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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门生意,果然可做!”
一边计算这些人交来的订金,师师一边眉开眼笑。
“你以为我只是想做这门生意么……呵呵,那可就太简单了。”周铨却摇了摇头。
做那“闯天关”猜谜和冰棍生意,只是为了挑出合用可靠的人手,能力还在其次,忠诚才是第一。当初可是有一二十号少年,随他一起去卖冰棍,可最后被留在身边委以职事的,只有孙诚与王启年二人,至于李宝,只能算是未来的保镖和打手。
至于雪糖,对周铨来说只是一个赚钱的方法,象这样类似的方法,他还有好几个,而且周铨很清楚,如今雪糖能有暴利,是物以稀为贵,待普及之后,必然会导致原料价格上涨,使得其利润急速下隐。
他想做的,比这些要高端得多。
“哥哥,今日能陪我去一处地方么?”
师师看着那么多钱,心中却想起了一件事情。
“师师说去哪,那便去哪!”有周侗在,周铨对于去哪儿都不担心。
师师闻言抿嘴笑了笑,算好账之后,她便略微收拾,用小布包儿包了百文铜钱,又寻了个小盒儿,装了一盒子雪糖——虽然在市面上雪糖还很紧俏,可在周铨这里却是不少的。
准备停当之后,师师带着周铨出了白家巷。行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处偏僻所在。
“这里是?”周铨愣了愣疑惑地看着师师。
“此地为居养院。”师师低声道。
“居养院?”
以周铨的历史知识,只是知道这似乎是古时的一种救济机构。
华夏能成泱泱大国,自有其传统。因为仁政、人本之理念,很早官府便设有养救机构,而至大宋,更是集其大成。
“这居养之制,很早就有了,不过当今天子续位之后,更为重视,年拨内库数百万钱为供奉。蔡少师为相时,更是推行全国,以绝户之财和常平仓息支之,朝廷在拨放款项之时,位在军粮之前……”跟在周铨身边的周侗说到这里,眼中有敬慕之色:“官家仁厚慈悲,蔡相亦为贤相!”
周铨脑子里顿时打了个结儿:“蔡少师、蔡相……莫非是蔡京?”
“正是。”
看了自己白发苍苍的伯父一眼,周铨有些无语了。
蔡京,可是在后世被认定为大奸臣的人,也被视为祸乱徽宗时朝政的六贼之首。
可听自家伯父的口气,他对蔡京还有些钦佩,对当今天子,那位著名的昏君赵佶,更是敬慕!
见周铨有些不以为然,周侗暗叹了口气。
虽然他与周傥都胆大妄为,少不得有些私仇杀人的勾当,但是,周家世代忠义,为国捐躯,偏偏到了周铨,这一代唯一的独苗对朝廷和官家多有不敬。
这一点,周傥没有看出来,周侗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教导岳飞之时,便时以忠义激之,偏偏自家这个侄儿,却不将忠义放在心上。
乘着这机会,正好教训一番。
于是周侗开始细数当今天子与蔡京的政绩,若他不说,周铨还真不知道,听他一一说来,让周铨目瞪口呆。
对内推行居养之制,行货殖之术,对外开疆拓土连败西贼……周侗口中的赵佶与蔡京,真是明君贤臣,简直可以比拟前期的唐玄宗与姚宋了。
“果……果真如此?”好一会儿之后,周铨问道。
“老夫还会骗你不成,别人不敢说,这居养院中的老弱孤独,谁敢在他们面前说一句官家、蔡公的坏话,信不信被他们唾上一脸!”
周铨还是不相信。
难道说,自己在后世看的史书都是错的?可若是错的,为何又会有靖康之耻?
“大伯,该不会,这蔡少师对咱们周家有恩吧?”
“胡说什么,你伯父岂是这等人!”周侗实在受不了这家伙的问题,一巴掌将周铨打老实了。
周铨嘴上虽然不问,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好奇的念头,想要近距离去观察赵佶与蔡京,这对让他觉得极为矛盾君臣,究竟是怎么把这个好端端的国家弄出靖康之耻的。
“正好,我若真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力量,可以借助一下这位官家。”他心中暗想。
踏入居养院之后,周铨再次呆住了。
原本他以为,这居养院与后世某些名不符实的福利院、孤儿院一般,破坏的房屋、干瘦的老人孩童,还有有气无力的哭声。
结果进来才发觉,居养院的房屋,比起他周家还要好!
不唯房屋更好,里面的器物也相当精美,几不逊于一般大户人家。
“京师之内,东南西北各有一福泽园,皆是如此。”周侗又道。
周铨点了点头,心中再度惊叹,那位奢侈的道君皇帝赵佶,对自己大方,没有想到对这些可怜人也如此大方!
“你听。”周侗又道。
于是周铨便听到了朗朗的读书之声,这让周铨更是惊讶,这可是他想做的事情:“这里……还管读书?”
“若是被遗弃的幼儿,还要代请乳母,待长得稍大能学,便许其入小学!”周侗道。
周铨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苦笑起来:“竟然会如此……此前我还不知道如此。”
“如今你应当明白,为何你上回许诺,说是要让军中遗属老有养少有教,我与你父亲为何都不以为然吧,其实,你父亲为书手之时,这边的福泽园与居养院,便是你父亲职司范围之内……你做得再好,能比官家和蔡相做得好?”周侗又问道。
周铨原本是有些感慨的,听得这里,眉头一扬:“那是自然,我肯定比他们做得好!”
周侗沉默了会儿,然后低声道:“若你能发誓,做得比官家蔡相更好,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周侗虽然答应了周铨,要将那六千贯钱给他,但直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行动。毕竟是一大笔钱,周侗不得不慎重。
“我发誓,大伯将那六千贯钱给我,便是给我大助了。”周铨涎着脸道。
“你这小子,最是轻浮,若你为将,我必然不放心你!”周侗沉下脸来,隐隐有发怒迹象。
周铨哈哈一笑,其实到现在,他已经不太在乎周侗所携的六千贯钱了。
他更看重的,是周侗的人脉,因此他举起一只手,直指天穹:“我发誓,我所作所为,必是为我大宋……为我华夏之民,炎黄贵裔!”
誓言才出,天空中轰的一声雷响,云层间处金光缭绕,如同一条金龙,在见证这誓语!
六二、存中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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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铨发誓之后,周侗便没有再说什么。
师师小娘子抬头看了周铨一眼,小脸微红,然后也举起手来:“奴,奴也发誓,定要助哥哥一臂之力!”
周铨大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家师师,能助我的可不只是一臂之力,是两臂之力、多臂之力……现在师师可以说了吧,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
“我爹……我亲爹去世之时,我被送到此处有些时日,后来才被大娘接去,那时我小,记不得了。”师师眼圈微微红了起来,她缓缓说道。
“哦……放心,师师,现在你有我,有爹,有娘,还有大伯。”周铨道。
“是,所以我才回这里来,或许这里还有人识得我,哥哥,我心里好欢喜好欢喜,我想着让这边,和我一般的人,也能和我一样欢喜!”
师师说话的时候声音甚为柔和,周铨点了点头。
来到这居养院转了一圈,师师散去她带来的百余文钱,还有那一盒雪糖,她的心情变得非常好。她还主动牵着周铨的手,走路时一蹦一跳。
周铨觉得,她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放下来了,倒真象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天真烂漫。
“这位小郎还有小娘子,当真是宅心仁厚!”
他们这一番经行,并未注意自己早已落入某人之眼,等到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有人在背后招呼。
周铨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一个微有些佝偻的老人,背上背着一个药葫芦,见他们转过身,老人拱手行礼,丝毫没有因为他们年纪小而怠慢。
“你是何人?”周侗挺身上前。
那老人对周铨与师师很客气,可对周侗却没有什么客气的,眼睛一翻,冷冷道:“老夫是谁,与你这武夫何干!”
周侗虽然穿的是便服,又白发苍苍,可这背着药葫芦的老人,竟然一眼就瞧出,他曾经是军中武夫。
不待周侗回应,这老人又转向周铨与师师:“你二人宅心仁厚,如果有什么需要,家中有人患上疑难杂症,可于此间来寻我!”
他这样一说,周铨猛然想起,自己方才确实是看到过他的,只不过那时他在为这居养院中的老人诊脉,看起来象是医生郎中之流。
“你这老人家说话好不讲究,好端端的,谁会有什么疑难杂症!”师师却是一撇嘴道。
那老郎中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确实是老朽唐突了……老朽姓杨,名介,不知二位可曾听过?”
若换作以前,周铨肯定是没有听过的。
但现在不同,他立刻想起来:“原来老先生就是那位替陛下治病的杨……杨神医!”
那老郎中并不觉得奇怪,他原先就是名医,最近因为治好了当今官家的病症,更是名动京师。
他捋须一笑:“果然,二位也知道老朽!”
周铨笑了一下,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芒。
因为这老郎中治好了赵佶的病,所以多吃冰棍引发的麻烦也因此彻底解决,这也是梁师成敢许诺给周傥一个官职的重要原因。
在某种程度上说,周铨得承杨介的情,加之他怕死,早就希望能找个高明的医生,故此专门打听过他的消息,知道了一件让他震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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