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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临汾城中和汾水对岸汉军的追击。
对峙期间日夜观望战局变化的李傕很快也察觉到了对岸的异常,白波军营中的旗帜比以往更加密集,但是兵马的调动布防却消停了许多,他连忙派出精锐斥候偷渡汾水,刺探军情,很快就发现了白波军在不断撤走的实际情况。
于是,李傕等三校尉连忙带军抢渡汾水,追击撤退的白波军队,及时咬住了白波军的后队,被央求协助断后的匈奴骑兵不复局势占优时的勇猛悍战,反而在与三校尉麾下的西凉骑兵一经接触过后,就迅速溃退,于是孤军断后、兵无战心的白波士卒争相溃逃,李傕等人带着军队趁势冲杀,斩俘一万余人,总算击破了白波军主力,解了临汾城之围。
···
虽然临汾城中困窘不堪,在这场追击战中也最终没能够出击捞到一份功劳。但是李傕等人的捷报还是飞快地传到了临汾城中。
牛辅临时的驻地
手中拿着这些报捷的军报,牛辅的眉头却反而紧紧地皱了起来。
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匈奴人的骑兵犹如梦魇一样从天而降,将他荡平贼寇的美梦彻底打破。在他以为困守无助的时候,前线又突然捷报频传,好像那些据守隘口、死守不退的白波士卒变成了木偶草包一般,贼寇的老巢被军中小辈徐琨带兵奇袭攻破,凶残悍战的匈奴骑兵也犹如换了角色,被三校尉的兵马一举击溃,而几万不久前还在围困临汾城的白波主力,更是转眼之间就纷纷溃散、向北逃窜······
这些捷报解了临汾城之围,解救了城中的民众黔首和几千残兵败将,但却没有解开了牛辅心头的症结。
自己带万余人马攻打白波谷,结果损兵折将,吃了一个败仗,可是到了徐琨那里,就变成了五百骑奇袭贼寇老巢,大破贼寇的捷报。自己坐困孤城,被号称十万白波围困,结果到了李傕三校尉那里,就变成了将士奋勇、贼寇难以抵挡,无不败退逃窜,我军趁势进击,斩俘万余的大胜仗。
这让牛辅还如何统御诸军,如何在众将面前露面,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又该如何面对还在等着自己的捷报的妇翁。
一想到这些烦心事,牛辅的心头就如同被重物堵塞住一样,巨大的压力逼迫得他吐不出气来。
突然,他想起了那句““巽风,初六,进退,利武人之贞。”
那位老巫女信誓旦旦告诉自己进攻白波军定会取胜,眼前纵使偶有小厄,日后也定会鸿运开泰,明践神灵的旨意。
自己原本兵败如山倒,坐困临汾城中,心中也对老巫女这些话产生颇多疑虑。虽然这些巫女精通巫卜之术,号称能够为自己驱灾避祸,鼓舞士气,牛辅本人也相信鬼神卜筮之术,为此不惜将他们厚养在军中,随意以备咨询,但是牛辅也并不是蠢货,一旦发现这些巫女没有号称的那种神通,他的疑心就会不断衍生,直到这薄薄的一面纸被外力捅破。
可现下一切都如那老巫女所言一样,当真是进军大胜的捷报,虽然不是发生了在自己的身上,却也印证了“进退,利武人之贞”的卦象解语。
牛辅再也坐不下去了,他忽地起身,朝堂外喊了一声。
“来人!”
“将军,属下在!”
披甲持兵、侍卫堂外的胡赤儿立马出现,恭敬地向牛辅行礼。牛辅看到这个自家的心腹,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口中说道:
“你速去把上师给我召来!”
“诺!”
听完命令的胡赤儿转身,就要领命离开,突然眉头紧皱的牛辅又突然开声问道:
“且慢,近日上师那边,可有任何异常?”
“并无异常,上师及其诸位弟子依旧修习道法,犹如往常一般。”
那些巫女在军中的安全,牛辅都一并交给这个自家心腹负责,由自己的亲卫亲自看护。如今听到胡赤儿的汇报,牛辅的心头总算大定,更加在心中坚定了这些依旧从容淡定的巫女是有真本事的,他朝胡赤儿喊话说道:
“如此,你也不用去召人了,你带上另外几个亲卫,我要亲自过去。”
说完,牛辅已经大步向堂外走出来,他也想好了,既然这个巫女的卜筮是有真神通的,那么自己就要让她再卜一次,看看自己趁胜追击白波军,是否能够一举将这些贼寇在河东之地一举全歼,而且还要让她帮自己明明白白地解说这副卦辞,如此自己方才能够安心。
胡赤儿看到牛辅健步如飞,虽然刻意表现出稳健神色,但熟知他的人还是发现了,他的步伐有些急乱。
胡赤儿跟随牛辅多年,颇知牛辅的心思,看到牛辅接到捷报之后不喜反忧,继而急冲冲地赶去找那位神秘兮兮的上师,也料到了牛辅想要做什么,自己也赶紧点上几名亲卫,加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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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收服()
临汾城外
冬季邻近,白昼的时辰大大缩短,一转眼,太阳渐渐西斜,残阳的余晖散落在临汾城外兵马汇集的军营之中,将各处营垒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随着光线的渐渐黯淡,军营各处的照明的火把和篝火也亮了起来。
阎行带着几日前刚刚斩杀白波渠帅、立下首功的徐晃在自家营中巡视,身后还跟着大牛等数名亲卫。
如今快要进入冬季,夜里的温度也不断下降,营中士卒奇袭白波谷、随三校尉追击白波军,屡立战功,但也有了一些伤亡。
军中的冬衣尚未发放,寻常士卒尚且还可以挨一挨,大不了同帐的几个同袍一同取暖。可是这些在最近几场战事中负伤的伤卒若是没有冬衣、复衾,深夜里霜露料峭,恐怕很难熬过去。
所以阎行一面向徐琨上报,申请士卒的冬衣,一面已经提前自费,为伤卒们在临汾一地购置了一批冬衣。
但到了傍晚,进过飨食的阎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营中的伤卒,于是叫了刚刚晋升为军中后屯队率的徐晃一同前往。
阎行虽然只是六百石的军候,但手下的兵马已过千人。其中除了两百多飞廉骑是平日由甘陵训练、统领,战时由阎行亲率之外,其他士卒都按照军中部曲制度分划成屯。
前屯人数两百多人,由马蔺统领。左、右两屯人数各在百五十人上下,左屯是阎兴,右屯暂时空缺,平日里由阎兴协同训练,战时则视情况调拨补充到其他屯中。中屯人数则维持在百人之数,老兵居多,披甲之士也是最多的,无论平常还是战时,都由阎行亲领,由大牛和另一个阎家部曲担任队率。而后屯因为加上辎重兵、火头兵等辅助兵种,人数最多,已经超过了三百人,自从阎顺战死之后,统领之人一直空缺,只能够暂时由阎行亲领。
后来周良从李儒帐下来到阎行营中,有了这个文吏,才稍稍分担了阎行的压力。如今徐晃立下战功,决定留在自己军中,又曾任过河东郡的郡府小吏,文武兼备,阎行有意要锻炼他的能力,让他接管后屯人马,所以把他提拔为后屯队率,准备过些日子,等他积攒了足够的军功,再将他擢为屯将。
阎行拥有一些后世的卫生常识,所以在伤病士卒疗养这一块军务上也是重视有加。这些伤卒如今都被转移到后屯的营地,并特别空出一块营地,给他们独立成帐,有专门的辅兵看护。
阎行更是多次指导士卒要清除伤病营中的血污、秽物,伤卒按时擦洗身躯、换洗衣物,裹伤换洗的布带更用沸水煮过晒干之后才能重新使用。而这些事情如今也是由后屯的徐晃亲自负责,所以阎行特意派人叫上了徐晃,带着他一同巡营。
重伤的士卒不多,只有几个军帐,或缺手断腿,或身躯受创甚重,有的甚至已是时日无多,虽然没有被遗弃在战场上,在营中饮食供应更是不曾断绝。但想到自己命不久矣,或是已经不能再上战场,难免心中凄凉,阎行带着徐晃来到他们帐中,温声抚慰,耐心倾听那些重伤士卒的诉苦和哀叹,尽力安抚他们脆弱的神经。
当走到了帐尾部一个已经昏睡过去的只有十五、六岁士卒的身边时,阎行看着他那种蹙着眉头有些苍白的稚嫩面孔,不由停住了脚步,询问看护伤卒的辅兵,有关于这个年轻士卒的伤情。
得知这个小卒伤口是在胸口的一道刀伤,而且伤口感染过,虽然军中的疡医已经为他缝合伤口,但是他伤情太重,至今还没有退烧,昏迷不醒。阎行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时下的药石对这种伤口感染情况也少有办法,就算真有灵药秘方,也能难在物资普遍匮乏的军中推行,只能够靠士卒的身体素质硬抗过去了,但是像这一类伤的太重的士卒而言,很小几率能够活下来。
阎行默默地将这名年轻的伤卒身上的被褥的一角掖好,防止受风后,才和其他伤卒一一告别,迈步离开了这一处军帐。
虽然心情有些沉重,但是阎行还是脚步不停,带着徐晃等人来到了不远处的轻伤士卒的军帐之中。这一处军帐里的士卒大多都是皮肉伤,很快就能痊愈重新上阵,帐中的气氛也显得轻快许多。
这些士卒尽数都认识阎行这个军候和这几日常来巡视的队率徐晃,不少人已经从自己的睡席上跳了起来,迎接阎行等人,有的胆大的士卒还不厌其烦地询问有关前线的战事,准备伤好之后,再上阵杀敌,多赚下一份首级的战功。
阎行也换上了亲切的笑容和诸多士卒谈笑,看到一名正在捆绑伤口的士卒还没绑好布带,就要起身迎接自己,阎行连忙抢先一步,将他重新按回自己的席上,又亲自蹲下身子为他包扎好伤口,期间又多和他谈论了一些话,勉励他安心养伤,早日再回到军中效力,和其他同袍共同作战。
···
每到一座军帐阎行都会停留一段时间,而和每一名士卒,阎行也会和他们谈上几句,耐心倾听他的闲话和诉求。所以虽然住着伤卒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