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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确实如阎行心中所想的那样,李儒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董璜产生构隙,他沉吟了一会,自觉经自家拖了一阵,趁乱进攻坡下贼寇的契机也已稍纵即逝,不利再行进击。
他随即抬头看着在场诸人,又伸手指了指贼寇的方向,颔首答道:
“君子所言甚是,贼寇虽乱,但终究人多,夜间不利于敌我进攻,我等固守御敌,方为正理。二三子,莫要浪战,固守营地为重!”
听了李儒这一番话,原先还想趁着贼寇陷入混乱,一举击溃贼寇的诸人,心中憋着那股冲锋鏖战的劲头也渐渐散去,董璜则洋洋得意,自以为自家的用兵之能得到了叔父智囊的赞许。只是阎行终究心中不安,他知道这处临时营地外围又无栅栏,根本是无险可守,若是固守就只能够舍己之长,让麾下的精骑下马抵抗,贼寇人数是己方的两倍有余,一旦短兵交接,死守挨到天明或许不难,但是防守一方也会伤亡大增,阎行难以保全自家麾下士卒的性命。
李儒不执掌兵马,只要董卓一直对他信任有加、委以重任,他的地位也会随着董卓的地位水涨船高,他可以不在乎这些蝼蚁一般的人命,但这些士卒却是想要在马上夺取功名的阎行立命安身的本钱,阎行怎么能够看着自家的士卒白白死在这里,他连忙出声说道:
“李公,董君,我等既然要固守,须得挫伤来寇之锐气,使其不敢全力攻打,我等方能守住周全。艳不才,愿领二十勇锐之士,为公等张势,先夺贼人胆气,以佐公等防守之备!”
李儒这一次很快就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龟缩兵力,一味死守,不知变通是兵家大忌,眼下这个手下能够提出这个折中的方法来应付当前的局面已算是周全之计了,他一怕董璜还犹犹豫豫,出言阻扰,让贼寇的声势大涨,二怕董璜骄横之气上来,对阎行这员手下不利。因而李儒连忙下令让阎行亲自带人假装大举进攻,冲上一阵,动摇贼寇的胆气和斗志。
阎行领命之后,心知此事刻不容缓,迟则生变,他立马大步转身离开,点齐二十精骑,和麾下大声呐喊,声震四野,纵马迈开四蹄,往坡下的贼寇冲了过去。
李儒看着阎行的人马出动后,笑了笑,转身对着身边脸色有点不好看的董璜笑道:
“君子,营地守备方是我等众人性命攸关的大事,非英睿果敢之人不能任,调度兵马,严守御敌,除了君子还能有谁,此番儒就要多多仰仗君子了!”
董璜听到李儒的吹捧,哈哈大笑两声,心中对李儒的言语甚是认同。他刚刚心中那点因为李儒没有完全听从自家建议而产生的怨念也随即烟消云散,他点点头,顾盼自雄地大声说道:
“没错,当下调度人马、严守御敌正是首要之事,璜跟随叔父,军中兵书战策所学甚多,李主簿无需多虑,此事就由璜一肩承担,且看璜如何御敌破敌!”
说完,董璜冲着李儒行了一礼,不再多言,就由身边的亲信簇拥着前往董军士卒的列阵之地。虽然防御的要务李儒已经一一安排下去,但这并不妨碍董璜表现他身上的将才,他一把接过亲信递过来的那把之前慌乱中来不及带上的宝剑,“咣”的一声,拔剑出鞘,大声呐喊,激励士卒,俨然像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李儒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也趋步走了过去,准备观望坡下的战斗。
···
因为先前经过那一阵子的拖延,成家带着大张旗鼓的其他贼寇也已经赶到,两股贼寇一经汇合,声势骤然大涨,火把照出的火光也光照四下,看起来,就犹如一头巨型怪兽,正张开血盆大口,准备一口吃下这微不足道的二十骑兵。
跟随阎行冲锋出击的有阎兴等手下,也有其他董军精骑,他们一看汇合之后的贼人声势不小、火光耀人,心中难免升起敌众我寡、难以力敌的念头,不少人也已经暗中敲起退堂鼓,有一骑就策马凑近阎行身边说道:
“军候,贼人势大,不可力敌,我等还是退守吧!”
阎行没有回头,他调控下坡的马速,目视前方火光下人影绰绰的贼寇说道:
“贼众虽多,皆乌合之众耳,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死战不退者。我先为众人破其胆气,诸君勉之!”
说完,阎行加快马速,当先冲了出去,既然只是为了夺贼胆气,他当然不会陷阵冲锋,用区区二十骑去进攻当面近两百之敌,他看准前面贼寇群龙无首、狐疑不定,后面贼寇虚张声势、阵型涣散的特点,决定先行攻击进退失据的前面贼寇。
阎行一马当先,手持弓箭瞄准火光下慌乱不安的贼寇,“咻——”的一声,扣在指间的箭矢就弹射出去,精准地命中最前面的一个跣足赤膊的贼寇。
他一箭射完又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矢,搭箭张弦,坐骑对着贼寇混乱的阵型斜行驱驰,扭转熊腰,又射出了一箭。后面跟上的从骑也学着阎行,不去冲击贼寇的阵线,而是斜行不断抛射箭矢,杀伤贼人。
而情况果然不出阎行所预料,贼寇前排中箭之后,愈发混乱,根本就没有死战之心,反而开始出现后退的现象,因为夜间人多混杂,后排挡住前排的人后退的道路,挤压撞击推搡的情况不断发生。
“贼人果然无心接仗!”
出击的诸人看到贼人混乱的情形,不由大受鼓舞,又加紧了抛射箭矢,不断杀伤前排外侧的贼人,让他们显得更加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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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夺气()
“贼人果然无心接仗!”
出击的诸人看到贼人混乱的情形,不由大受鼓舞,又加紧了抛射箭矢,不断杀伤前排外侧的贼人,让他们显得更加混乱起来。
而贼人中偶有手持弓箭反击的,也因为夜色昏暗和劣弓射程影响,没有能够射中来回奔驰中的骑兵。
看着自家箭囊中的羽箭只剩下不到一半,而前面贼寇的阵型愈发混乱,阎行随即拨转马头,跟手下的从骑大声喊道:
“二三子,贼人阵型已乱,随我冲锋杀贼啊!”
话音刚落,阎行就带着二十从骑,绕过前面混乱的贼寇,转而去攻击后方虚张声势的分散的贼寇。
阎行等骑奔驰如风,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后方分散高举火把的贼寇冲得七零八落,马蹄过处,无不披靡扑地,掉在地上的火把接连不断,贼寇原本火光大盛的景象一下子就黯淡下去了好多,伴随着的也是贼寇衰颓下去的士气,。
成家在后方看到自己虚张声势的计谋被对方看破,仅仅用几十骑兵就扰乱自己一方的阵型,他心中恼怒不已,不安的预感也渐渐加强,他感觉这伙骑兵的带头人就是那个在林中伏击自己的岗哨,这种凛然的杀气和战意是他从未见过的。
眼见这伙不同寻常的商贾如此难缠,成家断定这伙人绝对是隐藏来路的军士,他心中也已经升起了撤退的念头,只不过现下当然不可以这样贸然撤退,对方多精骑,己方又只能两条腿步行,夜间一旦撤退被追击,很容易就溃不成军了。只有先将这伙骑兵逼退回营地后,己方才能寻机缓缓撤退,从而保全大多数手下的性命。
成家既然要逼退这伙嚣张肆虐的骑兵,就不得不使出全力来应付了。他一面吹响号角将后面分散虚张声势的贼寇召集成列,准备聚成两队,从左右包抄这些来回飞奔的骑兵,一面派出一小队精锐的贼寇去前面维持局面,做出截断这伙骑兵退路,一举全歼的样子。
随着他的号角吹响,后方的贼寇开始聚拢,就连被冲散逃窜的贼寇也开始折返回来,而前方的贼寇在被那小队精锐贼寇斩杀几个人之后,骚乱也渐渐安稳下来,甚至有要作出截断骑兵后路的迹象。
这一招对付阎行等骑兵果然奏效,阎行眼见贼寇队形从小乱到大乱,再从大乱变得安稳,心中暗赞贼寇的首领果然也是个能人。他无意和恢复稳定,并隐隐有要截断后路、包抄自己的贼寇拼命,自家骚扰贼人、夺贼胆气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就要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迅速离开,他一声呼啸,带着从骑绕了一个弯,成功调转马头,避开准备包抄的贼寇,冲出包围圈,快马加鞭又往坡地上的临时营地跑了。
阎行等骑从出击到撤退,不过是用了几刻的时间,但是回到营地之后,来回奔驰的骑兵人马都是汗涔涔的,消耗了不少的精力。阎行跳下马后,任由手下牵走战马,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快步走到李儒和董璜面前,抱拳说道:
“李公、董君,属下幸不辱命,已破贼人胆气,二十骑除一骑夜间马失前蹄折损外,其余人马再无伤亡,特来复命!”
“好,阎军候辛苦了,暂且下去歇息,待会还要多多仰仗你的勇力!”
“不敢,杀贼乃是士卒们的本分,属下告退!”
李儒当着董璜的面,没有出言夸奖阎行的善战,而阎行也不是居功自傲的人物,他看得出董璜的脸色微微有点难看,他原本只是为了遏制贼寇大肆进攻,保全士卒性命,根本没想要和这位董家君子针锋相对,让他难堪,当下复命完毕立马行礼告退。
董璜看着这个刚刚纵马杀贼的军士退了下去,脸上有的难堪,他想起自家刚刚还就着敌我形势侃侃而谈,论断不能轻易出击、只能够固守的决策。现下被这个阎艳带骑兵一冲,夜袭的贼寇虚张声势的内情暴露无遗,这种他人无意为难,事实却是赤裸裸打脸的遭遇对心高气傲的董家君子来说着实难受,他黑着脸,瞄了瞄那个虚报贼情的亲信一眼,心中早就升起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念头,只是却不得不忍了下来,定下心神的他不想再在众人面前再丢一次人了。
他紧握宝剑,继续大声激励士卒,而看到阎行等骑刚刚如入无人之境地纵横驰骋之后,列阵防守的董军士卒士气也随即高涨了不少,董璜在心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