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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毕生最引以为耻之事;现在居然被人以此当面嘲笑;他岂能不怒。
“唉哟哟;火气还真不小;人家好怕怕…。。”曾国荃装着一幅受惊不已的样子;拿腔拿调地道。
“你…。。混蛋。”邓定公气冲胸膛;差点就从马上摔下来。
曾国荃望着邓定公那因生气而扭曲的脸庞;想笑;但却没笑出来。
“混不混蛋;那你也管不着;好了;废话少说;想打架是吧;没问题?爷爷我奉陪就是。”曾国荃也不矫情;直接叫战。
“本将手下不杀无名之将;通上名来。”邓定公将手中的大砍刀在地上一顿;喝道。
“哼;就凭你也配说这句话?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反正爷的大名知道的人也不少;多你一个人也不算多;还有就是;爷没准备做无名英雄。”曾国荃冷哼一声;嗤笑道。
“你…。。”邓定公又吃了一鳖;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提起手中的大砍刀;喝道: “嘴上占便宜;那算什么英雄;如果真有本事;赢了我手中的大刀再说。”
“听你的口气;你还瞒自信;但是;依我看;你是自信过了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只有一句话送给你;这送上门来的买卖;我岂有不做的道理;有胆;你放马过来就是了。”曾国荃一边说;一边还伸出右手食指朝邓定公勾了勾;挑衅意味明显。
他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丝毫情面也不留给邓定公;那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他是为了拖延时间;如果他能在此与邓定公多消磨一些时间;那就代表着;曾国藩离城门是越来越近;那他在此狙击清军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另一方面;杀场对敌;特别是与不同寻常的对手交战;需要的是冷静的头脑;心浮气躁是对阵之大忌;所以;曾国荃如此激邓定公也就说的通了。
“好;看刀!”邓定公不再多言;策马舞刀;朝曾国荃冲了过来。
曾国荃脸色淡然;右手握了握手中的长枪;目光紧随朝他跃马冲来的邓定公。
邓定公将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在距离曾国荃还有一米左右距离之时;借着坐骑的前冲之势;当头朝曾国荃直劈而去。
大刀带起一片劲风;闪电般袭来;尖锐的破空之声让曾国荃脸色上不由地浮出一抹凝重之色。
眼看大刀就要劈到曾国荃的头上;曾国荃手中的长枪却突然向前刺出;犹如毒蛇一般;直袭邓定公的咽喉部位;救敌之所必救;此乃曾国荃此一枪之目的。
邓定公脸色一变;心念急转间;手中的大刀突然改劈为削;攻向曾国荃持枪的右手;曾国荃似乎是早已料定邓定公有此一招;他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人至半空;腰身一挺;头下脚上;俯冲而下;而手中长枪则直指邓定公的头顶。
邓定公见状;手中大刀狂舞;眼花缭乱的刀影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在自己的头顶形成了一道道屏障;意图阻止曾国荃的索命一枪。
长枪风驰电掣;转瞬间便撞到了刀影之上;只听见嗤的一声;锐利的枪尖似乎已突破了刀网的阻挡;正在缓慢向前推进。
邓定公脸色大变;手中的大刀舞的更急了;一刀接一刀;削向长枪的枪尖。
曾国荃人在半空;已无变招的可能;他心一横;憋足了气;以更加凶猛的气势朝邓定公的头顶冲来;刀枪相交;咔嚓;咔嚓…。。连声直响;眨眼之间;长枪已被大刀斩去几截;但长枪却并没有因为断去几截而减缓下坠之势;仍然是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冲向邓定公;而且;似乎冲得更急了。
邓定公脸色连变几变;来不及多想;身体毅然弃马向后飘出;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只听扑的一声;似乎是硬物插入*的声音;他惊魂未定地向发声之处望去;脸色霎时间一阵惨白。
他看见自己坐下白马跳起老高;在空中挣扎了几下;然后砰的一声;整个摔倒在地;口吐白沫;发出一阵阵哀鸣;它的背后还隐隐有一截枪影露出;看样子;这马已经活不成了。
邓定公心中一痛;嘴角一阵抽搐。这白马追随他多年;一人一骑一起出生入死;感情之深厚唯有邓定公心中明白;此时白马突逢此难;邓定公心痛不已;他感觉自己就象是突然之间被人斩去了一只腿一样;那是钻心的疼。
他向白马的身上望去;目光中有抑制不住的伤感;白马嘶鸣一阵之后;声音是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邓定公缓缓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曾国荃;你好狠。”邓定咬牙切齿道。
邓定公面目狰狞;大有食曾国荃之肉;啖其血;碎其骨;方解心头之大恨之意。
“两军交战;死伤无数;你尚且无一点怜悯之心;如今却为一畜牲而伤心落泪;真是让我无话可说。”曾国荃摇了摇头;道。
“你知道什么;你们湘军就是死绝了;也难以偿我这白马之命。”邓定公恨意冲天地道。
曾国荃听邓定公此言;脸色沉了下来;他觉得这邓定公简直是不可理喻。
“放屁;你清军才死绝呢;别废话;你还打不打;不打就痛快点;爷爷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陪你瞎折腾。”曾国荃是极其不耐烦地道。
“打;怎么不打;如果不替我的白马报仇;我誓不为人。”邓定公大叫道。
邓定公叫完;抬眼望了望战场的形势;忽然冲向不远处;砍翻一名从他身边跃马疾驰而过的湘军骑兵;抢过他坐下的马;一跃而上马背;又舞刀朝曾国荃冲了过来。
看到这种有失将军身份的强盗行径;曾国荃张大了嘴巴;无言以对。
邓定公这一次来势更快;冲到曾国荃面前就是一通没有章法的狂劈乱砍;曾国荃也早已从部将的手中接过了一柄新枪;面对邓定公的乱披风大砍刀;他凝神聚气;高接低挡;片刻间;就化解了曾国荃完全不讲理的攻击。
邓定公见一通狂攻不奏效;手中刀势一凝;改为斩向曾国荃坐下之马;猝不及防之下;曾国荃已是避之不及;邓定公的大刀直接从马的两只眼睛之间划了过去;鲜血狂飙;马吃痛不已;前脚猛地从地上立了起来;将曾国荃一下掀翻在地。
邓定公心中大喜;纵马上前;手中大砍刀毅然砍向倒在地上的曾国荃。曾国荃见刀砍来;已来不及翻身躲避;借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非常狼狈地避开了邓定公的这一击。
可是;还没等曾国荃缓过劲来;邓定公抬起座下之马的前蹄向曾国荃踏来;曾国荃如被马蹄踩中;结果一定是肚皮开花;横死当场。
无情的马蹄在曾国荃的瞳孔中不断放大;躲开已是不可能的了;他听见畅快的大笑声从邓定公口中放肆地发出;他将心一横;伸出双掌;硬是托住了朝他踏来的两只马蹄。
可能是没想到曾国荃还有这么一手;邓定公畅笑的面容僵了一下;但片刻之后;脸上的笑容又被一股狠毒之色给代替,他手中的刀又被举了起来。
双手托着马蹄;门户洞开;显然已没办法抵挡大刀临头;曾国荃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死字;他知道;这一次;他完了。
第三百零七章 诱逼邓定公()
邓定公得意的大笑声;响彻了整个战场;曾国荃则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大砍刀以无以伦比的速度斩向曾国荃;可是,就在这刀将要砍在曾国荃的身上之时;一股尖锐的破空之声突然在邓定公耳边响起;邓定公手中的刀不由一顿。
只听当的一下;金铁交鸣声中;邓定公手中的大刀直接被一件东西给撞得荡了开去;他只觉得双手一麻;手中的大刀差点就飞了出去;他大惊之下;急忙朝飞来之物看去;出现在他眼中的赫然是一只用强驽硬弓发出的驽箭;此箭不仅荡开了他的大刀;而且插在地上之后;仍是不停地晃地;显然是后劲十足。
邓定公还没缓过神来;又是一支驽箭突至;听声辩位,他意识到,这一次是直接朝他而来;大惊之下,他连想都没想;就纵身而起;跃下了马背;避之老远;这才躲过了这至强的一击。
当他定下神来;回首凝望间;想看一看这驽箭的来源之处,他没见到那发箭之人,却看见一人正准备将躺在地上的曾国荃扶起来;从那人的穿戴可以看出,这是一位湘军的将军。
这位将军看上去很年轻;长得与曾国荃有几分神似。他面色着急;似乎正在询问曾国荃有没有事;直到从曾国荃的脸上得到确认;是虚惊一场之后;那小将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恶狠狠地瞪了邓定公一眼;这才扶着曾国荃朝前面走去。
邓定公有些诧异地朝小将远去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看见有一票人正策马缓缓朝他这边而来,有一将手托强驽;面色不善地看着他,邓定公脸皮抖了抖,心中了然,这应该就是那发箭射他之人,此人生得虎头虎脑,应属那种力大无究之辈。他不由先存有了一份忌惮之心。
从这将再往他的旁边看去,在那将身前大约一个马头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也正炯炯有神地看着邓定公。邓定公只觉得这个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这到底是谁。
是谁呢?邓定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突然,似火星一冒,他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曾大帅?”邓定公失声叫道。
“邓将军;别来无恙啊。”那人策马走到离邓定公不远的地方,微微一笑;以无比从容地语气道。
来人正是曾国藩;这也说明,太平军的大军已经进城了。
“传闻曾大帅已背叛朝廷;末将仍然未信,但今日一见;想必传言不假。唉;大帅一世英明;为何做此等千夫所指之事;末将真是为大帅可惜。”邓定公眼光无比复杂地看着曾国藩;语气中的惋惜之意更是表露无遗。
“邓将军;我之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说;你之意思;我已经明白;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但;我对自己所行之事;绝无后悔之意。”曾国藩淡淡地道。
“大帅既然如此执迷不悟;末将也无话可说;只能祝大帅好运了。大帅既已率军进城;今日之事;恐难善了了;末将自问非大帅之敌;这便率军退去;将此事禀明两位王爷;再与大帅一战。”邓定公苦笑一声;道。
“想的到美;天下间哪有此等好事;据我看;你是来得;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