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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西水门处新开那家茶寮不知于捕头可有听说过?”牛掌柜笑问。
于捕头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夹菜,接着说道:“莫不是那茶寮挡了牛掌柜生意?”
“不不不!牛某怎会如此卑劣,怎么可能用这些手段对付一个刚开的茶寮,牛某要说之事与这挨不上关系。”牛掌柜一脸的义正辞严。
然后他话风一转又说道:“牛某要说的,是那前几日官府张贴的那张通告檄文,那里面不是披露了那地下盘踞了几十年之久的老鼠们的身份是那摩尼教吗?”
压低了声音:“牛某要送与捕头的,便是发现摩尼教余党那泼天的功劳。”
于捕头那眼睛亮了,这确实是泼天的功劳了,把头往牛掌柜处靠了靠道:“说说看,是什么个章程?”
牛掌柜也挨过去,悄声说道:“丐帮帮主乔峰做得这些大事,救了百姓之余还破灭了摩尼教聚于东京城地下图谋不轨之事,如此英雄,居然有人敢往英雄身上泼脏水,说英雄是假的,而且还是偷了他书稿的贼。”
“如此行事,于捕头想想又是为何?”
于捕头很是配合地问道:“这是为何?”
牛掌柜大声说道:“当然是此人恨那坏了他们事的丐帮,坏了他们事的乔峰,所以便出来抹黑于他们,贼子之心,如那司马昭之心矣!”
于捕头这回更是配合得要紧:“原来你是说,那个茶寮里头的人会是那摩尼教的余党,只因恨丐帮上下坏了他们的大事,便出来败坏他们的名声。”
“然后还在讲书中加入一些神奇之事,来迷惑愚民,而后便主摩尼教前驱,行那东汉时太平道张角之事?”
听着于捕头说的话,牛掌柜一头的冷汗,这个姓于的可比自己要狠多了。
自己本来只是想给他们安上一个从犯罪名,而于捕头为了他的利益,居然把那少年安上了密谋造反罪名。
于捕头当然知道抓住一个无足轻重的从犯比那密谋造反的主谋功劳要大得多得多,所以心一狠,便把那说书的少年给弄成个造反主谋,那这样一来,是否可以解脱贱业的束缚。
在这里又得说说北宋对贱业的束缚,虽说快、壮、皂三班衙役都是为朝廷办差,看似威风,但又有几人识得其中苦楚。
贱业子孙世代不得科举,就此一条,就能封死多少有本事的人向上爬的路。
有谁不想当官,有谁不想自己的子孙有出息,可一旦身入这些胥吏衙役勾当,不止自己这一辈子毁了,就是子孙后代也让自己给毁了。
子孙若想当官可以,现在辞去这份职业,找人改了民籍,三代以后,方可考取科举。
但想改民籍,却难如登天。
这也是为什么水浒里宋公明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着把名声广播于四海,然后走上造反受招安这一条道的,因为这是最快的做官并且摆脱贱籍的方法了。
由此可见,宋江真的是深谋远虑啊!
就是他要死了,也不敢让李逵等人再行造反,先行毒死再说,这便是怕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让他老宋家摆脱了贱籍,再一造反可就全都白费了。
现在于捕头心里也存着这个心思,谁也不想在这贱业这里呆上这一辈子,甚至十辈子,子子孙孙都受自己祸害只能父死子替做这等不能科考的贱业。
所以在听到牛掌柜说的由头之后,他便计算下自己得到的功劳是否可以让自己摆脱捕头这个位置。
计算过后发现不能的他,加上了自己编造的罪名,这样一来,能抓住一个预谋造反的主谋,那可真是泼天大的富贵了,到时,还怕不能摆脱这个身份?
要知道那殿帅府太尉以前也不过是一个军户身份,还做过几个富贵人家府里的下人,到最后还不是当上了太尉。
机会天天有,看自己会不会把握而已。
而现在机会已经摆在自己面前,那自己要是再不会把握,那可真的是天予不取,反受其疚了。
目光扫了一下于捕头,牛掌柜竟被他脸上的狰狞神色给吓了一跳,忙接过话头说道:“于捕头所说的是,那人行事,还真有些这方面的影子,还真有可能是摩尼教的余孽。”
于捕头很满意牛掌柜的识相,接着说道:“明天于某会去找府尊,禀告这些事实,让他定夺,你准备一下,怕是明日府尊会宣召于你。”
牛掌柜没想到自己居然从背后使阴招变成了站在最前面,脸上苦得都皱成了苦瓜状,但还是无用。
于捕头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牛掌柜提供了这许多线索证明那些人都是摩尼教余党,那于某就先替府尊还有东京百姓谢过牛掌柜了!”
说罢所长而去。
留下房间里的牛掌柜张着嘴欲言还休!最后却只能苦涩地喝下碗中的酒,那还有一丝甜味的好酒此刻却比猪胆还苦一些。
第36章 李师师房里的客人()
“姑娘姑娘,这便是今日那个小先生所说的话,小桃可是过耳不忘的天才,保证保证没有把小先生所说的话有遗漏半句!”一个小萝莉站在李师师面前得意地说道。
“是是是!你没有把小先生的话都给漏掉,可你也不用把他喝水时发出的感叹声,说话间的干咳都给学出来啊!”李师师笑着拍了下眼前的小丫头。
“嗯!那小桃下回一定把小先生的这些坏毛病给去掉再说给姑娘听!”小丫头猛点小脑袋后说道。
“嗯!那你先去休息,明日再去听小先生说书,然后再回来给我说一遍。”李师师笑着摸摸小丫头的小脑袋。
小丫头点着小脑袋说道:“嗯!小桃一定会把小先生所说的都记下来的,可是小先生那里的东西太实惠了,一碗茶和便宜的炊饼吃的小桃好饱。”
小丫头苦恼道:“小先生那里不叫一碗茶和一份炊饼不让人进去听,可是小桃吃一份又觉得好饱好饱,为什么他们不让我吃不完的让带回来呢?而且吃不完也不让走!好苦恼!”
李师师笑道:“那明天我换个肚子大点的人去好不好?免得我们的小桃撑坏了肚子!”
小丫头一听跳了起来,急得小脸通红说道:“姑娘,你可不能这样,小桃明天还要去听那个段誉哥哥怎么跟那丐帮的大英雄乔峰相遇呢!小先生可是说了明天要说这一段呢!”
“那你不怕撑坏肚子了?”李师师笑道。
“不怕!”小丫头一脸的大义凛然:“为了听那傻傻的段誉哥哥和丐帮的大英雄会面,再撑着小桃也愿意的。”
“呵呵!好好,明天就再让你去,不换人,那你先去好好休息,明天要一字不落地把小先生的话完整地听回来。”李师师不再逗她,摸了摸她的头就让其回去了。
等到小丫头出去,李师师眼睛瞅着那烛光摇曳,想着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良善傻气的男子,想着小丫头复述的那段誉故事,
她竟一时痴了,不为段誉,只为那高来高去的江湖女侠木婉清,精灵古怪的钟灵,心里喃喃道:“原来这世间女子竟也能如此闯荡得快活,骑一匹快马,随一个男子,观泰山日出,赏大理山茶,去武夷烹茶,宿于大漠看日落”
但心中只是想想,却是明白,像自己这等弱女子,也只能坐在这绣楼中卖个唱,就是手里有了赎身的银钱,天下之大,自己又能去得哪里。
“咳!”屏风后转出一个清雅中年男子,李师师连忙起身轻轻一礼道:“却不知官家到访,师师失礼了!”
那清雅中年男子笑着扶起她:“师师何需多礼,我两个乃是文友,以文会友当以平等,不需如此卑躬屈膝。”
“以文会友当有气节,可伴君如伴虎,师师不知来者是文友,还是虎!”李师师淡然道。
中年清雅男子原来竟是死后得徽宗庙号的皇帝,赵佶,此刻他没有半点皇帝模样,
讪笑道:“我知道这次未经你允许私自进入你房间有些过了,但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听到如此精彩的说书?”
李师师点头露出些许笑意道:“是说书!”
赵佶话里有些酸意地说道:“师师,我嫉妒了,你还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可对那位小先生,你却有!”
“呵呵!”李师师笑了,笑得很开心,刚才的那丝愁绪随风而去不见踪影:“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你也嫉妒吗?”
“当然!”赵佶说道,突然觉得不对:“不对,你说那小先生十四岁?”
“是啊!”看着一个平日里戴着面具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孩子气的样子,李师师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骄傲还是
“如果真的是十四岁,那么,那些大理国的话,也就是那些二十七蛮要反的话是真的他老师说的?”赵佶惊道:“如果过了年那二十七蛮真反,那这少年的老师真能知未来?”
“知未来?”李师师突然想起那天,自己正在他们隔壁,听到那首白狐,还听到那个少年预言了街上那卖刀的杀劫,更预言到了那牛二的命运该绝。
“或许不用他的老师,他就有此能力!”李师师说道。
赵佶惊,他认识了李师师的时间不短了,知道李师师是个轻易不在词典诗文以外的事上发表自己的任何意见,只是这次居然难道那位少年真的如此神奇?能令人改变自己心性?
“何出此言?”赵佶在看着李师师双眼,他自称为道君皇帝,这天下间道佛二门里的道道其实他都知道一些,也知道这二门里也有一些为争信徒所用之手段。
不外是一些迷惑心志的法门,使将出来,常使人不知不觉间便着了道。
而赵佶做为一个皇帝,少人能骗得了他,只因骗得了他却骗不得他身边的众多能人。
是以只要是道佛二门的本事,赵佶都是学了一点的,便是那迷惑人心的本事,他亦是学了那么一些,但只因自身意志不坚,多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