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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固在了那里,就象是一樽雕像,忽然间一言不发。
城楼中立刻安静下来,众将狐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哲身上。
他们早已习惯苏哲时不时突然发呆,猜想他此刻正思索对策,便都噤了声,不敢打扰。
皇甫嵩见苏哲在关键时刻,竟还打起了瞌睡,便有些不悦,遂道:“我说苏车骑,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敌当前,形势紧急,你怎么还犯起困来了。”
苏哲以手托额,全然不理会他。
皇甫嵩见他这般态度,心中更加不爽,还想再开口。
这时,李严却赶紧接住他,低声解释道:“义真老将军,我家主公向来是如此,一旦遇到难题,就会进入这种忘我状态,冥思苦想,我劝你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忘我状态!
这是李严等部下们,私底下给苏哲这种时不时发呆的举动,一起给起的名字。
“西凉铁骑此刻已深入南阳腹地,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光凭闭目沉思,难道就能算出敌人到了哪里不成……”
皇甫嵩心中暗忖,一脸的质疑,却也没有再出声打扰苏哲。
“叮咚……红外扫描结束,现在开始传输扫描数据,请接收。”
苏哲骤然感觉到,一大股的信息流,涌入了他的脑海中,令他头脑一阵的胀痛。
数据传输很快,转眼就结束,胀痛感消失,苏哲长吐了一口气。
他缓缓睁开眼,一脸自信的说道:“我掐指一算,敌军离宛城,至少还有五十里的距离,我们还赶得上。”
城楼上,无论是皇甫嵩,还是李严等诸将,无不是神色一变,面露惊疑。
“苏车骑,你没有任何斥侯的消息,是如何判断出敌军离宛城还有五十里的?”皇甫嵩即刻质疑道。
“我不是说了么,我是掐指一算。”苏哲一本正经道。
皇甫嵩语塞,一脸懵样,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苏哲却已拂手喝道:“甘宁听令!”
“末将在。”甘宁腾的站了起来。
苏哲抬手遥指南面,厉声道:“我命你率五千精兵,星夜兼程倍道南下,预计你可以晚敌军一天回师宛城,宛城里有我二叔在,守个几天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你就跟二叔内外夹击,大破偷袭敌军。”
“末将得令。”
甘宁领下军令,却又问道:“主公,倘若末将早于敌军赶到宛城,又或者是敌军提前杀到宛城,等末将赶去的时候,敌军已经攻陷宛城,又当如何是好?”
“没这个可能。”苏哲斩钉截铁道:“我说你会迟敌人一天赶回宛城,就一定不会错,你只管出发便是。”
眼见苏哲如此自信,甘宁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担忧,领命匆匆而去。
苏哲则看向皇甫嵩,淡淡笑道:“义真老将军,甘兴霸已经出发,这几日我们就守好鲁阳,以防白波军趁着我军分兵之际攻城,咱们就喝着小酒,坐等兴霸的捷报便是。”
看着一身自信的苏哲,皇甫嵩眉头微凝,脸上难以掩饰狐疑,心中暗忖:“他当真是掐指一算,就能准确的算出敌军的位置吗?若果真如此,这个卧龙就已经不能用经天纬地之才来形容……”
第二百二十二章 锦囊之计()
宛城东北,百里之外。
那一条大道上,铁骑滚滚,尘雾遮天。
张济和樊稠率领的一万西凉铁骑,正在大道上策马狂奔,直奔宛城面去。
黄昏时分,前方隐隐看到城廓痕迹,是博望县就要到了。
过了博望城,前方就将再无一城阻拦,宛城就在眼前。
奔行中张济,却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张兄,为何停下?”樊稠也勒住了战马,一脸不解。
张济指着前边道:“你看,那是不是要到博望城了。”
樊稠向前瞟了一眼,笑道:“应该是了,不过博望不是咱们的进攻目标,咱们绕城而过,直奔宛城便是。”
张济眼眸中忽然一亮,急是中怀中取出一物,“我想起来了,那贾文和临行之前,给了我这个锦囊,叫我们到了博望城时,就拆开这锦囊,依计行事。”
说着,张济便将锦囊拆开,把里边的帛纸取出展开,樊稠凑上前去,二将一起细看。
蓦然间,二将身形皆是一震,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脸上涌起惊叹之色。
合上帛书,张济不禁赞叹道:“没想到,这个贾诩的计谋这么毒,他这是要了苏哲的命,半点活路都不给他啊。”
“是啊,这贾诩还真是个毒蝎,怎么这么长时间,我就没看出来呢。”樊稠也啧啧惊叹。
张济轻吸一口气,遂道:“咱们也别废话了,既然如此,你我就此分兵,你领兵继续南下宛城。”
“好,就此别过,得胜之后,咱们一起喝庆功酒。”
樊稠哈哈一笑,拨马而去,带着本部五千西凉铁骑,继续狂奔南下。
张济却拨转马头,转向了西北方向,喝令全军转身,改变行军路线。
“叔父,不是说好了让咱们去偷袭宛城的吗?叔父这是要去哪里?”张绣不解的问道。
张济冷笑道:“贾诩有秘计,叫咱们在博望分兵,樊稠去袭宛城,你我挥师西进,去袭苏哲在鲁阳南面的粮营,一把火烧光他的粮草。”
张绣眼神一变,蓦的恍然省悟。
先前他们以为,贾诩的计策,乃是让白波军假装卷土重来,由大谷关南下去奇袭鲁阳,以吸引苏哲的注意力。
而他们这一万骑兵,则东出虎牢关,借道曹操的地盘,从侧面绕过苏哲的鲁阳防线,前去偷袭宛城,抄了苏哲的老巢。
张绣却万没有料到,贾诩这一条毒计,夺宛城只是其中目的之一,真正的目的,乃是烧了苏哲的粮草。
他当然知道,虽然他们的粮草不多,但苏哲以南阳和襄阳二郡一隅之地,粮草也不比他们多多少。
苏哲之所以敢拿董璜要挟,无非是觉的,他自己的粮草,要多过他们西凉军的粮草,最后耗下去,必是他们西凉军先粮尽。
但这一计之后,苏哲的粮草被一把火烧光,就要彻底的落入了被动之中,在这场双方比拼粮草的消耗战中,苏哲就要先粮尽崩溃。
那时,苏哲粮尽,士卒溃散,就算手握董璜这个人质又如何,还不得乖乖的把董璜和天子一并献出,以乞求董卓的宽恕。
也就是说,贾诩这条毒计,可以不消一兵一卒,就让苏哲屈服。
“妙!这条计策当真是又毒又妙,这贾文和不愧是九奇之一,不愧是毒蝎啊。”
恍然省悟的张绣,越想越兴奋,禁不住拍手喝彩。
张济也冷笑道:“那苏哲确实是神机妙算,不过这一次,我料他再厉害,也算不过贾文和,我看此战之后,他这九奇之首的名号,就让拱手让给贾文和了。”
“此战之后,他恐怕连小命也没了,根本算不得拱手相让,因为九奇只剩下了八奇。”张绣语气透着几分讽刺。
张济神色一震,不禁流露出几分惋惜之色,叹道:“这个苏哲,以一介寒门,能走到今天这般地步,实属不易,就这样身死名灭了,实在是可惜啊。”
张绣却叹道:“这也是他自不量力,以为仗着九奇的智计,就能无视自己的出身,敢同时跟刘表和董太师开战,他自取灭亡,谁也怪不得。”
张济又慨叹了几声,遂是收起了惋惜的情绪,马鞭一扬,肃杀喝道:“他是死是活也关不得我们叔侄的是,这场大功就在眼前,还等什么,我们走!”
张济策马而出,张绣也精神大持,追随而出。
一万西凉铁骑,尽皆掉转方向,望着鲁阳西南方向,飞奔而去。
……
鲁阳城。
时已入夜,鲁阳城安静祥和,俨然已告别了战争的阴影笼罩。
县府后堂之中,烛火摇动,丝丝缕缕的酒香,飘荡在安气之中。
烛光下,苏哲正与董嫣小酌对饮。
一杯酒饮尽,苏哲笑道:“甘宁的兵马已经出动,不出所料的话,董卓这道计谋,等于是送给我一场小胜,这都是你和你父亲的功劳,我会记下的。”
董嫣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却忙道:“苏车骑言重了,这是家父和嫣儿的份内之事。”
说着,董嫣又素手端起酒杯,浅浅笑道:“嫣儿先在这里,恭喜苏车骑小胜一场了。”
苏哲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董嫣也朱唇轻抿嘴杯,缓缓的将酒饮了下去,或许是因为她不胜酒力,才饮几杯便脸畔生晕,一抹酒红在烛光照耀下,甚是动人。
此刻月上眉梢,堂中烛月之光,交相辉映,与佳人对饮,气氛颇为暧昧。
苏哲看着那张微醉的俏脸,不禁心头怦然小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苏车骑看什么呢,莫非我脸上沾了什么?”董嫣素手轻轻抚着自己面庞,如水的眸中,含着几分羞涩。
“那倒没有,只是觉的你好看,就多看了几眼。”苏哲倒也不虚伪,不假装正人君子,坦坦荡荡的承认。
董嫣一怔,没想到苏哲这般直白,好生叫人尴尬,却又因为被苏哲赞许自己美貌,心中暗喜,一时间低眉含笑,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她这副模样,苏哲忽然觉的,这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
“对了,你可打探到,是谁在为董卓出谋划策吗,是那个李儒吗?”苏哲克制住了心情悸动,及时转移话题。
董嫣拢了拢鬓角发丝,轻吸几口气,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那份羞涩,很快恢复了从容。
她便摇头道:“先前李儒是董卓的谋主,但近来这几条毒计,都是一个叫贾诩的人给董卓出的。”
贾诩!
苏哲心头一震,蓦的省悟过来。
怪不得这一次董卓的偷袭宛城之计,实施的如此诡秘,若非是董承这条暗线通风报信,连他都没能看穿。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