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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四下看了一眼,抱着叶黛走到身边一辆马车旁边,伸手拉开马车的车门。
夜里的战斗虽然因为程斌的马车突围而仓促结束,但是混乱中仍然有几辆马车倾翻,本来乘坐在那些马车中的人都挤到了其他的车辆里面。
此时正值冬季,虽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但是气温仍然很低。第一师警卫连的士兵们没有找到方展空,自然不会先行移动。这些人又冻又吓,正挤在车里抱怨,突然看到有人拉开车门,冷风立刻灌了进来。
坐在门口的人破口骂道:“要死了,开门干什么?”
吴畏也不废话,退开一步,向王翔说道:“把他们都拉出来。”
王翔毫不迟疑的上前一步,伸手揪住那个人的衣服,就把他扯了下来。
那人措不及防,被王翔从车里揪下来,一跤摔在雪地上,大叫道:“臭当兵的你不要命了,知道我是谁?”
吴畏哪有工夫和他磨嘴皮子,抬脚踢在这人头上,这人顿时昏死过去。
王翔这时已经把第二个人揪了出来,那人本来还在挣扎,看到同伴的下场,顿时被吓住了,喃喃说道:“你们怎么敢这样?我要见你们师长。”
揪下两个人后,马车车厢门前的位置就空了出来,王翔干脆抽出手枪,向里面的人挥舞道:“都下车。”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车厢里的几个人还真不敢赌王翔不敢开枪,连忙推开另一侧的车门,连滚带爬的从车里出来。
吴畏抱着叶黛钻了进去,把她平放在车里的座位上,然后才转身去看公子爵。
公子爵刚刚一溜小跑着回去取了自己的药箱,连忙跟了进去。
吴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避嫌了,用军刀划开叶黛伤口上的纱布,立刻就有血涌了出来。
公子爵看着伤口和出血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回头到自己的药箱里去取听诊器,同时向王翔吩咐道:“把门关上,想办法烧点热水。”
王翔连忙关上车厢门,自己转身去想办法,公子爵把听诊器按到叶黛的胸口,听了一下,皱眉道:“伤了肺叶,肺动脉上可能有损伤,不过好在是开放伤,需要立刻动手术。”
“她不咳嗽。”吴畏怀疑的说道。
“你觉得她还有力气咳嗽吗?”公子爵不满的说道:“你想送她去天津医院?我恐怕她撑不到地方。”
“那就立刻给她做手术。”吴畏铁青着脸说道:“别告诉我你不行。”
公子爵迟疑了一下,他倒的确带着手术用品,但是在马车上进行手术显然和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完全不同,手术失败的风险也要大得多。
如果换成一般的医生,就算不知道叶黛的身份,只看吴畏对叶黛如此关心,多半就会拒绝手术,以免手术失败被吴畏迁怒,但是公子爵这人情商一向不高,李医生就够逗的了,他在某些时刻比李医生也还要逗,所以看着吴畏的脸色,居然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不但这样,他还给自己加码,建议吴畏找人驾驶马车回天津,这样当他作完手术后,马车也快到天津了,也好减少路途上耽误的时间。
吴畏这个时候算是从善如流,亲自下车去找留守的军官,要求他派人驾驶马车送自己回天津。
留在这里守卫车队的只是两个班的士兵,算上伤员也就十几个人,当然不肯再分派兵力给吴畏。
正争持之间,一个文员打扮的年青人看着吴畏,突然叫道:“你是吴司令?”他大叫道:“司令,我们程副总理跑散了,请你快去救他。”
吴畏看了他一眼,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摇头说道:“程斌没事,刚才受伤的是叶副团长。”
那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伤心,脱口叫道:“叶副团长?大总统的女儿?”
第441章 私生子()
无论在第一师官兵眼中,还是在程斌随员们的心目中,叶知秋女儿的重要性都要远远高于吴畏这个光标司令,所以在知道了那个在车厢里正在抢救的女人就是叶黛的时候,散乱的车队中立刻爆发出惊人的热情。
就连被吴畏赶下车的那几个愤怒的议文员都开始觉得与有荣焉,似乎那辆马车是他们主动让出来的一样。
吴畏也没时间去感慨这帮家伙的节操都到哪里去了,看到这些人开始行动起来,就准备回到车厢里去帮助公子爵,没想到有人跳出来叫住他,说男女有别,他不能再回到车厢里去,不仅仅是他,公子爵也不应该留在叶黛身边,要找女人来照顾叶黛。
吴畏没打算理他,结果这家伙居然跳过来拉他,吴畏顿时大怒,一腿踹翻,破口大骂道:“要是耽误了救治,不用民主之后,我现在就把你剥皮实草吊路灯。”
直到吴畏转身而去,那人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的在嘴里喃喃念叨着“还有王法没有”之类的话,只可惜他自己是没有办法化身王法了。
程斌的随员当然都认识叶黛,只不过刚才吴畏没让大伙有机会认人而已。现在知道叶黛在这里,就有联想力丰富的人开始猜测吴畏的身份。
吴畏现在的脸几乎不能看,一身笔挺军服也揉搓得不成样子,又是血又是泥的肮脏不堪,熟悉他的公子爵都要出声询问才能确定,其他人就更是指望不上,好在从吴畏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的年纪不大,再加上中将军衔,当然最主要的是刚才这一系列的跋扈举动,大家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个人是吴畏。
听说是驻日占领军中那个魔王司令吴畏,跟随程斌回国的文员们顿时都没了声音,纷纷表示此人不可理喻,不加理会便是,至于理会一下会是什么后果,大家星照不宣,也不用去看花。
第一师的士兵们可不在乎吴畏是谁,一向很有天子亲军觉悟的官兵们并不觉得不败军神有多牛x。不过总统女儿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公主一样的存在,于是留守的十几个士兵立刻行动起来,有人去追赶营长报信,有人骑马回天津通风,剩下的人则跑前跑后的帮忙张罗。
中午时分,三辆马车终于重新回到天津城门外,刚刚得到消息的蒋英羽率众赶来,直接把叶黛送进了天津城内最好的法国教会医院。
因为是蒋英羽联系的教会医院,受伤的人又是共和国总统的女儿,所以法国人很给面子,早早就预备好了医生和护士,还专门从英国租界请了一位医生过来。
蒋英羽拍叶知秋马屁也算不遗余力,叶黛的马车被前呼后拥的直接开进了法租界,就差净水扑街黄土垫道了。但是自始至终,蒋英羽虽然跑前跑后,却一直没有去看望叶黛,这年月内脏受伤,多半就只能等死了,万一叶黛不幸离世,自己可比不了吴畏的身板,万一被谁说一声是自己冲撞了煞神,那还在不在叶知秋的手底下混了?
而且蒋英羽还有另外一层顾虑,吴畏只带一个警卫从京城跑出来救叶黛,这里面指不定有几个猫腻,吴畏和程斌两个人都是共和国新贵,老蒋一把年纪,可不想卷进这两个人的撕逼大战当中去。
尽管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他看到叶黛被吴畏抱下车时候的虚弱样子,到底也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叶黛已经死了。
先回来报信的士兵是个大嘴巴,已经把程斌车队遇袭的事情传了出去,天津城里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人都已经赶了过来,全围在这里打听消息。其中更有人已经知道了京城叛乱的事情,只是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更是各怀心思的等在这里。
京城里对外联络的两个主要渠道是电报局和电话局,前者让吴畏一把火烧了精光,后者的值班人员也早跑得没影,这年代可没有程控,打电话全靠手工转接,电话局里没人,自然也就打不出电话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门心思的关心国家大事,跑题歪楼的也大有人在,有位老先生看到吴畏抱着衣衫不整的叶黛下车,顿时就觉得三观崩溃,指着吴畏的背影气的直哆嗦,“礼教何在?”
他四下里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天津城的父母官,连忙赶过去哭诉。
蒋英羽正琢磨这次的事件会给共和国政坛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突然被人拉住了讨论礼教,顿时也是火大,甩手挣开,扭头就走,心里还没忘了送上一句“冬烘”的评价。
老先生四下看看,发现没人理他,顿时觉得悲从中来,拍手大呼道:“世风日下,国将不国。”情真意切之处,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可惜在场的人都是读过书的,知道“xx崩溃论”是专家学者们混饭吃的手段,若是平时,自然有人跟着打打香油锤,一起评击一下政府,就算混不了廷杖,起码也能借机刷刷声望,称得上惠而不费。可惜此时京城叛乱的消息渐渐传开,大家都没心思刷副本,自然没人理会这位老先生。老先生哭了一程,看看无趣,擦了擦眼泪,也拢着袖子站在人群中等起消息来。
天津教会医院的院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奥地利老头,他同时也是天津天主教堂的神父。此时的世界上,科学界的划分已经越来越细,但是至少在东方,大部分传播现代科学的学者同时还负责传递上帝的福音。
老头一面看着护士们从吴畏的手里接过叶黛,一面吩咐大家进行手术准备。
说起来叶黛要算是公子爵独立处置的第一个病人,所以叶黛被抬进医院的时候,他也下意识的跟了过去。
他虽然没有参与战斗,但是折腾了一夜,又在颠簸的车厢里给叶黛作手术,身上不可避免的粘上了血迹,看起来形像也不怎么样。所以奥地利老头伸手拦了他一下,皱眉说道:“如果关心她,就应该交给我们。”
奥地利人使用低地德语,离开本国后,连正宗的德国人听起来都费劲,所以神父除非是和自己本国的同胞说话,不然通常都是说法语的。说实在的,能熟练使用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