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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手相助的,瘦子,看你之前的瞎操心!”
甘陵见过阎行之前发怒的样子,他虽然有些惊讶阎行眼下态度的转变,但也不会当面说破,他一笑了之,也不跟马蔺拌嘴。而阎行包含深意地看了马蔺一眼,吓得马蔺也赶紧逼上了嘴,他从自家少君的眼光中,似乎看到了自己这一次的惩罚决计逃不了的意味。
“至于徐君本人么——”
说道帮助徐晃本人的时候,阎行就沉吟起来了,他口中不说话,但实际上意思也已经很明白,徐晃不是蠢人,自然懂得阎行的意思,扣押民伕的事情原本就是军中一些将吏,违反律令擅自行之,有上层的将吏出面的话,这些无辜的民伕自然也就能够被放归回到安邑。
但是像徐晃,这种打伤了军中士卒的的郡府小吏,且不论回到郡府之中,是否会遭受被牵扯到的上属的惩罚,单单就军中的法令而言,他就很难被宽恕放走了。
徐晃也不愿意拖累眼前这些意气相投、相谈甚欢的军中将士,他抱拳慷慨说道:
“在下的事情,军候无需多忧,眼下天下纷扰,这郡府小吏的之职,久任无益,晃也早就想要卸职归家,保卫桑梓了,等到此间事了,这些被扣押的民伕能够安然返回安邑,晃也就要离开这纷扰之地了!”
马蔺、甘陵等人听到徐晃的话,也是一时唏嘘不已,毕竟像他这样的好汉子,被逼得卸职归家,这世道也着实不公。阎行却是没有直接接话,而是沉吟思忖了好一阵子之后,才缓缓出声问道:
“如若有两全之计,不知道公明可有愿乎?”
徐晃听到阎行的话,心中一动,他刚刚在心中也在计较这卸任之后,是要先归家,还是去投奔自己的乡人杨奉,此时听到了阎行说有两全之计之后,他心中惊喜,但又不能太过表现出来,只能够压抑住心思,口中问道:
“还请军候直言,为晃指出一条明路来!”
阎行点点头,也不推辞,他眼睛看着阔面短须、器宇不凡的徐晃,口中说道:
“明路不敢当,不过我观公明勇力过人,郡府吏员实在太过于屈才,眼下天下纷扰,正是我辈男儿进取建功之时,不知公明可愿效法班定远,投笔从戎,投身军旅!”
听到阎行说起投身军中,徐晃面色变幻,犹豫了一下。的确,带罪立功,投身军旅,却是也是一个好办法。比如,本朝的外戚窦宪,就是因为横行不法,遣刺客刺杀太后幸臣刘畅,嫁祸他人,后因事泄获罪,被囚于宫内。窦宪恐惧,请求出击北匈奴以赎死,这才有了后来大破北匈奴、燕然勒功的故事。
只是徐晃和眼前这些人平生素未相识,不过是经过了短短的一番交谈而已,说起投奔他们,徐晃还有心有疑虑的,所以他脸色变幻,虽有所意动,但是考虑到对这些人所知不多,也没有轻易下定决心。
阎行也不着急,他让大牛先去他帐中将一副画工草草的军事地图拿了过来,然后才开始跟徐晃说起他心中的计划。
“公明,我等欲绕过正面临汾的白波贼寇,率轻骑袭击贼寇后方的老巢白波谷,你是杨县人,杨县正好处于白波谷北上端,你往来安邑、杨县,定然需要经过此两处,你又是河东人氏,地理熟识,如果能够助我等一臂之力的话,那么此次奇袭白波谷,胜算又大了几分!”
阎行用手指在地图上迂回画了一个半圈,在白波谷这个点上,重重地点了两下,就把他圈了起来,口中继续说道:
“此番奇袭若是奏效,白波贼寇后路被断,定然军心大乱,届时,我大军前后夹击,左右掩至,这号称十余万的白波、匈奴就要被全歼于此了,如此功劳,公明若能参与其中,将功赎罪自不必说,男儿建功立业,扬名疆场,一抒胸中气志气,方才是重中之重,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眼看阎行已经坦诚地向自己说出了军中行军、奇袭的计划,还邀请自己从军参与其中,徐晃自诩也是胸有大志之人,他听完计划之后,想到阎行所言之事,心中一时也是激动不已。
功业未建,年华易老,徐晃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心中积极进取的势头也是正盛,看着阎行对自己信任有加,又对自己全盘托出军中的机密计划,他又是感激,又是激动。再加上,这河东的地理,徐晃乃是河东人,又在郡府之中任职多时,自认身上的才能也能够发挥到了紧要之处。
反观如果自己再拒绝了这位军候,那么就是狠狠地打这位军候的脸,而且对方已经向自己泄露的信息,自己如果不去,不仅会被当成胆小无能之辈,还会被软禁起来,防止泄露军中消息。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徐晃当即起身下拜,恭敬地说道:
“承蒙军候厚爱,晃虽驽钝,愿效力马前,发踪指迹,以助王师攘除奸凶,平定河东之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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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匈奴人 (求订阅)()
阎行看到徐晃终于愿意留下来,心中也是大喜,英雄结识于微末之时,最是容易倾心结交。他定下了明日提早去请徐琨出面解教那些民伕,然后带上徐晃,分兵奇袭白波谷、等立下功劳的徐晃再在军中入了名册等事情之后,也就邀请徐晃到他帐中,和他同榻而睡,也好再交流一番。
徐晃自然没有拒绝,于是阎行和徐晃挽臂起身,往帐外走去,甘陵临走之时,又看了看马蔺一眼,掉头走了回来,在他耳边说道:
“刚刚那件事情,少君是动了真火,你好自为之,今晚好好休息,奇袭白波谷之战,你要好好表现,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了!”
马蔺一听,刚刚还兴奋的表情立马垮了下来,他迟疑地问道:
“不是吧,刚刚我看少君言谈之间还是听有兴头的,虽然确实对我有点意见,但也不至于到了那份地步了吧!”
“少君的心思,哪里是你我能够猜得透的,好好歇息,明日尽力杀敌就好了。”
甘陵拍了拍马蔺的肩膀,也不再多言,其实他心中也有疑虑,想不明白,阎行为何突然之间对马蔺、徐晃的态度都转变起来,不过他也知道就算现在去问阎行,估计他也只会大笑不答,或者一语带过。
甘陵叮嘱完马蔺,也随即起身离开了。
留下马蔺呆在帐中原地,想了一会,也没能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而变得困意上涌,他打着哈欠,也不再思索这些烦人的问题,心想照着甘陵所言,尽心杀敌就好了,起身回到自己的榻上,和衣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隆隆的呼噜声来。
···
与此同时,闻喜城外,一直不足千人的匈奴骑兵,也人衔枚、马裹蹄,潜伏踪迹来到闻喜城邻近。闻喜一地西接稷山余脉,西面多山地,整有利于骑兵掩藏踪迹,奔驰夜袭。
须卜根靠在自家马儿的身边,安抚着这畜生的火爆脾气,从马鞍上的褡裢中掏出了一把黑豆,好声好气着服侍这位待会就要冲锋陷阵的老兄进食。他的这匹黑马陪伴他也有近两年了,刚开始匈奴王庭陷落之时,右贤王于夫罗带着他们这些匈奴健儿流落汉地,历经艰险无数,他自己也是茫然无措,但每次都能够化险为夷,多亏了这匹脾气火爆但又颇为灵活的畜生。
须卜根喂完马匹,就俯下身子,靠在马边歇息,他大脑袋,罗圈腿,手脚粗短,躯干壮硕,整个身体的线条就好象是用斧头在一块老树根上随便砍出来的一样。
他身边的也多是前额剔秃,只留小缕辫发的匈奴骑兵,他们是奉于夫罗的命令来袭扰援救临汾的汉军的,如果可能,还要探清汉军主力的进军方向,也好白波、匈奴人提前做好围城打援的准备。
眼下,他探明又有一支两万人马左右的汉军北上,入夜就驻扎在闻喜城外。他是于夫罗手下仅有的几个千夫长之一,手下也有近千匈奴本部骑兵,平日作战甚是凶悍,所以今夜他正打算趁着汉军远来疲惫、营盘不稳的机会,夜袭汉军营寨。
看着身边悄寂轻声的匈奴人马,须卜根紧了紧身上的皮袍,时下已经接近十一月,夜晚霜气很重,饶是他在战场上磨炼捶打出来的健壮身体,此时也感到了阵阵寒意。
身边的那些匈奴骑兵也都是毡帽、皮袍,内衬皮甲,他们和马儿聚拢在一起,保存着身上的热量,有的在闭目假寐,为待会的作战养足精神;有的则在间或地活动身躯,保持手脚的灵活性,须卜根看了一会儿身边人,有些索然无味,又重新收回眼光,看向天空的圆月。
今夜的月亮很圆,虽然不亮,但落在战前的须卜根眼里,却多了几分朦胧美,一时间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不仅在自己的心里想到,也不知道匈奴王庭的月亮,是否也是这么圆的。
匈奴人部落中的普通人,是没有姓氏的,依附在那一个部落,就跟着那一个部落的姓氏,只有世代为官的匈奴贵族,才能够拥有自己的姓氏,很幸运,须卜根就是这样的一个匈奴贵族。
他的姓氏是须卜,这是匈奴人中仅有的几个贵族姓氏之一,他们须卜氏的祖先按照常规,都会成为辅助单于主持部落狱讼的贵人高官,而且他们须卜氏的美女也是在匈奴部落之中赫赫有名,跟呼衍氏一样常与单于婚姻,出了好几个阏氏。
可惜,如今的大匈奴已经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了。在前汉之时,和汉帝国几次大战之后,匈奴人就已经元气大伤,再碰上了草原上百年罕见的严寒冻雪天气,牲畜人口死伤无数,后面就直接爆发了五单于各据一方草原的大内战,最后发展为呼韩邪单于和郅支单于两支人马的相互攻伐。
势力较弱小的呼韩邪单于附汉,是为南匈奴。而北匈奴在郅支单于领导下,颇为硬气,也不愿意向汉帝国低头,调转马头,用心经营西方,曾击败大宛、乌孙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