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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呆滞,过于模仿,少了神韵。且你看这落款,是义熙元年,此时顾散骑已至暮年,其画法以臻大成,少了年少时的张扬,归于古朴,笔法如春蚕吐丝,似拙胜巧,傅以浓色,微加点缀,而神采飘然。而此画模仿的是其早年画作,锋芒过剩,这落款却是写得晚年作品,自是赝品无疑。唉,这两幅作品都不是顾散骑真作啊!”
钟浩不禁佩服的道:“师兄大才,小弟佩服。”钟浩于书画鉴赏一道,实在是只得皮毛,听了徐峰一番评点,当真有些茅塞顿开,倒是真心佩服徐峰的见识。
徐峰转头对老掌柜的说:“老丈,就不要拿些赝品糊弄我们了,如有佳作真品,就拿出来,让我们一观。我们若是中意,就买了。若是没有佳作真品,那我们可就去别家了。”
那老掌柜的在旁听徐峰的品鉴,见头头是道,知道虽然二人虽然年轻,但却是行家,不禁收起轻视之心。
赝品人家是绝对看不上了,只得拿出自己镇店宝贝了。老头从旁边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卷筒,从中抽出一卷画作,递给二人道:“贵客也是识货之人,所谓货卖行家,这是本店镇店之宝,公子鉴赏一下,若是喜欢,便卖于公子。”
徐峰拿过卷轴,在在旁边长案上慢慢展开。钟浩在旁看到,画的是一副楼阁山水人物画。落款是总章三年,钤印是阎立本的。这阎立本,钟浩倒是很有印象,在自己那个时代绝对算是名气很大。中学课本上就有他的《步辇图》,还有前唐时的凌烟阁上二十四功臣图,据说就是他画的。
徐峰在画作面前仔细品鉴,慢慢的露出笑容,对钟浩道说:“文轩,觉得此画如何?”
钟浩看了一阵道,也看不出真假,嘿嘿笑道道:“小弟才疏学浅,对书画鉴赏一道,实在不甚精通。这画作看着倒像是阎立本的真迹,还请师兄多多指点!”
徐峰听了钟浩的话,不禁有些飘飘然,自己这师弟可是大才子啊,被他佩服,倒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当下徐峰使出浑身解数,显摆道:师兄我虽然未曾见过阎立本的真品画作,不过曾读过阎右相的传记及一些野史杂文。阎右相幼承家学,后师从于张僧繇,其画风深受张僧繇影响,走的是张僧繇的疏体风格。而张僧繇的的疏体画风,悟自卫夫人的《笔阵图》,而且阎右相和张僧繇师徒,都喜欢用钟王体写题跋。文轩你看的出这副楼台望江图的题跋,深得钟王体法髓,跟我临摹过的阎右相的书贴非常神似,师兄我据此推断,便基本能断定此画是阎右相真作。当然管中窥豹,只从一点下结论有些失之偏颇。但你看此画的用笔,笔法圆劲,气韵生动,聊聊数笔便勾画出人物神韵,而楼台、江水也都甚有神采,深得疏体画法的精髓。加之这题跋深得钟王体之神韵,所以我断定此画应是真迹。”
“聆听师兄一番话,小弟学问大涨啊!”
在旁听徐峰品鉴的老掌柜也是频频点头。
徐峰对老掌柜说:“此画不错,我们要了,老丈开个价吧。”
老掌柜道:“听贵客品鉴,也是识画之人,这是小店镇店之宝,作价一百贯。贵客有意,就拿去好了。”
钟浩听了心道:阎立本的画那自然是不错的,放到后世那可都是无价之宝啊,一百贯倒是不亏,不过钟浩还是很市侩的问道:“还能便宜点不?”
老掌柜看了他一眼,问道:“这画是你要?”
“啊!”
“你买,得一百二十贯!”
“凭什么,刚才还一百贯呢,你这不降反升了!”
老掌柜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过去把画轴卷了起来,装进画筒。
钟浩不禁无语,这老头儿脾气还挺大,不就侃下价嘛,咋还这么大脾气,这是不打算卖了?其实钟浩还真不知道文人的心态,这画要是碰到个行家,人家或许便宜点就卖给你了,这叫货卖识家。可你是个棒槌,卖给你那就是明珠蒙尘,加钱人家都不愿意卖给你。
话说这个老掌柜以前也算是个文人,他刚才也看出来,钟浩对书画鉴赏只是一只半解,这画卖给他还真是有些明珠暗投。
徐峰赶紧劝解老掌柜道:“老丈别生气,一百贯就一百贯,这画也不是我师弟要,而是要送给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的!”
那老掌柜这才气顺,答应卖给钟浩这副阎立本的楼台望江图。
一百贯可着实不算少,钟浩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
钟浩的主要收入就是天然居的分红,六月的分红最多,但钟浩买了铺子,九月的分红还没到结算的时候。七八月的分红钟浩只有六七十贯钱,看来只有去跟自己那俩徒弟借点了。
钟浩现在盼着云门书斋刊印售卖自己那三本书的分红,赶紧分下来,唉,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第四十七章 拜访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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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阳溪湖,春花秋月,夏阳冬雪,四时皆有迷人的景色,湖畔又有阳溪亭、吟荷亭等景观点缀其间,是青州一处景色绝佳的地方。
很多青州的豪门大户人家都在阳溪湖畔安宅,而阳溪湖畔的无数豪门宅邸中,无疑以崔氏的那座庞大的七进院落最为显赫。
钟浩和徐峰来到崔府说要拜访崔烨,崔府的门子见两个年轻的公子来拜访府上孙少爷,倒是很是客气。
门子的管事见钟浩二人没有名刺,便安排一个门子引着二人在偏厅喝茶稍坐,又让另一个门子去通报孙少爷。
二人坐下没过多久,便听到崔烨爽朗的声音传来:“文轩、三哥,昨日刚见了,今日又想我了?”
徐峰笑道:“嘿嘿,是想你崔府的茶了!”本来钟浩是打算自己来的,徐峰说想喝崔府的茶了,便陪着钟浩一起前来。
钟浩也微笑道:“承蒙崔老搭救,小弟想上门来亲自答谢一下崔老!”
崔烨笑道:“文轩客气了!既如此,我便和你先去见过家祖!”
崔烨引着钟浩和徐峰进了崔府。
崔府庭院内,到处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庭院深深,不知几许。钟浩着实见识了大宋豪富人家的宅院之大、之雅。
崔烨引着钟浩和徐峰连穿数进院落,先领着二人到了一个很雅致的独立小院。
崔烨笑对钟浩道:“这是哥哥我起居的院子!”
崔烨小院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内山石点缀,荷塘环绕。钟浩二人随着崔烨进得小院,到客厅坐下。
钟浩见客厅内陈设雅致,墙上几幅字画,笔力纵横,显示出自名家之手。墙边长案上,摆着两盆兰花,甚显雅气。墙上还挂着一口长剑,剑鞘、剑柄俱都装饰华美,看得出崔烨这世家公子,不但文才斐然,而且还有尚武之气。
崔烨安排一个过来伺候的小丫鬟道:“去把我新得的那双井白芽煮上。”说完,又对徐峰道:“呵呵,我这刚得了一块上好的双井白芽的龙团,就让画屏给三哥煮上,三哥在我这品茗稍等,我先带文轩去拜见祖父!”
徐峰呵呵笑道:“去吧,去吧,我正好和画屏谈谈心,许久不见,画屏又俊俏了不少啊!”
正在煮茶的小丫鬟画屏听了徐峰的调侃,不禁脸色飞起几许嫣红,羞答答的瞥了徐峰一眼。
钟浩见了,不由恍然,什么惦记着来崔府喝茶啊,原来自己这师兄是惦记人家的俊俏小丫鬟。
崔烨安排好徐峰,又领着钟浩穿过一进院子,过了一座垂拱门,往东侧一拐,终于在小径尽头,一座雅致的小院便出现在钟浩面前。
其实往庭院深处走去,仍有一座座院落,实不知其深几许。钟浩暗暗咂舌,这崔家的果然是豪门世家风范,只这深不知几许的宅邸便足以见其底蕴。
崔烨指着那座雅致小院道:“这便是家祖的起居之处了。”
崔烨刚才在自己院子安排徐峰时,便早就遣小丫鬟通报了。此时有小丫鬟站在院门口迎着钟浩和崔烨。
“老爷在书房等候钟公子和孙少爷,请随奴家来!”
崔老正坐在他那间雅致的书房内随意翻看着一本书,见钟浩和崔烨进来,不禁脸上露出微笑。
“浩小子来了,呵呵,在大牢里关了这么些天,吃了不少苦吧?!”
钟浩对崔老郑重的作一深揖,诚恳得道:“承蒙您老搭救,小子没齿难忘,您老请受小子一拜!”
崔老摆摆手道:“些许小事,都是六郎做得,老夫可什么都没做,以后你们多亲近便是!”
钟浩忙对崔烨又拜谢道:“多些守谦兄搭救之恩!”
崔烨笑道:“昨天你不是已经谢过了。劳你金面,我才得以聆听叶行首妙曲啊,说起来我还欠你情呢!”
钟浩微笑道:“守谦兄说笑了!”
崔烨道:“以后叫我六哥便是,不用守谦兄、守谦兄的叫的那么客气!”
钟浩倒是乐得和崔烨套近乎,当下顺杆爬的说道:“小弟听六哥的!”
钟浩想起今天跟徐峰去找到的阎立本的那副楼台望江图,从画筒中抽出那幅卷轴,对崔老道:“小子偶得一幅阎右相画作,小子对画作一途,实无爱好。此画放在小子这,那真是明珠暗投了。不如您老赏个脸笑纳了,也算让这宝物得明主!”
“呦,给你小子连润笔都舍得出的主,今天怎么舍得送我阎右相的画了?那我可得好好瞅瞅。”
“看您老说得,润笔之资那是俗物,岂能和这大家画作这等雅物相较?咱们棋友之间赠送雅物也便罢了,嘿嘿,钱财之资这等俗物,不提也罢!”
崔老打开卷轴,一看画作,顿时被吸引住了,看了好一阵才道:“这幅楼台望江图远山、近水、楼阁、人物俱都笔法圆劲、气韵生动。阎右相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