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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所谓的婚约,吕璟没有提,李师师似乎也将此事忘记。
“大郎?咱们该出发了,到达郴州正赶上吃一顿午饭。”
两人正交谈间,商队主人迈步走来,笑着开口说道。
“好嘞,一路上多谢龚大伯照料,小子也是思乡心切啊。”
吕璟笑着应下,示意李师师等人都登上车架,队伍继续向南赶去。
大约两个多时辰的功夫,重重山林之中,郴州城终于隐隐在目中显现。
“大郎你有些时候没回郴州了吧,拖了那位冠军侯的福,如今这里可是不得了。”
龚正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家中世代在荆湖一带行商,如今也是正巧被吕璟等人赶上。
“是啊,有些时日了。”吕璟抬头向远处望去,乍看之下,郴州城还是原先那副模样,只是若仔细品味,立刻就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同。
最鲜明的,就是来往人流的增多,村落的聚集地也扩展到了城北一带,山岭间尽是屋舍交织。
在城墙的外围也出现了很多百姓居住,城中原本规划的区域显然已经不能满足需要,到处可见来往穿梭的行人。
“大郎,若是没什么要紧事,不如等老伯处理完这批货物,就请你们去见见世面?”龚正为人很是热情,主动开口相邀。
吕璟本来想开口拒绝,不过想起那前几日朝廷刚刚颁发的诏令,又动了先暗中打探的心思,当下开口应下。
商队在郴州北门停下,经过厢军兵丁一番查验过后,直接朝市集密布的东街行去。
“大郎你看到了吗,在这郴州,军巡铺兵丁都是随时在外面巡逻的,虽说过往商税贵上一些,大家却都愿意来这里做生意。”
吕璟顺着龚正的指点向外看去,果然察觉许多身着号衣的兵丁在四处巡逻,周围百姓也表现的一切如常。
商队继续向前,龚正沿途也碰到了不少相熟的客商,接连开口言语。
“官人,这些外来客商怎么好像都在去同一处地方?”四处观望的翠儿率先发现异常。
摇了摇头,吕璟心中也有些诧异,眼看着车架不断向东街深处行去,周围的建筑也变得越来越熟悉。
离开这里一年多的时光,无数熟悉的人和事在这一刻忽然充斥脑海,吕璟竟然有一种立刻跑回家中的冲动。
“官人你快看,那是什么?”画屏的声音将吕璟从思绪中惊醒,目光掠过车架,他的心神也很快被吸引。
岭南食府!一如往日的热闹模样,只是不同的是,在食府对面,一处占地更加宽阔,屋宇足足修建了四层的建筑傲然屹立。
在这栋建筑旁边还修建了宽阔的广场,那些之前见到的客商们如今就都停靠在了这里。
“岭南中介所,几月前刚刚新换的地方,够气派吧。”
龚正示意小厮们停好车架,话语里难掩自豪。
绵延十余间的建筑面积,石木混搭的建筑方式,磅礴而又不失精致,来往人流竟比对面的食府还要众多。
吕璟站在广场之上,眼看着龚正和几个相熟的客商打过招呼,一同向中介所内行去,心中忽然有一种特殊的情绪涌现。
这里,就是他亲手打造的郴州?
“官人,龚大伯怎么被人赶出来了?”吕璟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翠儿的呼喊声就响了起来。
再看那人流繁杂的中介所外,龚正固然被一群痞气十足的小厮联手赶了出来,他气不过开口理论,竟直接被一顿棍棒乱打,带来的货物散落了一地,模样十分狼狈。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吕璟朝翠儿示意了一下,迈步向前走去。
“你们这些天杀的家伙,中介所规矩一向如此,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要凭白涨出两成抽头,这不是明抢吗?”
龚正捂着额头,仍旧在大声叫喊,希望引起其他客商的反应。
“老不死的,我们郴州商会立下的规矩也敢多言?”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没有人站出来施以援手,迎接他的,只有那些小厮更加凶狠的毒打。
“你们。。。。。。”龚正被打了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扶了自己一把,稳稳站住。
“大郎?此事与你无关。。。。。。”龚正回身观望,发现正是路途上自己很赏识的后生,当下连忙开口劝阻。
只是吕璟此时早已经迈步走到那些小厮的面前。
“把你们管事的叫来。”吕璟负手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小厮们挥舞着手中棍棒,神态依旧嚣张,周围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暗自叹息不止。
这个后生胆量不错,然而对于这些浑不吝的家伙却终究无用。
然而,吕璟接下来的动作却很快颠覆了所有人的想象,看似书生模样的他竟然当先出手,一拳就将为首的小厮撂倒!
不仅如此,短短十多个呼吸功夫,四五个手拿棍棒的小厮,竟然都被他一一放倒,除了喘息剧烈一些,毫发无伤!
“龚大伯,可敢跟某入内讨个公道?”吕璟看都懒得看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厮,在战场上磨练许久,这些家伙还不是他的对手。
龚正犹豫了一下,目光掠过地上随处散落的货物,终究点了点头,在一片叹息声中随着吕璟进入中介所内。
第200章 侯可望的惶恐()
岭南中介所,内里的布置仍旧延续了吕璟最早的设计,只是装饰上更加富丽堂皇一些。
硕大的白帛高高挂起,上面了记载了各种商业信息,连绵的柜台前也是人群密集,吕璟和龚正二人刚进入其中,就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
“你们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在这里闹事!”中介所的雇工们反应也不慢,很快就又有十多个小厮气势汹汹朝二人赶来。
“黎管事,龚某无意多事,只是想问问,为何这往来生意忽然加了两成抽头?”
龚正话音刚落,他口中的管事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巨大笑话一般。
龚正脸色铁青,却又不敢直接开口呵斥,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
“谁让你们加的抽头?”吕璟此时站了出来,中介所最重要的目的是繁荣郴州经济,如今的做法显然与他的设想背道而驰。
“小子,刚才就是你出手的吧,弟兄们给我拿下!我们想加多少就加多少,有本事别在中介所做生意!”
黎管事大手一挥,解释都懒得解释,显然嚣张惯了。
眼看着小厮们又要挥舞棍棒冲来,吕璟心中也不禁怒火丛生,原本回到郴州的喜悦在此时好像都消散一空。
踏步,抬拳,就在吕璟准备再次上阵搏斗的时候,中介所外忽然涌来了成片的铺兵。
为首之人一路小跑,额头满是汗水,神色间难掩惊慌。
“侯铺长?这点小事怎么还惊动您了,兄弟自己解决就行。”
黎管事见是老熟人来了,神态更加嚣张,想跟他们中介所讲道理,见鬼去吧!
龚正此时也是神色灰败,心中竟然生起几分对吕璟的怨恨之意,自己也是糊涂了,竟然要在这郴州闹事,这下可好,得罪了中介所,日后不能做生意是小,一不小心怕是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
“侯铺长,龚某一时糊涂受了人挑拨,还请海量啊。”
龚正这番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的客商不禁同时发出了嘘声,可是扪心自问,换做他们,这个时候怕是也会如此抉择。
侯可望这个时候也是傻了,眼神怪异的看了龚正一眼,随后目光落在吕璟身上,心中当下就是一颤!
他曾经在厢军中做事,当时蛮军攻城,他就是少数主动配合牢城都的指挥使之一,后来因为在战场受了伤,这才沦落到在军巡铺吃粮。
不过好在如今军巡铺在郴州的地位非比寻常,辖下又是城中最繁华的区域,侯可望的日子过得还算痛快。
只是如今,他心中却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再看神态嚣张的黎管事,竟然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给本铺长闭嘴!”侯可望气急了,一个大步上前,狠狠一脚就将黎管事放倒,不仅如此,似乎是怕吕璟没有消气,他直接朝身后的铺兵们招了招手。
“给本铺长好好教训这些欺负百姓的家伙,不许留情!”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傻眼了,眼看着铺兵将小厮们殴打的哭喊不断,个个都是一脸呆滞的状态。
黎管事刚刚不是气势汹汹,一副遇见自己人的样子吗,怎么扭头就被打了?
龚正也傻了眼,他离吕璟最近,也看的最真切,这个侯铺长的怪异行为,分明与这吕大郎有关!
“大郎,老伯刚才。。。。。。”心中已是悔恨不已,龚正刚想开口解释,忽然见到那侯可望又小跑着赶了过来。
“卑职侯可望,参见侯爷!”单膝跪地,侯可望刚一开口,周围就响起成片的惊呼声。
在郴州,能够被称为侯爷的,而且让侯可望如此对待的,只有一个人!
“我如今已经是一介白身了。”伸手扶起了侯可望,吕璟轻声说道。
“在某心中,侯爷永远是侯爷,请您吩咐!”
伸手拍了拍侯可望的肩膀,看他这模样,吕璟心中多少舒服了一些,郴州毕竟还是自己的根基之地。
“查封岭南中介所,整顿完毕前不许经营,还有,替某给大家传个信吧。”
“唯!”侯可望大喝一声,直接吩咐铺兵们开始依令行事,连丝毫犹豫都没有。
“侯爷。。。。。。”龚正感受到了周围人目中的嘲讽,低声开口。
“龚正,我们两清了。”吕璟迈开步子,在众人的注视中直接起身离开,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一刻钟后,吕璟等人乘着车架行过街巷,终于来到了愈泉门前。
不远处的吕府样子一如往常,只是看起来略有些冷清。
“翠儿,前去叫门。”吕璟下了车架,神色中不禁泛起回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