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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撕也没多想,只是想表明对颜良招降的不屑一顾而已,却不料,淳于琼看在眼里时,眉头不由一皱,苍老的眼中立时闪过一丝猜疑。
那猜疑一闪而近,淳于琼便又呵呵一笑,赞许道:“子勤你铁胆忠心,当真是袁家之幸啊,此次守武阳,二公子还要多多依仗子勤你啊。”
文丑当即一拱手,慨道:“老将军放心,我文丑生是袁家臣,死是袁家鬼,必当为主公,为二公子拼到最后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巡城了,告辞。”淳于琼笑呵呵的拱手而去。
文丑拱手送别,目送着淳于琼下城离去,蓦然间心头一震,暗呼一声:“不妙!”
第五百零九章 离间之计()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适才撕掉书信的举动,有些太欠缺考虑。
淳于琼他们本就是猜疑他,适才看其表情,分明是想看一看书信里到底写的什么,而他偏偏是把书信给撕了,这不等于表明他不想让淳于琼看到信中写的什么,有“做贼心虚”的成份在内么。
“早知道我就该把书信让他看了,免的他生疑,说不定这会功夫,他已经去赶着向袁熙咬耳朵了……”
文丑跌足抱怨,埋怨自己做事冲动,不经大脑。
埋怨过后,文丑却又冷哼一声,傲然道:“我文丑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我问心无愧,他们要猜疑我,让他们猜疑便是。”
当下文丑便不自为然,继续巡逻城池。
不觉入夜,文丑巡城完毕,便打算回自己的住所休息。
便在这时,却有袁熙的亲兵前来传信,声称袁熙有事,邀他往县府一趟问话。
文丑眉头暗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心下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路赶往了县府。
一步入大堂,文丑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和谐。
只见袁熙高坐于上,手扶佩服,眼眸中透着几分冷峻。
淳于琼和许攸二人,亦分坐左右,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猜疑。
大堂两侧,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甲士,戒备森严,个个虎视着他。
这阵势,不像是传他来议事,倒像是来审问过堂。
文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拱手道:“末将见过二公子,不知二公子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袁熙干咳了几声,大声道:“听琼于老将军说,晚些时候,颜良曾派人送了一封箭书给文将军?”
果然如此。
文丑瞟了淳于琼一眼,对这个当面一副笑脸,转身立马打小报告的老东西颇是不满。
淳于琼则轻捋着胡须,只顾低头呷酒,假装没看到文丑的眼神。
文丑不好发作,只得如实道:“那叛贼确实给了我一封箭书,意图招降于我,这当时就和淳于老将军说了,我文丑乃袁家忠臣,绝不可能仿效那叛贼,背叛主公,背叛袁家。”
袁熙一时不知该怎么继续问下去,只得看向许攸。
许攸便接口道:“既然是这样,不知那封书信何在,可否让二公子瞧一瞧。”
文丑不悦道:“我当时一时愤慨,当场就把书信撕了,淳于老将军难道没跟许先生和二公子说吗?”
“撕了?”许攸眼中疑色更重,嘀咕道:“既然是撕了,谁又能知道信里边写的是什么呢。”
袁熙也跟着道:“是啊,文子勤,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把书信撕了呢?莫非其中有什么内容,你不想让本公子看到吗?”
文丑心中陡然间涌起深深悲愤。
他一想到自己对袁家何等忠心,完全没有半点异心,却不想被袁熙一众如此怀疑,只因为那一封书信而已,心中焉能不觉的悲凉愤怒。
想他为袁绍讨平河北,可以说是战功赫赫,如今却被怀疑要反叛,简直是对他的莫大羞辱。
文丑恼了,沉声反问道:“二公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我的忠诚,认为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让你看那书信不成?”
袁熙打了个哆嗦,一时被反问到哑口无言。
他本就生性软弱,被赶鸭子上架才担此重任,面对文丑这等虎狼大将,心下本能的就存有忌惮,只是故意强装出威风而已,眼下被文丑这么一瞪眼反问,立时便露了怯。
袁熙自己不敢问,只得看向了许攸求助。
许攸便干咳几声,讪讪笑道:“文将军莫要冲动嘛,二公子也只是问一问而已,你既然是问心无愧,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是心虚不成?”
文丑顿时大怒,拂手道:“你说对了,我文丑正是因为问心无愧,所以我才不需要跟你们解释什么,你们爱信不信,我巡了一天的城,还要回去休息,恕我不能陪你们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告辞!”
说罢,文丑一拂手,扭头大步而去。
许攸被呛了满脸灰,指着文丑道:“文子勤,你,你,你——”
袁熙也是一脸惊怒,万没料到,文丑说翻脸就翻脸,竟然就这么扭头就走了。
“这文丑也太放肆了,二公子话还没问完,他就敢说走就走,实在是无礼!”淳于琼从旁煽风点火道。
饶是袁熙性情软弱,这下也恼了,便向许攸道:“子远先生,这文丑如此无礼,依你之见,我当如何是好?”
许攸捋着胡须道:“我们还要靠文丑来守武阳,就凭眼下的证据,还不能坐实他想造反,这个时候若是逼他太急,反而不好,不如先严密监视他,见机行事。”
袁熙无奈,也只好如此。
当下,袁熙便交待下去,安排更多的人手,严密监视文丑的一举一动。
……
武阳城南,苏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苏哲正喝着小酒,坐等着颜良归来。
几杯酒刚刚下肚,颜良已大步入帐,拱手道:“回禀楚公,书信我已叫人用箭射上武阳城了,文丑应该很快就能看到。”
苏哲一笑,赞道:“这件事子正你做的好,若能成功离间袁熙和文丑,拿下武阳城,你便是立了首功!”
说着,苏哲便叫给颜良看座上酒。
这时,帐中的众将们,方才明白了苏哲的用意何在,原来是要利用颜良,来实施离间计,让武阳城的敌人产生内斗,不消一兵一卒小拿下武阳。
庞童笑赞道:“夫君这么计策高明,那袁熙许攸和淳于琼,皆乃汝颍一派的人,本就对文丑这个河北一派心存忌惮,如今看到颜将军和文丑书信往来,必定会更加猜忌。”
苏哲呵呵一笑,仰头灌了一杯酒。
庞童赞许过后,话锋一转,却道:“不过,此计虽妙,但光凭一道书信,就让敌人生内乱,只怕没那么容易。”
苏哲微微点头:“童儿言之有理,你可有什么妙计,给他们来个雪上加霜?”
庞童明眸一转,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便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了出来。
苏哲听罢,一拍案几,欣然道:“很好,就依童儿的计策办吧!”
第五百一十章 单骑会()
次日,天光放晓。
武阳城南的苏军大营,营门大开,数以万计的苏军将士出营,列阵于武阳城南,摆出了将要攻城的架势。
城头上,袁军鸣锣示警示陡然大作,袁军士卒纷纷被赶上城头布防。
袁熙,文丑等也登上城头,望着城外铺天盖地的苏军,不由神经紧绷起来。
“敌军要进攻了,我们该怎么办?”袁熙求助的目光看向颜良,看向了许攸。
文丑一声不吭,只冷哼一声。
很显然,文丑还在为昨天被袁熙质问怀疑的事而恼火,这个时候也赖的站出来。
许攸却道:“二公子莫慌,稳住阵脚,咱们武阳城何等坚固,以我们手头兵力,足以守住。”
淳于琼也傲然道:“二公子放心吧,有老朽在,苏贼的兵马休想踏上我城池半步。”
袁熙这才松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来,虚张声势的鼓舞士卒,摆出将决死一战的架势。
双方对僵许久,苏军却始终没有发动进攻。
就在袁熙心生狐疑,琢磨着苏哲有何用意时,苏军阵中,一骑飞驰而来,直奔南门。
片刻后,那一骑在袁熙等人狐疑的目光注视下,进抵城下三十步,大吼道:“城头文丑听着,我主楚公听说你是河北最后的猛将,特邀你一战,你可有胆量!”
此言一出,城头上立时发出一片惊臆声,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文丑。
文丑自己也吃了一惊,便想那苏哲是疯了么,竟然敢挑战他斗将,那不是找死么。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这里做主的人又不是我,你们该看二公子才是。”文丑指了指袁熙。
袁熙惊疑的看向许攸,问道:“子远先生啊,那苏哲又在耍什么花招,竟然敢挑战文子勤,我要不要准他出战?”
许攸眼珠子转来转去,寻思了半晌后,方道:“按理说那苏贼武艺低微,绝不可能是文子勤的对手,他这般挑战,岂非是自寻死路,以他九奇之首的智谋,不该啊。”
“那就是说,苏贼可能有诈,我们不应该理会了?”袁熙道。
“那倒未必。”许攸话锋一转,却道:“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杀了那苏贼,我们也该试一试,万一这是那苏贼狂妄过头,出了什么昏招了呢。”
袁熙眼中涌起一丝希望之色,便道:“既是如此,就辛苦文将军一趟了。”
袁熙都发话了,文丑便草草应了一声,提枪下城而去。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文丑单骑出城,冲着来使大吼道:“文丑在此,速速让你家主公前来送死!”
那一骑拨马转身,飞驰奔回本阵。
文丑目送着那一骑远去,心中也涌起深深的好奇,想要瞧瞧苏哲在耍什么花招。
苏军阵中,苏哲闲坐赤兔马上,看着文丑单骑出城之时,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