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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此前从未跟于吉见过面,两人素未谋面,于吉不可能认出他的长相。
而他进大牢前,也并没有让牢卒提前通知于吉,先行报上他的名号。
这种情况下,于吉竟然能脱口说出他的名字,实在是不可思议。
除非,眼前这个道士,当真是能呼风唤雨,能掐会算,算出了他是谁。
“于道长竟然能算出下官是谁,当真是令人佩服,不错,下官正是鲁肃。”他压下了惊奇,不动声色的承认了自己是谁。
于吉不说话,继续闭目状神。
鲁肃便干咳一声,又问道:“于道长既然算出了下官是谁,那也应该能算出来,下官此来的目的吧。”
“难道孙将军败给了那位九奇之首,忌惮于他能呼风唤雨,所以想请贫道去对付那魏王不成。”
于吉又是一番轻描淡写的回答,准确无误的道出了鲁肃的目的。
鲁肃听罢不由脸色又是一变,眼中涌起深深的惊喜。
“看来这个道士,当真有非同寻常的本事,有他出马,必能对付得了苏哲……”
鲁肃眼眸转了几转,便拱手道:“于道长道术如此神奇,怪不得江东百姓都尊称道长为神仙,果然是名不虚传,下官这下算是开了眼了。”
恭维过一番后,鲁肃正色道:“道长推算不错,那苏贼以妖术冰封汉水,夺我夏口城,孙将军所以想请道长出山,以仙术制衡那苏贼的妖术,助孙将军拿下荆州。”
于吉睁开眼来,讽刺的瞟了鲁肃一眼,“孙将军先前还把贫道关在牢中,现在却又要请贫道出山相助他,这不太像是孙将军的风格啊。”
鲁肃眼角闪过一丝尴尬。
接着他却又叹道:“于道长误会我们孙将军了,其实无论是当初孙将军关押道长,还是现在孙将军出山请道长相助,都是为了江东百姓啊。”
“哦?那贫道倒是想听听,孙将军怎么个为了江东百姓法?”于吉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好奇的神色。
鲁肃便正色道:“当初孙将军好容易才平定了江东诸郡,给了我们江东百姓太平,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江东战乱再起,百姓遭受战火荼毒。”
“于道长你以符水治病救人,造福江东百姓,孙将军本来是很欣赏的,甚至还很感激。”
“只是你救的人越多,身边的信徒就越多,他日这成千上万的信众形成了势力,若是生了异心,作起乱来,整个江东岂不都要陷入水火之中。”
于吉却冷笑道:“鲁大人想多了,贫道一介出家人,只想着造福百姓而已,难道你还以为贫道想跟孙将军争夺江东不成?”
“于道长乃世外高人,当然是不会了,但道长能保证,你那些信众之中,没有野心勃勃之徒,借着道长你的名头行事吗?”
鲁肃沉声反问,语气变的凝重起来。
于吉眉色微微一动,面对鲁肃给出的这个理由,一时竟是无法反驳。
半晌后,于吉苦笑道:“鲁大人果然好口才,你方才的理由,竟是天衣无缝,让老夫找不出漏洞来。那你再说说后一个理由吧。”
鲁肃表情变的缓和起来,接着道:“后一个理由就更不用下官多解释了,一旦孙将军挡不住苏贼,令苏贼的铁蹄踏上我江东土地,不知有多少江东儿郎要死在苏贼的铁蹄之下,于道长帮着主公对付那苏贼,不就是在救江东百姓么?”
于吉沉默不语,脸上的不屑和讽刺在渐渐消息,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凝重。
对是对江东百姓,生死存亡的深深忧虑。
鲁肃看出于吉已动摇,便向他深深一拜,恳切道:“鲁肃请于道长为江东百姓生死存亡计,务必不计前嫌,出山相助我家主公,抵抗那残暴苏贼的入侵。”
于吉沉默,长久的沉默。
许久后,他长吐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多余的煽情话也不说,只淡淡的道了一句:“什么时候出发。”
鲁肃大喜,忙道:“于道长果然有一颗泽被苍生的仁心,眼下苏贼正在犯我柴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今日就出发。”
“事不宜迟,走吧。”
于吉说着,甩了甩道袍衣袖,从容的踏出了大牢。
“我看那苏贼这一次还怎么呼风唤雨,哼……”鲁肃长吐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后,匆忙跟着于吉屁股后边出了大牢。
很快,一艘大船便离开建业,溯江西上,直奔柴桑城。
……
千里之外,柴桑。
长江北岸,柴桑以西二十里,六万苏军步骑水军屯军于此,数百艘战船停泊于新扎的水营之中。
这里已是长江北岸最后的一片开阔地,从这里再往东,地势便将越来越收窄,平坦的路面将渐渐被耸立而起的大别山脉取代。
北岸是如此,南岸的地形也差不多,长江的水势也这一段变的更加湍急。
而下游二三十里外的柴桑城,则是这一段狭窄湍急地域的出口,过柴桑再往东,两岸地势才会越来越平坦,长江水面也将不再湍急。
苏哲想要灭江东,就必须要先过柴桑这一关。
第六百一十三章 千筏并进()
江岸边,苏哲正坐胯赤兔,徐行在岸边,察看着长江形势。
望着眼前滚滚江水,再看看南北两岸,渐渐升起的险峻山脉,苏哲不禁感叹道:“此地长江山势如此险峻,怪不得当年古人要在柴桑建城。”
左右跟随的众将们,也无不感慨唏嘘。
“兴霸,你可有信心水战击败那孙策吗?”苏哲目光望向了甘宁。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了这位大魏第一水将的身上。
甘宁沉吟片刻,拱手叹道:“回禀魏王,如果仅仅是跟孙策交锋的话,末将还自信有五成胜算,但现在孙策麾下多了一个吕蒙,末将就不太好说了。”
邓艾黄忠等众将,听到甘宁这番话,无不脸色微变。
甘宁是谁,那可是锦帆贼,当年纵横长江,自问无敌于水上,是何等的狂傲。
就是这么一个狂傲的人,现在却对吕蒙充满了忌惮,连丁点水战打胜的信心都没有。
这个吕蒙水战之强,由此可见。
苏哲却并没有感到意外,吕蒙有多强,别人不知道,他这个“过来人”却再清楚不过。
“魏王,咱们想要灭江东,就必须要先打下柴桑,想打下柴桑,就必须要先赢了孙策的水军,既然连甘兴霸都说没有必须的把握了,看来此次灭孙之战,不好的啊……”
老将黄忠语气也不自信起来,毕竟他强也是强在陆战,水战这种事,他是没有半点自信。
一时间,众将都沉默下来,本来还旺盛自信的斗志,这时不由都冷却下来。
“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跟孙策打水战。”一直不说话的庞童,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一震,茫然惊讶的目光看向了庞童。
邓艾不解道:“夫人,若不打水战,消灭了孙策的水军,这茫茫大江我们怎么过去?”
“你们都忘了,我们还有魏王吗,也忘了我们是怎么拿下夏口的吗?”庞童俏脸上流露出几分诡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苏哲,眼珠转了几转,蓦然间省悟过来。
邓艾一脸惊喜道:“夫人的意思,是叫魏王再用仙术,把长江给冰封了,咱们大军直接踏冰过河,从陆上杀向柴桑城?”
庞童不说话。
“那也不行啊。”邓艾却又道:“咱们上次奇袭夏口,乃是杀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出奇不意的破城,眼下孙策六万大军皆在柴桑,就算魏王冰冻了长江,咱们大军可轻松踏冰过河,也未必能攻得下柴桑城啊。”
黄忠也道:“小邓子言之有理,咱们要是不能攻下柴桑,等到冰面一化,咱们几万大军全都被困在南岸,到时被孙策截断了长江,却当如何是好。”
众将原本还神色欣喜,想着有苏哲的仙术神奇,可以复制奇袭夏口的战绩,但当他们听了邓艾和黄忠这一番话后,激动兴奋的情绪不由又平静了下来。
“谁说一定要冰冻长江了?”
庞童却用一句反问,回应了众将的质疑,目不笑看向了苏哲。
苏哲看着自家爱妃那别有意味的笑容,蓦然间心念一动,已领会了她言外之意。
当下,苏哲便一声冷笑,摆手道:“传令下去,叫将士们多扎筏子,能造多少就给本王造多少,一个月后,本王要灭了孙策的水军。”
“一个月之后?”这回轮到庞童脸上浮现困惑,“夫君既然有仙术,为何不即刻进兵,夺下柴桑,却要等一个月后,给孙策充足的准备时间?”
即使聪明如庞童也猜想不到,苏哲所谓的仙术,与诸葛亮的仙术截然不同。
庞童更猜不到,苏哲所依赖的量子气象卫星,两次的攻击之间,必须要经过充能才能实现。
“天机不可泄露也,走,回营喝酒去。”
苏哲丢下一句故弄玄虚的话搪塞了过去,不等庞童再有疑问,拨马扬鞭而去。
庞童望着苏哲的背影,俏脸上始终写着狐疑不解。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柴桑一线的流域,两军相处的就比较融洽了。
孙策龟缩在柴桑城,每天就是加固城池,修筑沿岸防御工事,没有派一艘船来惹苏哲。
苏哲也礼尚往来,屯兵于柴桑上游二十余里,整日按兵不动,连一次试探性的进攻都没有发起。
苏哲每天所要做的,就是喝喝小酒,嚼嚼蚕豆,白天到江边钓钓鱼,晚上跟庞童做些没羞没臊的风流快事。
至于六万将士们,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是砍树造筏。
一个月的时间里,数万棵的树木被筏倒,近三千余条木筏被扎了起来,排在水营里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
庞童虽然猜不透苏哲为何要拖延一个月,但从苏哲让士卒造筏的举动,却证实了苏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