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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菊人一笑道:“那倒不能怪你,我躲到刘家来息养,就是想埋葬过去,所以你师父不告诉人,你不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不该把那些话告诉我,而且你藏着那些证据,一个人在外面探听消息,足见你心里没忘记师父母的恩情,对你混入下流的事,我也不怪你了!”
刘真真抬起眼睛道:“奶娘,你也是的,一直不告诉我们你跟她是师姊妹!”
周菊人苦笑笑道:“告诉你们有什么用呢?我到你家之后,就把白菊花三个字埋进了坟墓,不想再翻旧帐,再说你们姊妹也没有把我这个奶娘当作下人……”
刘翩翩连忙道:“那怎么敢,我们始终把你当作亲娘一样看待,我想娘就是在世,也不会比你更疼我们!”
谢玉茜屈膝跪下道:“菊姑,谢谢你救了我!”
周菊人一把拉她起来,指着高人风道:“别谢我,他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多报答他一点吧!”
谢玉茜红着脸道:“高大哥救命之德,小妹永铭心田!”
晏四哈哈大笑道:“没什么,你要感谢他,以后就少训他几句,这小子被你训怕了,连面都不敢见你……”
谢玉茜脸上一红,刘翩翩却问道:“谢姊姊,你怎么会到庙里去的,又怎么会受伤的?”
谢玉茜脸上一红,晏四笑道:“自然是跟着我们去的,她见到哥儿俩进了窑子,差点没气得发疯,把我老头子赶进去抓他们出来,她自己还是不放心……”
谢玉茜红着脸道:“我以为您也堕进风流阵里,乐而忘返了!”
晏四笑道:“这还成话吗?你把四叔看得这么没出息!”
谢玉茜也笑道:
“我在屋子上面瞧看两位刘姊姊的风流手段,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流连忘返的!”
刘翩翩不在乎,刘真真连忙道:
“谢大姊,我们是不得已,你别以为我们……”
谢玉茜忙握着她的手道:
“刘姊姊,我跟四叔是开玩笑惯了的,你可别多心……”
晏四含笑道:
“真真,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可别太认真,玉茜是一张贫嘴讨厌,心里绝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把她每句话都听在心里,将来可有得气怄了!”
周菊人白了他一眼道:
“四哥,你在小辈面前倒是很随和,不象从前死木头的样子,如果你年轻时也这么懂风情,梅姊就不会……”
晏四尴尬地道:“菊娘,老古话,不提行不行!”
谢文龙也连忙打岔道:
“妹妹,还是说你的经过吧,你当真看见罗继春在屋子里吗?”
谢玉茜道:
“当然了,我还跟他对了几招呢,要不是有人放暗器救他,我可能已经宰了他!”
高人凤道:“奇怪了,他在屋子里怎么呆得住的!”
谢玉茜道:“他掀开铺板,躲在炕床底下!”
高人凤一愕道:“这小子倒是挺有心计的,我还以为他溜出去了呢!”
谢玉茜道:
“你们在大殿里谈话,我在屋顶上守望,那座庙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我想不会有什么地道暗室,没见人出来,判断他一定还藏在里面……”
晏四笑道:
“还是你细心,我们这些老江湖都叫人耍了,连老狐狸自己也没想到那小子还在屋里!”
谢玉茜又道:
“我等了一阵,不见有人出来,所以又溜到屋子里去搜了一遍,找了半天,发现没什么毛病,只好想个绝主意,到殿后房间里把老道一罐子灯油提了来,到处给洒上,然后点把火一烧,果然把他给烧出来了!”
晏四道:“这就怪了,你进进出出,我们一点声音听呀不见!”
刘翩翩道:“那是我们全神注意在谈话上去了!”
晏四道:“可是罗继春躲在屋子里,正好借机会偷溜呀,他留着不走干嘛?”
高人凤想想道:
“小侄的硝烟箭很厉害,大哥他们闻了一点都受不了,他自然更吃不消了,我想他躲在炕板下一定是闭过了气,昏着了,大妹子一把火,才把他烤醒了过来!”
谢玉茜道:
“一定是这样的,他从炕床里跳出来的时候,举着那柄剑乱舞,根本就不成章法,我为了要捉活的,才没有杀他,当时一刀砍了他倒是不难,后来我打了他一刀背,也被他还了一剑!”
高人凤连忙问道:“你伤着哪里没有?”
晏四笑道:“你这是瞎操心,那是一把宝剑,伤着了还会有命!”
谢玉茜感激地看了高人风一眼道:“我用另一把刀挡开了,可是刀被他削断了!”
高人凤道:
“不要紧,我找高匠再给你打两把好的,下次碰上他,一定不会给他削断兵器了!”
刘翩翩道:“师哥,人家说正经的,你别扯废话吧!”
晏四微笑道:
“这才是正经话呢,玉茜的性命比什么都要紧,如果下次再碰上罗继春,没有好兵器怎么行!”
谢玉茜的脸更红了,也因为晏四的玩笑开得太露骨,她赶紧接下,以免晏四说出更露骨的话:
“我断了一把刀,那一刀背却把他打昏了过去,我正要上前抓人时,窗外来了两个人,一个女的对我扬扬手,我感到胸口一麻,身子就撑不住了,那个男的进来把人救走了!”
谢文龙诧然道:“一男一女,那会是谁呢?”
高人凤道:“银针是凤钗里射出来的,凤钗在龙琦君手里,还会有别人吗?”
谢玉茜却摇头道:
“不,龙琦君是小巧个子,那女人的身材很高大,屋子里的烟火很浓,我看不清脸貌,可是敢断定不是龙琦君,至于那个男的,他进屋来救人我倒是看见了,是陪你们喝酒的那一个!”
高人凤一撑起坐道:“会是他们,你没有看错吗?”
谢玉茜道:“错不了,就是那个姓贺的!”
刘翩翩道:“是他,他不是中了迷药吗?”
高人凤却沉思地道:
“那家伙是个老江湖,我们用迷药的方法可能被他识破了,所以他假装中计入迷,又偷偷脱身勾来了救兵!”
大家都一阵默然,谢文龙道:
“他昏迷过去的时候,贾行飞还没有说出罗继春的下落,他大可阻止贾行飞……”
高人凤道:
“那时候他倒是真的被迷住了,不过这家伙很狡猾,酒喝到嘴里不对劲,立即就吐在别的地方了,中迷的程度不深,很快就会醒过来,这都不去管了,我们该研究的是那两个人是谁?”
晏四道:
“罗继春的关系人物不多,尤其是女人,如果不是龙琦君,只有凌寒梅了!”
谢玉茜道:“也不象,凌寒梅的样子我见过,绝不是那个人!”
高人凤道:
“反正那女人使用的是凤钗,这是不会错的,看来只有在龙琦君身上找线索了!”
谢玉茜道:“对,我找她问问去!”
见谢文龙面有难色,谢玉茜又道:
“哥哥,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绝不会使龙大人难堪。”
晏四也道:
“如果龙琦君对罗继春如此执迷不悟,将来很可能做出更糊涂的事,我们想替龙锦涛掩饰也没有办法了,现在找她问问,尽量把事情压下去,也是防患于未然之计!”
谢文龙这才没话说了,晏四道:“要去就趁快!”
高人凤道:
“找龙琦君问问是对的,不过今夜出手的不是她,这里面定然大有文章,那天她杀死莫振南时,并不知道他是个替身,直把他当作罗继春了,所以眼中才含着眼泪,可见她对这家伙也是恨透到伤心的程度了……”
晏四道:
“这一点我相信,如果她不下绝手,罗继春也不会横下心来蛮干,想把龙家搅得家败人亡了,所以我敢断定救走罗继春的不会是她……”
谢玉茜道:“可是从她那儿追查凤钗的下落总行吧!”
刘翩翩道:“除了凤钗的下落外,还要问问她凤钗的来源……”
高人凤道:“那一定是罗继春送她的,还用问吗?”
刘翩翩摇头道:
“我的想法不同,这只凤钗虽是女子的饰物,同样也是一件杀人的利器,龙琦君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送她有什么用。而且龙琦君还戴着它出来参加过应酬,如果是罗继春送的,他一定会叫她妥为保管,不得轻露,以免引人注意!”
高人凤一怔道: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罗继春如果有着这只凤钗,一定会自己留着用,他贩马很赚钱,大可以送些更珍贵的饰物以为定情的表记……”
刘翩翩道:
“所以我也想陪谢姊姊一起去问问,这只凤钗关系着我家的血海深仇,也许从她口中,可以问出秦守经的下落!”谢文龙道:“去问问自然是可以的,不过……”
谢玉茜道:
“我知道,我会找个没有人的机会再开口的,好在龙大人已经认我做干女儿了,我们干姊妹背着人说些私房话,也不会引人注意,大妹子,我们走吧!”
谢文龙道:
“我也要去看看,尤三贵把两个家伙带回镖局中软禁的,跑了一个贺志杰,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晏四道:“你们去吧,我在这儿跟菊娘聊聊!”
谢玉茜笑道:
“是啊,您二位是老朋友了,多年不见,应该多聊聊,菊姑,最好您能劝劝四叔到小孤山去把那位四婶接来,我们很想喝那杯喜酒呢!”
晏四的老脸居然也红了,瞪起眼睛要骂人,谢玉茜赶紧拉着刘翩翩溜出门去了,晏四一口气没处出,只好对谢文龙吼道:
“你还不快去,抓住玉茜那鬼丫头,狠狠的甩她两个嘴巴!”
谢文龙忍笑下楼。谢玉茜与刘翩翩已经打开大门出去了,倒是周菊人追下了楼道:
“你们问出了消息,赶紧回到此地来商量一下!”
谢文龙答应着走了,追上了谢玉茜与刘翩翩,又吩咐了几句话,刚待分手,却见尤三贵从巷口钻了出来道:“谢大人,飞贼拿着了吗?”
谢文龙摇摇头,尤三贵惭愧