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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出丑没看成,吕璟还直接进了章府,周围围观的士子们顿时不干了,一边呼喊着不公一边拥簇着就要向府内冲去。
“恁的寻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若是你等也能让俺称一声判官大人,某家也让你进府!”
兵丁们面对这些尚未中举的年轻士子可是分毫不客气,抄起兵器就是一阵抽打,到处鸡飞狗跳,哀嚎不断。
。。。。。。
吕璟对于外界的吵闹并未关注,进入章府后在仆役带领下,一行三人很快来到一处专门用来会客的厅堂,周围却是空无一人。
“官人,这章相公会见我们吗?”初次遇到这种场合,李师师不由有些紧张。
尤其她如今又是女扮男装,若让人机看穿,不会因此觉得官人不敬吧?
“放心,不过时间问题而已。”笑着回应了句,吕璟也不着急,径直安坐等候。
一刻钟,两刻钟,整整半个多时辰,厅堂外才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没想到竟是大郎前来拜访,老夫事务繁忙,一时竟是有些怠慢了。”
来人六十许的年纪,一身朱衣朱裳,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大带,腰悬玉剑、锦绶,虽是常服,一身宰相气度已经彰显无遗。
“相公说笑了,下官不请自来,又是后辈,等候一会也是应有之意。”
听到吕璟言语,本来大步迈进厅堂的章惇不由的一顿,随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年少出英雄,老夫深有感慨啊。”章惇一边在堂首落座,一边吩咐仆役上茶。
吕璟笑着谦虚几句,就和章惇互相言语起来,从西北说到岭南,再到最近备受瞩目的省试,一老一少相谈甚欢。
若是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一出前后辈间互相倾心的美好画面。
只是对于身在其中的吕璟来说,这短短一会言语,耗费了多少心力只有他自己知晓。
章惇性格高傲,如今大权独揽更是将这种性格彰显无遗,看他面对自己这后辈都要摆出宰辅气度就可窥其一二。
为了不触动其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再加上心中有事,吕璟不得不小心言语,后背很快都被汗水沾满。
“大郎年纪尚轻,可要爱惜身体,声色犬马可配不上士大夫的称号。”
章惇也发现了吕璟异常,开口言语的时候特意多看了李师师一眼。
吕璟连忙点头示意受教,章惇看穿李师师女子身份,误以为自己有特殊癖好,倒也算躲过一劫。
“子瞻兄如今可还好?”章惇微微颔首,忽然开口询问起了苏轼。
“苏师一切安好,常言能够脱离政事,安心教书育人才是他心之所向。”
“如此甚好。”章惇应了一声,随后对待吕璟的态度明显亲近许多。
接下来吕璟又借着省试的缘由向章惇请教了一番学问,后者以文章博美名世,自然也不吝对后辈一番指点。
最后离去的时候,吕璟还特意留下了自己所写的一篇策论,请求章惇予以斧正。
章惇也没有出言拒绝,示意仆役送走吕璟后,直接将手中的文卷摊开,却见其上只写了一行细密小字。
“魏蜀吴三足鼎立,圣天子垂拱而治。”
看似简单的内容,却让一向气度非凡的章惇都忍不住脸色大变,连忙取来火折将文卷烧毁。
做完这一切,章惇却忍不住慢慢陷入沉思之中,并且召来了自己最信任的儿子章援前来商讨,一直持续到深夜方休。。。。。。
另一边,吕璟离开章府后陆续又拜访了几位当朝官员,言语间却完全没了面对章惇时的小心翼翼。
归家途中李师师心中好奇,开口询问后吕璟却只是苦笑不止。
如果他的小心能够换来章惇思想的转变,那么一切才值得。
否则,这大宋朝刚刚得来不久的平静,怕是又要被掀起风雨。。。。。。
第259章 波诡云翳()
东京城矾楼,距离省试开始只剩下不到五日,这里的繁闹景象依旧没有丝毫衰减之势。
吕璟带着李师师在二楼寻了雅间等候,来往随处可见吟诵文章的士子,作为大宋朝文化传播最兴盛的所在,青楼历来就是士子们博取声名的好去处。
不过吕璟今日前来这矾楼却并非为此,在拜访中书侍郎李清臣和知枢密院事曾布相继遭到婉拒之后,他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消息。
“晁盖,未经某同意,不许任何人进来,切记。”
耳听着雅间外传来几声富含韵律的敲门声,吕璟整了整仪表,开口吩咐。
晁盖闷声应了,离开雅间的同时,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暗自走了进来,水蛇一般的腰身来回扭动,媚眼如丝,大片裸露的雪白更是吓得李师师直接捂上了自己眼睛。
“臣吕璟见过夫人。”
“夫人?奴如今就算在这风月场都要靠皮肉存活,谈什么夫人?”
女子眼见得房门关上,言语的同时已在吕璟对面落座,雪白的肌肤泄露春光无限。
“夫人,下官此次托请徐宁冒昧请您前来,是为正事。”
“正事?对奴来说,和你这小后生欢愉一番才是正事。”
一边说着,女子直接撂去了外衫,内里只有一件小单衣,堪堪罩住要害。
李师师在一旁早就羞红了脸,强忍着没有尖叫出来。
吕璟却只是保持微笑,也没有刻意避讳,只是扫过的目光里却并没有多少淫邪之意。
“小后生,你倒算是老娘见过的人里,最特殊的一个。”
女子目光和吕璟对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单手一招披上衣衫,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说吧,你明知我们孟家如今处境还来接触,意欲何为?”
“贞娘子,若某能够救那位脱离苦海,你们孟家肯付出怎样的代价?”
“胡言乱语!你一介小儿。。。。。。”孟忠贞的话音只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他口中的这个小儿如今可是大宋炙手可热的官场新进,不仅深的官家喜爱,更是立下赫赫战功,年纪轻轻就高居知州之位。
也许他真的能够帮助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妹?
“孟家为何要信你?”
受到孟忠贞的质疑,吕璟只是微微一笑,开口道:“孟家还能指望谁吗?”
孟忠贞听懂了吕璟的言外之意,如今的孟家,除了他,还有谁肯施以援手?
“好!你需要我们孟家做什么,左右活着也是无趣,就算你是最后一根稻草,老娘也只能抓牢了。”
“贞娘子放心,下官只是需要那位配合某演一出戏,不过在此之前,可还有联络?”
面见章惇已经过去数日,随后李清臣和曾布的态度已经反应了很多事情。
看似平静的大宋朝局,暗地里已经不知有多少波诡云翳交错。
堂堂大宋左相看不懂自己所留文字的玄机?他只是不愿意做那最强的魏,而要成为唯一的晋罢了。
“瑶华宫每过半月会有小道士前去送朱砂等物,联络不难。”
孟忠贞沉默着点了点头,当年因为她的一次无心之失,不仅害得自己妹妹被打落凡尘,还连累家族受难,自己也被迫成了风月女子。
这些年她强忍悲痛努力逢迎那些想在自己这里获得独特欢愉的男子,不就是为了多少能够帮上自己妹妹几分?
“如此甚好,你们孟家只要能够确保贵人那里按计划行事,其余皆不用多虑,静等时机就是。”
吕璟侧身来到孟忠贞身边,又低声言语了一阵,见后者点头应下,这才暂时放下心来。
事情谈完,吕璟并没有立刻离去,孟忠贞很是配合的开始佯装陪着吕璟斟酒作乐。
李师师也在一旁垂身服侍,雅间中一时间充满女子的嬉笑声,持续了足有一个时辰光景,孟忠贞才衣衫不整的夺门而出,眼中的媚意昭然若揭。
吕璟在雅间中又耽搁了一会,这才带着李师师,在晁盖护佑下会账离开。
也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之前对他甚为恭敬的矾楼小厮已经出现在了章惇府邸的后院。
“衙内,那小子可真是口味独特,叫了个半老徐娘就算了,身边还藏着李师师那个小美人,这在屋里不知怎样欢喜呢。”
“半老徐娘?知道哪里来的吗?”随手甩出一锭白银,章援开口问道。
“那哪里知道,在矾楼的客人从外面狎妓的太多了,不过那徐娘身段是真不错,那眼神。。。。。。”
“闭嘴!好生打探情报,哪那么多废话!”
“衙内说的是,小的知错!”眼见章援发怒,小厮连忙开口谢罪。
“行了,你下去吧,有消息再来汇报,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章援径直回府中忙碌去了,在他看来,那个吕璟还没有自己年岁大,不过一个小人得志的幸臣,能成什么大事?父亲还要自己派人整日盯着?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知枢密院事曾布的府中,只是他得到线人汇报消息后,眉头却不禁深深骤起。
“子宣兄,何故如此关注这黄口小儿?我等还是快些谋成大事才是。”
在曾布身旁,正是如今朝中的谏议大夫安惇,在官场的名声不比杨畏好上多少。
“处厚说的是,苏家二兄弟既然没有亲自来京,这小子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我等这就再将这大事好好核对一遍。”
曾布笑着应了,一边和安惇言语,心中已经开始给自己谋取后路。
如今这大事牵扯甚广,万一出了变故,安惇这种疯狗可以成为弃子,他可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栽进去。
这般想着,曾布在送走安惇后很快向自己在潭州的兄弟曾肇去信一封,嘱咐他多多观照老友吕大防和苏轼,又暗自派子侄前去拜访了蜀党中人的李格非。
与此同时,如今身居副相之位的中书侍郎李清臣也没有闲着,一边接连出入恭王府拜访赵佶,一边又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