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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容道:“没有的事,是各位先放箭,下官才鸣枪自卫,如果各位说要离开,下官一定放行。”
雅鲁达叫道:“先的你怎么不说!”
马容笑道:“因为各位与这些叛逆在一起,下官唯恐他们乘乱溜走,才未及说明,正在设法请各位分开,大师已先发动了。”
雅鲁达一怔道:“这么说马护卫是准我们离去了?”
马容道:“各位又不是叛逆,岂有非难之理?大师如果不急行动,何至闹出互相伤害的事?不过这是大师先发动的,责任可不在下官。”
雅鲁达冷笑道:“我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马容笑笑道:“大师如果不信,现在就可以离去,只是必须个别行动,以免叛逆乘机脱逃。”
雅鲁达回头望望,谢文龙立刻道:“大师尽管走好了,不必管我们。”
雅鲁达还有点犹疑,谢文龙正容道:“大师对复兴门户,责任重大,不必作无谓牺牲。”说完又对马容道:“马护卫,地下那些人有的受了伤,恐怕还有救。请你准他们离去治伤!”
马容道:“没问题,只要各位不乘机脱逃我不但放他们走,而且还可以分一些人将受伤的搬开。”
谢文龙在容道:“在他们未完全撤离前,我们绝不作任何行动。”
雅鲁达沉吟片刻,又去检视一下受伤倒地的同门,果然有七个人尚可急救保命,乃对谢文龙一拜道:“谢大人,增家谨对各位致无上之歉意,唯望佛祖慈悲,保佑各位平安!”
谢文龙回了他一礼,苦笑着道:“大师别多说了,快救伤者要紧。”
他们随身都带有治伤的药散,效用颇著,雅鲁达在几个伤势较轻的人口中各塞了一颗药丸,他们已能挣扎爬起,在雅鲁达的指挥下,他们默默地将死伤者或背或抱,一齐带着离开了。
马容果然没有下令拦截,谢文龙这边八个人也没有任何行动。直等雅鲁达他们走远了,马容道:“现在轮到各位了,谢大人究竟有何打算?”
谢文龙沉声道:“一句话,拼!”
马容叹了一声道:“王爷对大人极为赏识,只要大人放弃抵抗,绝不会加害各位的。”
谢文龙道:“我晓得!”
马容微怔道:“大人晓得什么?”
谢文龙朗声道:“和亲王并不真正想杀我们,只是想逼我们就范,为其所用,去对付江湖上那些遣臣志士。”
马容道:“对了,如果王爷真想伤害各位,下官早就发动火枪手攻击了,何必非要逼各位投降呢?”
谢文龙疾言厉色地道:“请马护卫上告王爷,谢某不会接受这种条件!”
马容道:“为什么?难道谢大人真想与叛逆为伍吗?”
谢文龙道:“谢某如果有此打算,也不会留在京师,任职公门了!”
马容道:“是的,王爷素知大人忠贞清白,可是有人在圣上前密告大人与叛逆合流,万一握有证据,王爷没办法,才想请大人前去洗刷一下。”
谢文龙冷笑道:“怎么洗刷法?除非是接受宫中的职位。”
马容笑道:“是的,王爷知道大人不是贪图富贵之徒,可是证据确凿,大人必须以行动自明心迹,才能取信于朝廷。”
谢文龙道:“谢某离开京师后,闭门耕椎,谢绝江湖,难道还不能表白吗?”
马容笑道:“那恐怕不行,即使大人退出江湖,那些叛逆也不会容大人轻松的,一定会多方设法,拉拢大人为伍,王爷可不取冒这个险。”
谢文龙道:“那就没办法了。”
谢玉茜道:“我哥哥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即使我们弃械就擒,被关在牢里,又有什么用处呢?”
高人凤苦笑道:“茜妹,你不懂这一套,目前他们诬陷大哥为叛逆,并没有证据,尤其是大哥现在已天下闻名,四叔又是名满江湖的武林前辈,无端被杀,一定会引起江湖上人心的激动,可是我们投降就擒,被关进牢里,说是大哥已接受了朝廷的笼络,身居要职,对江湖人心,又是另一种作用了。”
谢玉茜道:“事实总是事实,还能骗得了人吗?”
高人凤道:“我们只要关在牢里几个月,等外面的谣言深入人心,即使再放我们出来,恐怕也难以自辩了。”
谢玉茜怒道:“他们会这么卑鄙?”
高人凤苦笑道:“这是手段,你不知道谣言的可怕,书上不是有过一段例子吗?曾参杀人,三次误传,连他的母亲都失去了自信,何况大哥前些日子名动公卿,只要他不死于今日,谁也不敢相信他的清白!”
谢玉茜道:“可是大哥关在牢里,总会有人知道呀?”
高人凤道:“哪有这么简单,大内有种药,吃下去能叫人四肢瘫痪,失去行动能力,我们不会受监禁的,可也不会自由,先使我们失去行动能力,然后锦衣玉食,把我们打扮得衣冠堂皇,前呼后拥,在街上亮亮相,对外的宣传作用就够大了!”
刘翩翩道:“他们是想利用四叔与谢大哥的武功,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高人凤轻叹道:“人的名,树的影,别人不知道他们失去了武功,只看到他们出入禁宫,遨游王府,对那些想冒险行刺狙击的人,就是一个绝大的威胁。”
马容沉声喝道:“姓高的,你知道得太多了!”
高人凤笑道:“我好歹先在京师混过一段日子,有幸交上一些好朋友,对侍卫营的手段,约略有所闻而已。”
马容脸色一变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谢文龙道:“不错,要就是杀死我们,要就是我们冲出去,反正谢某绝不会活着留在京师了!”
马容想了一想,脸色阴沉,举起了一只手,所有的火枪手全部端枪对准他们,龙琦君道:“突围的时候,大家必须分散,尽量放低身形,利用地下的掩蔽,这些火枪只能发射一次,再装填要一段时间,如能脱过第一次,我们就可冲出重围了。”
大家都准备好了,双方都蓄势而发,谁都不敢轻动。
因为一枪漏空,包围圈子就有了个缺口,反之这边一动,火枪就立刻发射过来,情况十分紧张。
龙琦君忽然叫道:“我先走一步,替大家开条路!”身形猛地飞起,直往马立面前抢去,那些火枪手立刻抬枪准备发射,却见马容也在火力范围之内,不敢轻动。
众人看出便宜,纷纷都往龙琦君身后纵去。不过都是一个接一个,排成一排直线,龙琦君的剑已经逼在马容的咽喉前,不让他门躲,造成火枪手投鼠忌器的局面,使他们不敢轻易扣发。
在群侠后面与两边的火枪手为了配合情势,也慢慢靠近过来,急得马容大声吼叫道:
“放枪,不用管我,把他们全部表成肉饼。”
龙琦君见他有拚命之意,剑尖朝前一凑,利刃紧贴在马容的咽喉上沉声道:“马护卫,你当真不要命了?”
马容冷冷地道:“下官怎么会不要命呢?只是身奉王命,不敢疏忽而已,如果下宫今天捉不住这些叛逆,回去无以复命,同样也活不成,倒不如现在豁出这条命,于公于私,都有点代价!”
龙琦君微怔道:“于公还说得过去一点,于私,你拼命有什么代价呢?”
马容哈哈大笑道:“这些人都是名震一时的武林俊彦,江湖高手,下官得与之同死,倒是成名露脸的最后良机,一辈子也难遇到第二次。”
高人凤在后面道:“姓马的,你放明白点,盛名,富贵功利都是虚的,要你活着才享受!”
马容仍是大笑道:“这话对极了,可是下官如果图眼前的苟活,留下这条命来受罪,倒不如死得痛快些了!”
尤琦君制住了马容,原是想用他掩护大家安然脱身的,见他悍不畏死,倒是失了主意,群侠也不敢再往前进了,不过居先的高人凤,他已接近了面前的火枪手,一个人冲出去绝没问题。
但如他一人突围后,别人的危险性也增加了,乱枪齐发之下,总有人躲不开的,那又该怎么办呢?谢文龙见状轻叹道:“龙小姐,你先走吧,请记住你的责任,我们都无所谓,你若死在此地,势必将牵连到正堂大人。实在得不偿失!”
高人凤迫一步,也用剑心比住了马容道:“大哥说得不错,龙小姐,我来监视他,你快走吧。”
龙琦君沉声道:“不,我不走,各位之有今日,全系谢大人襄助家父任职提督府而起,无论如何我不能以一己之私而离开各位,要死就死在一起。”
高人凤见她坚持不肯先走,只得道:“好,大家只有硬冲一下了,现在每个人认定一名火枪手扑过去,即使拚上一命,至少也找个垫底的。”
这句话颇有效果,尤其是前排的那列火枪手,人人都畏缩起来,因为这些人的功夫是有目共睹的,自己如果被选为目标,绝对难逃一死。马容见高人凤攻心的策略影响颇大,忙叫道:“快!我下一声口令,大家同时放枪,每个人也认定一个目标,谁的目标脱走了,就与叛逆同罪。”
双方的局势又形成了剑拔弩张的紧张关头。马容对龙琦君与高人凤的两支剑视若无睹,高举了一只手,准备发号令,暗示举火出枪。
龙琦君的倒在他的肋下一戳道:“马容,如果你敢把手落下来,我就先刺你一个对穿。”
马容似乎被他吓住了,高举的手不敢落下,眼睛瞪住了龙琦君,怔怔发起呆来。高人凤却从马容脸上肌肉牵扭的表情,知道龙琦君已经制住了他的穴道,也不说破,把握时机冷笑道:“马护卫,你为什么不发令听,可见你还是怕死的,现在我们讲个条件好了,千里为官只为财,只要今天你高抬贵手。我们愿以十万两白银为酬,另外再以十万两给你打点手下这些人。”
财帛动人心,十万两银子非同小可,神机营的火枪手俸禄已经算高的了,每人每月也不过几两银子,在场的人约两百多一点,十万两平均分摊,每人最少也有四百两,那是十年的俸数。
马容穴道受制,自然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