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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大帐里响起了苏哲的大笑声,很久没有笑的这么纯粹。
“苏哲,你休要太过份,要杀就杀,何必杀我前还要嘲笑我?”
凌操脸色憋红,愤怒的冲着苏哲低吼。
苏哲收起了笑容,“你哪只耳朵听到本王要杀你了,你自作多情,还不让本王笑一笑么。”
凌操一愣,茫然的呆在了原本,满头雾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啦,坐回去吧,本王只是要放你回去给孙策带个话,不是要杀你。”苏哲这才道明了实情,此践行非彼“践行”。
凌操恍然省悟,瞬息间,眼眸中竟是闪过一丝惊喜。
不仅仅是惊喜,简直是喜出望外,就好像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却又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那种感觉恍惚而不真实。
“你……你想给我家主公带什么话?”凌操重新坐了下来,情绪还没有平伏下来,声音略带沙哑。
苏哲不紧不慢道:“是这样的,本王这次原是打算顺江东下,一鼓作气灭掉孙策,但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打算给孙策一条活路。”
他小酌一杯酒,接着道:“所以本王要你去转达孙策,只要他愿意向本王称臣,并献上子女做为人质,按时向本王进贡,本王可以封他为吴侯,允许他代本王暂管江东诸郡。”
凌操一开始还不信,听了苏哲这番话后,才彻底的相信,苏哲确实是打算放了他,让他去给孙策带话。
暗松一口气后,凌操脸上的敌意缓和了几分,却又道:“这话我自然可以带去给我家主公,但恕我直言,魏王你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以我家主公的傲气,实在难以想象他会答应。”
“再心高气傲的人,不也得接受现实!”
苏哲一身弥散出霸道威严之气,厉声道:“本王坐拥大半个天下,麾下雄兵数十万,猛将如云,又占据着荆州,对你江东有上游优势,如果本王真决心灭孙策,尽起倾国之兵,难道还真灭不了他江东一隅吗?”
凌操打了个寒战,沉默不语。
苏哲接着道:“所以你回去告诉孙策,别以为他找来于吉相助,本王就真奈何不了他,只是本王真正的敌人在于刘备而已,现在懒的跟他动真格而已,如果他识时务的话,最好接受本王开出的条件。”
听到“于吉”二字,凌操身形微微一震,眼神茫然,一时没转过弯来,心想怎么两家交兵,又扯上了于吉那个道士。
“本王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苏哲见他失神,便喝问道。
凌操回过神来,忙拱手道:“魏王的话,每一个字我都记下了,必定如实转达我家主公。”
“记下了就好,正事谈完了,那咱们现在就喝酒吧。”苏哲脸上的肃然表情变成了闲然,又是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凌操能免于一死,又不用被苏哲逼着投降,心中自然是暗自庆幸,既然苏哲对他有礼,他也就不好再慷慨敌视,索性也跟苏哲坦荡对饮。
几巡酒过后,苏哲有几分微醉,便问道:“我说凌操,本王看你也算一员将才,跟着孙策早晚也要被灭,能有什么前途,何不干脆归降本王算了,本王保你世代荣华富贵。”
凌操一愣,没想到苏哲这会功夫又招降起来。
他也不好再生硬的严辞拒绝,便苦笑道:“魏王的赏识器重,我心领了,只是孙将军于我凌氏父子有提携之恩,我凌操堂堂男儿,绝不可能背弃他。”
“那如果有一天,是孙策先背弃你呢,你还要为他死忠吗?”苏哲反问道。
凌操又是一怔,怔了好一会,才摇头道:“绝不可能,孙将军也有英雄气概,乃当世雄主,我凌操对他忠心不二,他岂会背弃我。”
“那可未必,世事难料啊……”
一声别有意味的感慨后,苏哲又问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还会归降本王吗?”
凌操略一沉吟后,便道:“我真有那一天,我凌操也不是愚忠之徒,自然会归降魏王。”
说罢,凌操又觉的苏哲问的这个问题可笑,又道:“只可惜,永远也不会出现魏王所说的那种假设。”
“希望如你所愿吧,来,我们喝酒。”
苏哲不再跟他纠结于这个话题,笑着举杯再饮。
二人一杯又一杯,不觉都有七八分醉意。
就在这时,许褚匆匆而入,向苏哲附耳说了一番机密。
苏哲也是喝高了,一时没听清楚,也没顾虑到凌操还在,便不悦的嚷嚷道:“那个于吉派什么人来了?”
“魏王!”许褚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急向凌操一瞟,向他眼神暗示。
第六百一十九章 第二步棋()
苏哲到底还没有全醉,蓦然间省悟,急是回头瞟了一眼凌操。
所幸凌操已经七八分醉,此刻正伏在案几上迷迷糊糊,看样子根本没听到方才许褚说什么。
“还好他醉倒了……”
苏哲暗松一口气,便跟许褚使了个眼神,二人径直起身,一前一后出了大帐。
大帐中,只余下了凌操一人。
本是伏在案几上,醉到不省人事的凌操,陡然间睁开眼睛,蹑手蹑脚的凑到帐帘边,隔着帘缝偷偷的向外偷看。
苏哲就站在帐外,跟前还站了一个披着斗笠的黑衣人,正跟苏哲对话。
“恩师说了,他前日为孙策作法只是逼不得已,还请魏王恕罪,恩师愿意里应外合,帮魏王拿下江东,灭掉孙策,以为将功折罪。”
“那于吉打算如何里应外合。”
“我家恩师已暗中授意信徒在江东散布流言,宣扬恩师的功绩,贬敌那孙策,以期在短时间内,尽可能的聚集信徒,待我们的信徒足够多时,恩师便会暗中潜回江东,发动信徒起兵造反,令孙策后院起火。”
“那个时候,孙策腹背受敌,魏王自然能轻轻松松灭掉他。”
“空口无凭,本王凭什么信于吉?”
“恩师说了,适当的时候,他会在两军交战时故意放水,以显示他的诚意。”
“好吧,本王姑且信你们,你回去告诉于吉,只要他肯痛改前非,助本王灭掉孙策,本王必定会厚赏他。”
“我家恩师说了,他不贪图什么赏赐,只希望魏王攻下江东后,能够善待百姓,莫要杀戮太盛。”
“本王答应他了。”
……
苏哲跟那神秘人的对话,声音虽然少,但凌操耳朵也极灵,勉勉强强的还是听了个清楚。
他虽然想不明白,于吉那个老道明明被孙策抓起来了,为何却在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但他可以确认的则,于吉已暗中倒向了苏哲。
“我被关押的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凌操挠着头皮,怎么也琢磨不透。
就在这时,那神秘人拱手告退,苏哲向大帐折返回来。
凌操一震,几步窜了回去,赶紧趴在案几上又假装起了酒醉不省人事。
苏哲回到帐中,目光锁定凌操,凑上近前低唤了几声,想试探他是醒是醉。
凌操则演技绝佳,哼哼唧唧胡乱应了几句,依旧是一副醉相。
“还好他酒量不行,这么快就醉了,不然要是被他听到,就只能杀了他了。”一旁的许褚说道。
装醉中的凌操,暗暗打了个寒战。
苏哲一笑,又唤了凌操几声,他当然不敢吱声。
“看来他是真醉了,把他抬下去吧,等他醒了就打发他走吧。”苏哲摆手道。
许褚当即安排人把凌操抬了下去。
苏哲目视着凌操离去,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轻轻拍了拍手。
这时,内帐的帐帘掀起,庞童和贾诩从里面走出。
“怎样,方才你们都看到了什么?”苏哲笑问道。
庞童笑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这个凌操装醉,夫君你一出去,他就跳了起来摸到门外偷听了。”
苏哲点点头:“那就好,也不枉咱们费心演了这出戏。”
这时,庞童却又道:“不过就算让凌操去离间,也未必能一定成功,我们还需要做两手准备,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孙策会杀于吉上。”
“不用童儿提醒,本王的第二步棋已经在路上,很快就会给孙策一个惊喜。”
苏哲呷一口酒,语气神色中洋溢着自信和玄虚。
庞童星眸一动,却是好奇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长沙郡以东,幕阜山脉。
时已近初秋,但天气仍旧暑气未褪,热的人喘不过气来。
山谷中,近五千余名魏军步兵将士,正沿着谷道一路向东而行。
谷地中,一条不算多宽的水系,正蜿蜒向东,沿着河谷而行,便可穿过长沙郡与豫章郡之间的群山,抵达柴桑城以南。
谷地中,满头大汗的邓艾正催促着将士们,在崎岖的山路中行进。
翻过一道山脊,山道再次与东去的河水交汇。
邓艾便下令停止前进,做短暂的休息。
士卒们如蒙大赫,纷纷趴在河边,跟渴极了的牛一般狂灌起水来。
邓艾则将猎人出身的向导,问道:“这都已经走了有七八天,还有多远能到?”
“回将军,咱们沿着河谷一直走,最多再有二十里,翻越三道山梁,大概就能抵达豫章郡,估摸着海昏城应该不远了。”
邓艾松了口气,灌过几口水后,一跃跳了起来,大声喝道:“休息的差不多了,走起来吧,都打起精神来,快到了。”
五千将士们不情愿的重新站起来,却无人抱怨,彼此鼓励打气,重新踏上了征程。
邓艾翻身上马,目光翻越前方群山,仿佛已看到海昏城正向他召手。
这就是苏哲给他的密令。
就在十天前,苏哲命他率五千兵马,乘坐运粮船偷偷的摸回了长沙郡,一路向东,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向了豫章郡。
这豫章郡本来算不得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