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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陈大人说道。
柴宝臣欠了欠身体,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陈大人看到后,双手抓着柴宝臣的肩膀,让柴宝臣端端正正地坐进椅子里,道“贤侄,在叔叔面前不必拘礼。”
对比外面的衙役们的待遇,陈大人对自己也太热情了,虽说沾点亲,晚辈的礼数还是要周全的,陈大人让自己两个屁股全坐进椅子,不知接下来葫芦里卖什么药。
“陈大人,哦,叔叔,我来瞧瞧有什么事可以帮上忙。”柴宝臣权衡着先打开话题。
“贤侄啊。有件事要麻烦你。这件事是有风险的,但是眼下只有你能做到。”陈大人先铺垫好,以免柴宝臣推辞。
“什么事?只要是小侄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柴宝臣说道。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今天,我审讯那二当家的,他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说,舌头已经被我割掉了。我就不信,他不说,我就问不出来。”陈大人言辞亢奋。
听到这里,柴宝臣一身汗,对付盗匪,陈大人还真有魄力。
“你不要担心我问不出消息,二当家不说,他手下人就必须得说。我的手段就在外面摆着,是个铁砣,我也要它化出水来!刚才得到重要消息,二当家是盗匪头子‘阿舅’的亲弟弟,不知贤侄有什么计策可以利用二当家来抓获‘阿舅’贼?”柴宝臣想了一下,心里有了主意,说道:“陈大人,二当家死活都不重要,关键是‘阿舅’知道我们已经擒得他弟弟就足够了,”又在陈大人的耳边小声说了计划,“……此举定可擒获‘阿舅’贼!”
入夜,一股强风灌入城中,路上黄土翻飞,树叶纷纷离开枝桠飘向大地。人们早早关上门窗,不再出来。有的小孩要出门再晚会儿,被父母拉进家中后直哭。接着父母恐吓的声音响起:“孩子,这个时候出去,小心被‘阿舅’掳去挖了心肝下酒吃!”小孩“咯噔”一下就不哭了。
城外,风沙中裹着一股杀气扑向城门,这风沙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月亮倒是很亮,守城的士兵被风沙迷了眼睛,他使劲揉了揉眼,突然看到,月光之下风沙之中竟然冒出五十多人的队伍,他们直奔城门而来!糟了,一定是“阿舅”!
“救命啊,快点来人啊!”士兵慌乱之中竟然忘了自己的职责就是把守城门,已经跑下去搬救兵去了。刚从城楼下来,他就傻眼了,楼下四个当值的守门士兵全都倒在血泊之中,并且有十个手持明晃晃大刀的黑衣人围着这些尸体的,他们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看向自己,接着头上中了一刀,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黑衣人从士兵值班房里找出钥匙,打开城门。
这时一个高头大马的精壮汉子走进城中,月光下他的面庞已经说明一切,冷峻而狠毒,没错,此人就是“阿舅”!
“阿舅”一挥手,十个黑衣人在前面带路,径直跑向衙门。
原来,盗匪二当家没有按时回去复命,“阿舅”就担心出事了。“阿舅”派出十名功夫很好人且机灵的探子前去城中打探,最终知道亲弟弟二当家被抓住了,“阿舅”尽管很阴险毒辣,可是对自家盗匪很讲义气,更何况他兄弟被抓走了!“阿舅”知道官府办事效率低下,因此决定:必须将二当家的救出来,而且今晚就去烧了衙门,杀县令一个措手不及!
这十名探子就潜伏在城中作为内应。城门那么容易就被攻破,更增加了“阿舅”的信心。
不一会儿,“阿舅”来到了衙门口,他望着紧闭的大门,说道:“今晚我就做一回县老爷,审一审那个鸟县令!”接着朝属下使了一个眼色,一名盗匪走到衙门门口,一脚将大门踹开了。这次,他们不再翻过墙院了,因为此行不是来偷盗,而是劫狱!xh。212
第十五章 擒得“阿舅”()
几个盗匪当先进入衙门大院,“阿舅”一挥手,余人一起冲了进去。进到院内,漆黑一片,月光似乎也不能朗照,公堂上突然亮起幽幽烛光,一个身影出现了,他就坐在堂上公案边,看样子在低头批阅公文。“阿舅”一想,心下略有狐疑,但这人不是县太爷,那他坐在公堂上干什么?事不宜迟,大声呼道:“给老子活捉了他。”说罢拿着刀率先闯进公堂。
待走到公案前一看,心道“糟糕!”只见公堂上确实点燃了一盏灯,但坐在堂前的却是一个死人,他仰面靠在椅背上。“阿舅”拿着油灯凑近那人脸庞,竟是二当家的!只见他七窍流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经断气。“阿舅”脑间突然血气上涌,他伸出手来把“二当家”的眼皮拨下来,又用袖子揩干净他脸上的血迹,随后拳头紧握,大吼一声:“欺人太甚!”
其余盗匪眼见此情此景,都惧怖不已。突然有个盗匪喊道:“大当家的,楹柱上有字。”原来油灯昏暗,一开始都没注意到公堂里楹柱上有字,而这率先发现有字的盗匪却又不识得字,只是喊出有字。另一名盗匪凑了上前去查看,看样子他识得字,只听他读到:“阿舅贼子死于此柱之下!”
阿舅一惊,疾步走上前去一刀砍死了那个说话的盗匪,随后才看清楹柱上写着这几个字。忙命令手下人众:“快往外冲,撤退!”显然,今天已经中计,遭到官府埋伏,亲弟弟也已经死了,现在赶紧跑,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弟弟的仇再等十年也不晚!
盗匪正欲往外,整个衙门院子被明晃晃的火把照亮,衙门外站着层层士兵,衙门墙垣上都站着弓弩手,而且从天上突然掉落很多柴草将公堂大门挡住了,接着弓箭手将火箭射到柴草上,那柴草都蘸有火油,霎那间熊熊烈火吞噬了几个跑在前面的盗匪。盗匪一时难以脱逃。
接着,便是密集的箭雨射向衙门公堂之内,惨呼声此起披伏。一盏茶功夫,盗匪呼声小了起来,转为痛苦的哀嚎和呻吟!衙门外士兵冲进院内,拨开将要燃尽的柴草,手持长矛,进入公堂,开始收拾残局。只见公堂之内都是中箭倒地的尸体,活口不多,且不住呻吟,有气无力的,估计也活不了多少时候了。
这时,陈大人和柴宝臣走入院内。云林也跟着来了,只是他将头发披下来一点儿盖住半边面庞,模样和平时大有不同,不仔细看,认不出是云林本人。
陈大人指着公堂说道:“贤侄,你去查看一下,‘阿舅’贼是否在里面。”
“是,大人。”柴宝臣应声走向公堂,云林也跟着走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啊”得惨叫一声,随即被扣住喉咙,原来“阿舅”捉住了一个士兵,拿他当作盾牌,企图逃出去。其余士兵围拢着“阿舅”。虽然敌众我寡,但“阿舅”面不改色,一步一步往外挪步。云林猫着腰滚入公堂,大喝一声,五指成钩,拿向“阿舅”手腕,“阿舅”被士兵围住,没注意脚下,何况被人肉盾牌挡着部分视线,因此云林突然出现时,“阿舅”大吃一惊,随即手腕剧痛,扣住士兵的手松开了。那士兵就地一滚,逃离了“阿舅”控制。
“阿舅”定睛一看,自己手腕已经骨折,一点劲都都提不起来,来人是个好手,自己定然战他不过,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说道:“我说呢,我弟弟何等精明,身手也不错,竟会着了道,原来是遇到你这样的高手了。那鸟知县竟然能请到你这样的高手,实在没料到!”
云林“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对士兵喊道:“拿绳子来。”柴宝臣也走了过来,他拿着绳子把“阿舅”捆了起来,而云林就站在一边防备着,生怕“阿舅”猝起发难。绑好了“阿舅”,令士兵押下去,交给陈大人发落。
陈大人走到“阿舅”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使劲提起来,旁边士兵拿来火把照着,只见“阿舅”面目狰狞,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开外,他竟然就是祸乱一方的巨寇!陈大人放下他的头发,随后使劲扇了他两耳光,对士兵道:“押下去!”
接着陈大人对着柴宝臣和云林深深作了一揖,道:“周边百姓有福了,从此太平安宁,全赖二位了!”
柴宝臣忙上前扶起陈大人,又对着陈大人作了一揖:“大人,怎么对侄儿施如此大礼,这些都是为了百姓,是我应该做的。”
“如此甚好,你将来可堪朝廷的栋梁,不可拘泥于一县。我一定在都指挥使司汪大人那里把你的功劳如实报告上去。走,咱们看看今天抓了多少。”陈大人激动地说道。
原来柴宝臣给陈大人出主意,既然官府已经抓住了二当家,那“阿舅”肯定会来相救。“阿舅”定会认为救得越早越好,这样官府的准备才会越少,“阿舅”成功的机会才会越大。柴宝臣命人在城门外守候,一旦有多人奔袭城门,立即发射烟花弹作为信号。一面请陈大人向太山县巡检行文,请巡检调集驻防士兵前来助战。果然,深夜,“阿舅”带人来劫狱了。官府的探子放射烟花弹,由于风沙很大,“阿舅”的人没有注意到,而柴宝臣这边看到信号,便已经埋伏好了,随时准备战斗。
这柴宝臣心细,想到如果硬拼,自己这边也会伤亡不少,为了最大限度打击“阿舅”的抵抗心理,柴宝臣先令人给二当家灌下砒霜,而后将二当家放在公堂之上,这二当家七窍流血痛苦不堪的表情令人发指,由此可以最大限度地打击“阿舅”的心理防线。柴宝臣想起来:孙膑领导“围魏救赵”一战中,曾让士卒将路边的大树剥去树皮,在树干上写下“庞涓死于此树之下”八个大字,庞涓看到这些字后羞愧自杀。所以,又令人在堂内楹柱上写上“阿舅贼子死于此柱之下”的文字。之后挑选士兵中勇猛之士手持强弩埋伏在衙门墙垣上,再让士兵躲在公堂屋顶上等待“阿舅”众人进入,随后放下柴草。可以想见,当“阿舅”手下都知道自己身陷埋伏时,再命人燃火堵住门口,一面弓弩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