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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工夫没心思跟老丈人怄气,杨霖顺手把这封信甩到一边,下一封则是屈突通来的。老屈突在信中跟他痛述两者之间的战斗友谊,坦陈他与杨霖虽有旧怨,但毕竟是各为其主,而且这么长时间来俩人一起骗皇帝、坑瓦岗、揍宇文、蒙李渊,一同发展一同壮大,现在各抢到了自己心仪的地盘,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在这种情况下,两人更应该和平相处坦诚相待共御强敌,可你小子闲的没事跑我家大门前比比划划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觉得老哥哥现在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一捏?
呃,果然让侯君集说着了,老房出了招臭棋,让李仲文跑到潼关底下搞军事演习,看来是把老屈突惹毛了。不过惹毛了老屈突后果并不严重,这老头守成有余进取不足,除了口头抗议一下应该没啥严重后果,也就是赔个礼道个歉的事,暂时也不用理他。
接下来的一封信居然是萧铣送来的,这货的信怎么绕过他跑东都去了?这事也可以不理,萧铣在信中满嘴胡柴的再三表明屡次犯境纯属误会更不用搭理,反正现在也没工夫修理他。
最后一封信是房玄龄写的,终于说到他最关心的事情了。老房告诉他,他刚离开东都到半个月王世充就出现了,而且等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王世充已经拿下了圃田!
老房这下可慌了手脚,急令渑池的李仲文急速回援东都,偃师的丘师利出兵抢占汜水、阳城,并遣一部精锐进驻号称东都咽喉的百花谷严防死守。同时遣使急奔阳武,令李君羡立即收缩兵力,不用管圃田,赶紧回防荥阳,只要守住荥阳就万事大吉。
李君羡反应很快,他没等老房的军令,甚至连从酸枣、浚仪退防的守军都没等,收到消息就连夜领着麾下的一万兵往荥阳跑。可惜他速度虽快,王世充比他还快!刚拿下圃田,他那在荒郊野岭里钻了大半个月林子,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五万子弟兵就吃了一顿饱饭,便立刻开始分头行动。
他们搜刮了全城的粮草辎重,然后便将圃田弃之不顾,直扑荥阳郡的郡治管城。兵不血刃的拿下管城之后,王世充留下他的二兄王世衡率兵一万留守,然后派他的大兄王世师率兵一万偷袭原武,且一旦得手同样就地固守。同时命他的三兄王世伟统率五千骑兵奔袭荥泽,得手后对荥泽占而不守,继续奔袭金隄关、板渚、牛渚口等要隘直至汜水城下,能取则取,若不能取则与其隔城对峙,等待援军。王世充则亲率剩下的两万五人直奔荥阳而去。
李君羡不敢去管城碰硬钉子,所以绕道原武,结果慢了一步被王世师堵在城下。自古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李君羡的兵还没王世师多,所谓围、攻、战纯属多余。想把王世师勾搭出来吧,人家还不上他的当就守在城中不挪地方,这下他彻底没辙了。虽说原武和管城之间到处是空档他可以钻过去,可到时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他这万把人只有死路一条。无可奈何之下李君羡只得就地等待从酸枣、浚仪退下来的守军,凑齐两万人马开始攻城,结果连攻数日而不克,只能困在原武城下干瞪眼。
荥阳城内杨霖根本就没驻军,只有千余巡兵和民壮维持治安,对王世充来说连盘下酒菜都算不上。而一旦荥阳有失,东都门户大开,就凭丘师利那一万来人哪里能守得住那么多地方?只要王世充突破一点即可兵临东都。而此时杨霖的援军还在数百里之外,东都能不能守住还就真难说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血统论()
杨霖看到这里都快哭了,荥阳无兵可守,王世充完全可以兵不血刃的进驻,这样一来王世师和王世衡就可以弃守莆田、原武甚至管城,只要留下一万人守城,李君羡还是干瞪眼没奈何就是过不去。而丘师利只有一万人,汜水、阳城、巩县、嵩阳、百花谷哪个都不能丢,他匆忙上阵,能守住几个?丢一个就全完蛋!那么指望李仲文?这货的两万人还玩命的从渑池往东都赶呢,那也是快两百里地,不比王世充的路程近,没准等他赶到了,王世充都进城了!东都还有啥可指望的?难道还指望房玄龄、祖君彦他们的老胳膊老腿,还是指望那一万女兵?
房玄龄的信到此戛然而止,杨霖也彻底绝望了,但是无论如何路还得赶,而且还得玩命赶,毕竟他有仨老婆还在东都城里呢,无论如何也得把老婆抢出来。
杨霖二话不说就要翻身上马继续赶路,却被卢少陵伸手拦住了。杨霖哪有心思跟他废话,抡起马鞭就要打,却听卢少陵大叫道:
“主公莫急!卑职这里还有一封信”
杨霖差点被这货气疯了,不管不顾的抡起鞭子一顿猛抽,直到被看不过眼的李秀宁拦住才罢休,但还忍不住骂道:
“你他娘的是大喘气还是缺心眼,要不是看在你姐夫你姐的面子上,今天我非抽死你不可!”
卢少陵一边脱去外衫,从内衣夹层里掏出一封写在帛巾上的书信,一边委屈道:
“房相千叮咛万嘱咐,说卑职此来弄不好会被人堵截,一旦遭人挟持那五封书信尽可交出以保全性命,而此书则万万不可泄露,所以卑职先前才没有把这封信拿出来嘛!”
“靠!难道你姐夫不是让你把信送给我的?有什么不能拿出来的?”
“嘿嘿,卑职脑子笨,一时没转过弯来,该揍!嘿嘿”
这封书信竟然是连着房玄龄的上一封写的,而且一信之隔,事情竟然峰回路转——
荥阳竟然守住了!
杨霖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还有哪路兵马能神兵天降的出现在荥阳堵住王世充。既然不是自己的兵,难道是友邻的?翟让他压根没指望;李密倒是够得着来得及,不过他这位老丈人显然想坐山观虎斗。如果杨霖能打赢王世充而且在胜局已定的情况下,李子雄百分百的会急吼吼的从颍川跳出来痛打落水狗,捎带在杨霖这里落个人情,说不定还能拿到什么好处;要是王世充赢了,李子雄还会跳出来,不过这回就是趁老王立足未稳、折兵损将之际弄不好能名正言顺的接收他女婿的地盘,再不济也能收容杨霖的残部,趁机扩大自己的实力;李渊这会儿工夫正为他宝贝闺女的正妃位置跟他怄气,弄不好连王世充来东都串门这回事都不知道;至于屈突通,就算他知道此事而且想帮忙,离那么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还能有谁呢?
幸好老房这回没卖关子,直接告诉了他答案。
坚守荥阳、力拒王世充的居然是荥阳郑氏!
话说上回老郑家的家主郑元寿将老祖宗千年智慧的结晶活学活用,想跟杨霖玩一出雪中送炭,并借机上位,资助杨霖匡定天下,从而实现郑氏复兴的大业。没想到秀才遇到傻大兵,杨霖这个二百五压根就领会不到如此高深精妙的世家哲学,把老郑家当土财主打发了不说,还下了三道法令差点让老郑家倾家荡产。老郑聪明反被聪明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气又急之下一病不起,跟杨霖结盟这事就没了着落。
回头杨霖在东都又跟老郑家打过一回交道,不过这回倒霉的是武德郡公、大理寺卿郑善果——干脆被被他绑为肉票勒索钱财了!虽然杨霖此举后来被诸臣所谏而罢,但郑善果也因此辞官不做回了老家。
郑家老哥俩后来谈及此事,先是愤慨,继而又觉得好笑,均觉得杨霖此子行事不按常理、非于常人,说不定真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些名堂来。尤其是郑善果,虽被杨霖绑了一回,老胳膊老腿的被折腾个不轻,却莫名其妙的对他印象颇佳,屡屡劝说族兄郑元寿再次尝试着与杨霖接触。郑元寿对此也颇为踌躇,一来杨霖现在是荥阳这块地盘的主人,而且看起来还坐得挺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郑家这种老牌士族更禁不起折腾。二来郑家现在情况确实不妙,本就呈衰落之势,又被打家劫舍了一回实力大损,若不有所变革必然大事不妙。
可是老牌士族毕竟有老牌士族的矜持和尊严,总不能刚被打肿脸又腆着脸往上凑,再加上东都甫定,杨霖忙得手忙脚乱,一时也不好见,所以郑元寿虽然被族弟说动,却也一时没有什么动作。
这事就这么耗着,结果把王世充耗来了。
郑家虽然实力大损,可是瘦死骆驼比马大,不但亲朋门生故旧遍天下,族中的商队、店铺等更是可哪儿都有,消息极其灵通。所以王世充还猫在梁郡没露头,郑家便将其动向、目的打探得一清二楚。
郑元寿闻之先是一喜,不管怎么说他对杨霖还是有怨气的,现在他乐不得想看看这小子的倒霉相。可惜还没等他欢喜够,郑善果就给他泼了一头的冷水。
郑善果的话很简单,就十几个字:胡儿、再醮易姓之徒、背主无义之辈。
郑善果对王世充的这个评价,在士族圈子里是极其负面的,简直到了可以将此人列为非我族类、不相为谋的地步。
士族门阀之所以在数百年间权势熏天,甚至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对抗皇权不是没有原因的,比如说家世,比如说传承,比如说几乎垄断了整个社会大部分的权力、财富、文化和舆论主导权。而自九品中正制确立尤其是五胡乱华之后,士族门阀的圈子愈发封闭,其标志之一就是越来越注重血统。
就拿作为最顶级门阀、山东士族的代表“七宗五姓”来说吧,陇西李的始祖李崇和赵郡李的始祖李玑分别是秦国司徒李昙的长子和次子;清河崔与博陵崔也有一个共同的先祖,即大名鼎鼎的季子,到了汉朝,崔业袭东莱侯爵,居于清河,其弟崔仲牟则另居博陵安平,至此开创两房崔氏的煌煌家业;范阳卢氏出自姜姓,齐国后裔,世祖卢敖曾被秦始皇召为五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