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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吴畏的问题,叶知秋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陈老汉祖孙,说道:“明天上午你再过来吧。”
吴畏点了点头,知道他这是不想被人听了去,于是带着陈老汉两人和叶知秋告辞。
回到住处后,溥觉已经在等着他了,和他在一起的还有许晨剑。
这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吴畏干脆直接让两个人到自己的书房来,问道:“怎么了?”
许晨剑看起来对溥觉还有些顾忌,迟疑着没有说话。溥觉抢了个先,说道:“我快找到老姐姐了。”
听到溥觉的话,许晨剑哼了一声,看起来有点意见,不过倒也没有说话。
吴畏脸显喜色,问了一下,才知道溥觉找到了从前在秀云家里值夜的那个女镖师周嫂,据她说,秀云在出事前就已经把她给辞退了。
吴畏一愣,问道:“为什么?”
秀云一向小心,家宅看得严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辞退女镖师。
溥觉有些得意,这些他当时也想到了。秀云倒也没和周嫂说起原因,不过据周嫂所知,在秀云家住过一段时间的那个使女又回来了,周嫂知道那女子力气不小,大约是秀云觉得有那女子,也可以看家护院了。
吴畏摇了摇头,秀云不是吝啬的人,不可能为了省钱就辞退周嫂。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周嫂说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孙英,秀云已经知道自己是孙英的杀父仇人,为什么还会收留她?难道是受了孙英的胁迫?
他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又问道:“你说快找到你姐了是什么意思?”
溥觉握拳说道:“这事还得着落在铁良身上。”
吴畏扬了一下眉头,有点明白为什么许晨剑也在这里了。果然溥觉说他觉得铁良临死前没说实话,带人又查了一下,发现满人组织了个宗社党,最近活动得很频繁。
溥觉自己就是黄带子,手下起用的人又大多是正宗满人,打听起宗社党的消息来简直是事半功倍,而且满人夸夸其谈的性子其实没改变多少,宗社党人虽然不会在酒肆茶楼里公开集会,但是私下里和族人聚会的时候,嘴上也没什么把门的。所以溥觉手下很快就有人混进了这个党派的外圈,这才发现这个党派的宗旨居然是为了清室复辟。
吴畏听着头晕,心说有满人想复辟这事又有什么稀奇了?过一百年都还有人惦记着阿哥们的棒槌呢,这和秀云又有什么关系?
溥觉喘了一口气,他那个混进了宗社党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次和宗社党人聊天的时候,说起复辟一定要有兵权,靠不合作运动成功的可能太低,嘴炮那就更不用想了,然后问自己这位领路人,满人的兵权在哪里。
当然这人并不是这么说的,他又不认识三哥,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结果那个宗社党的人就说他听党内的高层说过,似乎有国防军的高级将领支持他们,条件是要一位皇族格格的命。
吴畏一惊,也没空笑话宗社党的兵权居然要掌握在汉人将领手里军防军高级当中可没有满人。他看着溥觉问道:“哪位格格?”
“当然就是我老姐。”溥觉骂道:“我已经把那个透话的小子抓了,不信他不招出那个高级将领是谁。”
许晨剑再忍不住,闷声说道:“满人的话你也信,多半就是顺嘴跑舌头吹牛呢。”
溥觉一瞪眼,正想说话,吴畏已经摆手说道:“空穴来风,其必有因,我要知道这个将领是谁。”
溥觉点了点头,肃然领命而去,他在吴畏身边这么久,早已脱去了从前混不吝的样子,像是一个令行禁止的军人了。
吴畏看了看留下来的许晨剑,说道:“他有他的做事方法,你不用管他。”
许晨剑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果找到了溥营长的姐姐,您真要娶她?”
吴畏直接无视了“溥营长”这个bug,点头说道:“我答应过她的。”
许晨剑沉吟了一下,问道:“如果溥营长有危险呢?”
“在战场上,你的战友有危险你会怎么做?”吴畏问道。
许晨剑看着他,慢慢说道:“当然是能救则救。”
吴畏点了点头,“他是你的战友。”
许晨剑呃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起身告辞。
吴畏并没有送他,翻出一张世界地图来,盯着地图的上半部分出神,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吴畏就去了总统府,等待叶知秋召见。以他的身份,当然不会在总统府的门房里等着,被直接带进了叶知秋的书房,副房告诉他,叶知秋正在处理公务,可能会过一会才能见他。
叶知秋的书房对于吴畏来说也算是熟悉的地方了,他在里面转了一圈,拿起一张今天新出版的《京华时报》,发现肖媛的文章已经在头版刊出了。
无论肖媛喜不喜欢记者这个职业,她的文笔都没话说。吴畏觉得比他来动笔强得多了。
吴畏见多了为了煽情放弃逻辑的新闻稿,自己也有一大堆理论总归,但是一旦动笔,总是不由自主的就会化身合理党。但是媒体稿不是论文,读者只看想看的东西,所以吴畏才很少自己动笔,有些时候,节操这玩意不是想丢就能丢掉的。
第398章 经验之谈()
除了《京华时报》外,叶知秋的书房里还放着几份今天新出的报纸,其中的一些已经被翻开过了,看起来叶知秋早上曾经在这里翻阅过。
吴畏又挑了一份《大公报》,看到头版是满篇的《烈士挽歌》,说的是国防军将士在本州岛上浴血奋战的事迹,署名是吕兰清。
这个时代的新闻业也是刚刚起步,共和国政府还没有意识到喉舌的重要性,自然也没有忠奸难辨的宣传部,倒是政务院也办了一份报纸,叫做《中华日报》,不过国家级报刊要顾忌的地方太多,报社的工作人员又都是拿国家工资的,吃起大锅饭来自后世一般无二,自然办不出什么新意,除了一些试图从中分析出共和国政坛变化的人之外,基本没什么读者,叶知秋书房里也有这份报纸,不过根本没有翻开过,可见就连叶知秋都不怎么待见它。
匆匆浏览了一下吕兰清的文章,吴畏就放下心来。显然吕兰清遵守了他们之间的协议,正在努力宣传国防军的正面形象。以她在京津报界的影响力,十个顾名声也比不上。虽然英经理一直不肯承认顾名声虚假报道,但是吕兰清的系列报道在《大公报》上一经发表,顾名声从前的报道自然也就没人相信了。
现在有吕兰清和肖媛这两位京津报界的领军人物帮助摇旗呐喊,吴畏就不用再担心自己去俄国后陆一师遭到清算了,为陆一师歌功颂德的风潮一起,再想转变就没那么容易,而且陆一师毕竟祸害的是日本,国人没有切肤之痛,只要善加引导,就算日后再掀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些天来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吴畏却没有觉得丝毫的轻松。他放下报纸,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巡逻的总统府卫兵,开始琢磨溥觉说的国防军高官是谁。为什么这个人会指名要害秀云。
按照吴畏的了解,秀云在京城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平日里除了收租,基本上可以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职业算是包租婆,有没有变懒不好说,但是至少不会因为这个得罪什么人。总不至于某位将军没租着铺子所以对秀云怀恨在心。
所以吴畏想来想去,问题还是在自己这里,有人要对付秀云,只怕是为了报复自己。
如果能找到这个人,吴畏一定会很认真的告诉他升官发财死老婆是什么意思吗?你到底是哪伙的?
话可以这么说,但是吴畏还真不能袖手等着看事态的发展。他与秀云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看起来非常平淡。但是吴畏向秀云求婚,可不是因为年逾而立寂寞难耐,他是真的很喜欢和秀云在一起时那种温馨的感觉,所以才会想和她相守一生。
吴畏是信守承诺的人,虽然这个承诺只关系到一个女孩子一生的幸福,对于他这个习惯统领数万人出生入死的将军来说只是沧海一粟,但是在吴畏心中,却是和照顾士兵的身后事同样重要。
站在窗口,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一路行来,得罪过的人早就应该论打算了,但是认真想来,除了十六师的人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仇恨。
想到十六师,吴畏心中一动,杜永霖后来调进了军史研究所,倒是正好在京城里,不过他现在算是二线了,权势比起黄有为尚且不足,手里根本没有兵,更不要会被满人保皇党看中。
他想了一会,不得要领,就决定找个人打听一下杜永霖的背景,看看他身后有没有什么人在国防军体系内带兵。
正想着一会找时间再去骚扰黄有为,就听到房门外脚步声响,叶知秋走了进来。刚才吴畏凝神思索,居然没有注意到叶知秋从院子里走过来。
看到吴畏站在窗前看风景,叶知秋笑道:“雪下之后,只见苍茫了,明年让人种几枝梅花点缀一下。”
吴畏淡淡一笑,听出叶知秋话里有话,不过他又不是叶知秋的心腹智囊,也没什么兴趣替他分忧解难,所以并没有接这个话题。
不过叶知秋看起来并不打算放过吴畏,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和吴畏也有关系。原来最近萧逸之的病情恶化,医嘱静养,所以准备辞去政务院总理的职务。
此时的共和国高官们并没有任期满才换界的说法,既然萧逸之腾出地方,只要叶知秋提名,国会通过就可以再找个人上来顶缸。
不过现在毕竟不是共和国草创那会了,官场的秩序已经稳定下来,这个总理的人选自然也需要按步就班的选择,所以本来身为政务院常务副总理的吴有利升任的可能最大。事实上现在的政务院里,已经有人把吴有利当成总理来对待了。
结果昨天吴畏狠狠得罪了一下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