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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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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志才唱道:

    “河清不可俟,人命不可延。顺风激靡草,富贵者称贤。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伊优北堂上,抗髒依门边。”

    刘乔和道:

    “势家多所宜,咳唾自成珠;被褐怀金玉,兰蕙化为刍。贤者虽独悟,所困在群愚。且各守尔分,勿复空驰驱。哀哉复哀哉,此是命矣夫!”

    这诗歌出自本朝灵帝年间的汉阳名士赵懿的《刺世嫉邪赋》,赵懿虽然才学辞赋过人,也有了河南尹羊陟与司徒袁滂的引荐,但最终因为朝堂险恶,还是拒绝出仕,终老于家。而他这篇《刺世嫉邪赋》可是说是道尽了当下朝廷的黑暗,权贵之家请托垄断,寒门士子走投无路的愤慨之情。

    阎行对于同州名士的《刺世嫉邪赋》,自然也知晓一些,他看到戏志才和刘乔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边唱边哭,戏志才情到深处,酒水、鼻涕、眼泪流得满身都是,刘乔被他强抱着,也只能够一同辛酸,也大声哭出声来,只是他的哭声,就终究有些勉强。

    阎行听着戏志才的歌声,感受着戏志才的这位酒徒狂生怀才不遇的心酸心境,说起来,他自从随军起事以来,又何尝不是屡屡遭受挫折,饱受权势者的白眼和嘲笑,他胸中的块垒无从倾诉,不同常人的壮志豪情,又该向何处发泄呢?

    只是阎行终究相信“老当益壮,穷且益坚”,故而他才能够百折不饶,男儿功名马上取,而不是用这杯中之物,来浇愁解忧。自己既要招揽戏志才,就不仅要做知晓他才能的知己,而且还要告诉他,自己才是能够带他走出困厄潦倒的明主,从寒士的宰肉分酒的困顿,走向大丈夫宰割天下、分裂山河的大业。

    想到这里,阎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蓦然起身,拔刀出鞘,吓得刘乔的哭声一顿,而戏志才的哭声,却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好像整个人陷入了醉酒癫狂的状态。

    阎行面容肃然,口中郑重说道:

    “戏君,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今日戏君既以《扣角歌》吟唱,我这也正好有一歌相和。”

    说完,阎行迈开大步,举刀起舞,他虽然是用刀,但舞的却是剑法的路子,只见他刀光泼洒酣畅,进退矫健自如,口中随着招式大声吟唱: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大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吟唱到这里,阎行身上的气势瞬间又暴涨了几分,手中舞动的环刀带起的罡风逼得刘乔睁不开眼,一时间满屋子都是刀光闪动,与阳刚迅猛的刀法相配合的,是他洪亮慷慨的歌声。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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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心思难测() 
《行路难》第一首是后世唐朝的李白积极入世、寻求明主,但却在长安羁居两年后,受到权臣的谗毁排挤,被玄宗“赐金放还”逼出京时,在朋友为他筹办的践行酒宴上,他深感仕路的艰难,满怀愤慨写下了此篇《行路难》。

    唐代的七言诗,其发源就是来自于楚歌体,如常人熟知的“力拔山兮气盖世”和“大风起兮云飞扬”,都是七言的楚歌体,时下又发展出了七言铭文体等七言诗。

    阎行原本想要借助的就是这一首《行路难》慷慨大气、穷且益坚的立意来表明志向,虽然有韵律上的不和调,但却是气度闳大、胸襟豁达,配合上他阳刚迅猛的刀法,隐隐有金戈铁马的战阵之音。

    等到阎行舞刀完毕,收刀入鞘之时,整个屋内都已经陷入了静谧的状态之中,刘乔的嘴巴张得有些大,时人好慷慨大言,汉家的风骨也趋向于豁达闳大,气魄深远,他显然也被阎行的这一首《行路难》惊讶到了。

    阎行原本还想借这诗歌相和的契机和戏志才直接道明来意,招揽戏志才为自己所用,可没想到等到他重新入座之时,戏志才已经鼾声大作,醉酒靠在刘乔的身上睡了过去,刘乔将他小心翼翼放平在榻上时,他还翻身嘟囔着说道:

    “长风破浪,以——济沧海,好——好酒——我还能再饮······”

    “阎君,你看我们,这?”

    刘乔不敢擅自主张,他低声地询问阎行的意见,阎行看着醉酒沉睡的戏志才,想了想,说道:

    “也罢,今日能够和戏君相谈良久,虽未尽兴,但来日方长,反正明日我也正有意,要派车驾来请戏君,出城登高共赏这嵩高山的奇丽,余下的事情,就等明日再谈吧!”

    “诺!”

    戏志才已经醉酒,两人也要离开,阎行整顿了一下衣衫,这才和被戏志才的酒水、眼泪、鼻涕弄在身上,显得有些狼狈的刘乔一同出到屋外的院子去。

    戏妻刚刚在院子也听到了三人在屋内又歌又唱,这也是戏志才和友人在家中饮酒博戏常见的状态,但最后阎行拔刀起舞,吟唱《行路难》时,在院子里的戏妻也被这股闳大气势惊诧到,她随即也意识到了,此番这个随刘乔同来的魁梧青年,并非寻常商贾,只是她生性谨慎,也按捺住好奇心,没有进屋察看。

    现在看到阎行和刘乔先后走了出来,戏妻就知道一定又是戏志才已经烂醉如泥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端庄大方地近前,向阎行和刘乔敛衽施礼,阎行和刘乔也连忙回礼,向她说明戏志才已经醉酒沉睡过去,他们也要先行离开的情况,等到明日他们再来邀请戏志才,一同出城去登高观景,嘱托戏妻照顾好戏志才,等他酒醒之后,将明日之约和他再说一遍。

    戏妻脸色和蔼从容,也笑着应下了两人的叮嘱,并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外,这才互相出言告别。

    ···

    等到戏妻回到屋子之中,看到鼾声如雷的戏志才,还有室内的一片狼藉,她微微蹙了蹙柳眉,放轻脚步走到榻边,看着沉醉中戏志才,可能是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戏志才的脸色不像往日的瘦弱枯黄,反而变得有点白里透红,戏妻不由得抿嘴一笑,转身拿来一张单被,小心翼翼地盖在戏志才的身上,又取来头枕缓缓垫在戏志才的头下。

    服侍着戏志才睡得安稳之后,戏妻这才转身想要去收拾屋中的乱局,不料她才刚刚一转身,一双手已经从单被中伸出,从背后抱住了她,紧接着,一具带着酒气、略微滚烫的身躯贴了近前。

    “志才无状,又让贤妻担忧了。”

    戏妻没有回头,而是停住了脚步,感受着身后那具身躯的体温,她知道戏志才刚刚是佯醉,事实上,戏志才很少喝醉,好多次和他的那些友人喝酒,喝到最后,醉倒了一大片,但其中的戏志才却都是佯醉,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种半醉半醒,才是酒徒的上层境界。

    “你平时里的身子就单薄,偏偏又嗜酒如命,每次都要饮这么多的酒,这怎么能够不让我担心呢。”

    戏志才在背后嘿嘿一笑,口中说道:

    “美酒既能醉人,也能壮人胆,我若不多饮几斗,又如何敢去捋猛虎的虎须呢?”

    戏妻也是聪慧之人,她听到戏志才的话,口中不由好奇地问道:

    “与刘君同来的那位阎君,夫君,以为不似良善之人么?”

    “其人一口凉州口音,身上暗藏沙场杀伐之气,却又能锋芒内敛,若我所料不错,定然是今朝夺城的西凉兵中将校一类的人物,西凉兵在城外城内的所作所为,你也听闻了一些,此人置身其中,又岂能够是寻常的良善之辈。不过——”

    “不过甚么?”

    听到戏志才的猜测,戏妻回想不久前才刚刚向自己告辞的魁梧青年,再揣摩他举止动作的一些小细节,确实也觉得他不像是锱铢必较的商贾之家,反倒像是一名戎马征战的军中将校。听到戏志才还有后话,戏妻又不禁问道。

    “不过此人胸襟气度倒是闳大豁达,他言行举止,皆有深意,特别是最后拔刀而起,吟诵的那首诗歌,慷慨大气、立意深远,偏偏又是我从来不曾听过,这凉州苦寒之地,竟然也能有如此不凡的才俊豪杰,确实也让我有些惊讶。”

    想起那人慷慨高歌,吟诵的诗歌也飘出到了院子外,戏妻当时也被这般如虹的气势给惊诧到,她与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

    “既然你看出此人不凡,必然也会出言试探他的来意,他挟持刘君前来,又待你谦逊有礼,莫非是从刘君那里听到你的才学,想要来招揽你的?”

    戏妻的猜测倒是和戏志才所想的有几分相合之处,戏志才不禁哈哈一笑,将自家妻子转过身,伸手在她的俏鼻上刮了一下,又伸手将她抱住,口中笑道:

    “吾妻聪慧,和我所想也有相同之处,所以之前酒酣之时,我才故意略微展露才学,但又以酒徒嗜酒面目示人,再夹以狂生举酒疏狂之言论,就是想要试探他的来意和气度啊!”

    戏妻伸手拍了拍戏志才放在自己腰间不安分的双手,继续问道:

    “那结果如何,你既然不愿以真才学示人,想必此人在你心中也并非明主咯。”

    这个时候,戏志才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脸色有些凝重,摇了摇头,口中说道:

    “此人不仅胸襟豁达,气度不凡,连心思也比常人要深沉得多,我先是试探他的身份,继而又点明他的来意,他都不变神色,只有到了最后我出言讽刺之时,他脸上才稍稍有些变色,虽是试探出了一些虚实,但是否乃是明主,不可说,不好说!”

    戏志才平时自诩才高,却又穷困于世,所以是常和其妻戏言自己乃是鹰隼栖枝,收敛羽翼,以待明主。戏妻今日见他难得露出凝重之色,知道他心中还有其他心事,但却也没有再去问他,转而去收拾榻上的狼藉一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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