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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易歪歪想乱之时,一名约三十几岁的少妇坐到了孙思邈面前,穿着这是一名大户人家或者家境不错人家的媳妇。坐在一边的陈易听到了这女人在主诉病情时候喉间发出了特殊的喘鸣音,还到了这个女人脸上略微呈现的紫绀,当然也听到了这女人间断时间很短的咳嗽。
“这可能是一名哮喘患者,”陈易在仔细地了一会那女人的体貌后,心中竟然有一种没来由的激动,几乎不假思索就做出了判断。在细细听了一小会后,他对自己的诊断越加肯定起来,这肯定是一名哮喘患者,而且还是一位症状不轻的老病号了,有可能已经发展到肺心病阶段,呼吸道和心血管方面都出现了非常不好的病变,很难治疗了……
呼吸系统合并心血管系统疾病,差不多就是哮喘合并肺心病、肺气肿患者的诊断和治疗是陈易后世从医时候专攻的方向,他为此付出了不少的精力,每年都申请这方面的科题,并写了大量的论文在国内各刊物发表。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现在他到一名典型的哮喘患者出现,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兴奋感出来,很想上前仔细问询一下这名患者的相关情况,查一下体征,听听她的呼吸音、心脏的声音,检查一下身体各方面的情况,判断出病程进展情况……然后吩咐一番平时要注意的东西,饮食和起居方面要注意的事项,当然还会用那个他和被他尊为师长的主任一道摸索出来的、以中西医结合方式治疗呼吸道合并心血管系统疾病的方法给予这名患者以治疗。
不过,在下意识地摸摸胸前,没摸到听诊器后,陈易马上回过神来,他也强自镇定,准备孙思邈是如何诊治的,会诊断为什么疾病。孙思邈先是问询病人及病人身边家人一些相关的情况,什么时候开始发病,发病多长时间了,在问的时候还查起这名女患者的体症来。
那少妇在回答了孙思邈的几个问题后,再说道:“孙道长,妾身……咳……咳……犯病已经有好多年了,咳……咳……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药,也没见效,咳……今日闻听孙道长在此间诊病,也就过来让道长!咳……不知妾身这病,还有没有治?”
这名女子在主诉的时候不停地咳嗽,让人听着很揪心,一边他的丈夫不停地替她捶背。
孙思邈听了再问道:“这位小娘子,贫道想知道你一般在什么时间发病?发病时候有何情况出现?”
“回道长,妾身……咳……发病在夜间和晨间比较多,有时候睡觉中会出现胸闷难受、咳嗽、喉咙痒…咳……睡不安稳,有时候需要坐起来才感觉好一些…”这少妇断续、记忆般地描述曾经出现的症状,并努力想去止住咳嗽。
此少妇发病的特点是典型的哮喘病症状,而且已经到了后期阶段,肯定伴有心血管方面的重大病变,听了少妇的主诉情况,陈易几乎可以很有把握地下论断!
不过他并没发表意见,继续孙思邈诊查。
中国古代的医学大家很多,他们的诊病技术有点传奇的色彩,陈易想从孙思邈这里到湮灭在历史尘埃中的传奇,他也相信,这位当世神医不会做出错误的诊断的!
第二十章 讨论医理()
孙思邈听了患者的主诉后点点头,停止了问询,拉过少妇的手,仔细地为她搭起脉来,在搭脉的过程中,还靠近少妇的身前,认真地听了一会她的呼吸声音。
陈易虽然感于孙思邈诊病的仔细,但他也知道,只是这样“远距离”听患者的呼吸音,那肯定听不太精确的,要想掌握呼吸系统疾病患者的呼吸情况,及心脏声音的变化,依靠听诊器是最好也是最简单的手段,此时的陈易有更加强烈想制作出一个听诊器的念头来,他也在注意孙思邈诊病的同时,分出一部分心思来想如何能制作出简单易用的听诊器来。
孙思邈搭了好一会脉,才放下少妇的手,说道:“小娘子的呼吸短而急促……有杂声,脉搏快而短,脉像虚浮……有奇脉出现……夜间晨间易发,当是喘证,而且已经累及心脾了!”
“啊?孙道长,孙神医,真的是喘证?”那名少妇及他的家人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来。在此前的数次诊中,一些医生说患的是喘证,一些人说是产后体虚所致,一些人说是受风寒所致,多名医生下来,给出的结论不一样,吃的药也不近相同,效果不太好,今日听到孙思邈在长安城内坐诊,也就从城的那一头赶过来让孙思邈瞧瞧了。孙思邈说是喘证,那他们觉得肯定是错不了的,但这病的难治程度他们是知道的,也听其他医生说过,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治好,所以才露出惊恐之色。
“是喘证,不会有错的,”孙思邈点点头,“而且应该是多年前就有的顽疾了!”
那名少妇与她的丈夫望了一眼,再对孙思邈说道:“妾身……记得自懂事时候,就有喘气不顺……的情况出现,但那时不严重,也没加以注意,只是在第一次产后,受了点寒,越加的严重起来,第二次生产,情况更重了,如今发病时候,连床都起不了了…”
孙思邈再伸手搭了一会脉,说道:“喘证早治,效果应该不错,拖到后面,治起来就麻烦了……”
孙思邈此话一出,这对夫妇神色再次变了,连孙思邈都说治起来麻烦,那其他人更是没办法了,难怪这么多年治下来,钱财花了不少,吃了如山的药物,都没什么效果,那少妇的丈夫急切地说道:“孙道长,还请您好好诊一下,给开一些药,救一下拙妻……”
“贫道当然会给这位小娘子好好诊一下的,”孙思邈似乎也明白自己刚刚下意识的感慨太不合适,马上露出一个宽慰地笑容,示意这对夫妻不要担心,继续问道,“以往都吃了哪些药?”
陈易却从孙思邈这不同寻常的感慨中感觉到了另外一层意思,很可能孙思邈以往在医治哮喘患者时候,有过什么特别的感受,遭遇过挫折都不一定!
“党参、当归、黄岑、白芍、伏苓…吃了很多药了!”少妇的丈夫想了一下,回答道。
“前面所服之药还算对症,不过喘证乃顽疾,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治愈的,”孙思邈严肃了表情,加重了语气说道,“说实话,喘证是贫道从医以来遇上最难治愈的一种病症,今日也是据实告诉你们,此病贫道无法将其治痊愈,只能将病情控制住,如今已经是春末夏初,随着天气的转暖,喘证的情况会有所消除,贫道开几剂药方,照此服用,可以有效地缓解病状……除吃药外,平时更要注意调养,养胜于治,这样病情才能控制住,病情控制住,不常复发了,那就算治疗成功了!”
那少妇的丈夫忙不迭地点头,“是,道长,那就多谢道长了,道长如此说,我们就放心了,能控制住病情,那就是大好事了!”说话间已经松了口气。
陈易很认真地听孙思邈对病情的分析,他知道古代的中医上,哮喘是被称为喘证的,孙思邈的诊断应该错不了,不过在听到孙思邈刚刚说的这些话后,张张嘴,很想发表一下意见。
孙思邈也察觉了陈易的表情变化,转过头,面带微笑地着陈易:“子应,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想说,贫道你一直在注意这位小娘子,想必你也出来了她患的是何种病,用药及需要注意的方面你可以当着病者的面说出来,让贫道也见识一下…”
那名患病的少妇及少妇的家人都很惊异地孙思邈,再陈易,弄不明白孙思邈为何要以请教的口气对这位起来很年轻、长得非常俊秀的少年人说话。
刚刚这位少妇也是注意到了陈易一直注视她的眼神,这样一位非常俊秀的年轻人以不寻常的目光她,她还生出一些羞意来,边上少妇的丈夫却有些不快,还以为陈易是贪自己妻子的美色,但听到孙思邈这话后,才醒悟过来,这年轻的少年郎,也是一位医家,连孙思邈都对他很是敬重,不由的对陈易刮目相起来。
“道长……在下想近距离听听这位…小娘子的呼吸情况…这样才能进一步掌握小娘子的病程情况,对症施药,”面对孙思邈这样的问询,陈易没有客气,而是当着几人的面,指着这名相貌还算不错的少妇说道,只是面对许多人的异样注视,有些不适应。
“哦!?”孙思邈随口应了声,似乎对陈易这样的要求没有感觉到一点奇怪,“贫道刚刚听此女呼吸间有鸣声和喘声,就是依据她的呼吸声音及脉像诊断的……子应觉得要需要再仔细听一下呼吸声音倒是不错的主意……”孙思邈说着示意那少妇让陈易为他检查一下,听一下呼吸的声音。
陈易却并没有马上上前,了孙思邈,再少妇及她的家人,他想着这对夫妇可能会拒绝他的要求,不过一旁的宁青准备过去搀扶那位少妇过来。
果然没出他的意外,少妇的丈夫拒绝了陈易要凑近少妇胸前闻听呼吸音的要求,“孙道长,您都仔细诊过了,就不麻烦这位郎君了,”
“孙道长,既然您已经查出了妾身所患的是喘证,那就给开一些药吧,让我们吃了……”少妇听了自己丈夫所说的,也不太相信陈易起来,央求孙思邈道。
孙思邈了陈易,再那名少妇和她的家人,也点点头,准备去搀扶的青宁也只得退了回来,脸上有点尴尬,也挺是不满。孙思邈也不再说什么,眉头皱着想了一下,开始说药方来,一边的宁青开始奋笔疾书。
陈易听到孙思邈所说的药方有太子参、生黄芪、地龙、青黛、乌梅等物,这些中药他也熟悉,都是可以用来治疗哮喘的配方中药,来孙思邈对哮喘的治疗也有过一番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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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傍晚,差不多快闭门鼓了,客栈外没有了等待的患者,忙碌了一天的孙思邈师徒也松了口气。
一天下来,诊了不少的病人,还派发了不少的药物,挺累的。
幸好这时代讯息传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