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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泰本有回护之意,你陈原毕竟军旅时间尚短,不懂,不要乱说即可。
看到韩泰只是说陈原不懂乱说,侯成怎可放过这机会,小子,没想到往日张狂,今日,太守在此,你还是这等猖狂,我不给你加点药,真是对不起当日你在我面前的猖獗冒犯。
侯成则拱手道:“王太守,陈农都尉,虽年纪轻轻,听说也是屡立功勋,能熬盐,又能看病,还会种苜蓿。想必,定有高见,就让他给高将军谋划谋划。”
侯成说陈原擅长的,一个都跟军事无关,二是要突出他年轻不懂事,仗着有点功劳,就大放厥词。
王泽见此,只得点头道:“陈原,只是军中议事,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韩泰心中暗叹,这个陈原,真是太年轻啊。
侯成见王太守此话出口,陈原必得有一番主张,要不然,哼,你难过的日子就在眼前。
侯成心中掠过一阵快意。
陈原则一脸平淡,缓缓的在营帐中踱了几步,面向王泽开口问道:
“王太守,王豫州被抓,可算做什么事,可是为何?”
“你难道不知吗?”王泽有些气愤,指着陈原道,“莫绕弯子,有话直说。”
侯成差点笑出声来,你个陈原,耍小聪明,也要看看地方。
“这都是权斗。”陈原没理会王泽的气愤,兀自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若想权斗获胜,该如何做呢?
以陈原看来,要想获胜,就得比对手更狠,更加无所顾忌,更加具有侵略性。所有的斗争,只有一个胜利方,那就是侵略性强的。权斗也是如此。”
王泽虽觉的陈原讲的有些道理,还是问道:“何谓侵略性?”
“所谓侵略性就是我说的,我做的都是对的,凡是不认同,都是错的。举例来说,正如宦官到处卖官,亲人子侄到处封官,就像马邑县令张胜一样。他们所到一地,不听上级长官训导,没有朝廷法纪,为所欲为,这正是他们的侵略性。”
侯成发现有机可乘,随即开口道:“陈原,刚才你说,斗争只有一个胜利方,那就是侵略性强的,你又说,张胜就是侵略性强的。难道现在跟他们相斗,他们是必胜无疑了?”
陈原点点头道:“基本如此。”
侯成看陈原一说,就是不讨王泽的喜欢的话说,心中高兴,等着王泽对陈原发难。
王泽却没有立即发难,却是苦笑道:
“陈原,那照你说,该如何做?”
陈原看过脸色愈发铁青的高顺,一脸怒相的韩泰,还有掩饰不住高兴的侯成,还有毫无表情的张氏弟兄。
陈原平静的说道:“比他更具侵略性。
我先说高顺将军所做之方案,表面看,虚张声势,甚至有时候还会真的攻城。你攻城不攻城不是表演,不是吓唬,他们城上感觉不到吗?听说守城的宋宪,也是带兵之人啊。他能发现不了吗?想靠欺骗自己来欺骗别人,实在是可笑。”
高顺的脸铁青的都快要僵硬了。
陈原却没有停,接着说道:
“高将军所有成败全部系于城中内应,你想的到,宋宪就想不到吗?城中百姓,稍微一盘查,联保连坐一来,多少人查不出来?若如今,还能联络,只怕是他们有意让你联络,也未可知?”
王泽的脸色也沉下来,眉头紧皱,似乎感觉到什么。
陈原接着说道,“高将军之方案,简直是鸡蛋上跳舞,想跳的漂亮,又不想踩破鸡蛋,高将军,我问你,你可是有必胜之把握吗?”
说着话,陈原眼光一凛,直直的看着高顺。
高顺头一扬道:
“战事都没有绝对的胜利,此事非得冒险不可。”
王泽又觉得高顺讲的也有道理,随即点点头道:“此事本就是冒险之事。”
“可是,就是冒险胜利,救出王豫州,那张胜能放过大人你吗?王豫州不在马邑县,他们尚且将驿站被烧之事,扣到他头上。王太守如此动刀兵,他们会放过你?你说是鲜卑来犯,他们就信吗?他们可是可以将所有百姓给他作证,到时你又去找何人?”
陈原看着王泽又问道。
王泽默然无语。
“我之方案,就是不打则已,打则大打出手。一打就要集中全部力量,攻破城池,捉拿下张胜,审判张胜之如何卖官,如何陷害王豫州,如何强抢李广庙之50女童,做成铁案,该杀则杀,该打则打。
其二,这即当权斗,也要联合朝中我清流之势力,共同与这宦官浊流相抗。
有此罪证在手,即使大斗,又有何惧?”
王泽沉思一阵,叹口气道:“张胜背后有宦官,有十常侍,我又能如何?”
陈原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他打你,你没法还手,那只能让他接着打。如今之局面,不正是如此吗?看似气势汹汹的攻城,其实无非是不敢太得罪他,又要想救出王豫州?王太守,此事只怕太难了啊?”
“放肆!”高顺实在听不下去了,陈原也太狂妄,竟敢如此说太守。
王泽叹口气道:“高将军,别为难陈原,他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高顺道:“非也!陈原刚才讲,集中全部力量,一举打破马邑县城,他哪里知道?即使我雁门郡所有兵卒全部集中,只要宋宪守城得当,一两个月内,我绝不可能攻破马邑县城。1000人防守之城池,没有10000人来攻,想破城,真是异想天开!
为今之计,只有内应一条路可走!”高顺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39章 先抓莫凝雪()
见高顺意志坚决,信心十足,王泽看着陈原道:
“陈原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陈原淡淡地道:“我唯有祝愿高将军马到成功。”
王泽笑道:“好,你还年轻,军务之事,可要多向高将军请教。”
“是。”尽管意见不同,陈原还是很佩服高顺的,现在在雁门郡,他绝对还是第一猛将。
王泽这话算是拍板了,不过倒是没有责怪陈原,侯成想发作,只得暗气暗憋,寻找下次机会。
陈原见王泽已经定下,就不再自讨没趣。躬身告别营帐,找到王贵,在王贵的安排下,顺利将土盐,还有陈原要的豆子,麦子,粟米拿到。
陈原没想到的是,王贵帮陈原送这些东西的居然是爬犁,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学会了。
王贵安排人送陈原回李广庙,陈原则找来莫三,老古,还和上次一样,熬制精盐。不过这次陈原将技术交给老古,他也没这么多时间耗费在这上面。
当陈原再用爬犁将精盐送去,高顺还是高高兴兴的见了陈原,宴请陈原,并连夸好盐。
高顺在准备,同样,马邑县城内,张胜也没闲着。
县衙正堂,酒气熏天。
书案成了酒案,县令张胜一手揽着小妾,一手端起酒杯,拉长他的驴脸高声骂道:“废物,你不是说手下600勇士吗?勇士呢?怎么都不见了?不是说莫凝雪美貌非常吗?人呢,什么时候带来啊?”
张胜一连串的叫骂,面前的林宝,头上还裹着白布,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看林宝一句话不说,一旁的张县尉连忙赔笑道:“张县令,林宝刚刚受伤,现在嘴巴都难以张开。”
“你来说,莫凝雪什么时候送来?莫家,还有张家,现在又该如何处置?”
“回县令,高顺进驻西山,莫家,张家,现在都已空虚。张家有我们的内应,只要将张辽父母骗出来,保管张家乖乖退兵。莫家现在没有内应,不过,我们还有人。”
“既然有人,快让他们去抓莫凝雪啊,还愣着干什么?”
张胜红着脸愤怒的指着张县尉,高声喊着,正堂内酒气愈发醉人。
张县尉谄笑着看着张胜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我已经和宋将军商议过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行动。”
说着话,看着对面的宋宪。宋宪五短身材,却是很强壮,站在那里,像个木桩子一般。
宋宪躬身施礼道:“张县令,末将已经和张县尉商议完毕。张家,莫家,还有高顺,我们到时候一起打。只要高顺攻城,管教他又来无回。”
“好。”张县令终于露出笑容,转头看着张县尉道:“无论如何,这次要抓到莫凝雪。”
“请张县令放心,野人谷须卜角虽死,他们部落又派一猛将呼延雷,拿下莫家堡不在话下。请张县令放心。”
张胜笑着指了指张县尉、宋宪他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身子有些摇晃,嘴里含糊不清,但还是说着:“你们放心,只要办好这事,你们的官比你们想的都要大。”
两人赶紧躬身致谢。
就在这时,林宝呜呜啦啦,不知说些什么。
醉眼迷离的张胜看了林宝一眼,正要发火。
张县尉赶忙道:“张县令,林宝说他是被那陈原打伤的,也是陈原,现在夺了李广庙,那些流民现在都跟着陈原。他的弟弟,还有很多亲信,都是被陈原所杀。恳请县令给他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那些笨蛋死了活该,杀的好。”
宋宪听到这里,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
只见林宝眼神如死灰一般黯淡,轻轻叹一口气。
张县尉连忙道:“张县令,上次若无陈原,只怕莫凝雪已经抓回来了。正是陈原,救了莫凝雪。”
“哦”,张县令张大嘴巴,感觉顿时清醒许多,还责怪道,“怎么不早说?”
“这陈原又是何许人,为何他能做这么多事?”
“陈原据说是一逃兵,不过很得王泽的赏识。现在王泽命他收拢流民,将来好去屯田。”
“不过一农夫吗?”
“陈原看起来普通,不过,林宝说他会法术,手一晃,就能发出蓝光,比火把还要亮上百倍。”
“哦”,张胜眼里一亮,“竟有这等奇人,赶紧请来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