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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在马顺的带领下去搜查了乾宁宫,正好为柴宝臣逃走留出空档。柴宝臣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跟踪,终于在天亮前回到了军营。
师父云林还在房间里打坐运气,他并没有睡下,还在等着柴宝臣。
柴宝臣将今晚探听到的事告诉给了云林:“看样子,王振没安好心呐。”
“宝臣,你要查清王振的阴谋,提醒皇上。”云林交代道。
“嗯。真是太奇怪了。不管王振有什么险恶用心,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柴宝臣将拳头重重地打在大腿上。
这时已到三更天,柴宝臣将夜行衣换下,该去上早朝了。等到一切收拾停当,换上了新官府,他变急匆匆的前往紫禁城。约莫四更天,来到午门外,排队等着。一夜没睡,他哈欠连天,看看周围的同僚,也都睡眼惺忪。
但兴奋还是有的,这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上朝,电视剧中也有这种情景。一干大臣列队殿下,皇帝作为九五之尊坐在龙椅上。太监喊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没有事的话大家就散了,回家吃早饭去。
正在东张西望遐想无限时,柴宝臣突然看到汪奂大人。他赶忙从队伍中挤到前面去,扯了一下他的官袍。
汪奂转过头来,看清楚了是柴宝臣后,又扭过头去,“哼”的一声,装作不认识。
第七十章 王振该杀()
柴宝臣正要问个明白,这时,太监手中长鞭一甩,打响三下,扯着嗓子唱喏道:“上朝!”有人对柴宝臣:“这位大人,还不赶快列队,小心有辱君上!”
柴宝臣一听,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慌忙回到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上,随着队伍进到金銮殿。大殿之内烛火辉煌,映衬得大殿格外威严气派。
果然,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王振问道:“各位大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殿内非常安静。就在王振刚要说“散朝”时,汪奂突然站出来,躬身行礼道:“臣有事要奏。”
皇帝回头看了看帘幕后的张太后,然后回过头来说道:“爱卿请讲。”看样子小皇帝对上朝的事情非常熟悉,讲话井井有条。
“回皇上,启奏太皇太后。夏讯即至,黄河沿线水务防治乏力,每年大雨来到,都会有险情出现。庄家遭殃、百姓流离失所。而大雨过后,瘟疫蔓延,百姓缺衣少食,生活苦不堪言,死者相互枕藉,甚至出现人食人的人伦惨象。臣认为……”
“可恨,竟然有这种事!”小皇帝朱祁镇大喝道。虽然他还不太懂得怎么治理国家,但几位太傅天天教他为君的道理,因此他对百姓还是非常关心的。
“是啊!太可恨了。不但可恨,而且可杀!”汪奂怒道。
“杀谁?”一说到要杀人,朱祁镇没了主意。他只知道眼前这位汪大人是杨荣刚刚提拔上来的一品官。
“是啊。汪大人你要把话说清楚。这其中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张太后突然插话问道。
“回太皇太后,朝廷每年都有专项银钱用于河道整饬、安抚饥民,对百姓的关心天地可鉴。可就是这些用于治理黄河、赈济灾民的钱款,都有人敢贪墨,以至于黄河每年修,修完照样决堤,百姓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治理黄河的官员贪墨了专款,黄河的治理也只是做做样子。他们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做呢?因为他的背后有人撑腰,敢于欺上瞒下。因此,黄河总是治不好,百姓叫苦连天。”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朱祁镇怒道。
皇上突然大喝一声,这是,王振吓得浑身抖了一下。
汪奂抬起头来,看着皇上说道:“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
“啊!”王振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又重新站好。
皇上狐疑地看了看身边的王振,然后问道:“汪大人,你有证据吗?”
“臣有!这是户部今春拨给工部的治黄款项账目,黄河还没有开始治理而银子就已经花去三分之一。据工部尚书曹蕡说,是被王振挪用的。皇上不信,可找曹蕡对质!”
朱祁镇看向曹蕡。曹蕡出列,躬身答道:“银子有没有被王公公贪墨,微臣不知啊。只知道他却从工部治黄款项中拆借了四千两。但是当初借的时候用的是皇上内宫的名义。其余微臣一概不知。”
曹蕡这种回答可谓打了一个太极,将汪奂打在王公公身上的力全部卸去。既帮助了王公公,让他感念自己,同时也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内宫要借钱,自己也没有办法。
张太后再也按捺不住了,说道:“曹大人,此事当真?”
“确实如此,微臣敢以确定,否则愿意接受法办。”曹蕡肯定地说道。
“这件事我知道了。还有没有人有其他事情启奏?”张太后问道。
朝堂之下鸦雀无声。王振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说了句:“散朝!”
官员们三三两两走了出去,大家纷纷议论刚才的事。很多人对汪奂的举动比较惊讶,有的官员小声议论道:“汪大人敢参王公公的本,真是活腻歪了。看吧,过几天就知道结果了,王公公定是一点事也没有。”还有的人议论道:“是啊。王振深得皇上信赖,这笔钱竟然是后宫借的,这一点汪大人应该没有查到,不然也不会打草惊蛇了。王公公品行不正,迟早教坏了小皇帝。”
“唉,咱们拭目以待吧。又是一场风波。”
柴宝臣听着这些议论,快步追上汪大人,喊道:“汪大人,请留步。学生是柴宝臣。”
汪奂根本不瞧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
其他官员对这二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柴宝臣也顾不得这些面子,继续跟着汪大人,说道:“汪大人,学生是否哪里做错了。如果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就是别不理我。”
汪大人一听这话,脚下放慢了步伐,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柴宝臣,说道:“走,到我的住处说话。”
柴宝臣心里一暖,跟在后面。
王振跟着皇上一同来到坤宁宫,一路上,皇上都在责怪王振,竟然挪用治理黄河的款项,真是对国家社稷有罪。王振解释道:“皇上,奴才虽说挪用了四千两,可一个铜子也没有进自家的口袋啊,还不全都给您花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给谁花了?我什么时候花过这么多钱?”朱祁镇生气地说道。也就是王振和皇帝关系这么好,换了别人,皇上早打他板子了。
“回皇上,您还记得前不久在御花园开办的集市吗?那一条条、一项项都是银子买来的啊。不然奴才哪里能够将边境贸易复制地那么像呢?还有,那些古波斯银币,也都是银子换的,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银币啊。皇上,您说,这没钱能行吗?”王振说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确实有这些事情,假的是买的这些东西花不了那么多钱。皇帝身居宫中,不知银钱概念,更不知物品价格,所以倒也听不出其中的破绽。
“唉,你也不提前告诉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玩那个贸易游戏了。这让大臣们怎么看我,我这不成了昏君了吗?”朱祁镇摇了摇头,叹息道。
张太后款步走下轿子,走进房内。王振陪皇上也走了进去。
王振进屋后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刚要请罪,就听张太后开口喝道:“来人,掌他的嘴!”
第七十一章 实验成功()
王振猛然一惊,没有意料到张太后“先兵后礼”!正当他惊恐的时候,一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去掌嘴!
张太后气得“哼”了一声。王振一看,抡起大耳瓜子“啪啪”地扇了起来。打得还响,边打边自责道:“奴才错了。奴才为主子分忧,方式不对,奴才罪该万死!”这几句话来回说了几遍之后,张太后一听不对味,王振这话里有话呐。
“哼,住手!”张太后喝道。
王振乖乖地听了下来。
“听你的话里另有其他的意思。哀家打错了吗?汪大人处事不公吗?”张太后问道。
“这,总之,千不是万不是,就怪罪奴才一个人就行了,这事和后宫无关,和皇上无关。都是我一时糊涂,请太皇太后治罪!”王振能当上司礼监掌印太监,可以看出他还是很能得宠的。就凭刚才几句话,就可以看出他非常机敏,为人工于心计,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将罪责大包大揽,又透露出错不全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皇帝也有份。怪不得和东厂同为皇帝效忠的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在他面前也恭恭敬敬,甘居东厂之下。
朱祁镇年龄小,一开始见张太后生气,害怕地不敢说话。这时见王振忠心为主,担起全部罪责,而且钱确实花在自己身上了,因此一时豪气上涌,向张太后跪下说道:“启禀皇祖母,这件事全怪朕,是朕让他挪用的,没想到借的太多了。请惩罚朕。”
“哦,你说说,平时你没有出过皇宫,这么多钱,都花在哪里了?”张太后问道。
“说起来朕感到十分后悔,朕用来购置衣物了。前段时间,我命王公公在御花园摆设商品,模仿集市,我则穿梭其间贸易。体验民间的生活。体察民情。没想到,花的太多了。请皇祖母饶恕。”朱祁镇惭愧地说道。
“这就是了,还是王振没有教你好。我朝敦本抑末,重农抑商,天子更应该作万民的表率,怎么能够去贸易呢?这件事情,我必须给你一个惩戒。来人,把王振拖出去打二十板子。那四千两银子暂由内务府补上,以后再从皇上未来的开销中慢慢扣除。皇帝,你这两年要节约一点啊!”张太后说完,挥了挥手。
朱祁镇跪安了。王振的屁股一个月都坐不了板凳了。
汪府里,几名家丁把守着庭院。屋内,汪奂和柴宝臣聊着。
汪大人的屁股几乎要离开自己的板凳了,他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