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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不表示这样的怀疑。不过因为一系列的原因,今天他想与陈易说说这件事,并给予忠告。
陈易有点顶不住孙思邈的目光,借喝茶的功夫加在遮掩,也不忘反问一句:“孙道长为何如此说?依在下所查,陛下、先太子、沛王殿下的病应该是重度风寒所致,这种在医书上被称为脑膜炎的疾病确实很凶险,要是自身抵抗力不强,暴发情况下失了性命,或者失去意识,并非没有可能!”
“话是这样说,但贫道却是相信,这其中定有人力而为的原因!呵呵!”孙思邈自嘲地笑笑,依然看着陈易:“子应既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说,那贫道也就不多问了,但有一些话贫道还是想和你说说的!”
“有什么吩咐孙道长请尽管说吧!”孙思邈的不追问让陈易微微松了口气。
孙思邈呷了口茶,语气如同刚才那样说道:“子应,你这些年得皇后娘娘的特别宠信,得以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不可谓不是奇迹,这其中固然有你远异于常人的才智和眼光之故,但定然有另外的原因,但贫道也想告诫你几句,皇后娘娘的心智非常人可比,你做任何事都要小心!”
陈易心里一怔,机械地应了句:“多谢道长提醒,在下一定会注意的!”
“这个女人心肠狠辣,为了获取更高的权势,任何事都会做出来的,挡她道的,无论是谁,她都会下狠手对付的,现在你得她宠爱,并得重用,但随着你权势的膨胀,权力的进一步提升,她一定会防你的!”孙思邈非常严肃地说了这些后,又缓了语气:“贫道也知道这些年你收罗了不少人才,而收罗这些人才你是打着替皇后的掘人才的旗号而为的,这是你的高明之处,会让人少些忌惮,但皇后非常人,你的这些伎俩她不会看不穿的。但她如今什么事都忍着,这是她做人的非常之处,只不过说不定哪天她会将所有对你的不满积蓄起来,一并发作,想必你自己也明白这些年所作的那些事究竟意味着什么,要是这些事皇后一并要和你清算,那后果就不是你我能料得到的,你可明白?”
孙思邈此前从未对陈易说过此等严肃、露骨的话,但今次他不得不说,他怕以后机会没有了。陈易是他最疼爱徒弟的夫君,为了自己的徒儿能安享百年,他就不能不提醒陈易一些事要注意。在他眼里,陈易无论怎么出色,但到底年轻,没有阅历,从这些年的表现上也可以看出这一点,今日就毫不客气地提醒了。
前后两番话加起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陈易当然也一下子明白过来,当下马上起身作礼相谢:“多谢孙道长提醒,在下明白了!”
“以后做事,要多为自己考虑,毕竟你现在有这么多家人,更要为他们考虑,呵呵!”孙思邈说着,也笑了起来:“你是极聪明之人,贫道的意思你也肯定明白,今日也不和你多说了,待以后有机会,我们两人再好生聊一下!”
“是,道长!”(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五章 要为已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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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刚过近,朝廷再发诏令,宣布了一系列官员的任免事项:
以裴行俭为检校尚书左仆射兼吏部尚书,戴至德为尚书右仆射,张文瓘为侍中,张大安为守侍中,郝处俊为中书令,李敬玄守中书令,黄门侍郎来恒、高智周,中书侍郎薛元超、李义琰并同中书门下三品。如此,政事堂诸宰相人选又出现了较大的变化,这也是短时间内武则天对政事堂宰相人选朝廷的第二次大的变动,不过这次并不是武则天想折腾的原因,主要是刘仁轨致仕,姜恪意外病亡的原因。
尚书省六部主官也有一些变化,除裴行俭依然兼任吏部尚书,崔知悌、刘审礼、卢承庆继续领户部、工部和刑部尚书外,其余两部主官人选改为他人,以岑长倩为守兵部尚书,崔知悌的弟弟崔知温为礼部尚书。兄弟两人同朝为官的事并不少见,但像崔知悌、崔知温兄弟这样同任一部尚书的情况还是首次出现,一时间传为美谈。
贺兰敏之也被朝廷任为秘书监,并领检校右卫大将军。
贺兰敏之改姓“武”,成为武家的子嗣和继承人,袭周国公的爵位后,所有人都认为他肯定会被武则天特别倚重,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不过贺兰敏之的才学不错,行事又不张狂,品性更没有多少不端,不到而立之年被武则天委以如此重职,没什么人敢对此提出意见的。
可以说贺兰敏之是现在武则天唯一可以倚重的武家人,他不任要职,那是很说不过去的。
每每朝中人事变动之际,都是一些想有作为官员收集势力。招揽门徒的好机会,一些自认为有才学的仕子,也会在这个时候向一些高级官员投行卷,期望能被赏识,甚至一些中低级的官员也是如此,他们同样期望获得荐举,能有施展自己才学的机会。过了年后,这些新任命的政事堂宰相,及贺兰敏之、陈易这样得皇后武则天特别赏识的朝廷高官,都有数量不少的仕子及中低级官吏来访。
陈易很怕烦。再又因为他身边笼络了不少历史上有名望的人,正在加以培养,让他们得到磨练,一般情况下不接待士子的投行卷和中下级官吏的拜访。那些投的行卷满目的子乎者也看的他头大,与人很客套地说着话挺让他难受。因此他总是吩咐管家陈忠,不接待来访者。除非他有兴趣见的人。
也就在上元节后。有一位特别的人物来陈易府中拜访,在听到此人的名讳后,陈易没拒见,而是将他迎了进来。这是一名中级官吏,名叫魏玄同,定州鼓城人。早年中进士,先后任长安令、司列大夫,但麟德年间因与上官仪文章属和,被发配至岭南。去年因得工部尚书刘审礼之荐拜岐州长史,此次来京叙职,顺便拜谢一下刘审礼。在拜会刘审礼时候,得其指点,来拜会陈易了。
陈易隐约记的魏玄同的名,大概知道此人曾在高宗武则天时候当过宰相,只不过具体事项他不清楚,听到这个人的竟然来拜访他之时,马上就亲自出去将他迎了进来。
“不知和初兄来访,在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和初是魏玄同的字,为示亲近,陈易在初见时候就以此称呼。
知道陈易轻易不见人,来访者大多碰壁而归,魏玄同并不是很期望能得陈易的接待,他只不过是得刘审礼的指点,过来拜访一下这位武则天身边的红人,名噪一时的大唐第一才子,为兵制改革和武器更新做出巨大贡献的人。但没想到却得陈易亲自出迎,刹那间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赶紧作礼:“不敢当陈大监亲自迎接,某今日冒昧打扰了,还请陈大监见谅!”
说实在的,魏玄同是有点看不上借武则天而攀上权位的官员,但陈易的名声及这些年做出的成就让他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这种看法,再又听到得陈易赏识的人都非泛泛,得其推荐后都在朝中任要职,一直以来又极少接待来访者,诸多因素让他想结交一下这位名声在外的大唐最年轻的高官。当然他还是得刘审礼的指点,抱着不寻常的目的来拜访的。
在朝中多年,又是官宦之后的刘审礼,看人当然与一般人不同,他知道同样举荐一个人,他这个工部尚书所说,与陈易这个兵部侍郎兼军器监大监在武则天面前说,效果却是截然不同,应该说陈易所荐更有效果,得陈易所荐之人,无不在京任职,前途是不可限量。他赏识魏玄同的才学,也趁魏玄同来京之际,让他来找找陈易,表示若是能得陈易赏识,定会在皇帝和皇后娘娘面前举荐,说不定就能在朝中任职,留在长安了。
诸多因素让魏玄同在离京前决定来拜访一下陈易,当然他是做好被拒见的打算的,反正他就要回任地,拒见了也无所谓,但没想到陈易竟然马上接待了他,并且亲自迎了出来,这意外的待遇让他对陈易的态度进一步发生了改变,再看陈易的气度与一般人有异,言语上也表现的很恭敬。
陈易初看到魏玄同堂堂的仪表,不同一般人的气度,也很是欣赏,同样很客气地说道:“和初兄客气了,久闻和初兄的才学,早就想结识,只是一直无得机会,今也不知道和初兄返京,没能一叙,甚是遗憾,今日和初兄来访,真是幸事,我们就进见说话吧!”
陈易表现的随和亲热,让魏玄同原本有的不自在也全消除了,言语间客套少了一点,但依然不敢随意。入了客厅,两人分宾主坐定,下人们上了茶后,都退了下去,陈易也不客套,单刀直入地问道:“和初兄今日来访,定是有要紧之事,在下不喜欢客套,还请和初兄明示!”
陈易这般直接,让魏玄同有点吃惊,一下回不过神来,陈易马上再道:“和初兄,请别见外,在下与人交往,喜欢直来直往,知道和初兄也是如此,因此也就直言了,还请别见怪,呵呵!”
魏玄同也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看来某是打扰了陈大监的清静了!”
“错矣!”陈易赶紧摇头,“在下知道和初兄颇有才学,特别是在朝事上见地与别人不同,只可惜……呵呵,往事也不需要再提,今日只想与和初兄好生聊聊,有什么话和初兄请尽管说吧!”
陈易这么直接,魏玄同原本想好的一些话,诸如希望得陈易荐举之类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心里叹了口气道,也只能顺着陈易的意思说道:“陈大监,某此次来京,原本想面圣陈述一些事,只是陛下得恙不能得见,皇后娘娘又忙事朝事,求见不得,一些事想找陈大监说说!”
“和初兄有什么指教请尽管说,在下洗耳恭听!”陈易当然知道魏玄同的来意,只是没点破,还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见此魏玄同也不客气,从怀中拿出一份早就写好的奏议,呈给陈易道:“陈大监,此是某所写,对如今朝廷选拔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