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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不骄,败不馁,当真是大将之风”
见得貂雄如此冷静,徐荣暗自点头,眼神中再度闪烁出敬意。
貂雄遂令控制宛城诸处要害,安抚百姓,休养士卒以等着随后真正的大战。
接着,他又下令尽取宛城库府酒肉,大赏将士,血战一场的将士们,无不为之欢腾。
郡府大堂,貂雄高坐于上,喝令将那位袁家大公子押解上来。
须臾,几名西凉虎士,将袁耀拖入了正堂。
俯视看去,只见这受伤不轻的袁术长子,灰头土脸,一脸的愤懑环满,抬头一见貂雄,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两个眼珠几乎都要炸将出来。
徐荣见其态度倨傲,浓眉一沉,喝道:“袁耀小子,我家将军在此,还不下跪求饶。”
此言一出,袁耀立刻肝火上升,怒到脸色涨红。
他袁耀是谁,那可是四世三公的出身,当今关东第二大诸侯,袁术的嫡长子,地位荣耀尊贵,生平除了父母之外,又何曾跪过他人。
给貂雄下跪,这比杀了他,还更羞辱。
袁耀非但不跪,还愤然叫道:“我袁耀四世三公,身份何等尊贵,你貂雄不过是一个得志的小人而已,想让本公子你跪你,你配佩吗!”
袁耀的这般傲然之词,毫不掩饰他高贵的出身,言语中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如此傲慢之词,在场西凉军士们听了,无不怒火冲冠。
“手下败将,还敢侮辱我家将军,你是找死!”
徐荣更是虎目一瞪,愤然起身,拔出佩剑就要宰杀袁耀。
袁耀一见此时,不禁吓得神色一变,倨傲之气骤减,脸上顿露慌意。
貂雄却一抬手,喝道:“仲耀且住手,留着这厮还有别的用处,杀了他可惜。”
徐荣虽怒,但却不敢不尊令,只得含恨退下。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敢动我”袁耀暗松了口气。
他见貂雄出手阻止徐荣,便自以为是的猜想,貂雄还顾及着他袁术大公子的身份,脸上的惶恐旋即收敛,转眼又显露出傲慢之色。
念及于此,袁耀便再度昂起头,大声道:“貂雄,你虽侥幸偷袭宛城得手,但也只是侥幸而已,就凭你这几千兵马,你以为你能守得住么。你若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本公子,带着你的人马滚出宛城,否则惹怒了父亲大人,率大军杀奔回来,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袁耀身为阶下囚,竟然倨傲至此,反倒是威胁貂雄。
话虽然狂,却也不无道理。
貂雄是夺下了宛城,但到底只是出奇兵,若论真正的军事实力,跟袁术还相差甚远。
袁术要真是率大军北师,前来夺还宛城,还确实不好对付。
“袁术之兵,十倍于我们,还有孙坚这员虎将,倘杀奔而来的话,只怕”
袁耀这番狂言出口,就连原本恼怒的徐荣,也微微变色,情绪开始冷静下来,眼神中掠过几分忌惮。
貂雄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忌惮之意。
从他杀王凌,叛出王家时起,就已把畏惧二字,从他的字典中剔除,天下间,已没有人能吓倒他。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你那父亲袁术一样的狂嘛。”
少年冷峻的脸庞间,浮起了一丝冷笑,刀锋似的目光,如利刃似的扫视着袁耀。
貂雄的目光让袁耀感觉不寒而栗,尽管心中颇为不安,但他却极力的佯装出镇定,傲然的面对着貂雄的目光,眼睛却瞅向别处。
轻轻一拂手,貂雄目光转向了徐荣,冷冷道:“仲耀,你方才不是想出手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要让这袁大公子,跪着跟我说话。”
袁耀正微微有些得意,猛听这番冰冷的话,脸色刷的就是一变,急是大吼道:“貂雄,你敢!”
徐荣身形也是一震,一时犹豫不决。
先前他要杀袁耀,只是一时之怒,这会冷静下来,因是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的原因,他对袁耀自然会有几分忌惮。
他却没有想到,貂雄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不把袁术放在眼里。
“怎么,堂堂徐仲耀,竟然会被这么纨绔子弟唬到不成?”貂雄脸色一沉,冷声讽刺道。
被貂雄这般一激,徐荣雄心燃起,哪里还有什么顾忌,腾的就跳了起来,大步冲向袁耀。
“徐荣,你――”
“你”字还未出口,徐荣便抡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袁耀的后腿窝子上。
袁耀“啊”的一声痛叫,脚下一稳,“扑嗵”就跪了下来。
出身高贵的袁家大公子,终于跪在了貂雄面前。
这一跪让袁耀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惊觉的他也顾不得腿痛,一脸恼怒的就爬了起来。
刚起来,徐荣又是一脚,再次把刚刚站起的袁耀踹倒。
“貂雄,你怎敢如此对本公子!”
袁耀腿痛得呲呀咧嘴,骂骂咧咧的又挣扎着直起身。
貂雄却冷冷道:“不愧是四世三公的名家公子,果然是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骨气硬还是骨头硬。”
貂雄鹰目一瞪,再次向徐荣示意。
徐荣本就对袁耀的狂傲无礼深为厌恶,这会动起手里,更顾忌不到什么,怒火一起,大粗腿毫不留情的向着袁耀踹去。
徐荣的武道,早已达到习武第三阶段,“用招”的地步,力气何其之大,他那几脚下去,寻常人谁受得了。
袁耀苦撑了片刻,挨过七八脚踹后便痛苦难当,两条腿几乎要断掉一样,再也没有勇气强作硬气,只能气乎乎的跪伏在了地上。
这位袁家大公子,终于再下爬不起来,只能低下了高贵的头,跪在了貂雄的面前。
不是心甘情愿下跪,而是被打到不得不跪。
第十三章 诱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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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服了么。
貂雄缓缓起身,走到袁耀的面前,摆手喝道:“拿笔墨来。”
号令传下,左右军兵一阵忙碌,很快就将笔墨纸砚拿来,摆在了伏跪于地的袁耀跟前。
袁耀颤巍巍的抬起头,苦着一张脸,茫然的望着那些笔墨,不知貂雄何意。
貂雄用命令的口气,冷冷道:“本将要借你之手,给你父袁术写一封信,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得给我写上去,少写一个字,就等着吃皮肉之苦吧。”
袁耀身形又是一震,一脸为难之色,心里头是一百个不愿意,却又不敢不从,只能哆嗦着拿起了笔来。
“第一句,袁术无道,骄奢无度,残害百姓。”
袁耀笔已经悬在了帛纸之上,但当他听到这第一句时,却是神色骇变,惊怒的抬起头,瞪向了貂雄。
他般表情,显然是愤慨于,貂雄竟然让他写这样的书信给自己的父亲。
什么骄奢无度,什么残害百姓,这分明是在辱骂袁术!
这样的书信,若是出自于旁人之手也就罢了,倘若是出自于他袁耀,这个儿子之手,传扬出去,他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袁耀残存勇气,再度被激发出来,怒叫道:“貂雄,你欺人太甚,岂能叫我写这种诋毁我父亲的信!”
“诋毁?”
貂雄鹰目一瞪,怒焰骤生,手指门外,厉声道:“南阳户口百万,富甲天下,你袁家父子盘踞不到一年,就穷奢极欲,横征暴敛,把南阳百姓祸害得家破人亡,户口减半,你还有脸说本将是在诋毁你父!”
袁耀语塞,被呛得哑口无言,脸色更是憋到通红,隐约已现羞愧之色。
袁家父子所作所为,他们自己最清楚不过,只是无人敢说而已。
今沦为阶下之囚,被貂雄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公然揭穿,一时间自是无地自容。
貂雄也不屑跟他再多说,收起怒意,冷冷道:“你不写是吧,很好,本将倒佩服你的勇气,来人啊,把他拖出去,五马分尸。”
此言一出,袁耀身形剧烈一震,残存的勇气与傲慢,瞬间烟销云散,余下的只有惊惧。
貂雄手段有多狠,袁耀已深有体会,“五马分尸”四个字,袁耀听如芒在背,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心知貂雄绝非说笑,绝对是说到做到,畏惧之下,便只好强把脸上的怒色压下去,只能委靡的低垂着头,不敢再有一丝的傲色,提起笔来,赶紧颤抖着将貂雄的话写了下来。
貂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遂继续说下去。
他这一封信,历数了袁术的罪状,并言明自己是天子任命的南阳太守,奉朝廷之命,前来驱逐袁术,接收南阳郡,叫袁术识相一点,带着他的人马,滚出南阳地界。
这与其是一封信,倒不如说是一道“讨袁檄文”。
信写罢,袁耀已羞得满脸通红,有气无力的瘫软坐倒在了地上。
貂雄拾起信看了一遍,便交与左右,喝令道:“速将此书书写万封,散布于南阳诸县,再将袁耀这封亲笔信,送往新野给袁术。”
南阳百姓苦袁术已久,畏于其兵威敢怒不敢言,今貂雄这道檄文,就是要打一场舆论战,煽动南阳士民,群起反抗袁术。
争民心,有时候比用兵打仗,更显威力。
“董太师视民心于无物,他初到南阳,竟懂得争取人心,此等王霸之术他都懂得,不简单,不简单啊”
徐荣见识了貂雄这番举措,不由微微点头,暗自称奇。
转身回到上座,貂雄摆手道:“来人啊,把袁耀押下去,好生看管,将来还有用处。”
号令令下,几名虎熊之士上前,连拖带扛的把腿痛到站不直的袁耀拖走。
貂雄轻描淡写间,狠狠的打掉了袁耀的嚣张气焰,左右西凉悍将们看着那个解气,无不是拍手称快。
“像袁耀这种人,就该打到他服为止。”徐荣话锋一转,却又道:“不过袁耀这一封书信若是送到袁术手里,只怕会彻底激怒了袁术,逼他起倾国之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