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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些财产都被陈原带到并州去。
他可是发了不可想象的财啊,任谁也想不到这笔钱有多大。
如果说大汉朝所有财富都在这里,那是过分,可是说,大汉朝有一半的财富是被这些人掌握,那绝对是小看了他们的财力。
这些人的财力就能大到这种地步。
陈原将这些财富带走,这可是董丞相视作自己的禁脔之地的。
让丞相如何不气炸,让各位巴望着发财的弟兄如何不火冒万丈。
今天,这个最后通牒,更是说,这些财产我还没拿够,还有一小部分,我不能不带走。但是,我带走这财富之际,你绝不能打扰我。
天啊,这是何等的欺辱人?
把洛阳财富视作禁脔的西凉将士来说,等于家里来了小偷,他却一次没偷完。然后,小偷告诉他们说,我还有东西没带走,下面我就要全部带走,这个时候谁都不能打扰。
这就是他的最后通牒,这个所有凉州将士眼中的“小偷”就是陈原。
小偷还是小瞧了他,他是西凉将士的公敌。
第258章 贾诩毒计()
五更时分,不少人还在梦乡之中。
虎牢关,“丞相府”正厅,叫骂声,争论声,吵成一团,声音大的几乎要掀翻屋顶。
关于陈原所作所为在西凉将士中激起的愤怒,远不能平息。
这一刻,就连董卓,也是端坐中间,静静地看着下面各个文臣武将的发言,他心里的邪火已经伴着杀了几个人之后,终于得以释放。
看着下面的人,他很理解,这一刻,他手下将士的情绪绝非理性,后悔,暴躁,愤怒,错愕,甚至是不可思议的无奈,所有的情绪互相交织着,支配着他们继续争吵。
“哎,我们要是一来洛阳,就将洛阳给洗劫就好了,现在只能看着陈原抢走洛阳之财。”
“洛阳之财,并州已将大部分抢走,如今十家只剩下两家,他还不想放弃。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董卓的西凉兵,大部跟土匪没什么区别,抢劫跟作战一样,都是军中家常便饭。在他们眼中,陈原转移洛阳之民,就是将洛阳给洗劫一空。
陈原现在通过樊稠给董卓之信,在陈原转移洛阳最后剩下的人家之际,他只要老老实实呆在虎牢关即可。更是惹到这帮土匪之兵,
“凭什么,陈原说不让我们动,我们就老老实实守在虎牢关,然后看着他,将洛阳外城的东西,一扫而空。不,绝不能这样,那不是他的东西,那些本该是我们西凉将士的东西!”
“我们辛辛苦苦,不远千里,来到洛阳,一路奔波,不就是为了钱财吗?没有钱财,我们还打什么仗?”
“我们还有兵,我们还能打。虎牢关至少还有六七万之兵,大谷关吕布那里也有两万多,洛阳宫城内樊稠又有三万多。河东还有牛辅将军的三万多,函谷关还有我们的兵,我们现在加起来还有二十多万兵马。加在一起,远比陈原兵马多多了。
陈原有战车,现在我们不是也造好战车了吗?他的骑兵有马镫,我们不也有马镫?”
“丞相,请你下令,我们去洛阳与陈原大战。”
“丞相,下令吧!”
“丞相,士气可用啊!”
争吵到了最后,所有的愤怒化作请战的声音,他们不仅是要去打败陈原,洗去陈原带给西凉兵的耻辱,更重要的是,陈原将所有财富集中带走,他们要将“他们的钱”从陈原手上夺回来。
望着脚下跪着的黑压压一众大将,董卓此刻,早不像刚才那般,只有对陈原的愤怒。他更要考虑,有什么办法能够克制陈原,如何战场取胜才是关键。
可是,他现在,一时还没想到办法。
他可是多年打仗的大将,虽知道此刻士气高涨,也知道对于西凉士兵,这个从来到处打劫强夺别人的强悍战士,如今感觉自己被打劫了一般的愤怒与无奈,更有恨不得立马与陈原大战一扬的决心。
不管他的手下,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对陈原恨的,刚才是不杀人,都难以排解的地步。
可是,打仗就是打仗,不是光靠生气就能打胜仗的。
这个更多在能打之外,也要学会各种算。
可是,他算来算去,他现在打陈原,只怕胜算不大。
李儒从进来,脸色就一直难看,此刻,愈发的面沉似水。
“文优,你如何看?”
董卓看着李儒道。
屋内顿时静寂下来,所有的将士都激动的等着李儒说如何作战。他们就能大大的捞取一份功劳,更是要将“自己的钱”从陈原那里抢回来。
李儒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丞相,卑职以为,此刻,在洛阳周边,我们不该打,我们先答应陈原为好。他说不让我们动,我们就暂时不动。”
李儒之话,犹如滚烫的油锅,浇过一碗凉水。顿时平静的锅内,火星四溅,如同要炸开一般。
这个屋子里,刚才因为董卓的讲话才暂时安静下来,顿时人声再次鼎沸起来道:“不可,不可,不可。”
连绵的叫嚷声此起彼伏,愤怒的眼睛同时看向文文弱弱的李儒。
董卓还没说话,李傕已经如疯狗一般扑过来,早他就想咬陈原一口,现在看来只得靠李儒来满足他的“口腹之欲”了。
李傕站起,跑到李儒身前,一把抓住李儒的青衣长袍,往前一抓,呲啦一声,李儒的长袍外面,已经被李傕扯下长长的一一条,悬吊在李儒身子前面。
“放肆!”
“啪”地一声,又有一个茶杯直接从董卓手边飞起,直接砸向李傕头顶。
“哗啦”一声,随着茶杯碎裂,李傕的头顶也是鲜血直流。
李傕恨恨地走向一旁,不时回头怒看李儒,轻声说道:“懦夫!人家如此欺负,还不要打,你还是不是西凉人?”
“李儒,你接着讲。”
“是,丞相。
陈原为了洛阳,谋划良久。
从一开始到河内,就先策划出名,甚至专门出一本书,自吹自擂。先暴得大名,然后引诱我军来虎牢关。
虎牢关乃兵家必争之地,他又有强军之名,又刚好碰巧打了张济一顿。丞相为了虎牢关之安危,亲率大军前来,正好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虎牢关一战,他又是靠着他的兵力强悍,将我军打的损兵折将。此一战之后,我军就完全陷入他为我们设置的路线。
第一,不敢出城与之交战,第二也不敢离开虎牢关这兵家必争之地。
因此,他才趁机进洛阳,勾结朱隽,然后又以粮食为诱饵,连番诱的我军上当直到今天,他已将洛阳宫城完全包围,予取予求,全在他之心愿。”
“当下局势,无论我们这里,哪一方去往洛阳,要与陈原交战,都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我们绝无胜算。”
“就拿我们虎牢关驻军来说,有丞相再在此,又有七万精锐士卒在此,可谓我最强之兵力。可我们要回洛阳的话,首先就要打过巩县。巩县坚城,又有并州大军据城而守。我们如何能下?七万兵,要攻下城池坚固的巩县,我们该战死多少?即使打下巩县,又有何力气,再与陈原战于洛阳?”
下面跪倒请战的大将们,听的李儒侃侃而谈,随即心里明白过来:李儒说不能战,还真是不能战。
士卒攻城,没有十倍兵力,想都不要想。
巩县坚城不大,可是并州派去五六千人,还以车兵为主,车兵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弩多,箭多,他们西凉兵又有多少填进去才能攻到城下。
他们有战车,西凉兵尚且攻不到跟前,若是坚城之内,只怕整个西凉兵全部填进去都不够。
屋外,天色渐渐明亮起来。
李傕的心里却愈发黑暗起来,他带着哭腔,看着李儒道:“难道我们就受此大辱,白白地放过陈原那厮吗?”
“要放过他?”
李儒冷哼道,“哪有那么便宜之事?我们不在洛阳打,但是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打。我们不再此时打,可以选择更有利我们的时候打。
攻敌之弱,攻打敌之必救,乃是战场该考虑之事。”
董卓脸色明亮一些,欣慰地点点头道:“文优,你说该在哪里打?”
“河东。”李儒轻轻地说道。
李儒河东两字出口,上面董卓,下面各个将领,纷纷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称赞。
为何河东做战场好呢?
陈原从洛阳转移人口和财富,他是必然要回并州的。
而河东则是他的必经之地。
而从河内到河东,只有一条狭窄山路,轵道。轵道长200多里,两侧尽皆高山,道路狭窄,山峦起伏。
行军尚且不易,拖家带口转移男女老少,更是难上加难。
陈原没有别的选择,只得用重兵看好这轵道,一路护送百姓往并州而行。
此时,河东是其要害之地,但是也是其弱点所在,因为大部兵力必在轵道内,在河东的兵力就会不足。
即为其必救之地,又是其弱点所在。选择在河东开战,远强过其他地方。
董卓点头,众将领都赞同,并纷纷高声请战。
最后听取李儒建议,就用李傕偷偷前去河东。不过,他专门提起一人贾诩,要贾诩为李傕的谋士,辅助李傕作战。
这个谋士名为贾诩贾文和,在西凉将领谋臣中并不为太多人所知,就连董卓听到贾诩也是一脸的茫然。
他现在在董卓女婿牛辅手下,协助牛辅在河东与白波军交战,可是牛辅压根不用他,虽连遭败绩,还是我行我素。贾诩说过几次,牛辅根本听不进去,贾诩则是牢骚更大,牛辅更是不喜欢他。
两天之后,董卓将众将领再次聚集一起
李儒上前道:“李傕已到河东,那个贾诩已经开始为他出谋划策,不过他先为我们战河东,出一计策,你们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