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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两条路?”毛文龙就扭头问。
许杰就痛苦的说道:“第一条路,就是放弃救援陈大邵,我们全力攻击旅顺,完成我们当初的既定计划。”
此言一出,满堂大哗,在座的许多营头都是矿徒出身,和陈大邵算是生死兄弟,放弃了救援他们,就等于放弃了陈大邵这个兄弟,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而坚决不同意的。
毛文龙就摇摇头:“陈大邵我必须救出来,哪怕那里还有一个兄弟在坚持,我也要让他知道,他没有被我们抛弃。”然后抬起头,威严的扫视了一眼满堂众将:“我们历经艰险,走到了今天,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而我们身处敌后,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们,能帮助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所以,我们不能对不起任何一个兄弟,不抛弃不放弃,这一条铁律,将成为我们东江镇坚定不移的执行标准,只有如此,我的后背才能够放心的交给你们,你们的后背也能放心的交给我,这是一种精神,一种必须坚守的精神。”
“既然大帅不放弃,那么我们就只得放弃到手的南关,放弃我们当初计划占领辽东半岛的目的,如此功败垂成,对我们整个大局不利。”许杰坚持着自己的道理:“我也知道不抛弃不放弃,是我们这个集团打不垮,拖不烂的基础,但是作为主帅,要从大局观着眼,如果这次我们放弃了南关,下次再想要夺回来,又不知道付出多少将士的鲜血生命。”
“你说的有道理,这次我们趁着正蓝旗将兵力收缩在皮口,南关以西兵力空虚的机会,轻松的占据了该地,如果这次我们放弃了,建奴一定很重视这里,未来我们再想夺取它,将付出几千将士生命的代价,但你计算的是数字,而我计算的是军心,我绝对不能让为我们战斗的将士,在深陷敌阵的时候,孤立绝望,我就是要告诉全军将士,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还在战斗,那我就绝对不抛弃你放弃你。”
“但莽古尔泰大军云集在黄古堡,救援他们我们会损失更多。”张盘痛苦的道。
“不要和我提数字,为了救那一千兄弟,即便我付出5000兄弟的生命,也是值得的。”毛文龙坚持着,着是一个军心信念的问题,不是计算生死战损的问题。
整个大堂变得沉闷起来,但并不是因为沮丧,大部分的将士听到毛帅的这些话,都激动不已,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身陷敌阵,只要自己坚持战斗,兄弟们就会救援自己出去,这就是希望,这就是信任。
张盘在沉思了一阵之后,挺身站出来:“给我2000将士,我会守住南关,只要那一千兄弟救出来之后,大帅再和我汇合。”他之所以这样坚定的请求自己坚守在这个两面受敌的南关,就是刚刚毛文龙的态度让他坚信自己不孤单。
毛文龙就背着手,在大堂里焦急的踱步,仔细的权衡着张盘的这个建议。
这个建议是一个解决的方法,留下张盘在这里,等自己解救完陈大邵之后,就可以回军再来,如此便省却了攻城的损伤,而南关是城,不是堡,在防守上也能有回旋余地。
但这样一来,张盘也等于被两面夹击,救了陈大邵却陷进来张盘,这也是半斤八两啊。
许杰却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办法,黄古堡的得失,对我们来说,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而南关的占领,却是有着后续大局,可以执行。”
毛文龙就皱眉不语,正如许杰所说,南关和黄古堡在自己的战略上来说,的确不可同日而语,这的确让人左右为难啊。
正在这个时候,毛承龙进来,趴在大伯的耳朵边小声的禀报:“刚才一个商人进来,一定要和大伯单独密谈一下。”
毛文龙就一顿:“我军情紧急,怎么有时间和商人谈论?你让他走吧,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到皮岛再说。”
结果毛承龙就又道:“来人说,他说来至旅顺,您一定会见他的。”
第344章 旅顺守备()
旅顺守将,原大明守备,现在是后金游击将军的朱明,站在原先的旅顺守备大堂,正被一个牛录训斥着:“一群混蛋,不过是没有军饷就要闹事,这不是反了天了吗?我们女真八旗什么时候有过军饷?我这主子都没有,难道你们这些奴才就应该有吗?”
“启禀将军——”
一鞭子甩过去:“叫我主子。你不要以为你当了狗屁的游击就大我多少,我还就告诉你,即便你做了大将军,你还不过是我女真人的一条狗,不过还是我的奴才。”
朱明就顿了一下,一时间脑袋里嗡嗡一阵轰响,一股热血就再次冲上头顶,牙关紧咬,手就不由自主的摸向了刀柄。但却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这帮杀才,是不允许汉人带刀进入他的大堂的,即便自己这个旅顺主人也不行。
但自己真的是旅顺的主人吗?原先是来的,现在不是了。
“呦呵,看你的意思还想拔刀呗,胆子大啦?你拔一个我看看。”那个牛录就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但手中的鞭子却劈头盖脑的打了下来。“你个贪生怕死的东西,拔刀我才看得起你。那才是有血性的一个汉子。”
朱明双拳紧握,但看到站在院子里被建奴围着的一群兄弟,就慢慢的将拳头松开,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坚持道:“将军,你们八旗没有军饷,但你们有田庄土地,战时还可以缴获,但我们汉军却没有田庄土地,战时缴获也不归我们,如果没有军饷,那您让我们怎么生存?如果再不发饷,那士兵就只能哗变了。”
看到气馁的将军朱明,牛录额真就眯着眼睛嘿嘿冷笑:“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不敢,但我必须为我们那帮兄弟着想,否则我就不配当他们的大哥。”
看看院子里一群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在那瑟瑟发抖的汉军,最终这个牛录还是将语气放松了一些。
其实这个牛录也不敢真的将朱明逼急了,他可知道旅顺事关重大,真的要将他这掌握三千汉军的家伙逼急了,给自己来个死拼,虽然自己三百兄弟转眼间就能将他灭了,但事后上面一定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毕竟现在大金兵力有限,还要靠这些软蛋维持地方呢。
“这样吧,钱粮我没有,上面也不给发,但这次我开恩,准许你们在这城里的商户富户人家里掏弄一点。”
接管了旅顺,那些商户富户可就是大金的绵羊,可是绝对不让汉军染指的,倒不是建奴慈悲,保护那些商户富户免于被汉军欺压盘剥,而是他们自己要去时不时的割点肉呢,那是建奴手中的肉。
朱明听到这样的让步,也就只能答应了,不管怎么说,满街的难民是实在刮无可刮,而且也不再忍心去刮。而那些商户富户,虽然也被建奴刮到了骨头,但敲骨吸髓还是多少能弄点什么的。有总比没有强吧。
于是只能躬身感谢,然后转身准备走,结果那个牛录却叫住他:“等等,我可告诉你,你得了捐输,按照规矩要上缴我一份的,就一半好了。”
朱明就咬牙切齿的再次施礼,然后大步走出了大堂。
走到院子里,那些跟着自己来的兄弟立刻纷纷围上来询问情况,朱明却没说要去敲诈大户,只是一挥手:“跟我回去再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出去。
走在大街上,放眼望去,原本兴旺的两旁商铺,一个个都是阴死阳活的,原本清洁的大街上,横躺竖卧的都是难民百姓,有的躺在那里,苍蝇就在那上面横飞,看来是死了。
远处一个依旧穿着明军服装的的人,在和一个乞丐争抢着一张毯子,那个乞丐拼死的保护着他唯一的家产,也不再惧怕往日畏之如虎的官军。
张张嘴,想要派一个兄弟过去阻止一下,但想想也就算了,自己不能让兄弟们吃口饱饭,也就没了脸去说什么了。
回到家里,兄弟朱全过来接过了哥哥的腰刀给他挂上,然后挥手让丫鬟出去,小声的问道:“情况如何?”
朱明就长叹一声:“还能怎么样,那个建奴总算开口了,让我们去和大户商贾们征收捐税。”
弟弟朱全就默默无语,站在那里半天才道:“现在富户商贾也已经油尽灯枯,哪里还有什么?我知道的几个大户人家,也开始将奴仆和丫鬟发卖呢,哭哭啼啼的,也是朝不保夕,再说了,即便是征收一些钱财有什么用?您看看,现在外面石米已经五两银子,其实那都是价格,根本就没有货。”
现在的市面就是这样,朱明也明白,大家已经被逼迫的苦了。就这个时候,夫人带着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进来,还没说话呢,那个女人就跪倒在地,连连给朱明磕头。
朱明就赶紧站起来扶起那个老夫人,因为他是自己家的邻居,往日也是常来常往的。
“老嫂子,有什么话就说吧,怎么是这样?”
那个老女人就呜呜的哭着哀求:“我家老伴刚刚被建奴抓了,要十石粮食,或者是一百两的银子,后日不给就要砍头,可您也是知道,我家现在除了这个院子也没了什么,卖又没人买,没办法,求您了,去给建奴说说话,救救我家老头子吧。”
邻居原本是个小康之家,城外是有地的,可是建奴来了,地当然被圈了,家里的东西不断的被勒索搜刮,现在和难民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但建奴还是不放过他们,认为他家还是有东西埋藏,隔山差五的就来这抓人拷打,看来今天又是这样了。
“您先回去,我一会去看看,能将人要回来就要回来吧。”
这个老夫人就从手上退下了唯一的家产,一个银镯子,很是不舍,但还是将它放在了桌子上:“这个给您喝口茶水吧。”
看着这个平时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