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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还有一条汉水。”
此言一出,猛然警醒了刘表,令他情绪顿时缓和下来。
徐庶缓缓道:“苏哲的软肋就在于水军,而黄祖的江夏兵,恰恰是我们荆州最强的水军,刘荆州现在要做的,就是命黄祖扼守汉水,不放苏哲一兵一卒过江,为我们攻陷襄阳,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徐庶话音方落,蒯越忙附合道:“是啊主公,只要我们能攻陷襄阳,据住汉水天险,那时苏贼就算气焰再嚣张,又有何用。”
徐庶也不说话,任由蒯越插口表现。
刘表的情绪这才彻底平伏下来,忙道:“来人啊,速去传令黄祖,叫他给我守住汉水,绝不可放苏贼过江。”
信使派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刘表的脸上也重燃起了自信,轻捋着短须,遥望北面,冷哼道:“苏哲,你击败董卓,收复洛阳又如何,这一条汉水天险,我看你怎么过来!”
……
一天之后,汉水北岸。
一面“苏”字大旗飞扬而过,引领着万余苏军,呼啸如风,直奔水岸而去。
苏哲策马飞奔,过岸边的樊城不入,直抵岸边。
跃马岸滩,举目一望,滚滚汉水,已尽收于眼底之下。
望着滔滔汉水,苏哲慨叹道:“我苏哲终于又饮马汉水了,魏延,岳丈,让你们吃苦了。”
自从洛阳南下,他们是星夜兼程,生恐来晚一步,魏延他们会撑不住,襄阳失陷,功亏一篑。
远远望去,但见襄阳城的巍巍轮廓,隐约依稀可见,虽然看不清是谁家旗帜,但苏哲估摸着此时的襄阳,依旧还姓“苏”。
“主公快看,那是黄祖的旗号,他终于还是出兵了。”甘宁指着江面上的战船道。
苏哲冷笑道:“黄祖他也是聪明人,他知道我灭了刘表之后,绝不会放过他,就算没有他儿子做人质,他黄家也必灭,看来他终于是醒悟过来,要不顾儿子死活了。”
“既然如此,那主公还打算放那黄射吗?”甘宁问道。
“放,当然要放了。”苏哲不假思索,“我苏哲向来言而有信,当初说了黄祖退兵三个月就放他儿子,眼下估摸着也差不多到了,我当然要放了黄射。”
甘宁欲言又止,眼神中不禁浮现出了几分钦佩的神色。
“主公言而有信,当真乃君子也,末将佩服。”徐晃也拱手赞叹,显然他也从同僚口中,听说了关于黄射之事。
话锋一转,徐晃却又道:“只是我军水师较弱,眼前黄祖的江夏水军看战船数量,至少也有七八百艘,水军当在三万左右,没有了黄射做钳制,黄祖必会更加肆无忌惮,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过河去救襄阳?”
“放心吧,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布下了一个局,你们很快就能看一场好戏。”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自信却又诡秘的笑容。
布下一个局?
徐晃神色一震,不禁浮现出了好奇之色,揣测着他的这位新主,当真是深谋远虑,会是布下了什么妙计。
左右甘宁等将,也无不是满腹好奇,却又捉摸不透苏哲的鬼谋。
“传令全军,于岸边安营扎寨,给我连营七里,多扎出两倍的营帐来。”苏哲欣然下令。
此令一出,徐晃等众将,无不是神色一奇,无不疑惑。
要知道,他们这支先头部队,兵马不过才一万余人,根本不用连营七里的规模。
而且,苏哲还叫他们多扎出两倍的营帐来,这不是多此一举,空耗力气么。
诸将心中越发好奇,却不敢违令,只得心怀着狐疑猜测,传令下去。
黄昏之时,连营已毕,连绵不绝的营盘,沿着北岸排开,旗帜遮天,声势浩大,仿佛有三四万大军驻扎。
傍晚时分,苏哲高坐大帐,命将随行的黄射押解进来。
片刻后,神情憔悴的黄射,被推入了大帐中。
这位被割去一耳的贵公子,被关押的这些日子来,吃尽了苦头,此刻是蓬头垢面,一副萎靡之状。
“黄射,咱们又见面了,看样子,你这些天过的不太好啊。”苏哲冷笑道。
黄射瞟了苏哲一眼,眼眸中涌动着怒火,却不敢发作,只能扁了扁嘴,一声不吭。
苏哲便道:“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一次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再帮我们小忙。”
听得此言,黄射身形一颤,眼眸中蓦的涌起深深惧意。
他猛然间想起,前番苏哲说要他帮个小忙,却割了他一只耳朵的痛苦回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放虎归山()
“你……你又想干什么?”黄射立时警惕起来,声音沙哑,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苏哲笑着宽慰道:“你别激动,这一次我不是要割你耳朵。”
黄射神经紧绷,一脸狐疑不安的看着苏哲。
“来人啊,给黄公子看座,上酒。”苏哲却一拂手,一脸好客的表情。
雅座摆上,美酒奉上,黄射享受到了被俘几个月以来,前所未有的好待遇。
他却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案几上的美酒不敢动,恍然间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看到了不真实的事。
“这酒很不错的,黄公子不尝几杯吗?”苏哲向着他一示意,自己先饮一杯。
喝完之下,苏哲还咂吧了几下舌头,连赞好酒。
看着一脸惬意的苏哲,黄射越发的狐疑不安,颤声问道:“苏哲,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直说,休要戏弄于我。”
酒饮尽,苏哲方道:“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我跟令尊定下了约定,他撤兵,我三个月之后就放你走,这不,时限已到,我好歹也得跟你喝一杯饯行酒吧,不然别人会说我苏哲待客不周了。”
饯行酒?
黄射心头蓦然一震,涌起无尽惊喜,仿佛于黑暗之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曙光一般。
“你……你当真要放我走?”黄射声音激动到发抖,却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苏哲向来言出必行,岂会食言。”苏哲言语肯定道。
黄射又是一阵狂喜,激动到险些就要跳将起来,却仍是心存狐疑,不敢相信。
要知道,苏哲之所以扣下他,就是忌惮于他父亲黄祖的江夏军实力,如今若放走了他,就等于失去了挡箭牌,那时黄祖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发兵来攻。
难道,苏哲仅仅是为了守信约,不惜冒着被黄祖大军进攻的风险,也要如约放走他吗?
黄射岂能不起疑心。
苏哲见他一脸怀疑,便淡淡笑道:“怎么,黄公子难道还在我这里住出感情来,不想走了,想多住上几日么?那我倒也不介意,反正我也是好客之人。”
黄射身形猛然一震,吓了一跳,急是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我走,我当然要走。”
“那我方才看你那表情,似乎不是想走的意思啊,要不再多住几天?”苏哲故意又戏弄起了他。
黄射忙道:“我怎么好意思再多讨扰苏车骑,我只是没想到苏车骑竟是如此言而有信的君子,当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黄射一见有机会逃出苦海,竟是不惜厚颜无耻,对苏哲拍起了马屁。
苏哲心下冷笑。
表面上,他却付之一笑,拂手道:“行啦,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恨极了我的,如今只不过是畏惧之下,才拍我马屁。”
被苏哲戳穿了真面目,黄射一时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
苏哲却把酒杯端起,淡淡道:“你恨是你的事,我守不守约定是我的事,咱们各凭本心,来,先喝了这杯饯行酒吧。”
苏哲一饮而尽。
黄射回过神来,自然不敢再不领情,忙是举杯也一饮而尽。
被关押许久,他已好久没有沾过酒味,这一杯酒喝下去,竟觉如琼浆玉液一般可口,忍不住舔了几下舌头。
“我还有几句话,想要黄公子代为转达令尊,不知可否?”苏哲放下酒杯,顺口问道。
“不知苏车骑有什么话要对家父说?”黄射回应的极快。
苏哲便正色道:“我知道,在我放走你之后,令尊多半会发兵帮刘表对付我,但我想告诉令尊的是,连董卓都不是我的对手,他刘表更不是我的对手,即使是加上令尊的江夏军也不是我的对手。”
“襄阳之围我是必解,刘表我也是必灭,就算令尊帮刘表,那也只不过是早灭晚灭的区别而已。”
“倘若令尊若能识时务,率军退回江夏,那我解襄阳之围,灭了刘表之后,念在你令尊的识时务,我会继续让他做他的江夏太守,保住你们黄家在江夏的势力。”
“如果令尊执迷不悟,非要跟我做对,那我可以保证,你们黄家必取刘表一同覆灭,介时我会杀光你们江夏黄家的每一个人,让你们黄家香火断在你这一代!”
这一番话,杀机凛凛,形同于最后危胁,听的黄射是心中一寒,连着打了几个冷战。
他不敢迟疑,忙道:“我定会把苏车骑的话转达给家父,我也会从旁力劝家父,让他认清时务,莫要与苏车骑作对。”
苏哲肃厉的表情,方才缓和,举杯笑道:“看来黄公子这几日的苦头,真的是没白吃,终于是觉悟了呢,来,咱们为你的识时务,再饮一杯。”
又是一饮而尽。
黄射赶紧陪着饮下,接下来又是奉承,又是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道歉,悔称有眼无珠,不该轻视冒犯苏哲。
苏哲当然是宰相肚里能称船,假意大度,两人喝到后来是又说又笑,俨然已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不觉喝了半个多时辰,黄射不觉已有七八分醉意,烂趴在了案几上,一会哭一会笑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这时,胡车儿走入了大帐,称有军情禀报。
“且慢,到外面去说。”苏哲瞟了黄射一眼,做了个暗示。
胡车儿会意,忙退出了帐外。
苏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