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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主战的文武也纷纷出言附和,指责田丰的固执保守,反对用兵的人势弱,唯有沮授主动出言,支持田丰的观点。
他分析说道,郭图所说的各个击破没有错,但发兵之前,需以田丰的庙胜为先,瓦解阎、曹两家并不坚固的同盟。
眼下曹操偷袭邺城未遂,袁、曹两家暂且没有完全撕破脸皮,与水火不容的阎行应该区分对待。
在对付关西强敌的这个当口上,袁绍应该摒弃前嫌,重启联曹的盟约,保证南面的安稳,然后再通过消耗的方式来拖垮阎艳这个大敌,等到解决了阎艳这个敌人之后,再回过头来,使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中原的曹操。
相信曹操此时见到阎艳的三河、关西兵马接连在并州战场上击败河北军队,在心中也有了对他的深深忌惮,河北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伐交为上,就算不能够使得曹操倒戈相向,也要争取曹操作壁上观,任由河北全力对付关西这个敌人。
这才是稳妥取胜的办法,千万不能够因怒兴师,冒险地将河北的基业赌在西征或者南下的一两场大战上。
可惜沮授也不能够力排众议,逢纪、郭图等人当即对他的言论进行逐一批驳,而身在主位的大将军袁绍一直拧着眉头,看着堂上的争议,态度不明。
就在这时候,武将行列中的一人突然开口:
“明公,吾乃败军之将,本不该多言。只是众议纷纷,因此斗胆妄言,将士愤怒,人思自骋,若不及时早定大业,虑之失也。兵胜之道,先易后难,若明公属意出兵,吾以为当先伐阎艳,关西士马虽强,但绝非同心戮力之徒,或许可以循其内中暗迹,瓦解阎艳麾下的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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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马儿()
建安四年的北方大战,最终以河北单方面的克制而迅速落下了帷幕。
攻取并州的阎行军队,眼见盟友曹军退兵南撤,河北大军又新破了易京,挥师南下,不敢贸然进攻邺城,同样收兵止戈,转而全力巩固新攻取的太原、上党两郡。
只是三方经此一战,都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和手段,也对北方战火很快又会重燃的形势心知肚明,无不蓄势以待,抓紧时间训练士卒、积蓄粮草,以应对接下来临时都可能在北方重启的严峻战事。
阎行一方,在酬功将校、犒赏士卒之后,他派遣徐琨、孟突等将校联合南匈奴经营并州边郡,留下曹鸢、徐晃、马蔺、牛嵩等将巩固太原、上党、雁门等地,自己则率领张辽、鲍出等关西兵马在入冬前返回了长安。
关西兵马东征之初,为了保密军情,沿途并没有大张旗鼓,但此次返回途中,因为在战场上对河北军队取得了几场大捷,还顺利攻占了并州,因此阎行下令露布报捷,让立功将士作为大军前导,以为荣耀。
待大军抵达长安城之日,城外更是一片欢欣的景象,留府长史、京兆太守严授亲率官吏幕僚出迎,更有吏士家眷箪食壶浆、夹道欢迎,里里外外都洋溢着大军得胜而归的欢乐氛围。
马超夹在得胜归来的有功将士人群之中,心情与周围得意、兴奋的情绪大不相同,他心中五味杂陈,看着涌动的人群,犹如异乡之人在看一场陌生的盛宴一样,明明如此地接近,孤独的感觉却变得愈发强烈。
他下意识地放慢了马速,并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未完全痊愈的左腿,凿台那场激烈的伏击战,给他的左腿造成了重创,虽然现下骑马看不出来跟其他骑士有什么区别,但一旦下了马,走起路来很快就能够被他人察觉到不一样了。
幸好,付出惨重的代价,收获也是丰硕的。虽然他没有生擒淳于琼,但主将曹鸢并没有怪罪,将其列入首功之中,使得马超在战后,凭借破阵和夺旗之功,被擢为新军的军中校尉。
在关西聚集、编练的新军,乃是阎行最重视的一支精锐军队,其中的普通士卒很多都是从其他军队里面抽调来的什长、队率,能够被拔擢担任新军的校尉,俨然是一跃成为了关西将校中的一员新秀。
只是此时的马超,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想要知道,何家那边的承诺是不是有了变故。
这几个月来,他在战场上写给何娥的信,一直都没有回音,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眼下回到长安,谜底也随即浮出了水面,何娥两天后要出嫁了!
迎娶的不是他,而是一位叫做严象的将军府掾史,他的那些书信没有送进何府,在府外就被原封不动地退回到了马府之中,而马腾就一直闷声不响地压下这些退回的信件,没有提前告诉马超一声。
得知了事情原委后,马超没有去将军府参加庆功宴,也没有跟随马家的人返回家中,更没有在这个时候赶去何府,他返回军营卸下了甲胄之后,就独自一人策马离营。
马岱担心他的情况,一路尾随,马超发觉后也没有阻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相继拍马来到了城中北市的一处酒旗飘飘的酒肆门前。
阎行治下颁行禁酒令,除了少数几处酒肆能够供应官酿的酒水之外,其他食肆都没有酒水供应,而长安城北市的酒肆恰恰好就是这少数的其中之一。
马超翻身下马,系好了自己的坐骑,进到酒肆之中,点了一些酒肉,就静静坐着,停留在门外的马岱见状有些尴尬,他知道马超是在等待自己入席,只好也系了坐骑,硬着头皮走入酒肆之中。
“大兄——”
“坐!”
马超指了指一旁的蒲席,简单说了一个字后,就开始提起箸匕,旁若无人地饮酒吃肉。
入席的马岱只好相陪喝了几口闷酒,然后才试探着说道:
“大兄,这桩事情,伯父没有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战场上,生死皆在一念之间,最忌心神不宁——”
“好了。”马超伸手制止了马岱的话,他冷笑着问道:
“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马家好?”
这——
马岱一时语塞,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印象里,为了马家好,不就是为了各人好吗?
但马超没有跟他纠结这个问题,他又问道:
“如果在凉地,你钟意的女子被人抢去了,你会怎么做?”
这——
马岱久久没有回答。他知道,如果是在胡风渐染的凉地,自己钟意的女子被人夺去了,那作为一个昂藏汉子,必须是需要前去与对方决斗,将自己的女人抢回来的。
如果不去,那这个男人,就不能算是一个汉子,会被周围的其他人嗤笑,也没有女子愿意再下嫁给他了。
“大兄,这里不是凉地,是长安城啊!”
马岱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声。结果马超呵然一笑,放下了箸匕。
“对我来说,丈夫的胆气都丢了,在哪丢的都一样。”
马岱又沉默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坏事,脸色大变,盯着马超问道:
“大兄,你该不会想要做出什么事情吧?”
哈哈哈——
马超闻言大笑,却没有回答马岱的问题,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移步前来斟酒的酒娘身上,他粗鲁地将姿色一般的酒娘揽入怀中,一边凑上带着酒气的嘴巴在酒娘的红唇上肆虐,一边伸手袭上酒娘的胸部,他的力度之大,像是要将这个酒娘的整个身体都揉碎了一般。
啊——
酒娘突遭袭击,吃痛之下只能够奋力挣扎,一不小心还打翻了酒壶,酒水四溅,溅到了马超和马岱的身上,其他食客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这边来,酒肆的酒佣见状急着上前,马岱连忙起身,拦住了他们。
马超并没有挟持酒娘很久,他很快就放开了怀里的酒娘,随手掏出一块金饼,扔到了案上。
“赏你的,再重新拿酒来。”
周围的酒佣和食客再次哗然,虽说酒肆之中,调戏酒娘和阔绰大方的食客不在少数,可像这种粗鲁蛮横又不吝重金食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再转眼看见马超和马岱的气度和兵器,明眼人很快就想到了两人的出处,连忙转移目光,噤若寒蝉,不敢惹事,酒佣也知趣地退到一旁,选择息事宁人。
唯独那名被调戏的酒娘精神有些恍惚,都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悲伤,愣了一会才醒悟过来,连忙拿起那块金饼,眼中莫名多了一种独特的东西,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又有另一个着装打扮的酒娘,含情脉脉,轻移莲步,温柔地奉上了美酒,与此同时,她投向马超的秋波里,几乎都要流出水来了。
“大兄,跟我一同回去吧。”
马岱主动挥手,斥退了还要在一旁斟酒伺候的酒娘。经过马超这么一闹,虽说酒肆之中无人敢招惹他们,可还是有不少眼光偷偷地瞥向他们两人,马岱坐在蒲席上,如坐针毡,他额头出汗,略带埋怨地说道。
“好,陪我喝完这场酒,我就跟你回去。”
马超笑了笑,指了指面前新的美酒,又恢复了常态。
“这——好吧,但不能再惹事了。”
“好,我答应你,饮酒!”
为了让马超早点跟自己回去,马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酒喝完,可是喝完一壶,马超又以不尽兴为由让酒佣再拿来一壶,等到马岱察觉到马超根本就是不想跟自己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头脑发昏,双腿发软了,在马超的强行劝酒下,不胜酒力的马岱终于晕晕沉沉地倒在了酒案上。
看着马岱的年轻的脸庞,马超举起酒杯,笑了。
马岱在谷口背叛过他一次,马超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再选择掏心去信任自己这位从弟了。
就如同这一次一样,何氏背约,何娥出嫁,马超不会原谅他们,更不会原谅何娥。
···
次日醒来时,头脑还有些发痛的马岱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躺在一处女闾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