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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令为人不良,本就是个乡间的混混一般,居然被张让提拔,来做马邑县令,有什么稀奇事,自然也不算稀奇。
丁山暗暗想到。
不过,用战马换骡子,也太过稀奇,应该有他的原因。
“那他为何要用战马换骡子呢?”
“哼,还不是为了开荒?战马再好,打仗虽好用,可种田哪里比的上骡子呢?”
开荒,这张县令居然还有心开荒,真是想都想不到的奇事。
想起那个要拉自己去开荒的那批人,丁山恍然想到什么。
“不是说是去平城开荒吗?”
“你也知道?”这下轮到张县尉吃惊的看着丁山。
“哎,刚才有个据称做劳务的,要我跟他去赚钱,说的就是去平城开荒。”
“他做这一切,包括卖战马,卖铁锅,拉人去平城等等这些,都是为了平城开荒。”
张县尉淡淡解释一句。
他张胜一个好好的马邑县令,只要坐镇于此,周边的那些太守甚至刺史那个敢不巴结,送钱送礼的络绎不绝,唯恐耽搁片刻。
如此美差居然要去平城开荒,他图的什么呢?
丁山实在想不通,难道张县令有了新的爱好?那下次送礼,可要小心了,投其所好,方可事半功倍。
“张县令也去平城开荒吗?”丁山问道。
“你都知道了吗?”张县尉脸色再次青白一片,眼神惶恐的朝外看了几眼,起身将门关上。
丁山不知这张县令还有这等爱好,居然还让张县尉吓的如此紧张。
这实在是有趣。
屋内点起蜡烛,灯火闪耀,别有一番紧张的气氛。
就连丁山也感觉张胜县令在马邑县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不过,丁山还有要事,赶紧问道:“张县令何时能够开荒回来呢?”
“回来?谁知道。一年两年,也许三年五年。”
“什么,这么久?那你还怕什么?”
丁山越发感觉诧异,张县令已经不在,你为何还如此害怕。
张县尉瞪大惊恐的眼睛看着丁山,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怕的不是张县令,我怕的是带他去开荒的人。”
这下轮到丁山惊恐了,“什么,居然还有人,能让他去开荒,这可是真的?”
“这还有假,现在马邑县都是他所控制,你今日所见之稀奇事,都是他要人做的,无论是用战马换骡子,还是拉人去开荒,还有大街上卖铁锅之事,都是他一手安排。”
丁山一阵恍惚,他楞在那里,迟迟不能说话。
张胜已经不在马邑县,而是被人强迫押走去开荒了,而押走他的人现在正掌管马邑县。
这是什么人,胆子大到何种程度?
张胜是谁,他不知道吗?那可是大宦官张让的本家侄子,可是为张让在此敛财的爪牙。
张让可是十常侍之首,如今,竟是被人这等欺辱,竟没人敢说出来,让那人在马邑县继续为非作歹。
好一阵子,丁山才想明白,赶紧问道:“这人是谁?”
“雁门郡新任的农都尉陈原。”
“那让丁原司马转给张让的信也是他让写的?”
“正是!”
“马邑县可是人人都知道张胜不在,是这陈原在管马邑县吗?”
“几乎人人都知道,现在没人管县令是谁,都知道农都尉是谁,马邑县之事,皆有农都尉做主。”
“难道竟无人去说吗?他陈原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人发现吗?竟是这等有恃无恐?”
丁山感觉自己都脱离愤怒了,禁不住拍着酒案,大声质问道。
居然在马邑县人人都知道,可出了这里,竟是大家都以为是张胜还是县令。
“哎”,张县尉叹口气道,“丁管家,你不知官场之上,“欺上不瞒下”乃是规矩。对上只可隐瞒就行,下面哪怕人人知道,上面没人去说,还不会有人知道。”
丁山想了想,叹口气道:“定是陈原算准这一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
转念间,丁山又疑惑道:“难道他真的不怕被发现吗?这事,稍有疏漏,就会尽人皆知。”
“知道又能如何?”张县尉有些心灰意懒的答道,兀自又喝了一杯酒。
“他就不怕大军讨伐吗?丁司马若亲自带军来,踏破马邑县,看他哪里逃?”
“哼,你可知这马邑县城他是如何进来的?野人谷的呼延雷500骑兵,又是被谁所灭吗?”
“到底他是如何攻入这马邑县城的?”
“陈原带100流民,不仅攻入县城,而且一举将宋宪五六百兵马一举拿下。第二天,又带五六个人就将野人谷的500骑兵杀的只有几十人逃窜。”
“什么,100流民就攻入县城。只带五六给人,就将匈奴骑兵杀的四处逃窜。”
丁山这才感觉到真正的恐惧,这陈原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是如此凶悍。
张县尉将他所知道的陈原如何打入县城,又如何带人去莫家堡杀的野人谷匈奴骑兵四散奔逃,又如何驱赶野人谷的匈奴人,然后又是如何收拢战马等等讲述一遍。
丁山听的仔细,这才明白,陈原并非有多凶悍,而是他有一些妖法类的东西,更有一个巨大无比的巨兽,在那巨兽面前,任何骑兵之类,丝毫难起作用。
这样听来,即使丁原带兵来,想打败陈原,也是困难重重。若是惹恼了陈原,只怕性命难保。
丁山脸色阴沉,凝望着烛光,一言不发,默默想着。
他可是来找张胜的,就是想问个明白,看看是否丁原升官有望,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可现在该怎么办,即使回去,如何给丁原交代?
让他带兵解救张胜,想都不要想,只要陈原还有那个巨兽在,想打他,简直门都没有。
巨兽一出,所有兵马都能吓的后退几里地。
张县尉等了半天,只见丁山脸色有变。
摇摇头,叹口气道:“若是不能打败陈原,何不从陈原身上捞取好处呢?”
第72章 回扣问题()
“捞取好处?”丁山有些纳闷的看着张县尉,甚是不解。
“张胜之事,反正大家都装看不见,你让丁原司马同样看不见不就行啦。
下面就是如何从他身上捞取好处。陈原让张胜写信给张让,目标就是一个,精盐。
精盐别人做得,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丁司马又有何做不得呢?”
丁山迟疑一阵,问张县尉道:“该如何做呢?”
张县尉见丁山愿意配合,随即微微一笑道:“你跟我一起去见农都尉如何?”
“可是那陈原?”
“正是他。”
“也只得退而求其次了。”
张县尉松一口气,他知道,张汎对他一直心存芥蒂,如今,这丁山来此,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但是他一进张县尉的家,他知道张汎肯定有所察觉。
为了自己的安全,张县尉也得将这丁山交出去,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在,这丁山一听从陈原身上一样可以得利,也不想其他,跟着张县尉径直去了县衙,去找陈原。
陈原练完剑法,正在后院里歇息。
树荫下,摆上茶饮,陈原慢慢品着茶,琢磨着丁原派人来是何意,可是跟上次他让张胜的信有关?
这时,有人通禀,说是张县尉带着丁山前来拜会。
陈原叫他们进来。
时间不大,张县尉一身黑官服,身后跟着一身粗麻布短褥的丁山。
陈原一见丁山,居然和自己穿的一样,都是普通下人的打扮。
丁山也是一惊,只见柳树下,一个年轻人,一身粗布短褥,面前摆着茶案,喝着茶水。
看他们进来,还未行礼,只见这年轻人招呼道:
“张县尉,丁管家,来,过来喝茶。”
丁山眼看这刚才张县尉口中的大魔王一般的人物,竟是只有20出头,年轻的不可思议。
一边担心他会不会直接对自己使妖法,一边更是惧怕,惹怒这个大魔王。
丁山跟着张县尉,毕恭毕敬地在陈原面前坐下。
“丁管家,来我马邑县城何事啊?可看到什么了?那让你去开荒的人你可还认识?”
陈原说起话来云淡风轻,似乎没什么事一样清淡。
可他说完,只见屋内闪出一人,正是刚才拉自己去平城开荒的那个年轻人。
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丁山心内一紧,差点没趴在地上。
原来,陈原早知道自己,并且早就跟踪自己。
额头冒出汗来,他连擦都不敢擦。
跟丁山一样恐惧的还有张县尉,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是将丁山带来了,如果稍有异心,这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陈原一摆手,那人又返回屋内。
陈原淡淡的笑道:“马邑县近来事情多,人来人往,什么人都有,我也不得不多个心眼啊。若是朋友来了,得好好招待。若是有人趁机寻衅滋事,我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你说是不是啊?”
话语浅显,但威胁味一点不减。
丁山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陈原看一眼张县尉道:“这丁山是你的朋友吧?”
见陈原话锋一转,将丁山往朋友的路上引,张县尉就知道此事有门。
若此事办好,只怕还要立功,顿时感觉有些兴奋,两眼放出光来道:
“丁管家正是吾的好友,以前常来雁门郡各地,马邑县也来过好多次。”
“那就好,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可不能怠慢了他啊。”
“那是,那是,一定好好招待。”
讲到这里,陈原一看丁山道:
“丁管家,你看可有什么需要陈原效劳的吗?”
陈原露出笑容,一副谦恭的模样。
丁山哪里敢托大,连忙道:
“效劳不敢当,我有一事想替我家主丁原来问农都尉。那写给张让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