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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拉开正是兴奋的安狼,负着手,杨肃站了出来。
“大胆李沉雪!你这还没拜在我方家门下就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难道就没有人教会你什么是尊重前辈吗!”冷冰冰的呵斥着,杨肃挺得笔直的模样却是一点都不像方爷的江湖仁义。
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李沉雪捏紧了手中长棍道,“杨肃,安狼!你们就不用在假惺惺的了,我李沉雪还不是那种任人欺负还一声不吭的孬种,有什么手段就放马过来吧!”
“李沉雪,你别真不知好歹,”一指李沉雪,杨肃的样子仿佛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冷声道,“你清楚方爷就要收你做徒弟了,咱们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安狼再怎么不是充其量也不过给你个下马威看看罢了,你何必把事情闹这么大!”
“我给你个机会,只要放下兵器向我们认错,低个头,这事情我杨肃做主就掀过去了,你看如何?”搓了搓手指,杨肃却是提出了条件。
“沉雪哥哥,答应他啊!”站在一旁的方可可却是先急了,一个小跑站在李沉雪他们前面道,“姐夫,可可替沉雪向你们赔不是了行吗,你看沉雪哥哥都伤成这个模样了,就让他赶紧治疗吧!”
“可可妹子,这可不是姐夫不给面子啊!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都得看李公子的了。”微微一笑,杨肃一点不松口退让全然不在乎方可可的话。
“可可,你让开,回房里去。”不敢弄脏了可可的衣服,李沉雪只能用棍轻轻想将可可拨向一边,看样子也是不肯退步。
看着李沉雪的表情可可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担忧道,“沉雪哥哥答应他吧,你,你不能在这样了,血都快干了!”
“没事的,可可,你走吧,这点小场面你沉雪哥哥还是应付得来的。”笑了笑,李沉雪柔声道,“你离远些,哥哥身上都是血,蹭到你就不好了。”
“我不!”倔强的一板小脸,可可什么也不顾的就是一把抱住了李沉雪的身子,大声叫道,“杨肃!你要打沉雪哥哥就先打可可吧,可可是绝对不会让哥哥再受伤的!”
“可可······”张着臂膀,李沉雪此时却是有些不知所措,心头忽然有些不自然的跳动。
“可可妹子,别胡闹了,姐夫来之前就听方爷放出话来了,说是叫李公子解决此事再去见他。你也知道你爹的脾气,要让他知道你阻拦的话定是脾气上来,说不定就会赶李公子出去的。”好言劝着,杨肃嘴上说的好,但脸上神情却是巴不得可可这样下去,好让这李沉雪滚蛋才好。
拍了拍可可的肩头,李沉雪下巴抵着可可柔软的头发,小声道,“可可,还记得吗,在镇子上是哥哥把你背回去的,那时候你还哭鼻子呢!”
“沉雪哥哥,你说这个做什么,可可···可可什么时候哭鼻子过了!”倔小嘴,可可还是不肯松开手。
“你当然是哭鼻子了,哥哥还记得为哄可可高兴可说了不少好话呢,你都忘了?”鼻尖是小女孩特有的香味,李沉雪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一夜的情景,心头上有些抽动,不知是什么滋味。
“可可当然不会忘,可可记得沉雪哥哥答应可可要一直照顾可可不离开的!”这说着,小姑娘抱着李沉雪腰的手却是更紧了。
“所以喽,可可现在不听话的话,哥哥就可能被你爹赶出去了。那就做不到一直陪着可可了,对不对?”反手一点点拉着可可的手,李沉雪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哽咽着,可可明白李沉雪的意思,但心里却是再也不肯放开手了,生怕就像那一晚一样,一松手,自己的沉雪哥哥就会受到伤害。
“我不,可可不放手,可可要保护哥哥!”扬起了脸,映入李沉雪眼帘的已是一张哭花了的小花猫。
“可可,不要哭了,哭了可可就不好看了。”伸手去抹去可可的眼泪,但却又是在可可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了,行了,哥哥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的,不要哭了。”
可可的手终于被拉开了,杨肃连忙指挥手下把小姑娘拉开。沾染了李沉雪鲜血的可可看着眼中的人影,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不哭,可可不哭。”使劲擦着眼睛,但视线却是越来越模糊,可可努力使劲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终是无用。
耳边可可的哭声越来越远了,李沉雪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脏有些疼痛,和师傅去的时候有些像但又有些不同。
“哥,就剩我们了。”背靠着李沉雪,易虎撕下衣袍将右手缠在了棍上,怕到时候没有力气握紧。
接过易虎递过来的布条,李沉雪也是默默的将手缠上了。
撇了眼那杨肃和安狼,吐出一个词来,“上吧。”
“啊!!!”
杀声顿起。
远处,被带回房里的可可却是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看着眼前铜镜里自己的模样,小手颤抖着摸了一下脸上的血,还是热的。
“不行,可可得去找爹爹!”说罢,就是提起裙摆就向方爷那里跑去。
“儿啊,你这样真的行吗?”看着在自己眼前来来回回踱步的方继程,方家老太太也是揪着心,担心李沉雪那孩子。
“娘,儿子也于心不忍。但,但潘老夫人来信将李沉雪托付给儿子的时候就说了,他李沉雪想要报仇要么经历磨难,要么就干脆老老实实一辈子做个富家翁。娘,你说,儿子就是再不忍又有什么办法啊!”连连拍着手,方爷确实不忍。
“哎,没办法哦。”叹了口气,方家老太感慨道,“当初你也不是这么过来的吗,那吃的苦,娘恨不得都替你受了,可是,替不了啊!”
“对啊,娘,儿子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才带着娘在这里等着的。”一屁股坐下来,方爷手心里全都汗水。
“爹!爹!”一把推开房门,可可却是绊倒在地,不管身上的疼痛就是又连忙爬起来,跑到方爷更前道,“爹,你去救救沉雪哥哥吧,再不去,他就被打死了!”
方爷和老太太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可可,结结巴巴问道,”可可···你,你这是哪里受伤了?”
“不是,是沉雪哥哥身上的血!爹,赶紧和可可去吧!”应付了一下,可可一拉方爷的手就是要向外走。
“胡闹!”一拍桌子,方爷大怒道,“是他让你来求情的吗,啊!”
“不···不是,是可可,可可自己要来的。”见自己爹爹发怒,可可也是放下了手,委屈的泪水再一次落了下来,哀求道,“可可,可可只不过不想再让沉雪哥哥受苦了,可可觉得沉雪哥哥身上一定很痛的,爹,你就救救他吧!”
张了张嘴,方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这时门外却是出现了两个人影。
“方爷······”互相搀扶着,手上的木棍都折断了大半却还是死死缠在手上。李沉雪和易虎两个人颇着脚、破衣烂衫满身满脸的出现了。
‘噗通’
易虎倒在了地上,艰难抬头对李沉雪道,“哥···快,快去······”
捂着小嘴大气也不敢出,在可可满是眼泪水的注视下,李沉雪一步,一步挪动着。
跌倒了,便就是又一点一点向前爬着。
“沉雪哥哥!”可可想要去搀扶却是被方爷死死拉住了。他明白李沉雪的意思,坐直了身子等着他来。
一点,一点,这短短的十几步此时却是格外的漫长。
终于,李沉雪爬到到了方爷的面前,艰难抻着手跪起身来。
一头,磕在了地上。
“师傅。”
第四十一章 母老虎()
李沉雪终是拜在了方继程的门下,遥遥无期的血仇总算是有了一丝希望。跟随着方爷,学习武艺管理帮派,一步步向方爷学习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不知不觉整整五个春秋就这么渡过了。
亲人逝世的伤痛都慢慢凝结成疤,包裹深藏在内心深处不再示人。李沉雪、易虎和方可可当初这些半大小孩也都一个个长成了大姑娘小伙子,不得不让人感慨这时光飞逝。
这年成化五年,刚刚结束盛夏三伏天的炙热,入秋凉爽些的扬州城也愈发的显得热闹非凡了。
城西的勾栏也就是常人所说不可名状的去处,二楼之外的雕栏花窗上却扒着一位面容清爽二十岁男子。腰间别着下衣摆后颈衣领插着一枚纸扇,双手扒着窗户沿脚尖时不时的寻找着着力下脚的地方。
“呦,这不是李大公子吗。您怎么就怕成这幅模样了,莫不是隔壁那杜花娘是吸人精髓的狐媚子不成,吓得您李大公子还躲到我这残花败月的地方来了。”浑身只着一缕红色薄纱,浓妆重抹的女人斜坐在窗前的桌面上,嘴上阴阳怪调的说着,一只雪白的大腿却是横翘在了桌面上,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大好春光暴漏在那男子的眼前。
舔了舔感觉有些干燥的嘴唇,李沉雪对着女子就是抛了个电眼,调戏说道,“小牡丹,你说的哪里的话,杜花娘是烈马难御但也干不住本公子身强力壮啊。再说,小牡丹你不向来让本公子春心荡漾嘛。我这不,翻窗都翻来了吗。”
“去你的,花言巧语的。”碎了一口,牡丹一挥长袖轻纱,腿上的春光却是更加灿烂了,“你李大公子厉害的紧,这扬州城里谁不知道您的威名啊。可怜我牡丹只是一名小小的女妓,生来便就是愁苦自怜自哀的命,哪里能都得了你李公子的垂怜啊!”
说着,便是扯起袖来遮着小脸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小牡丹,别哭啊,你李哥哥还得进你房间去呢。”看见牡丹开始一哭二闹的路数李沉雪便是知道这小妮子是要讨价还价,勾首向隔壁望去窗户紧闭但心里还满是不安,抬头再看牡丹依旧是不理便无奈道,“你可怜可怜你李哥哥吧,大不了,下三次本公子都来寻你。”
“真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