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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愕然。
台上台下,无论是几千士卒,还是贵为皇后的伏寿,皆为这一幕而惊愕。
苏哲,竟然没杀那逃兵!
他不仅没有杀那逃兵,还亲手将那逃兵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叹道:“你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主……主公……”那逃兵惊到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哲,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苏哲便大声道:“你为了自己的母亲而逃亡,是个孝子,我岂能因为你的孝而杀你,你走吧,回家去跟你的母亲团聚去吧。”
这一次,逃兵终于听的清清楚楚,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产生幻觉。
他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由惶恐茫然,变为了无尽的惊喜,就好象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似的。
转眼间,那惊喜就变成深深的感激,他扑嗵就跪倒在了苏哲跟前,泣不成声谢道:“多谢主公大恩大德,多谢主公大恩大德!”
逃兵连着向苏哲磕了三个头,才爬将起来,抹着眼泪,心怀着对苏哲的感恩戴德,匆匆下了将台。
将台上下,所有人都惊到目瞪口呆,完全被苏哲的举动所震惊。
伏寿,皇甫嵩,包括苏哲自己的部将,李严,甘宁等人在内,都没有料到,苏哲不但没有杀那逃兵,竟然还放了他,任由其去投奔刘表。
让他们大跌眼镜的,还在后头。
苏哲扫了一眼其余逃命,向胡车儿喝道:“把他们的绳索,都给我解了吧。”
号令传下,胡车儿愣在了原地,两个眼睛瞪到斗大,一时竟是没反应过来。
“我的命令你没听到吗?”苏哲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胡车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喝令士卒,将余下那几十名逃兵身上的绳索,统统都斩断。
一众逃兵站起来,巴巴的望着苏哲,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哲却向他了摆了摆手,淡淡道:“我饶你们不死,你们都走吧。”
那些逃兵如蒙大赦,一个个激动无比,纷纷向苏折跪拜谢恩,感恩戴德,哭的是泣不成声。
谢恩后,这些逃兵慌忙走下了将台,把自己埋身在了几千士卒之中。
将台下,那几千整编降卒,无不被这一幕看的是目瞪口呆,全场静到鸦雀无声。
然后,苏哲转身过来,望着一众降卒,大声道:“我知道,你们都在为自己的妻儿老小胆心,你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在寻思着想要逃走,想要去襄阳见你们的亲人,我理解你们,包括那些已经逃走的人,我都不怪你们。”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我苏哲也是有亲人的,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的迫不得已。”
“刘表能做出用你们的亲人,威胁你们的无耻行径,我苏哲却做不出来,所以我思前想后,决定成全你们,谁想要去襄阳跟你们的家人团聚,尽管离开就是,我苏哲绝不阻拦。”
说罢,苏哲又大喝道:“传令下去,把营门打开,任何人想要离开,都不许阻拦。”
校台上下,所有人都惊到目瞪口呆。
那几千号整编降卒,被苏哲说中了心思,一个个震撼无比,无不为他的宽宏大度而深深感动。
“多谢主公大恩大德~~”
“多旋主公大恩大德~~”
校场上,从震撼中反应过来的降卒们,成片成片的跪倒于地,感动的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不断的向苏哲叩首感恩。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人心我要,城我也要!()
“主公——”李严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终于看不下去,意图出言阻止。
苏哲不等他开口,便将手一摆,示意他不必多言。
李严一怔,虽有满肚子的牢骚,却也只好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校场上,那些整编降卒们,在对苏哲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后,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有人开始起身离开,走向了营门。
所谓枪打出头鸟,只要一有人带头就好办了,余下的士卒们,纷纷起身,拜别苏哲,离营而去。
很快,近四千余人的降卒,陆陆续续的走了有三千余人,只有不到七八百人,留在了原地不动。
苏哲看向那些人,问道:“我已经准许你们离去,你们为何还不走?”
那七八百人纷纷跪了下来,其中一名军官上前,慨然道:“主公如此待我们,我们怎忍心背弃主公,我们这些兄弟,宁愿抛家舍业,也要誓死追随主公!”
很显然,这七八百降卒,乃是被苏哲的宽宏大度所感动,宁愿冒着亲人被刘表所害的危险,也要追随苏哲。
苏哲心头不禁一热,一跃跳下将台,将那些留下的人扶起,一脸欣慰道:“好!能有你们追随,乃我苏哲的福气,我苏哲必与你们同生死,共富贵!”
一番豪言许诺,令那些降卒们更是激动万分,再次拜倒在苏哲脚下。
苏哲这一幕幕出人意料的举动,将台上的伏寿,看得是清清楚楚,眼眸不禁浮现奇色。
她便忍不住,低声道:“义真老将军,你看苏卿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皇甫嵩面带着欣赏之色,赞叹道:“这个苏子明的手段,当真是高明啊,他这么一做,那些被放走的士卒,必然会大肆宣扬他的仁义气度,他在收取人心方面,的确是有一手。”
伏寿这才恍然省悟,明白了苏哲的用意,眉色之间,不禁也浮现出赞赏之色。
而将台下,苏哲在安抚过那些留下的降卒后,便叫他们散了,各归各营,继续忠于职守。
重新回到将台后,苏哲向伏寿一拱手:“事出仓促,臣没有事先吱会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苏卿言重了。”伏寿笑着一拂手,“你是三军元帅,自然有处断之权,无需向本宫禀报。”
说罢,伏寿不禁赞叹道:“不过苏卿你这一出,还当真令本宫意外呢,本宫原以为你要处死那些逃兵,来震慑他们,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放他们走,来敢取荆州人心,连义真老将军,都夸你手段高明呢。”
“娘娘过奖了。”苏哲谦然笑道。
这时,甘宁,胡车儿等部将们,方才明白过来苏哲的深意,无不为苏哲手段折服。
李严自然也明白了苏哲用意,却又顾虑道:“主公此举,固然有收取人心的妙用,只是一下子放走了这么多收编降卒,我们先前的严防死守岂不是白费功夫了,而少了这么多兵马,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攻取襄阳城。”
李严这么一提醒,皇甫嵩神色一动,蓦然清醒。
他便也道:“苏车骑,这位李正方言之有理,你此举固然是收取人心,但也失去了攻下襄阳的实力。”
面对他二人的质疑,苏哲却叹道:“这些人被刘表所威胁,战斗的意志早就消磨尽了,你们以为,我就算是不放他们走,把他们勉强的扣在营中,他们还能派上用场,为我攻城拔寨吗?”
皇甫嵩和李严心头一震,蓦然体会到了苏哲此举的苦衷。
正如苏哲所说,这些降卒心志已乱,投鼠忌器之下,根本不可能为他卖力攻城。
而且,留着这些已生异心的人在营中,还是潜在的危险,万一哪天刘表来劫营,到时这些降卒又在营内造起反来,里应外合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倒不如放他们离去,苏哲还能博一个仁义之名,借这些人之口,收取荆州士民之心。
李严彻底明白了苏哲的用意后,自然再无疑问,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皇甫嵩却叹道:“原来你是这样的良苦用心,也罢,这么做也不失为上策,那我们就尽早做准备,退回江北去吧。”
“退回江北?”苏哲面露不解,“这襄阳城咱们还没攻下,义真老将军为何要急着回江北呢?”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又是一愣,陷入了新的惊奇当中。
皇甫嵩满脸疑惑,反问道:“你放走了这几千降卒,不就是等于放弃了攻打襄阳的可能性么,既然如此,我们不退回江北,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苏哲却正色道:“谁说我要放弃攻打襄阳了,我早说过,攻克襄阳乃匡扶社稷的关键所在,不破襄阳,我绝不退兵!”
鸦雀无声。
皇甫嵩,李严,伏寿,皆以惊异的目光看着苏哲,那表情好似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般。
半晌后,伏寿才满脸质疑道:“苏卿啊,适才义真老将军他们也都说过了,少了这几千兵马,我们根本没有足够兵力攻下襄阳,你现在又说你不破襄阳誓不罢休,你这不是有些自相矛盾了么?”
“臣是没有足够的兵马,但这并不代表,臣没有办法攻下襄阳啊。”苏哲嘴角掠过一丝玩味的诡笑。
伏寿一怔,蓦的眸中涌上几分惊喜,忙问道:“莫非苏卿想到了什么破敌妙计不成?”
苏哲却笑道:“妙计臣确实有,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请娘娘允许臣也卖个关子,相信用不了几日,娘娘就可以知道答案。”
伏寿听到他说有妙计,不禁面露惊喜,心下迫不及待的想要追问,苏哲到底有何计策。
话到嘴边,伏寿却觉的有失自己皇后沉稳的风范,便淡淡道:“既是如此,那本宫就坐看苏卿的表演了。”
“苏车骑,你到底有什么妙计,不妨直言,这里又无外人,何必要在娘娘面前故弄玄虚。”皇甫嵩却无伏寿那么好性子,不悦的催问道。
“哎呀呀,天色也不早了,该吃饭了,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吃各饭。”
苏哲假装没听到,顾左右而言他,揉着肚子摆出一副饥饿状,笑呵呵的扬长而去。
李严等诸将,虽心存疑惑,却又都知道他们的主公,向来神机妙算,说不定这一次也不例外。
于是,诸将便只能按下狐疑,各自散去。
将台上,只余下了伏寿和皇甫嵩。
伏寿便压低声音,问道:“义真老将军,你说这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