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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如此制作?”
陈易露出一个自然而又得意的微笑,指着听诊器不紧不慢地说道:“道长,以这端贴牢病者心、肺部,心跳呼吸发出的声音可以通过胸壁传到这个漏斗形的听筒里,如果与病人的胸贴的紧,这些声音几乎没什么漏掉,都可以传过来,密闭性能好的话,其他那些杂音也很多可以被隔掉,声音还可以被放大。这些声音通过这根中间空的木管传过来,木管较厚,又与这漏斗接合紧密,声音大部也不会损失掉,再传到这边的漏斗,若我们的耳朵紧贴着这个漏斗听,那传过来的声音我们就可以清晰地听到。用这东西为病人听诊,可以避免一些不方便的出现,而且可以更直观、更清楚地听到心跳、呼吸的声音,甚至还有其他部位的声音,从这些声音的异常中判断出病者的患病地方、病程进展程度,对诊病有非常大的作用……我已经试验过,呼吸心跳声可以很清楚地听到,细小的声音变化也可发现!”
“唔!子应,说的很有理,来你的脑子挺好使的,这样吧,你在贫道面前试一下,效果如何!”孙思邈了陈易,再垂身立在身边的两名男弟子,指着王冲对陈易说道,“子应,你现在就在王冲身上试一下,用你所制作的此物听听他的心跳呼吸!”
“是,道长!”
陈易示意王冲在一边坐下,他自己也坐在王冲身边,再吩咐王冲解开衣襟,并对孙思邈说道:“道长,除去衣服的隔阂,紧贴人的皮肤听,可以听的更真切些,而且还可以把衣物磨擦所产生的那些杂音除去……要是因为不方便不能除去病人的衣物,那就要尽量避免磨擦移动,以免产生杂音!”
陈易说着,将听诊器的一头贴在已经解开衣襟的王冲的心尖部,自己的右耳贴到另一头当作听筒的那个漏斗中。陈易在制作这个简单听诊器的时候,当作听筒的这头,以刚好能将耳朵包裹进去为出发点来制作的,这个木质的漏斗边上还罩着一层皮,以能更好地将耳朵包裹起来,将外面的杂音隔去,避免外界的声音与听筒里传来的病人的呼吸心跳声音混杂。
陈易不太清楚孙思邈是否明白人体解剖学,不过想想研究了医学技术许多年人孙思邈怎么都应该清楚很多人体生理结构,也没顾及太多,一边听一边为孙思邈及边上的几人讲解心肺等脏器在体表的投影,指着王冲的胸腔向众人说明何处可以听到最清晰的心跳声,何处能听到气管、支气管的呼吸音,还有心脏出来那些大血管血液流动的声音,及一些肌肉、脏器滑动及蠕动的声音。
这些是后世临床医生的基本功,解剖学、诊断学上讲的很清楚,应该每个人都懂的,但陈易想着,古代的人应该不太明白这些东西的,至少有很多的人应该不是完全清楚,就如孙思邈的几位弟子,因此他讲的非常仔细!
这个听诊器虽然制作简单,但也能将就着用,边上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体内各脏器发出的声音,还有呼吸所产生的声音,大致都能听的清楚,连王冲那隐蔽的吞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陈易这般详尽的讲述,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孙思邈也是如此,他不得不佩服陈易这个神奇古怪的少年人,竟然能这么详细地了解人体内各种器官的分布情况,原本以为大概知道了陈易身份的他,又有怀疑起来了。一个对医理懂的这么多的人,与原来他所认定的身份应该不符合的,当初的认定差不多已经大部被推翻,孙思邈不得不重新去揣度陈易到底是何身份了。
王冲和刘海也很是吃惊,陈易所说的再次出乎他们的意外,因为这些知识他们的师父孙思邈都不曾讲过,他们都是懂医的人,知道陈易说的非常有理,忍不住心生惊叹和佩服。宁青更是一脸崇拜的样子,骄傲于陈易懂这么多,让她的师父都怔在那里。
陈易听了一会身体强健的王冲的心跳呼吸声,还有一些腹腔脏器的蠕动声音,再把脑袋从听筒边移开,对孙思邈说道:“道长,你来试试在下制作的此物…”
不用陈易说,孙思邈已经准备亲自来听一下,当下也马上移步过来,坐了下来,将右耳塞到听筒里面,仔细地听起来,在听的过程中,也按照刚刚陈易讲述的,在各脏器在休表的投影部位移动。
边上几人也都屏住气息,着孙思邈。
好一会,孙思邈才抬起头,耳朵离开了听诊器,脸上露出一些讶色,着陈易道:“子应,如此简单一物,竟然可以将人的体内心跳呼吸声音听的这么清楚,一些极细微的声音都可以听清,此物真的大有用处!有这样的利器,从医者在为病者诊病时候,可以将病情查的更加清楚了!你能制作出这么不错的诊病利器来,真让人惊讶……”
第三十二章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得到了孙思邈认可并当面称赞,陈易非常得意,不过还没等他表示谦虚,孙思邈又继续说道:“只是此物制作的并不太精细,也不太方便携带,能否可以再加以改进……”
“当然可以!”陈易几乎没有犹豫地答道,“若这个传递声音的筒能做成弯曲,那就方便多了,不只是方便,还可以多体位诊听,而且可以为自己诊听,若是能用铁或者其他金属制作,从体内传递出来的声音损失的还会更少,我们听着会更清楚!”
陈易接着大概地讲述了一下他计划改进的听诊器的样子,差不多也就是参考后世听诊器的样子讲述,孙思邈和他的几位弟子都仔细听着。
“子应,你把你所设计的画出来,贫道去找人按你设计的打制,可以用铜铁锡类将我们所需要的这个听诊器打制出来,你说的用来紧贴身体的这个什么‘听膜’,贫道也可以想到办法!”孙思邈脸上露出一个很轻松的笑容,“贫道吩咐人按你所画的打制出来后,你再,满不满意,若是不满意,再加以改进,此物太有用处了,必须要将它设计的轻巧易带、听诊效果好、易用!”
“在下一定遵命,马上就过去将设计的样子画出来,也多谢道长的信任与支持!”陈易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有孙思邈这位感兴趣的医学大家支持,那制作许多东西起来方便多了。
孙思邈呵呵笑道:“只要是在诊病时候大有用处的物件,贫道和你一样感兴趣,希望能制作出更多,更好可用于为病人诊病的物件来!”
“在下也一定会琢磨出更多更好的东西来的!”陈易赶紧附和。
孙思邈收起了笑,吩咐道:“王冲、刘海、宁青,你们先下去,为师要和子应单独说几句话!”
“是,师父!”三人齐声应着,也即走步离开,走在最后面的宁青,还大有深意地了一眼陈易,却被孙思邈捕捉到了,吓的宁青飞了似的逃走了。
“子应,这么久过去了,以前的事你想起来了没有?”
早料到孙思邈回来后会问询这方面问题的陈易平静地回答:“回道长,想不起来太多,一些事隐约有印象,但就是不能完全回忆起来,想的太多,头就疼,我现在对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越加的糊涂了……道长,要是一直如此,我这方面以前的记忆不能恢复,那如何是好?”
孙思邈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着陈易,似要把陈易穿一样,一会后才收住眼神,笑着道:“你别担心,以后的事,定会如你愿的,说不定,你的境遇会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呵呵!”
孙思邈没追问,也没表示怀疑,让陈易松了口气,“承道长吉言,在下不敢奢望太多,只希望能和家人团聚,这就够了!”
“呵呵,子应,以后一定会的!”孙思邈抚着胡须呵呵笑着道:“子应,贫道越与你接触,越对你刮目相,也希望你在以后能把你所知道的诊病、下药方面的医理,及一些有用物件的制作方法,都与贫道说,让贫道也长长见识,多会一些技能!”
“是,道长!”孙思邈这话让陈易很是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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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和陈易聊了小半宿,主要还是说医理,讨论的不亦乐乎,过了三更后才睡觉。
不过陈易没敢放开聊,他怕说的太多被孙思邈怀疑到什么,因此在讨论时候尽量加以掩饰,摒弃那些非常后世时用那些非常专业的词汇,以孙思邈所能理解的方式讲述,所讲内容也不是很多。许多时候孙思邈问了才回答,一些难以用这个时代语言解释和说明的理论,他就绕过不说!
孙思邈是个勤于钻研的人,从陈易嘴里听到了许多他所不了解,但又觉得非常有理的医理,兴趣很浓地问询探究,可以说一个晚上他追问人家的次数比前五年加起来的还要多,有时候是连续的追问,问询陈易一些疾病的医理及治疗方式,因为陈易所讲述的,对于他来说都是全新的理论和概念,比他所知道的医理要深上很多,听了可以用受益匪浅来形容。
要不是第二天还有要事去办,说不定会和陈易来个彻夜长谈。
在和孙思邈长谈了一番后,陈易带着疲惫的神态回房,倒头就睡。他不得不佩服孙思邈的精力旺盛,堪比年轻人的求知欲,还有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及不顾及年岁与辈份的差别、不耻下问的胸襟。
陈易相信,要是他与孙思邈一直交往下去,他在后世时候所学的许多医理都能被孙思邈所知并的学,若是能通过这位当世神医将后世时候一些比较科学的诊疗经验传授出去,并根据疾病的发病原理制作一些对症的药物,那唐朝的医学水平会不会有一个飞速的发展呢?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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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次,孙思邈又带着两位男弟子王冲和刘海出门了。只是这次出门时间比上次晚了一些,在开门鼓过后才出发,这时陈易和宁青都已经起身了,两人一道送孙思邈三人出门。
依然是一队表情严肃的人来迎接,非常恭敬地在客栈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