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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炮击就躲回车内的并不只有这么一个,所以吴畏也不能确定有多少人及时看到了自己的命令。此时此刻,他无比怀念曾经的无线电通讯,并且再一次痛下决心,决定在自己退休之前爬完这棵科技树。
吴畏的装甲车位于车队的中部靠前一点,当他的指挥车开始缓慢移动后,即使没有注意到旗语的车辆,也可以从观察孔中看到。所以很快,刚刚因为意外炮击而停顿下来的装甲车队又重新开动起来。
事实上,此时吴畏也没有太多的命令可以发布,他不知道炮击产生的原因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发起炮击的是哪一方。所以现在他只能打算尽快离开炮击范围。
就算不在炮火的直接打击下,他的士兵仍然已经出现了伤亡,为了减轻自重,这些装甲战车的侧壁防护能力并不足以抵抗直射的炮弹破片。最让吴畏感到愤怒的是,因为慌乱,有两辆装甲车撞在了一起,其中一台车的一侧履带破损,现在只能在原地打转了。
别说他没有装甲维修车,就算有现在也不是出动的时侯。所以他立刻按照事前预案,要求失去行动能力的车组弃车,改为搭乘身边的车辆。
这不是一个安全的选择,因为战车内部空间有限,不可能再塞下额外的人员,所以这些搭车的人只能坐在战车的外面,无论是炮弹的破片还是纷飞的流弹都很容易带走他们的生命。
在炮击中转移阵地这时候,时间显得格外漫长。同样被炮击打蒙了的还有北方集群的官兵,所以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目标需要吴畏使用机枪来清除。让他可以集中精力去观察战场事态。
他发现这次的炮击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反复移动。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中一动,看看战车部队已经堪堪驶出炮击范围,他突然向驾驶员命令道:“停车。”
这次轮到驾驶员吃惊了,他一面下意识的刹车,一面大声的确认,“为什么停车?”
但是吴畏没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他正奋力展开红色信号旗做圆形转动,向自己的部队显示停车命令。
对这个命令感到吃惊的并不只有吴畏的驾驶员,不过吴畏的威信摆在这里,所以倒也没有哪辆车表现出反对的意思。
吴畏手下三十余辆车,当然不可能全都依靠他来指挥,每三辆车编成一个战术小组,九辆车是一个排。在看不到他的指挥车时,依次由排长或者组长接替指挥战斗。
所以因为接到停车命令的时间有先有后,战车部队的队型又一次变得混乱不堪。
吴畏此时并没有去努力恢复战斗队形,被打成这个熊样还有能力进行反击的部队也许有,但是绝对不会是自己面前的这一支,一会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调整。
所以他在下达完命令后,把信号旗交还给传令兵,自己又重新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就在他的部队停车后不久,炮击也停了下来。就像它突然出现时那样,又停止得毫无征兆。
吴畏紧张的注视着远方的战场,视野中满是北方集群狼藉的阵地。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曾经喧闹的战场沉寂了一下,似乎在炮击中耗尽了生命,但是很快又重新鲜活起来。
在遥远战场的另一端,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呼喊声。
因为车内发动机的噪音,吴畏听不清那是什么声音,于是他不顾战场上流弹的威胁,双手用力,从战车里钻了出来,站到了上面,向着远方眺望。
望远镜里仍然看不清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声音已经明白无误地传了过来,那是无数人在同声呼喊“乌拉”的声音。
吴畏惊喜的骂了一句,俯身钻回车内,向驾驶员大叫道,:“转向,转向,准备战斗。”
然后又向自己莫斯科的传令兵叫道:“命令所有车组,跟随我调转方向,突击队型前进。”
第572章 莫斯科保卫战八()
当吴畏决定临时投入到一场新的战斗当中去的时候,在他的北方距离不足两公里的地方,正有一场生死搏斗开始上演。
无数穿着简陋军装的俄国士兵,正举着各式各样的步枪,疯狂的呼唤着“万岁”的口号,向着对面已经混乱不堪的敌人阵地发起冲锋。
炮击结束后,担任压制任务的机枪在冲锋开始后就转为延伸射击,为自己的步兵清扫前进的道路,但是说实在的,这种射击其实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因为此时的北方集群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事实上因为并没有想到会有敌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所以在背后的方向上,南俄军队根本就没有准备防线。而在装甲部队和炮火的双重打击之下,北方集群的指挥系统已经陷入了瘫痪当中,现在它的指挥机构已经被两个完全不同的遇袭报告弄糊涂了,竟然还在试图搞清楚袭击的方向到底来自哪一方。自然也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跟随在不断延伸的机枪弹着点后面的,是一群穿着奇怪军装的士兵,与身边服色杂陈的俄国士兵不同,这些士兵的军装虽然已经破旧肮脏,但是仍然可以明显区别于其他士兵。
如果再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这支部队的士兵都是典型的东亚人种,与身边俄国士兵的体貌特征完全不同。
这支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部队就是曾经让吴畏认为已经牺牲掉的姚文建连。
和吴畏想象中不同,姚文建和他的士兵们样子虽然狼狈,但是减员并不严重,此时聚集在一起的至少还有六七十人。
因为缺乏补给,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手中的武器已经换成了日制步枪,但是仍然不影响战斗力的发挥。
秉承吴畏手下的战斗主官带头拼刺刀的传统,姚文建手里也端着一只上了刺刀的步枪。和战友们不同的是,他的步枪枪身更长,明显是俄军的制式步枪。
炮击过后,南俄阵地上经过短暂的混乱,终于开始安定下来。逐渐恢复了理智的军官们意识到自己遭到了不明军队的攻击,开始驱赶身边能够聚拢的士兵就地展开抵抗,同时各种求援信息也开始疯狂的涌向指挥中心。但是在得到明确的命令之前,他们能作的,也只是各自为战,然后被逐一击破。
作为全军的尖刀部队,姚文建带着他的连队一直冲在最前面,打过多场血战的士兵们非常熟悉这种战场节奏,他们聚集在一起组成一个战斗集团,熟练的利用白刃战击溃了一股又一股的敌军。为他们身后那些身上还带有明显民兵特点的军人们打开冲锋的道路。
与俄国士兵们冲锋时喜欢呼喊口号不同,吴畏手下的精锐部队,在发起攻击时,通常会保持沉默,姚文建也不例外。
只不过此时,他还要负责指挥与他配合作战的俄军士兵,所以并不能真正的一声不吭。
基本上投身到前沿作战当中后,指挥员的情报来源有限,满眼看出去都是人头,能否做出正确判断完全取决于自身的战术素养,姚文建已经用自己的战绩证明了自己在这一点上的优势,所以才会在一群言语不通的俄*官当中担任如此重要的任务。
开始冲锋的时候,姚文建还用刺刀挑死了两个南俄士兵,但是很快他就落在了自己士兵的后面,再也捞不着和敌人玩命的机会。
发现这个事实后,姚文建恼火的看了一眼紧紧跟在身边的洪通,和那个叫做弗兰格尔的俄*官,要不是需要保持和这两个家伙之间的联系,他怎么可能被手下的兔崽子们甩在后面?
弗兰格尔和姚文建的年纪差不多,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一耳朵的东方云梦谭,从遇到姚文建之后,就一门心思的和他套近乎,平时甩都甩不开,更不要说此时此刻了,姚文建对这个人的黏糊劲深恶痛绝的同时,很难相信这家伙居然曾经是个男爵。
不用亲临第一线和敌人拼刺刀,让姚文建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战场形势,他又跑了几步,一把抓住洪通,向他叫道:“敌人的反应不对劲。”
洪通这一次跟着姚文建出任务算是开了眼界,对死里逃生的事情居然都能习以为常了,不过和姚文建不同的是,姚疯子的习惯表现在不把拼命当回事,而洪通则仍然会很谨慎地评估自己将会遇到的危险。
所以当他听到姚文建的话后,立刻被吓了一跳,失声叫道:“难道是个圈套?”
“圈套你丫个大头鬼。”姚文建破口大骂,“谁会用一个集团军的混乱来制造圈套?”
洪通不明白姚文建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但是这一路行来,姚文建带着他们这一百来号人在上千俄国骑兵的围追堵截下安然生还,早已经让他习惯了相信姚文建的看法。
所以他很应景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姚文建辉了挥手指着正盯着他们看的弗兰格尔叫道:“告诉他立功的机会以来了,别把掌握的部队分散出去,咱们一口气杀到莫斯科城下去。”
洪通被他的豪言壮语吓了一跳,吃惊地问道:“可是命令不是这样的。”
“他x的你是连长还是我是连长?”姚文建没好气的骂道:“我说什么你翻译什么好了。”
以姚文建这么多次出生入死的经验来看,就算面前这只敌军的素质再水,也不至于被一顿炮就打成这样,简直就跟没头苍蝇一样,连敌人是从哪个方向出现的都分不清楚。弗兰格尔手下那帮刚放下锄头的民兵表现得都比这些家伙好。
姚文建觉得能够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莫斯科城内的守军已经发现了外围出现的变故,,并且做出了攻击姿态。
不过这个想法太过颠覆姚文建对于军事指挥方面的认识,从炮击开始到发起冲锋的时间,能让前沿观察哨把信息反馈到指挥部就已经非常难得了,除非城里的指挥官能够未卜先知,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个程度的配合。
在姚文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