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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颤巍巍的捡了起来,心怀着不安看过几眼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那一声叹息,代表深深失望,隐隐还流露着深深的歉意。
孙权的那道急报上写的清楚,就在几日前,吴郡东面的山越人突然发动叛乱,他已命当地镇守的陆逊,迅速率军平定叛乱。
山越人果然叛乱了。
在旁人看来,叛乱的是山越人,但孙策他们却都清楚,这是于吉的信徒在假扮山越人发动叛乱。
铁证如山,鲁肃对于吉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无情的事实打碎,他岂能不感到深深的失望,对孙策的一丝愧咎。
毕竟,于吉乃是他所保举,先前也是他一再维护于吉。
现在,事实却证明了于吉的狼子野心,狠狠的打了鲁肃的脸,他焉能不感到内咎。
“这个该死的妖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还好我早一步察觉,不然的话,早晚得被他害死!”
孙策咬牙切齿的骂了一番,当即要喝令把凌操传来,去斩杀于吉。
“主公,请让我亲自去处斩于吉这个叛贼!”鲁肃愤然衣缨。
他是被于吉“伤”的太深,要亲自出这口恶气。
孙策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摆手道:“去吧,你自己犯的错误,自己亲手解决,痛快点。”
鲁肃领命,当即出帐,带着一队士卒,怒气冲冲杀往了于吉的大帐。
当鲁肃杀气腾腾的冲入大帐时,于吉正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好你个妖道,枉我那么信任你,向主公举荐你,你竟然敢背叛主公,勾结苏贼!”
鲁肃拔剑在手,指着于吉怒骂。
于吉缓缓睁开眼,轻叹一声:“九奇之首,传说中的卧龙,果然是名不虚传,江东小霸王终究不是他的对手啊……”
“还在狡辩!”
鲁肃将那封他“密通”苏哲的书信拿出,狠狠的扔在了案几上。
于吉看都不看,不以为然道:“一封书信而已,随便找个书法高手,临摹贫道的字迹便是。”
“那你的徒弟赵忠呢,他已经承认是奉了你的命令,去勾结联络苏贼!”鲁肃厉声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赵忠终究是凡夫俗子,没有慧根,被金钱所诱惑又有什么奇怪的。”于吉惋惜的叹道。
“那凌操在敌营中,偷听到你的信使跟苏哲的对话,你作何解释?”鲁肃提剑逼近,厉声质问。
“还有,你答应苏哲在江东煽动你的信徒,冒充山越人发动叛乱,今日江东传回消息,果然有山越人叛乱,你又怎么解释?”
鲁肃声色俱厉,语气中翻滚着深深的怒火,显然已根本不相信他的任何解释。
于吉也知再解释也不用,只能一声长叹:“看来贫道的道行还是太浅,还妄想跟九奇之首作对,活该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自寻死路。”
说罢,他抬起头来,无畏的看着鲁肃:“天要亡孙策,谁也救不了他,贫道自作自受,甘愿领命,鲁子敬,你动手吧。”
这时,鲁肃却又犹豫了。
于吉这番“故弄玄虚”的话,他让再次产生了动摇,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于吉,真的是中了苏哲的离间之计。
可他绞尽脑汁,想破了头皮也想不通,这一切的证据中有哪一环出了破绽。
孙策说的对,苏哲就算智谋再强,但他到底还是血肉之躯的人,而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神明。
“凡人之躯,应该不会智谋强到这等地步,把离间计使的一环扣一环,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吧……”
一番思想斗争后,鲁肃将那一丝残存的动摇强行屏弃,眼中再没有一丝犹豫,只有无尽的怒火。
“妖道,我鲁肃才不会上你的当,你个无耻的叛贼,去死吧——”
一声愤怒的喝骂声响起在帐中,鲁肃手中长剑愤然斩下。
咔嚓!
于吉人头落地,鲜血溅了他一身一脸。
他长吐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
他便提着于吉的人头,前去大帐向孙策复命。
当孙策看到于吉那颗人头时,也长松了一口气,嘴角不由挤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
两日后,柴桑以西,魏军大营。
中军大帐中,苏哲正闲饮小酒,庞童和贾诩二人,则陪坐在侧。
“童儿,看你似乎有心事,你我之间,有什么好顾虑的。”苏哲看也她有心事,便笑问道。
庞童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夫君的眼睛,不错,我确实是有些疑惑,是关于夫君那封冒充孙策笔迹的书信。”
“只是笔迹相似而已,为夫麾下这样的人才还是有的。”苏哲不以为然道。
庞童却道:“笔迹只是其次,童儿好奇的是,夫君在信中说于吉打算在江东叫他的信徒,冒充山越人发动叛乱,这件事,似乎仅仅靠我们在江东的细作,只怕无力办到呢。”
“原来是这件事。”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诡秘却又自信的冷笑,“童儿不必担心,本王已派人去江东说降一人,他会帮本王办到的。”
第六百二十九章 反攻!反攻!()
说降一人?
“何人?”庞童俏脸上的好奇心更浓。
苏哲不紧不慢的呷一口酒,说出了一个名字:“陆逊。”
“陆逊?”庞童眼眸一动,“夫君所说,是江东陆家那个年轻的家主陆逊。”
“没错,看来童儿果然见多识广,连陆逊也识得。”苏哲点头一笑。
庞童睫毛眨了几眨,脑海中搜集着关于陆逊的相关记忆,蓦然间明悟了什么。
她便道:“当年孙策攻打庐江郡时,曾杀庐江郡太守陆康,此人正是当年的陆家家主,也是陆逊的叔父,可以说陆家跟孙家是有仇的,莫非夫君是利用这一点,派人去说服陆逊暗中归降。”
苏哲点点头。
庞童又道:“这倒也是条妙计,只是那陆家乃江东大族,而夫君在北方对世族杀戮太盛,陆逊难道不会顾虑这一点吗?”
“因为本王只给了他两个选择。”
苏哲呷一口酒,眼眸中吐露杀气,缓缓的竖起了两根手指,“要么我灭江东后,他陆家被我压制削弱,却留一条生路给他们,要么就是被我灭族。”
他语气轻描淡写,好似灭掉陆家,只如反手之间般轻松。
庞童蓦然省悟。
苏哲这哪里是给陆逊选择,分明是在给他下最后通牒。
陆逊如果个聪明人,他应该能看得出来,苏哲战无不胜,攻下江东,灭掉孙氏乃是早晚之事。
就算不是这一次的南征,也必是下一次。
既然江东早晚要纳入苏哲版图,他陆家迟早也得做苏哲的子民,那时陆家的命运,就只是苏哲一句话而已。
现在他归顺苏哲,帮苏哲在江东搅风搅雨,等于是立下了功劳,介时苏哲夺下江东后,就算是要打击江东世族,也不至于灭他陆氏一族。
而若他不归顺,等待他陆家唯一的结局,就是像许许多多的中原大族那样,被苏哲满门皆灭。
苏哲就是这么霸道。
明白原由的庞童,轻叹道:“夫君以灭族相胁,就要看那个陆逊识不识时务了。”
话音方落,许褚兴冲冲的踏入了大帐,拱手道:“魏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说。”苏哲笑看庞童一眼,轻轻一拂手。
许褚便道:“据咱们在江东的细作发回消息,吴郡以东的山越人发动了叛乱,陆逊镇压不利,山越人已连占了三个县,整个江东都震动了。”
果然,一切皆如他所料。
苏哲哈哈一笑,欣然灌下一杯酒,笑看向庞童:“童儿,看来这个陆伯言还是很识时务的嘛。”
庞童也已一脸欣喜,感慨道:“夫君识人之能,果真是无人能及,那孙策大概作梦也想不到,所谓山越人的叛乱,根本就是陆逊策划,而非于吉的信徒冒充,只怕这一回,那于吉是凶多吉少了。”
苏哲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讽刺的冷笑。
就在这时,胡车儿也兴冲冲的闯了进来,叫道:“魏王啊,柴桑传来消息,孙策把那于吉给宰啦!”
果不其然!
苏哲长吐一口气,笑着唏嘘道:“还真是不容易啊,用了这么多手段,总算是把于吉这个眼中钉给除掉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他欣慰起来,连着灌了几杯美酒。
庞童也按捺不住欣喜,起身拱手道:“既然离间计已成功,于吉已死,那夫君还等什么,何不即刻起兵奇袭柴桑,叫那孙策为他的愚蠢决定,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苏哲杀机狂燃,热血沸腾,当即下令,命众将前来大帐集结。
号令传下,不到半个时辰,甘宁,黄忠,鞠义等将领们,纷纷赶来大帐。
当他们看到苏哲那肃杀的气势时,隐隐就感觉到今天这场突然间的召见不同寻常,多半是要有大事发生。
环扫一眼大帐,眼见众将齐集,苏哲深吸一口气,大声道:“甘宁听令!”
“末将在。”甘宁匆忙出列。
苏哲令箭一扔,喝道:“本王命你今晚率两万水军为前驱,给我夜袭柴桑!”
甘宁心头一震,一时竟迟疑没有接苏哲的令箭。
他显然是没料到,苏哲按兵不动那么久,怎的突然毫无征兆的就要下令进攻。
而且,还是夜袭敌营。
还等他反应过来,苏哲又喝道:“尔等各率本部兵马,今晚尾随于水军之后,只等甘兴霸夺下水营,即刻登陆,直取柴桑城!”
同样吃惊的黄忠等众将们,虽然领下了命令,却一个个都眼神狐疑。
“魏王,恕老朽多问一句,魏王为何突然选择在今晚发动夜袭?”黄忠忍不住问道。
苏哲看向庞童,“童儿,告诉他们本王为何这么做吧。”
庞童便笑道:“诸位将军应该还不知道吧,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