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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皇甫嵩用兵之能,不仅从凉州东进的胡轸、杨定不是他的对手,只怕就算是董卓亲率大军前往征讨,也没有完全把握能够胜得了皇甫嵩和盖勋这两员重将的联手吧。
阎行想着这些军国重事,李儒为何要向自己提起,莫非?
在一瞬间,阎行在心中推演了几种可能,李儒对阎行心思变化似乎毫无察觉,他继续说道:
“因而,征召他入京的同时,终究还是要做好另外一手准备,彦明,你可明白?”
“李公但有所命,艳自当效从!”
“哈哈,有人向相国进言,要效法信陵君魏无忌夺兵权之事,游说皇甫嵩放弃兵权进京,可万一这事不成,就不得不依仗侠客朱亥的铁椎一击了!”
信陵君用侯生之谋,窃符救赵,前往魏军大营,要魏军大将晋鄙交接兵权,回朝复命,晋鄙乃是魏国的宿将,对信陵君的符节很快就起了疑心,不愿意即刻交付兵权,结果信陵君眼看用语言游说无效,不得不让身边随行的侠客朱亥挥动大铁椎,当场击杀了晋鄙,接管兵权,这才完成了救援赵国的义举。
阎行也擅长使用铁椎,能够力毙奔马。李儒的意思很明显,有人自告奋勇,要去游说皇甫嵩交出兵权,应征入京,而李儒担心游说失败,为了以防万一,要自己也加入到征召皇甫嵩入京的出使一行人中去,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挥动铁椎将皇甫嵩当场击杀,全面接管三辅的全部兵马。
如果皇甫嵩被游说成功,自然事情就这样完结,可如果游说失败,那么阎行挥动铁椎将皇甫嵩当场格杀,这不得不说就是一桩震动天下的大事情了,阎行也终将因为这一椎,而扬名天下,若是能够在甲士的刀戈下存活下来,荣华富贵自然也就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可是阎行在内心自然不愿意深入虎穴,冒险去做这等“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的事情,他又不是市井的屠户朱亥,这等壮烈的美名他丝毫都不想要。
李儒看着阎行的脸色,突然又笑了起来,口中说道:
“彦明惧了么,方才不过是玩笑语,我又岂能让自家的心腹猛士去充当朱亥一流的刺客。”
“此事说起来,皇甫嵩对汉室忠心不二,这征召他如今一事,稍加游说,定能成功让其入京,只是相国和我担心,这皇甫嵩身边的一些人只怕还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手中的权力,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不得不派遣智勇双全的心腹之将随同出使啊!”
李儒这种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皇甫嵩就算是本人忠心汉室,愿意应征入京,做汉室的纯臣,可是他身边的人都是依仗着皇甫嵩手中的权势的,未必愿意皇甫嵩放弃兵权,然后他们也一同沦为董卓砧板上的鱼肉。
若是有人趁机刺杀前往征召皇甫嵩入京的谒者,或者是挟持皇甫嵩起事,那么这三辅之地,可就是乱象彻底一发不可收拾了。
用心腹之将潜入出使的人群之中,确实可以多了一道征召成功的保障。
只是为何是自己。
仿佛是为了给阎行解释困惑一样,李儒继续说道:
“而这个心腹之将,必须要文武兼备,智勇双全,同时还要胆气过人,关键时机能够立马决断,戡平乱局,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声名不显,才能成功混入出使的人群之中。”
对于这种既是拉拢又是暗示的话语,阎行心中已经是大半免疫,只截取其中的重要点,他口中问道:
“那不知道,此次游说皇甫嵩的人,是谁?”
李儒收敛神色,看向阎行的眼睛,一脸郑重,口中说道:
“姑臧贾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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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纳妾()
听到是贾诩贾文和,出动游说皇甫嵩,阎行的心中已经大定。
贾诩的此人被后世列为曹魏的五大谋士,与荀家叔侄、程昱、郭嘉并列,而陈寿的《三国志》中,将贾诩和荀彧、荀攸并列,程昱和郭嘉则和董昭、刘晔、蒋济之流并列,由此不难看出,陈寿对贾诩其人其事的重视程度。
而且贾文和此人比起忧郁而终的荀彧,性格刚戾、位终不至三公的程昱,或者英年早逝的郭嘉而言,不仅擅长谋国,而且也擅长谋身,不管是在董卓、李傕郭汜、段煨张绣、曹操麾下,他都能够做到有所裨益,而又游刃有余,善保其身于乱世之中,真正做到了“保全性命于乱世之间,声名闻达于诸侯之中”。
既然他敢去游说皇甫嵩,那么阎行又为何不敢去赚下这一份大功呢?
李儒已经决意要向董卓推荐阎行加入征召皇甫嵩入朝的使节一行,阎行索性也就痛快在李儒面前答应下来。
看到阎行爽然应诺的样子,李儒双眼微眯,马脸展颜一笑,他继续说道:
“贾文和此人虽不显声名,但腹中实有才华,我听闻他在武都遇叛氐一事,诈称自己为故太尉段公的外孙,氐人畏惧段公之威,因而不敢加害,同行之人皆死,唯有其一人被氐人礼送归家。其擅长揣度人心、顺势借力之处,我亦自叹不如也,而且文和据说精通兵法,彦明不妨同行途中向他多多请教,必能够有所裨益!”
这是在暗示自己要对贾文和礼敬有加,游说之事也交由贾诩一力主导,不可依仗是李儒的心腹,就和贾诩文武不和。
阎行能够听明白李儒话中的深意,当下再次颔首应诺。
李儒满意地看着阎行恭顺的样子,不过想到了贾诩的才华之后,他又不由得眉头一蹙,口中说道:
“不过贾文和此人,来投相国之心,我却是揣摩不透,此人有才,但其心又深沉不可测,终究也要对他心存戒备,需是让他做一个郦食其,而不是让他变成了蒯通。”
郦食其和蒯通都是楚汉之争时有名的游说之士,郦食其成功游说齐王田广罢兵服从刘邦,立下了大功。而蒯通则游说韩信不要听从刘邦的命令,坐观天下楚汉相争的成败,差点就毁了汉并天下的大势。
贾诩投靠董卓麾下之后,李儒这个号称智囊的谋士虽然看出了贾诩的才华,但却看不清楚贾诩的内心,对贾诩其人也心存忌惮,所以这一次贾诩游说皇甫嵩,才有让阎行心存戒备和郦食其和蒯通之比。
阎行心中记下了这些事情,点头应诺。
不知不觉,两人在谈话之中,里闾之外的击鼓声已经消停了好久。
“好了,夜已深了,酒也饮了,我就不留你了!”
李儒轻轻一摆袖,口中说道,阎行知道这就是李儒做事的风格,也随即起身,告辞出门,叫上大牛之后,重新赶回去军市之中。
···
翌日
天色刚刚放亮,徐琨已经整顿好衣衫,轻轻按了几下自己有些发酸的腰背,眼眶有些微黑地走出帐篷,大步往隔壁阎行所在的帐篷走来。
他心中有些难以置信,昨夜隔壁帐篷里的浪叫声响了大半夜,其中夹杂着女子的娇啼,男子的粗喘,起初徐琨还有意要和阎行争一争这床榻之上的高下之分,可不料,阎行那边也是遇强则强,好像有意要和自己较量似的,浪叫声总是要压过自己这边的一头。
徐琨偏偏还就不信邪了,于是也在床榻之上施展诸般手段,弄得伺候的女子欲死欲仙,终于鏖战半夜之后,年轻人纵欲过度,不免眼皮子打颤,沉沉睡了下去,临睡之时,依稀还听见隔壁的帐篷里的声音还在响起。
所以今日一大早,徐琨醒来之后,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莫非这个阎艳平日里不露山不露水,竟然也是这一方面的行家,还是他故意伙同那女闾中的女子来诓骗自己的,心中带着疑虑,也没有了昨夜香玉满怀的兴致,徐琨早早就跑来隔壁找阎行。
“彦明,彦明!”
“少聒噪了,我在呢!”
听到帐中阎行传来的声音,徐琨心中一咯噔,好家伙,他原来还真在里面呢。
他也不客气,直接就重重掀开帷幕,走了进去,这个时候阎行已经在那名伺候的女子的服侍下整顿好衣衫,一看到徐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不由轻笑问道:
“看你的样子,又出了何事?”
“无事,我就是关心一下你!”
“我有甚么可以关心的!”
徐琨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阎行神采奕奕的样子,他把嘴巴一撇,口中说道:
“那你也得怜惜一下人家小娘子这柔弱的身躯,昨夜里我可听见了,这声音都喊哑了,彦明,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是不是服用了甚么药石?”
“尽说一些浑话,对了,子玉,你来得正好,有一件事情,我还要再麻烦你,就是帮这个娘子赎身的事情!”
徐琨看着把脸埋在阎行怀中娇羞不已的女子,心中顿时明悟,看来阎行是食髓知味,想要学着也来个金屋藏娇了,他顿时大笑着指着阎行笑道:
“好你个阎彦明,平日里藏得够深的啊,我原本还以为你不好女色,没想到,你却也是一个有疾之人啊!”
阎行笑而不语,他怀中这女子为了完成他交给的任务,一人分饰两角,喊到后面声音都沙哑了,可惜了一把吟唱风月的好嗓子。
他能够感受到躲在他怀中的女子此刻柔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虽然自己对怀中的这个女子没有动过心,但大丈夫言出必行,诺不轻许,阎行已经习惯了时下的风气,也不愿意随便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许诺、毁诺,故而请求徐琨帮忙,让他帮他怀中这名女子赎身。
徐琨以为阎行升官之后,已经有心要纳一门妾室,享受一下的权贵的生活,当下笑着大包大揽,都向阎行应承下了。
阎行知道,这军市中的利益瓜葛,只怕徐琨也沾了一杯羹,有他出面,赎一个女闾中的女子出来,也不是难事,他也就不再多言,放开了怀中的女子,转而和徐琨走了出去。
阎行想要赶回营中,徐琨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