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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却反问道:“主公莫非忘了,当初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从寿春前线给末将的柴桑调来了四万兵马的吗?”
孙策一震,蓦然恍然省悟。
当初他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吕蒙调兵,乃是让前线士卒每晚藏入回江东的运粮船,瞒过部署在己军大营外围的魏军细作,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兵马调往柴桑。
苏哲这是给他来了个依葫芦画瓢,用他的计策来羞辱了他呀。
想明白的孙策,心中更加恼羞成怒,那甚至能想象的到,此刻的苏哲会是何等得意嘲讽的表情。
“该死,为什么我就没防到呢,这苏贼实在是太过狡猾,狡猾之极!”
孙策又是气愤,又是懊恼,暗暗咬牙切齿。
一旁的于吉,却淡淡问道:“孙将军,贫道已经做好了准备,想问一句,咱们还去攻打魏营吗?”
孙策脸色一沉,眼睛瞪了于吉一眼。
事到如今,瞎子也能看出来,这场仗是没法打了,于吉却非要明知故问,分明是讽刺他的意思。
第六百二十三章 困 境()
孙策怒了,眼眸中瞬间掠过一丝杀机。
下一瞬间,他却强行忍住。
没办法,他现在是有求于于吉,心里虽有不爽,却也只能强忍着。
这时,鲁肃看出孙策不悦,忙道:“主公,海昏城位于柴桑侧后,不但能威胁我军粮道,甚至还能威胁到建业安危,绝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分兵夺回才是。”
孙策当然知道海昏的重要性,恨不得现在就率大军亲自杀去海昏,宰了邓艾那个臭小子。
可问题是他一旦分兵,柴桑城兵马就要减少,不但没办法继续进攻苏哲,还有可能趁机被苏哲来攻。
而海昏方面,若是分兵少了,未必能即刻夺回城池,派去的兵马反倒会被邓艾给拖住。
可若是分兵多了,柴桑方面兵马太少,万一苏哲大举来攻,反而更加危险。
孙策只觉如芒在背,终于体会到了苏哲这一招的阴毒,实在是令他难受不已。
孙策脸色阴沉,拳头紧握,一时眉头紧皱,做不了决断。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吕蒙,却拱手道:“苏贼势大,我们想要胜他本就非一朝一昔能实现,况且就算这次我们击败了苏贼,也未必就能夺下夏口。”
话锋一转,吕蒙接着道:“主公可以反过来想,虽然海昏失守,但也等于苏贼送给了我们一支孤军,我们若是能灭了这五千敌军,活捉了那邓艾,也不失为一场大胜,对我们来说还是有利的。”
吕蒙一席话,把本来被动的局面,竟然说成了主动,孙策听着心情就舒服多了,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展开来。
沉吟许久后,孙策一声冷哼:“苏贼,你以为你诡计得逞了么,我就灭了你这五千孤军,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孙策当下便下令,命吕蒙率两万兵马,即刻南下前往海昏城,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夺回城池。
吕蒙不敢迟疑,即刻带兵离去。
这么一来,海昏城失守的消息便藏不住了,很快就遍传全军。
这数万江东士卒们,本来是憋足了劲,准备去跟魏军干一仗,却万没有料到,临到出发之前,屁股却被人给踢了,逼的他们的主公被迫改变策略。
临战变局,对士卒的信心打击可想而知,很快全军便议论纷纷,军心受挫。
孙策也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这口恶气,下令叫士卒们各归各营,严守城池营盘,不可擅动。
孙策则闷闷不乐的回往了大帐。
他一入大帐,屁股还没坐稳,外面亲兵来报,说是那被俘的凌操竟然回来了。
“父亲!父亲他回来啦!”凌统一听说凌操竟然还活着,立刻陷入了狂喜。
孙策也惊讶不小,忙令将凌操传入。
片刻后,凌操黯然步入大帐,一脸惭愧的拜倒在孙策跟前:“凌操无能,为苏贼所擒,还请主公治罪。”
“德然快快起来,你能活着回来就好。”孙策忙上前将他扶起,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
凌统也喜极而泣,扑了上来,父子二人相见,不由抱头大哭。
等他二人哭了半晌后,鲁肃才干咳道:“凌将军回来就好,不过凌将军不是被苏贼所俘了么,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凌操情绪平伏下来,脸上又涌起惭愧:“实不敢瞒主公,末将并非是自己逃出来,而是那苏贼主动放我回来。”
孙策鲁肃一怔,二人眼神狐疑,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凌操不敢拐弯抹角,拱手道:“回禀主公,那苏哲放我回来,是想让我给主公带个话。”
带个话?
孙策明白了,赶情苏哲是拿凌操当传声筒了,所以才能饶其不死。
“我倒是很好奇,那苏贼想跟我说什么?”孙策冷笑道。
凌操不敢隐瞒,便将苏哲让孙策称臣的那些威胁之词,原封不动的如实转达给了孙策。
啪!
孙策是越听越气,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案几上,骂了一句:“狂妄!”
如果是在一个时辰前,孙策听到这番话,不但不会发火,还会一番讽刺嘲笑,只会认为这是苏哲在奈何不了他的情况下,想要退兵,给自己找台阶下。
而现在,孙策的心头除了愤怒之外,还是愤怒。
苏哲分明是掐准了时间点,算准邓艾会在这个时候攻陷海昏城,偏偏在此时派凌操回来,向他传达令他称臣的意图。
这不正是在用一场胜利,来羞辱他,来威胁他么。
“苏贼当真是可笑,主公何等英雄,他以为,就凭他一场偷袭取胜,主公就会被他吓到不成,真也是好笑。”
鲁肃在一旁说起了讽刺的风凉话,间接的开导宽慰孙策。
孙策脸色这才好转,冷哼道:“苏贼当真是狂妄过头,我孙策堂堂江东小霸王,我就算是跟他拼的只剩一兵一卒,又岂会陷他这个奸贼!”
“末将当时也跟苏哲是这样说的,末将说我主乃当世英雄,绝不可能臣服于你。”凌操也忙附合。
他主臣众人又将苏哲奚落不屑了一阵,孙策才想起凌操刚刚回来,叫他先下去休息。
凌操犹豫了一下,拱手道:“主公,末将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想向主公禀报。”
“说吧。”孙策摆手道。
“这个……此事事关机密,只怕这里不太方便……”凌操瞄了一眼四周,目光重重的在于吉身上瞟了几眼。
孙策会意,便将于吉和其他众将都屏退,只留下了鲁肃在身边。
“子敬不是外人,有什么机密之事,你尽管说吧。”孙策道。
凌操深吸了一口气,便把当日自己在苏哲面前装醉,无意中听苏哲提到于吉,还有他如何隔着帐帘,偷听到苏哲跟于吉信使的对话,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如实说与了孙策。
孙策的表情是越来越阴沉,拳头也握的咔咔作响,眼眸中的愤怒火焰正狂燃而起。
啪!
凌操刚一说完,孙策便猛拍案几,咬牙骂道:“好个于吉,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先是在江东让他的信徒不断散播谣言贬低我,现在又暗中勾结苏贼,想要出卖我,这个妖道,我非宰了他不可!”
第六百二十四章 邓艾之傲()
盛怒之下,孙策当场就想下令,将于吉捉拿前来,就地处死。
“主公息怒,万万不可中了苏贼的离间之计啊!”鲁肃却大声疾呼,苦苦相劝。
孙策憋到嗓子眼的怒火,硬是给鲁肃这几句话压了下去,咽一口唾沫,没好气的看向鲁肃,等着他的解释。
鲁肃方才道:“先前江东流言四起,肃就跟主公提过,这多半是苏贼的离间之计,如今看来,苏贼是不死心,想借凌将军之口来再施离间计。”
孙策神色一凛。
凌操却怒了,吼道:“我说鲁子敬,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我背弃了主公,来替那苏贼实施离间计不成?”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鲁肃连忙否认,干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凌将军当然不可能背叛主公,我只是想说,凌将军在魏营中看到的那一幕,听到的那些话,极有可能是苏贼故意演给你看,好借你之口,让主公认定于吉真派了人去勾结苏贼。”
凌操神色一震,一时倒是无话可说。
孙策怒气再次压下几分,怀疑的目光盯向了凌操,那眼神,分明已在质疑起了凌操的忠诚。
凌操感受到了孙策眼神的意味,背上不由打了个寒战。
他匆忙起身,跪在了孙策面前,正色道:“我父子对主公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末将绝无可能背叛主公,末将只是把末将所听到,所见到的一切如实禀报主公而已,至于那到底是真的,还是苏贼故意在演戏,末将也不敢肯定,请主公明鉴。”
孙策沉默不语,目光死死的盯着凌操,锋利的眼神,似乎想把凌操的内心看破一般。
一旁鲁肃则道:“凌将军所言极是,其实我也只是想说凌将军中了苏贼的诡诈,被苏贼利用了而已,并没有说凌将军背叛了主公,主公大可不必质疑凌将军的忠诚。”
孙策紧皱的眉头悄然松开,脸上怀疑的表情也随之消散。
“哈哈哈——”
他忽然间豪然一笑,一跃而起,把凌操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道:“你真是想多了,你父子对我孙策有多忠心,我从未曾有过怀疑,我孙策还是有这点识人之能的。”
凌操这才松了口气,忙是感恩孙策的信任。
大帐中紧绷的气氛,重新又缓和了下来。
孙策这才又问道:“德然,你好好回忆一下,可有什么蛛丝蚂迹,能证明那苏贼是在使诈演戏?”
“这个嘛……”
凌操手摸着脑壳,冥想苦想了半天,试图找出苏哲当时流露出来的破绽,只是想了好半天,却始终想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