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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出了抉择,凌统自然也不拖泥带水,当即下令打开柴桑城门,迎接苏哲大军入城。
傍晚时分,柴桑城四门打开,三千守军在凌统的带领下,井然有序的开出城门,将兵器弃于地上,列队向魏军投降。
凌操则先一步回往魏营,向苏哲禀报这个好消息。
一切都在苏哲的意料之中,他当即派出兵马,先期入城接管城方,整编降军。
随后,苏哲才坐胯着赤兔,腰悬着倚天宝剑,一路昂首阔步的踏入了柴桑城中。
“末将凌统,拜见魏王。”
城楼上,凌统向苏哲伏身下拜,表明了臣服的决心。
“公绩快快起来。”苏哲亲手将他扶起,笑道:“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本王能得你父子二人归顺,何愁江东不能平定。”
凌统当即一拱手,慨然道:“魏王乃天命之主,神明下凡,统只恨有眼无珠,没有早降,统愿率水军为前锋,为魏王直取建业,扫平江东!”
“好好好!很好!今天咱们先喝酒,扫平江东的事,明天再说,哈哈——”
苏哲欣喜万分,当即下令于柴桑中再次设宴,一来庆贺柴桑城不战而下,二来庆贺得了凌统这员大将。
酒过三巡之后,苏哲忽然间想起,他还有一员俘虏蒋钦没有搞定。
这个蒋钦武艺能力虽然不及凌氏父子,但也精通水战,也算是一员将才,能将他收降自然是再好不过。
当下苏哲便道:“公绩,前番邓士载袭取海昏城,曾活捉了蒋钦,本王倒也很欣赏此人,不知你能否为本王说降了他。”
一听蒋钦之名,凌统不由眼前一亮:“不瞒魏王,末将与这个蒋钦交情不浅,末将愿为魏王说服此人归降。”
苏哲眼眸一亮,便叫凌统前去说降。
须臾,凌统来到了关押蒋钦的那间大牢之中。
此刻,蒋钦正枯坐在昏暗的牢房中,望着铁窗外的明月怔怔出神。
“柴桑就这样失陷了么,唉……”
失神许久,他摇头一声叹息,目光中流转着忧虑和困惑。
忧虑,是他在为孙氏基业的前途命运而担忧。
困惑,则是他理解不了,在这长江上无敌的孙策,为何会败给苏哲,连柴桑这样的重镇竟然也失陷敌手。
吱呀一声,牢门打开。
蒋钦从失神中回来,一转身,正看到凌统走进来。
“公绩,你怎么会——”蒋钦是又惊又喜,一脸的困惑不解。
凌统看到蒋钦无事后,轻吐一口气,却是笑道:“公奕,别来无恙啊,没想到当日建业一别,咱们竟以这样的方式再会。”
蒋钦脸上的笑容在渐渐消失,眼中吐露着疑色,皱着眉头道:“柴桑城已是苏哲的天下,凌统,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莫非你已背叛了主公不成?”
“没错,我已跟父亲归顺魏王,这柴桑城也是我主动献城归顺于魏王的。”凌统也不隐瞒事实,坦然承认。
蒋钦脸色大变,手指向凌统:“凌统,主公待你父子不薄,你们竟然背叛主公,你们,你们——”
他又气又怒,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凌统既不恼火也不惭愧,只淡淡道:“公奕你也不用急着指责,你不如先听一听,魏王是如何击败孙策,拿下柴桑的吧。”
蒋钦一怔,不知他是何用意。
当下凌统便将苏哲如何实施离间计的整个过程,全都道与了他。
先是苏哲如何派人往江东,散布流言,抬高于吉的名望,贬低孙策的威名,以引起孙策对于吉的猜忌。
接着苏哲又如何巧施计谋,蒙骗过其父凌操,利用放归凌操的手段来实施离间计,再次加重孙策对凌操的猜疑心思。
再然后,苏哲如何用钱收买于吉的弟子作伪证,并伪造于吉的笔迹,让孙策对于吉的背叛信以为真。
到最后,苏哲又如何在江东掀起“山越”人的叛乱,发动致命一击,让孙策彻底相信于吉背叛,命鲁肃将于吉斩首。
这一环扣一环的离间计,凌统用平淡无实的语言说出来,竟把蒋钦听的是惊心动魄,脸上不由浮现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那是一种深深的困惑,就如同凡人无法理解神明智慧的困惑。
“这就是魏王的智谋,还有那场大雾,也同样是魏王用仙术召唤,才会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攻破柴桑水营,杀的孙策大败而逃。”
“试问,这样一个拥有神明般智谋和神力的雄主,以孙策区区一介凡人,如何能够对抗。”
“我们都是凡人,臣服于神明,顺应天命,难道有错吗?”
凌统一番话,最后以一句反问结束。
此时的蒋钦,脸上已看不到愤慨,整个人都愣怔在了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不但不再怪怨凌氏父子的所谓“背叛”,甚至自己心中那份对孙策的忠诚也在土崩瓦解。
在神与凡人之间,他有什么理由不忠诚于神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袁绍,曹操,董卓那些诸侯,统统都败在了苏哲手中,原来他们不是败给了一个凡人,而是败给了一个神啊……”
缓过神来的蒋钦,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语气中对苏哲不但没有半分敌意,反而满含着深深的敬畏。
凌统松了口气,便道:“既然如此,那公奕你……”
“公绩你不用再说了。”蒋钦摆手打断了他,“我已知你的来意,也想通了一切,带我去见魏王吧,我愿归降于他,为他效犬马之劳。”
第六百三十八章 魏王,神人也()
海昏城。
漫空箭雨交织,炮声震天而起,喊杀声不绝于耳,令天地变色。
海昏北门一线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江东军士卒,如同蚂蚁一般密集。
两万多的江东军,正在对海昏城发动又一次的猛攻。
这已经是他们围困海昏以来,所发动的第三次进攻。
攻城一个时辰,城下的尸体已堆积如山,却依旧无一人能登上城头。
小小一座海昏城,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让江东人抓狂。
远处观战的吕蒙,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铁,眉宇中流转着隐隐恨意。
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城头,死死盯着那面“邓”字大旗。
就是那个邓艾,把一座海昏城守到坚如磐石,让他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办法破城。
“邓艾,城破之后,我吕蒙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气……”
吕蒙握紧了腰间佩剑,心中暗暗发誓。
就在这时,一骑斥侯飞奔而来,慌张的拜倒在了吕蒙的跟前。
“禀吕都督,大事不好,北面急报,柴桑城失陷了,主公命我们速速撤海昏之围,向东撤退。”
晴天霹雳!
吕蒙身形陡然一震,脸上的怒意顷刻荡然无存,为无尽的惊骇所取代,那震惊骇然的眼神,就像是听到了幻觉一向。
左右的江东军们,也无不是哗然变色,陷入了惊慌之中。
“好端端的,柴桑城怎么就失了?怎么可能!”反应过来的吕蒙,声音沙哑的喝问。
斥侯便将孙策如何斩杀于吉,将苏哲如何趁势发动大雾掩护,大军奇袭水营得手,再到凌统献城投降的所有惨痛经过如实道来。
吕蒙身形凝固了,表情定格在了愕然一瞬,怔怔出神,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半晌后,吕蒙才蓦然省悟,咬牙叹道:“主公啊主公,你中了苏贼的离间计啦,该死的鲁肃,你为什么不提醒主公呢!”
“禀都督,正是鲁大人亲手斩杀的于吉。”斥侯答道。
吕蒙身形又是一震,转眼怒火狂燃,骂道:“鲁肃误国,鲁肃误国啊!”
吕蒙在这里恨其不争,孙策大败,柴桑失守的消息,却在迅速的遍传下去。
“完了,柴桑被攻陷啦。”
“这怎么可能,柴桑可是咱们江东的大门啊。”
“主公号称无敌于长江,却连柴桑也失了,莫非那魏王当真是天神下凡啊。”
“柴桑都失了,咱们还在这里攻打海昏城,还有什么意义吗!”
……
一时间,江东士卒们惊议纷起,原本就因攻城不下而受挫的斗志,迅速的跌落谷底。
吕蒙恼恨半晌后,长吐一口气,喝道:“传令下去,速速鸣金收兵!”
铛铛铛——
金声响起,撤退的命令下达。
前方正在指挥攻城的潘璋,听到金声响起,不由疑惑的回头望去,心想吕蒙不是下了决心,今天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拿下海昏的么,怎么现在正攻的胶着之时,却突然莫名其妙的下令撤兵。
军令如山,潘璋也不敢不从,听得无奈的下令收兵。
爬满城墙的江东士卒们,立时如潮退下,在城头魏军箭矢的“欢送”之下,灰溜溜的撤了下来,只留下了千余具尸体在城墙下。
潘璋飞马回归中军阵,远远看到吕蒙时,便不解的质问道:“吕都督,将士们正进攻的卖力,你为何鸣金收兵?”
“因为柴桑城失守了,我们只能撤退。”吕蒙默默的答道。
潘璋脸色愕变,吃惊的目光看向吕蒙,那眼神还以为吕蒙在跟他开玩笑。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没跟你开玩笑,柴桑城确实已被苏贼攻破,主公已弃城东撤,让我们尽快撤围,前去跟主公会合。”
吕蒙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也透着几分无奈。
“为什么?好端端的,柴桑城为何会失陷?”潘璋茫然惊愕,一脸的匪夷所思,难以相信。
吕蒙轻叹一声,便将柴桑失陷的原因,如实的告与了潘璋。
潘璋身形一震,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困惑,似乎无法理解孙策的所作所为。
“那于吉当真叛变了吗?”潘璋不解的问道。
吕蒙摇了摇头,“照目前情况来看,主公应该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