恐阻挡路途,不过杨彦却瞥见陆蕙芷那笼纱覆着的面孔下,正有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自己,哪怕视线对接,也毫无退避之意。
杨彦带着歉意笑了笑,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顾燚这小娘子会错意了,怒哼一声,凸目瞪了过来。
“哈哈”
杨彦哈哈一笑,翻身上马,放声高唱!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
天知晓“
这歌一出,众人浑身微震,只觉心潮随着歌声澎湃往复,竟难以抑止!
苍海一声笑虽是纯正的古曲,黄沾却巧妙地将中国传统五音演化成旋律起伏、朗朗上口的小调,再配上豪情满怀,气盖云天的歌词,一种身在高处、心却坦然的强大气场扑面自来!
“此曲磅礴大气,足表杨彦之心迹,他人或以为此子北上郯城乃是找死,此子却豪情迸发,隐有潜龙入海之意,老夫颇为期待啊!”
卞壸忍不住赞道。
温峤根本不理他,微眯着双目,嘴唇喃喃,似是沉浸在了歌曲当中。
荀邃目中现出奇光,翘首问道:”小郎君,此曲何名?“
”笑傲江湖!“
杨彦向回挥了挥手。
荀邃也挥着手道:“笑傲江湖,纵情山水,处庙堂之远心系苍生,处江湖之远心系君王,小郎君真洒脱也!”
当时所指的江湖,并不是现代人理解的草莽和武林,而是居地方为官,因此杨彦这首笑傲江湖,恰如其份,也不免让人引申暇想。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胜了一襟晚照”
歌声渐行渐远,也渐渐地,队伍中开始有人跟着杨彦歌唱,由零落稀疏,到整齐高吭。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啦啦啦啦啦“
陆蕙芷目送杨彦之的背影愈行愈远,目中竟有了些痴意。
这首歌的好处便是曲调朗朗上口,歌词简单易记,哪怕队伍中很多人都不识字,听个一两遍也能唱了,唱着唱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