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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说天启皇帝的爷爷的爷爷明仁宗时候,其中有一个大臣,用尽了含沙射影,几乎将皇帝的祖宗18代都骂了一个遍,这时候,仁宗皇帝气的是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但他最终还是咬牙切齿的低声告诫自己:“这是这个混蛋在故意的惹恼自己,让自己打他一顿板子,为他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我是绝对不会上他的这个当的。”
将自己获得一个好名声的机会,放在去诟病皇帝的基础上,这难道是一个为人臣子应该做的吗?
但是大明朝廷的皇帝就是这样,除了几个被文人诟病不确定真正暴虐的皇帝之外,他们对文臣的忍让程度,绝对不下于北宋。
但是最终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做法,被已经无法忍耐的一个皇帝彻底的打破了,这个人就是站在天启皇帝面前的朱由检,未来的崇祯皇帝。
当他对文臣们彻底失望之后,他的板子绝对不是轻轻落下,而是往死里打,最终的结局是,文臣们上朝之前,都要在家里准备好后事,最终这种双方绝对的极端对立,造成了大明最后的皇帝和大臣彻底的背叛,加速了大明朝廷的灭亡速度。
而在朱由检痛下杀手之前,面对这莫名其妙的空洞无物的奏折,大明的皇帝最终选择了逃避,因此上,皇宫内,由有文化的太监组成的司礼监就应运而生。设立这个部门,最初的初衷是,皇帝让这些有文化的太监,将那些空洞无物的奏折剔除出去,让他们真正能读到一些,关乎到国朝政事的奏折,避免空费时间。
然而太监们就通过这个权力,也进行了有选择的选择,最终出现了一代又一代的权倾朝野的太监。
太监和文官的对立,就这样形成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文官造成的,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几次规模空前的文官集团的灾难,其实都是他们自作自受,这又怪得谁来?
不过最近懒得看折子的天启皇帝,却愿意在这清风拂柳之下,躺在逍遥椅里,看一个人的奏折,这个人就是毛文龙。
毛文龙的奏折和别人的奏折不同,没有天南地北的胡说八道,没有文绉绉舞文弄墨的莫名其妙,开头就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万岁圣安,然后就用大白话直接写他想要写的东西,而且将一个很深奥的事情,都能用平话娓娓的道来,这让本来文化不高的天启,读着这样的奏折,其实更像是一个平画小书,让人在平和中,接受他的观点。
而更让天启皇帝感觉到欣慰的是,每一次毛文龙的奏折,带给他的绝对不是忧愁,而是好消息。
现在天启皇帝手中拿着的就是毛文龙的奏折,看了一段之后,就无奈的摇头,然后冲着还在跟着这颗古柳较劲的兄弟道:“毛帅又上来奏折了,这一次他说的是关于里通外国,晋商八大家的问题,从他奏折上所说的,晋商八大家的确是祸国殃民,是我们大明国朝的叛徒。”
对于这个问题,朱由检还是有一些风闻的,提到这件事,朱由检就攥起了拳头:“臣弟在市井也有风闻,晋商八大家,早就应该抄家灭族了,如此祸国殃民的叛徒,我们必须使用雷霆手段,立刻派出铁血侦骑,将他们锁拿下狱,将他们抄家灭门,否则将贻害无穷。”
天启皇帝就躺在逍遥椅上,心事重重的摇头:“小弟,你的性格过于操切了,有一些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治大国如烹小鲜,如果你一直是用猛火猛油,只能将你做的菜做的焦糊。”看着还愤愤不平的兄弟,天启皇帝就耐心的向他解释:“现在山西陕西灾情汹汹,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而按照毛文龙和锦衣卫上报来的消息看,晋商八大家每年的收入都在两千万两白银左右,想一想,这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如果我们贸然发动,将他们逼急了,他们就会用手中掌握的这笔巨大的钱财,加上他们和南方通达的粮食渠道,就可以行狗急跳墙之事,转眼就能召集起来一批人马流民造反,那样的结果,是相当可怕的。
朱由检听到哥哥这么说,当时也不由得震惊了。
还是那句话,历朝历代打压商人,冠冕堂皇的对外借口是商人逐利,与民争利,但究其根本,还是商人的巨量积累起来的财富,让作为皇帝者忌惮,尤其是在现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如果真的要将晋商八大家逼急了,拿出海量的钱粮来,收买那些走投无路的流民造反,那天下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难道说我们就容忍他这种卖国的行径吗?”朱由检心有不甘的恨恨说道。
结果天启皇帝就将手中的奏折扬了扬:“毛帅与众不同就在于,他不但能够看到事情,而且还能够拿出解决事情的办法,这就是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的所谓良臣不可比拟的,发现问题,并且能够解决问题,才是真正的能臣干臣。”
第397章 调职入京()
能够发现问题,并且给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能臣和干臣,这让天启皇帝非常欣赏。同时也让朱由检非常纳闷:“不知道,毛帅对晋商八大家有怎样的处理办法?如果再不激起晋商八大家的反抗的情况下,还能解决掉他们,那他真是一个神人。”
天启就站起身,在这个腐朽的老柳树下伸了伸懒腰,舒活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躯,然后微笑着回答弟弟的问题:“毛帅的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釜底抽薪,慢慢的稀释他们的实力和财富,最终当他们的影响力降到最低的时候,已经不可能再给朝廷行动带来巨大的伤害的情况下,再对他们进行雷霆一击,铲除这个大明的毒瘤。”
这样的办法的确稀奇,这让朱由检充满了好奇,就直接将毛文龙的折子从皇帝哥哥的手中拽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皇帝哥哥刚刚坐过的逍遥椅子上仔细的阅读起来,结果这一读,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被毛文龙的奇思妙想深深的吸引住了。
皇帝的奏折是不能让外人随便看的,皇帝坐过的椅子,是不能被别人坐的,按照正常的规矩,这是僭越,这是要杀头的。
但是朱由校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弟弟在自己手中拽过去奏折,然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阅读,而且深陷其中,没有一点着恼,只是充满溺爱的看着他。
原先的奏折被弟弟抢去了,天启皇帝倒没有一点无聊的感觉,因为它转眼就在自己的袖子里,又拿出了一本新的奏折。
这份奏折还是毛文龙的,还是恭敬的开头问安之后,就直接奔入了主题,这本奏折的中心思想是,毛文龙为了养军,为了减少朝廷户和内帑的开销,为了减少沿途运输的损耗,提出了一个又一个新奇的想法,想法是新奇的,但其实更让天启皇帝感觉到欣慰是,其实天启皇帝是知道从中央拨付到皮岛去的物资,毛文龙所说的所谓消耗这中间的种种弊端的,但是毛文龙在整个奏折里,不像其他的文武大臣们那样,充满了抱怨与怨毒,而是就那么平淡的说着解决这种弊端的办法,一条一条的清晰明了。
毛文龙现在之所以深得皇帝的欣赏,其中最根本的一条就是,他不是发现问题,提出问题,然后将这些问题提给上位者解决,而是发现问题,提出问题之后,附带上的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而他所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都是那么的平实那么的实用,根本就不是夸夸其谈的假大空,具有非常实在的可操作性。
看完了这本奏折之后,天启皇帝就想坐下来好好的想一想,但是看到自己的弟弟占据了自己的位置,正读着奏折入神,其中不断的皱眉,或者摇头,或者点头,或者进入痛苦的思考,或者表现出欣慰的微笑,于是天启皇帝就溺爱的看了看他,放弃了自己做些思考的想法,捏着这个奏折,背着手,围着这棵巨大的柳树,开始边走边思考。
奏折里的办法很多很多,篇幅有限,有许多东西并不能够详尽的解答,这样思考起来的天启皇帝时不时的陷入疑惑之中,越往深处了想,反倒越是感觉到迷茫。
转了几圈之后,天启皇帝站住了,对着院子门口恭敬伺候着的魏忠贤问到:“前几天锦衣卫和东厂在皮岛的坐班也上了一道公文,记得内容似乎是请求朕下旨,调毛帅入京叙职,可有此事?”
不敢打搅皇上的魏忠贤,听到皇上如此询问,立刻躬身小心的回答:“那两个家伙在皮岛的确是勤勤恳恳,在他知道毛帅想要为国锄奸的办法之后,一些后续的东西不敢隐瞒做主,所以他请求毛文龙直接进京面圣,向皇帝详细的阐述他的想法。”然后偷眼瞧了一眼皇帝,小声的为属下解释道:“这不是两个家伙偷懒耍滑,而的确是事关重大,他们不敢听,也不敢掺合,所以将事情报到老奴这里来,我正在为这件事情拿不定主意呢。”
天启皇帝就理解的点点头:“晋商八大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气势,并不是几个小小的商人抱团就能做到的,他们的身后一定牵扯许多许多各级的官吏,这里难免就有党争之嫌疑,两个人能够做好自己的本份,却又能够不四处插手,不错,大伴选人的能力还是有的,我很欣慰。”
能够得到皇帝这样的评语,魏忠贤就表现出感激涕零:“还不是万岁您的教导有方,更何况,锦衣卫是皇家的亲军,东厂是皇家的家丁,在咱们自己家里出现这么知道分寸的人,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马屁这个东西,要想拍好了,绝对是要掌握火候分寸,更主要的是,还要拍出艺术和技巧来,有时候马屁拍的不对,往往会适得其反。
魏忠贤虽然大字不明,但是为人处事圆滑,这也是从下层一步步走到今天磨练出来的。
就这么简单的小小的马屁,就让天启皇帝感觉非常舒服:“看来最值得信任的,还是咱们家里人。”肯定了一句之后,微微的沉思了一下:“调外地镇守一方的大将回京述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不但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